(把酒问青天同人)[余火莲]长歌——闲阶拾花
时间:2022-07-11 07:00:32

  童战眉头锁的更紧,额头有薄汗渗出。观察控制室里利尔博士的手也不由得攥紧。
  【42%……】
  “呃……”童战拼命咬着牙忍耐,痛苦的□□还是从唇齿之间漏了出去,看着他的表情,利尔博士几乎与他同样紧张。
  【79%……】
  童战双手倏然握拳,抑制不住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来对抗这种疼痛,甚至想要把那些入侵大脑的数据排斥出去,故障指示灯忽然闪起。
  【排斥红色警报】
  刺耳的警鸣声在整个实验舱内响起,甚至实验舱外的等候室内都隐约能够听见。
  “队长!”童战的几个战友立即趴在舱门上捶打,舱门隔音效果极好,若不是警鸣声穿透力极强,他们就连这一点声音也不会听见。
  童战知道是自己的力量阻碍了实验,于是他缓缓压制自己,任那极端剧痛再次袭来。
  【警报解除,主脑程序写入续接,81%……】
  利尔博士急促的呼吸着,他甚至顾不上擦一把额头上滴落的汗珠。
  【99%……】
  童战疼得几乎昏死过去,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脑袋里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主脑程序写入障碍,警告,主脑程序写入障碍】
  实验舱里再次闪起橙色警报,利尔博士立即向实验舱里大喊,“童战!童战能听见吗?保持清醒!就要成功了,一定要保持清醒!!”
  控制室中可以接收到实验舱内的单向投影,从实验舱里看不到控制室,童战却忽然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利尔博士,利尔博士微微一愣,他还来不及思考,这是否只是他的错觉,或者仅仅是个巧合,就听见模拟音说:
  【警报解除,主脑程序写入续接,100%……】
  紧接着滴的一声清响,整个实验舱内亮起了成排的绿灯。
  【切换主脑模式】
  巨大的机器嗡鸣声响起,利尔博士和在等候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地面一瞬的震颤。
  【卫国战争号启动,能源检测,动力系统检测,防御系统检测,武器系统检测,生命系统检测,主脑生命系数接近危险值,切换生命维持模式】
  “卫国战争号”终于成功启动了,利尔博士简直不敢相信,他怔愣的看着满屋子的数据投影,一时间喜极而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控制台上,直到清脆的模拟音说出童战生命垂危,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喊医疗组进来抢救。
  意识迷蒙之间,童战知道实验似乎成功了,看来他还要继续守下去,他闭上眼终于沉入了深深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惯例放番外。
  不过这个故事与本文,甚至与火莲、与《把酒》都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几个月前的一个梦,主角是童战。这个梦的更改我在贴吧里说过,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情人节不知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梦,于是打算展成番外,当时那个梦没有结局,所以这个番外大概也就会如同楔子一样的一个短小开头,一贯如此不负责任,禁止殴打……
 
 
第76章 【七十三】
  太子一愣,不明白皇上为何忽然说起这个话题,于是抬起头来看着皇上,“是,是儿臣的疏忽。”太子恭顺的回答。
  皇上点点头,“朕听闻太子妃刚刚诞下一子,朕心甚悦。”
  太子听见这句更是完全怔住,太子妃何时有孕,哪里生了孩子,皇上究竟在说什么?
  皇上却根本不解释,自顾自的说下去,“朕已拟好了诏书,待择吉日便昭告天下。”
  太子虽不知发生何事,却如遭雷击,皇上这是已经在安排处置他,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出的崇政殿,又如何回到东宫,直到傅宏的声音传入耳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东宫寝殿门前,“殿下脸色不好,末将听闻皇上宣殿下觐见,可是发生什么事?”
  太子几番思量,终于想通了,他问傅宏,“余火莲刚刚生了儿子?”
  傅宏一愣,点点头,“是。”
  太子目光一寒,刚刚要张口,却忽然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挥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傅宏躬身行礼,然而阴影下的双眼却闪过一丝狠戾,看来太子已经对自己起疑,杀心顿起。
  然而余火莲却摇了摇头,傅宏拍案而起,“为什么?留着他到底还有什么用?”傅宏想不通,这太子先是谋害少主,又是谋害皇上,以少主的脾气,对自己的命也许不在意,可对皇上竟也不在意吗?为何不杀太子?
  余火莲只轻声说,“等皇上的决定吧。”
  傅宏心里一跳,他忽然明白了余火莲的顾虑,这二十年来他未曾在皇帝身边,而太子却是以儿子的身份与皇上相处了十几年,无论如何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余火莲不杀他,而是等着皇帝的决定。傅宏看着余火莲这么忍让心里憋气,“皇上的决定就一定对吗?万一皇上一时心软放了他呢?他再害皇上呢?”
  余火莲长呼口气,“如果皇上决定放过他,说明皇上与他父子间还是情分很深的,我们更不能随意动他,我也绝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傅宏差点给气死,他真想立即就把太子连带皇上都宰了,就算被余火莲一枪戳死他也认了!
  “傅宏,此事我自有分寸。”余火莲警告傅宏。
  傅宏气的说不出话,你有个屁!然而傅宏终究是没有真的对他们怎么样,因为第二天太子妃诞下子嗣的诏书就宣告了天下,傅宏是聪明人,几乎立即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余火莲的身份已经无法再回到正轨,那么就跳过余火莲,让小少主回来继承皇位。
  余火莲听闻这份圣旨,却很是惊讶,他知道皇上醒来的这几天已经问过包拯此事详情,所以他没有动太子,在等着皇上的决定,原本余火莲以为皇上会放过太子,毕竟这几日皇上从未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余火莲已经准备放弃,只要皇上不愿动他,不论他做了什么,余火莲就绝不会动他,只是余火莲心里却终究有些窒闷,他脱了衣服准备沐浴,却看着双臂上累累的割口发起呆来,葛御医嘱咐过,伤口不能碰水,可每天两次取血,伤口已经几乎割到了上臂,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由得叹气,索性也懒得顾忌这些,正好伤口愈合时疼痒难耐,他便将所有的伤布全部拆了下来,又在浴池中撒了些盐,伤口一碰到盐水,疼得他浑身不由自主一颤,然而忍过最初的疼痛,当痛楚只是持续而不再加剧的时候,便也不是那般难以忍耐。他闭着眼,禁止自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此时此刻余火莲忽然开始感谢这些伤口,强烈的疼痛,至少分散了他心里的窒闷。
  直到傅宏跑来告诉他刚刚宣告天下的圣谕,余火莲一怔之后,忽然就觉得手臂上的疼痛简直难以令人忍受,几乎是立即就从浴池里爬了出来,“水水!”傅宏看着他□□的站在纱帐之后那飘渺的影子,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但是在余火莲的催促下,傅宏还是提着水进去给他冲洗了伤口,而后还不忘幸灾乐祸的调侃一句,“自作孽。”
  余火莲穿好衣服,却皱了皱眉,“皇上……他准备放弃太子了?”
  傅宏明白余火莲对亲情的执着,然而在他看来,余火莲的这种执着简直愚不可及,不论是现在对皇上或者从前对宗主,傅宏一直都是能够理解,却并不认同,现如今竟然为太子担忧,“少主,皇上和太子之间,与你不同,”想想太子的作为,傅宏不由冷笑一声,“太子想必从未在乎过这所谓的父子之情。”
  余火莲当然明白,他既然能狠心向皇上下如此剧毒,自然是丝毫没有将这所谓的父子情放在心上,所以他不是为太子担忧,他只是有些感慨,他拼命追逐的守护的东西,有人分明轻易便能得到,却偏偏视如敝履,是何等奢侈,而太子如此做法,想必也伤了皇上的心吧?余火莲希望皇上不要因此而太过伤怀,却也不愿看到皇上毫不在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余火莲抬手揉了揉眉心,“太子大势已去,不过你需多注意曹后动作。”
  “是。”傅宏点头。
  余火莲戴上面具,直奔了崇政殿,在院子正碰见为皇上诊治完毕退出来的葛御医,“皇上情况如何?”余火莲低声问。
  “已经没有大碍了,今天开始可以不必百毒丹了。”葛御医总算松了口气似的,余火莲却是皱起眉,“可我今天见皇上气色还是不好,余毒当真清了?”
  “这……”葛御医知道,皇上已经大伤了根基,原本皇上整日操劳,身体也是有些虚疲的,经过这次,只怕要大大的折寿,然而这话葛御医面对余火莲却不忍心出口,余火莲看他犹豫,便说,“稳妥起见,还是再服几日吧。”
  “也好。”葛御医终究是说不出口,“不过每日就寝之前服用一次即可,用量也可以减少。”
  余火莲点点头,谢过葛御医便进了殿门,可才推开门就看见皇上站在门口,刚刚他同葛御医说话声不大,却仍担心不知皇上是否听见了,“余火莲叩见皇上,吾皇万万岁。”余火莲跪下来低着头,掩去脸上神色。
  皇上低头看着他,轻轻叹息一声,“起来吧。”
  “谢皇上,”余火莲站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太子?”
  皇上瞥了一眼余火莲,笑道,“怎么,舍不得把天心给朕吗?”
  余火莲语塞,说实话,他还真是舍不得,皇上笑了笑,“朕又没说要天心住东宫,天心还是跟着你们住,不过是挂个名头。”余火莲松了口气。
  “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也有些日子没回去看看他们母子,朕准你几天假,今天就可以回去。”皇上笑着拍了拍余火莲的肩。
  余火莲却没有预想中那般高兴,反是犹豫一下道,“如今毒未找到,火莲还是再留几日吧,家里有黑水照应,不会有事。”
  皇上看着余火莲的脸,忽然一把抱住了他,余火莲一愣,“皇……”
  “你长大了,朕还记得你刚刚出生时抱着你的感觉,一转眼你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朕的手已经快抱不住你了。”皇上的话,狠狠的撞在余火莲心上,让他的双眼忍不住流下泪来,余火莲也抬起手用力拥紧皇上,这怀抱虽不如爹那般宽阔,却同样温暖,他这一生拼命守着的护着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点点温暖罢了,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
  皇上此刻舒心的长叹,虽然迟了二十年,不过现在他总算把儿子从展灏手里抢了回来,也总算了了此生一桩心愿。
 
 
第77章 【七十四】
  才过一更皇上便觉困倦,早早入了寝,余火莲端来一杯茶递给皇上,皇上看了一眼黑红的茶汤,疑惑的抬眼看了看余火莲,余火莲一笑,“陈年的普洱,年前滇南进贡的,寝前稍饮一些可助睡眠。”皇上点点头,不疑有他接过来便喝了,可这茶虽浓,入口之后仍能品出一丝腥甜的血气,皇上自然知道这茶里加了什么,“葛御医也说,朕身体无碍了,只要调养些时日便能见好,你也不必过于忧心,这茶朕喝不惯,明日莫要进了。”看着皇上始终不见转好的脸色,余火莲心中如何能不忧虑,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温言劝道,“良药苦口,陛下权当这茶也是调养的药剂,再忍些时日。”
  皇上皱眉伸手抓了一下余火莲的手臂,余火莲手臂本能的一颤,险些倒吸一口冷气,皇上连忙放了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陛下睡吧,火莲为陛下守夜。”说罢便出了门,站到门外去了。皇上有些自责,方才不该拉他,也不知他手臂是伤在哪里。然而低头看着手里的空茶杯,心里却是又热又酸,这二十年里火莲想必对展颢也是这般倾其所有吧,然而展颢又是如何对他,皇上每每想及都心痛到无以复加。
  “少主。”杀水蛮姬端了一碗补汤递给余火莲,他这般日日失血,杀水蛮姬真怕他哪天就这么倒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余火莲内力运行一周天,驱散周身寒意,听见杀水蛮姬的声音睁开眼,接过汤几口喝了下去,“毒源可查到了?”余火莲的声音极低。
  杀水蛮姬却是摇头,余火莲眯了眯眼,“换个方向,”杀水蛮姬静听吩咐,“太子也曾向我下毒,那时他既然还没有这种毒,必是后来有人带来给他,让傅宏查这几个月是什么人见了太子。”
  “是。”
  这一查就是三个月,只隐约查到确实是有一个可疑的人年前个番邦进贡的那几天,穿着大内侍卫官服曾进过东宫,然而那人具体是何身份却不得而知,几乎无人记得那人摸样。余火莲皱眉,既然是那个时候来的,极有可能此毒也来自蛮域,于是立即命令相应分坛查找类似毒物。可还不等分坛传来消息,这个困扰着余火莲近一年的难题便被赵懿欢解开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遇刺的消息余火莲封锁得了一时,封不了一世,一个月之后,禁宫内的妃嫔们便都得知了,赵懿欢联想那晚听到的话,才明白傅宏说的“试毒”是什么意思。她去问傅宏,皇上余毒已经清尽,太子和曹后都在掌控中,所以傅宏也不瞒她,赵懿欢看似单纯无邪任性无矩,然而在这后宫深得皇上宠爱,还能平安长大,她也绝非无知幼女,那天之后,原本处处与太子不合的赵懿欢却忽然转了态度,由最初的轻微示好到后来的“兄妹情深”。太子深知如今四面楚歌,有赵懿欢这个得宠的长公主站在自己一边自然是好处多多,一年里处处讨好,细心备至,甚至他看出赵懿欢对傅宏的好感,竟请奏皇上,正式将傅宏调到赵懿欢身边。
  可如此一来,东宫内寝详情便极难探查了,赵懿欢却对傅宏眨眼一笑,“不是还有本宫吗?”
  此后赵懿欢果然常常跑去东宫玩耍,大内之中,妃嫔不得擅离后宫,赵懿欢身为公主却不受此限,因着皇上的宠爱,甚至可以擅入崇政、文德、紫宸等殿,竟是整个大内除皇上之外最为自由之人,太子一上朝,她便寻借口往东宫去,然而太子内寝她已翻遍了,却不见任何毒物。
  刚刚入春的气候,虽已回暖,赵懿欢却仍披着拖累的大氅,回身之间扫落桌案上一只白瓷水滴【研墨时向砚台中滴水的器具】,一声脆响,那水滴摔得粉碎,赵懿欢吓了一跳,她贴身的婢女连忙去捡那些碎瓷片。这婢女跟随赵懿欢多年,贴心如同姐妹,自然知道她是在做什么,边收拾边有些责怪道,“殿下小心些呀,若给太子的人知道……”她话还没说完,便“嘶”的吸了一口冷气,手指被割了个小口,一点鲜红自伤口里渗了出来,她忽然按着心口便倒了下去,无声无息的,所以赵懿欢回过头来时,便看见她向上翻着白眼,嘴唇青紫,拼命的呼吸却似乎仍然喘不上气来,浑身偶尔抽搐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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