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啥,别锁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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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驭夫之道
小娘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瓣嘴唇, 只觉得有点肿了,掏出一旁的小铜镜子仔细照了照,果然进见镜子里的一张小嘴和吃了辣椒似的红艳艳的。
可恶, 延肆他是狗吗!娇珠心里骂骂咧咧, 掀眸狠狠剜了他好几眼。
尤其是看着他那一脸自我满意的样子,娇珠这心里头更是来气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笨死你算了。”女郎不满地嘟嘟囔囔。哪有像他那样的啊,只会又啃又咬, 一点儿也没个章法。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延肆听娇珠此言瞬时呆住了。宛如遭到雷击, 那双狭长的眼也不可置信地瞠得半圆,露出了那黑漆漆而又怔愣的瞳孔。
他、他方才表现得难道不好吗?可那书上分明就是那么说的……他明明就照着来的。
延肆不信邪, 翻坐起身就去捡那话本作势要将后面看个究竟, 而一旁的娇珠见状立刻慌张地尖叫一声, 忙扑上去抢先一步将书捡了回来, 增一把背到身后。
“不许你再看!”方才就看那么一点点, 便成这样德性了, 若是让他全看完那还得了!小娘子娇声嚷嚷, 一双水润润杏眼警惕地盯着面前的延肆。
“我就只看一眼。”他伸手要。
“一眼也不行!”女郎凶巴巴地斥他, 玉手一抬, “啪嗒”一下就将话本子塞到了檀木雕花的妆匣子里落了铜锁。
“你这个女郎怎么这么小气!”
“我就小气,就小气怎么了?主君既然介意那便去找旁的不小气的女郎不就行了嘛!何苦委屈着自己待在妾身这儿呢!”小娘子今夜犹如吃了炮仗似的, 三句话不刺他就心里难受。
一会儿不满意这个,一会儿不满意那个。
明明方才他们才有了肌肤之亲,她竟然还是这般冷待他,果真是没心的女郎, 无情无义的很!
此刻的延肆仿佛一个被夫君抛弃的深闺怨妇, 他幽怨地望着面前的女郎, 心里长着阴暗的蘑菇。
她不过就是看腻他了, 嫌弃他不会罢了。
还总说什么让他去找旁的女郎的话,说到底就是不在乎他而已。
娇珠被他这怨尤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更不想搭理他了。方才被延肆这个老狗比压在软毯上那么久,她感觉身上这身衣裳都沾了灰尘了。虽然她屋里铺的这些毯子每日都有宫人将其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但毕竟是被人用脚踩过的,娇珠总觉心里膈应,便又想去盥洗是沐浴了。
于是拾掇拾掇,准备收拾衣裳去沐浴。
结果看某人搁那儿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失落样子,娇珠陡然就生出了几分心虚。她今日似乎太凶了些,已经有点太不符合她的娇娇女郎的气质了。
不过这可不怪她,主要是延肆这傻狗太让人恼火了。
但如今还在他的地盘上,自然不能做得太过火,她须得张弛有度,哄得他离不开她才好。府里的教习嬷嬷说过,这叫驭夫有道。
于是女郎走上前,白玉似的小手搭上了延肆劲瘦的腕子,轻轻挠了挠,娇滴滴道:“主君可是生妾身的气了?”
延肆很想冷着她,但听小娘子这般般甜蜜蜜地说话,又觉得耳热,腕上那块被她挠过的那寸皮肤也酥酥麻麻的痒。
可延肆心里还是别扭着,她方才那样刺他,还不能让他气会了?
“你管我。”他偏过头却没收回手,默认了小娘子的撒娇。
娇珠看出了点门道,抿唇笑笑,于是继续挠他,软声软语。
“主君,不要生气了嘛~”
娇滴滴的语调被女郎拖得又长又软,听得能把人的一身骨头给酥掉。
延肆耳根更红了,察觉到胸口砰砰的心跳声,他磨了磨后槽牙,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凶样望着她。
“就知道撒娇,你是撒娇精吗?”
“可妾身只对主君撒娇呀~”娇珠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仰头巴巴儿望着她,一双乌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看着延肆那一双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廓,娇珠就知道自己得逞了。
要拿捏他,那可不要太容易。
但延肆却伸出了一根手指,将她的小脸戳开,语调依旧硬邦邦的,别扭的很。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娇珠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方才是谁将她按在地上足足快两刻钟的。
“那你刚刚怎么还亲我?”女郎嗔他。
延肆闻言不服气地挑了挑眉,扯唇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尖牙,“是你先说我不会的。”
娇珠听他这话怒气直接点燃,也不打算装什么娇娇女郎了,直接抻着脖子嚷嚷:“我说你不会,你就亲啊?你就这么随便的啊!”
“那大街上那么多女郎你怎么不去亲啊!你一个一个去亲啊!薛府里的女郎你也去亲啊!”
小娘子越说越生气,气得嗓门是越嚷越大,延肆从未见过娇珠这幅架势,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捂住了她那张连珠炮似的叭叭小嘴。
“别嚷了,你还羞不羞啊!”
“窝勿修!”(我不羞)娇珠睁着那双水润圆眼儿瞪他,被他捂着嘴也要支支吾吾地嚷。
该羞得是她吗?他才是那个三心二意不守男德的脏男人!要羞也是他羞!
延肆耳根滚烫,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我就只想——只想亲你行不行。”
娇珠闻言这才乖乖闭上嘴,勉强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她可是仇池第一美人,他别这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于是娇珠一根根掰开他正捂着她嘴巴的修长指头,一双美目瞟他:“那主君今日是不是去薛府看女郎跳舞了?”
“不是!”他飞快否认。
“那主君去那儿干什么?”娇珠又问,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下这幅模样活脱脱就是个盘问丈夫行程的小妻子。
延肆闻言目光心虚地在桌上那两本古籍上心虚地扫了一眼后便飞快地掠了过去。他可不想让杨娇珠知道,他到薛武府上就是为了在她跟前显摆炫耀那几本破书的。
要是被她知晓,她保不齐又要得意了。
“女孩子家家,问那么多作甚么?”他含含糊糊地想敷衍过去。
“你不回答那就是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我问你你怎么不说,你就是心虚!”
“我怎么就是心虚了?”
“你就是!”娇珠眯着眼瞟他,一张小脸写满了质疑。
“我——”延肆一梗,反应过来后立刻深呼了一口气,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盯她,嗓音冰凉凉的,“杨娇珠,你故意的是不是?”
娇珠见他冷脸,更觉委屈了,小嘴一瘪,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
“主君现下对妾身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现下只随意问个几句话都要凶妾身……”说着小娘子便嘤嘤啜泣地拿着手帕抹泪。
延肆心梗了,她那是随意问个话?那小嘴叭叭的,就快把心虚两个字戳他脑门上了。
真真娇气的要命,只能自己说旁人,却不许旁人说她。
“我是去拿东西的行了吧!”延肆终于还是说出口来,不然他觉得这个烦人的小女郎可能要在他耳边哭一晚上。
娇珠闻言熟稔地抹掉了那挤出的泪珠子,吸了吸鼻子,湿漉漉的眼故作楚楚可怜地望着延肆:“什么东西呀?”
“书。”延肆决定放弃挣扎。
书?娇珠微愣,而后目光落在了那小桌上那两本破旧的诗集,看他今夜兴冲冲地朝她那副显摆的架势,不会拿的就是这两本东西吧,娇珠不禁有些嫌弃。
他什么时候爱看书了?而且竟然还是这种酸唧唧的诗集。
于是娇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延肆今儿一来屋里头就故意朝她炫耀,还各种造作试图勾引她去看,莫不是……
他以为她爱看这种书?
像是看出了女郎心中所想似的,延肆撩了撩眼皮,嘴硬道,“都是书,怎么就不能看了。”
“我就爱看这古籍诗经怎么了。”
娇珠闻言,心中腹诽,你就看你那样子,像个文化人嘛!
正统诗赋和香艳话本子也是能能相提并论的吗?还就爱看诗经呢,也不知道谁今天把她的话本子看得起劲的很。
……
现下正值春日,宫里的花都开得正正好。
自那夜一番折腾,娇珠终于是被解了禁。而解禁足后,女郎虽依旧日日在自个儿屋里懒散躺着,但如今瞧着外头春光大好的样子,不免也生出了几分去游玩的心思。
但碍于她有跑路的前科,延肆那狗东西肯定不会轻易允了她出宫的,于是娇珠只能天天听她宫里采买的小女婢说着晋安城近日有多热闹。
恰逢过些日子便是百花节,听说晋安城庙的花神庙会有花神祭天。
而说到这花神,便要好好详述一番了。
北燕的百花节历来已久,每逢二月十二,便会由百姓推举而出的花神在花神庙替百姓祈福。这花神推举的过程极为繁杂,被选中的女子既要容貌出众,又要极通才艺,不仅品行高雅,还要有一颗爱护百姓的温善之心。
而且这历年的花神选举都是由官府操持,今年的花神人选定的似乎是薛右将军的女儿薛嬏。
听女婢说今年的百花节上,薛嬏会扮作花神会以花神女夷舞祈愿。
娇珠闻言不由得便有些期待了,她昔日在仇池府便早就听闻过那并州二姝的名声,若是能有幸一见薛嬏之舞,那也算此生不憾了。
而娇珠这边急着想法子出宫游玩,那边的某人已是派人将全晋安城的话本子通通都搜罗了起来,在自个儿的寝屋里埋头苦读三日了。
作者有话说:
延狗埋头苦读,势必某日重振雄风
第39章、撒娇卖乖
天色正好, 阳光透过枝杈撒在院里的青石板上,即使是初春,也并不觉得寒凉。眼看小院里春光大好, 到了饭点, 骄珠便生了几分在院里烤肉的心思。
于是便叫仆役在院子里担任了个炭烤的铁架。取了小厨房打理好的生鸡一只,细细用刀削成了薄片,再取了些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来, 一律削成薄薄一片搁置在白玉瓷碟里。
将炭点着后, 用菜籽榨成的香油将铁架细细抹上一层,直到油光水滑, 在太阳底下反射着锃亮的光时, 再用银钳夹着一片片的鸡肉、五花肉搁在那铁架上平展铺开, 炙烤均匀。
面粉揉捏成团擀成饺子皮的大小厚度, 摊在蒸笼里蒸熟后, 一张张地用竹面晾开。
待鸡肉和五花肉烤得内外焦黄, 再浇上一勺黑芝麻碎, 半勺花椒酱, 加上过完水的嫩竹笋子用蒸饼一卷, 咬上一口后,顿时口舌生香, 十分满足。
娇珠吃了一个肉卷,又喝了几口酿好的酸梅汁,十分惬意地坐在躺椅上吹着小风晒着太阳。
延肆刚进小院里,便闻到了一阵扑鼻的烤肉香。
宫人见状立刻朝他行礼。
他大步走上前, 撩袍坐在了娇珠的对面, 仆人见状马上殷勤地端来一铜盆的清水供他盥洗。
“主君用膳了吗?”娇珠又咬了口肉卷, 抬眸瞅他, 算是打了个招呼。
延肆当然还没吃,他刚从练兵场下来,自个儿屋子都没回便来她这儿了。
她这日子过得倒好,瞧着滋润得很。
“主君要不要吃呀。”娇珠将餐碟往他面前推了推。
延肆没搭理她,从碟子里拿了张面皮夹了几块五花肉包好,卷成一块分量十足的肉卷后伸手就往娇珠那吃得嫣红的小嘴里一塞。
“吃你的吧。”
女郎“唔”了一声,被他塞得满嘴,艰难而又满足地吞下去后,又“啊”地张开小嘴等他投喂。
“懒死你得了。”延肆话是这么说,却又包好了一个喂她嘴里。
娇珠满意地嚼着嘴里的肉卷,一边想着待会儿她该怎么和延肆开口说出宫的事儿。于是小娘子吃完便殷勤地给延肆倒了一杯乌黑酸梅汁往他跟前递。
“主君,你快尝尝这个,可好喝了。”
延肆瞧她这副讨好的小模样,狭长的眼眯了眯,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顿时蹙了蹙眉。
“酸了吧唧的。”他咽了一口,实在不理解她怎么爱喝这东西。
“酸梅汤当然酸啦!”不酸还不好喝呢啊娇珠觉得他这人忒不会欣赏,便将酸梅汤搁在了一边,悄咪咪地扯他袖口摇了摇。
“主君,再过几日就是百花节了,听说晋安城的花神庙里到时候会有花神祭祀呢。”
延肆一看她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就知道没打好主意,于是挑眉故意朝她笑:“是啊,人山人海,热闹着呢。”
女郎一听,一颗心更是蠢蠢欲动了。
“主君呀~”她继续扯他衣袖,开始软绵绵撒娇。
“想出去呀?”他扬着尾调,一双狐狸眼笑眯眯地望着她。
小娘子点头,乌汪汪的杏眼朝他眨巴眨巴了几下。
延肆闻言扯了扯唇,露出了两颗尖牙,突然抬手猛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想都别想!”
娇珠被他弹得额头一痛,立刻伸手捂住了脑门,望着他委屈地眼泪汪汪。
疼死了,这狗东西吃石头长大的嘛!脾气大,力气忒大!
“主君,你弄疼我了!”女郎掏出小铜镜照了照,果然见自己白嫩的额头上一个小小的红印,心里更委屈了,这人不是掐她,就是骂她,一点也不疼她。
有哪家夫郎像他一样啊,小娘子抽抽噎噎,委屈地眼圈都红了。
“别人家的小娘子都有夫君哄着,可主君一点也不疼我,每日不是打我就是骂我…呜呜呜呜。”娇珠越说越凄惨,仿佛自己就是那风雨中摇曳的凄惨小白花,整日里风吹雨打,受人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