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软玉温香(重生)——梅子捏你
时间:2022-07-20 06:57:05

  等谢安沐浴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卫怀柔睡的里间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就连帘子也一并拉上了。她轻轻唤了一声,也没有人答应。
  知道他睡着了,谢安便放轻了脚步,小心走到卧榻上去找刚刚和明日准备穿的裙衫一起落在外间的贴身小衣。
  谢安记得是放在坐榻旁的小柜子上,便走过去找。
  等将原本盖在小衣上的裙衫拿开后,她才看到刚刚自己放在柜子上的里衣不见了。
  她点上蜡烛又细细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不由得慢慢蹙了蹙眉。
  若是等明日早上起来再去找,那时候已经天亮了,她没穿里衣多少会有些尴尬。但旧的里衣已经让绣云抱去一起洗掉了,剩下的几件都还放在卫怀柔睡的软塌旁的衣橱里。
  谢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里间屋的小隔门。
  知道卫怀柔已经睡着了,屋内也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她才会没穿贴身的里衣就这样进去。
  扯下床幔的软塌上有清浅匀长的呼吸声传来,谢安松了口气,才去从专门用来放贴身衣物的衣橱里找里衣。
  因为屋子里黑着灯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凭着感觉摸了许久才把里衣找了出来,拿在手中起身打算出去。
  起身的时候,似是撞到了桌角,脚腕上一阵钝钝的痛。她轻呼了一声。
  谢安低头,伸手摸了下被桌角撞到的地方,再起身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手。
  “姐姐。”软塌上,卫怀柔不知何时醒了,低低唤了谢安一声。
  以为是被她刚刚的动静吵醒了,谢安带了些歉意地道:“是不是被姐姐吵醒了?”
  他没回应她,她便道:“我进来拿件东西,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便要起身往前,却发现卫怀柔拽住她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不肯撒开手。
  谢安抬眸,在黑暗里往软塌上看了眼。她隐约看见卫怀柔没有继续躺着,而是坐了起来。
  “有点冷。”卫怀柔轻声说了句。
  谢安愣了愣,温声问道:“是不是被子太薄了?我再去帮你拿一床厚些的过来。”
  卫怀柔听了,在黑暗中皱了皱眉,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隔了一小会儿,谢安才有听见他道:
  “屋子里太黑了,我一个人睡,有些怕。”
  作者有话说:
  怀柔:就是想和姐姐一起睡qaq
 
 
第四十五章 
  谢安没有说话。
  “姐姐陪我一起睡好吗?”卫怀柔望着她, 没有松开手。
  她不明白,他就说明白了给她听。
  “不行。”过了许久,谢安才直接拒绝了他的要求, 微微用力,把手从卫怀柔的手中抽了出来。
  谢安没有直接走。在黑暗中又安静了一会儿, 卫怀柔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失落生她的气的,但她不打算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自从上次卫怀柔与她说想做她的情郎后, 谢安就警醒了许多。他的每一举每一动,之前若说是看不明白不知道, 那么现在也应该清楚了。
  她已经跳了许多次他设下的陷阱了。一不留神或是放纵那么一次,就会酿成大错。
  谢安犹豫了一下, 还是蹲了下来,温声道:“不是在拒绝你,而是如果我答应了,那就是在犯错。”
  卫怀柔还是没有说话。
  因为是在夜里,她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到底是生气还是难过,想了想,只好将他的手重新轻轻牵住, 柔声道:“不要生姐姐的气, 答应我,好不好?”
  谢安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卫怀柔道:“好梦。”
  她在黑暗中弯了弯眸子, 也轻声与他道了句“好梦”, 才起身走出了里间。
  听到隔间的门重新被轻轻合了起来, 卫怀柔才睁开眼, 望着床顶。他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谢安来过, 屋子里便留下了那种好闻又带着丝丝甜的香味儿,他更加睡不着了。
  幸亏她拒绝了他。
  否则下面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清楚。
  算了,还是要慢慢来。
  但卫怀柔不知道,谢安走出里间后,不觉面上已经烧了起来,她在外间的卧榻上躺了好一会儿,脸上温热发烫的感觉也还是没有退下去。
  谢安躺在卧榻上,想了许多事。
  只是有一个念头忽然冲进了脑海里。倘若她不认识卫怀柔,他们两人也毫无任何复杂的关系,那么他上次向她说喜欢她的时候,她或许也可以答应,尝试着去与他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个念头,谢安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许久才彻底忘了那个不该有的念头。
  *
  国公府。
  天还刚亮了不久,有负责换洗衣裳的小丫鬟轻声打开贾容睡觉的屋子的门,想要进去先把要清洗的衣物拿出来洗掉。
  贾容一向起得晚,有时候睡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见得会起来,但丫鬟们又不能等到中午再开始干活洗衣,便习惯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去他的房里把药清洗、整理的东西拿出来。
  这也是府里老爷定下的规矩,丫鬟们这样进进出出地一倒腾,贾容也就差不多该被吵醒了,也能早些起来。
  可今日负责拿衣物的小丫鬟进去,却发现贾容已经醒了。
  他穿着寝衣,坐在凌乱的被褥上拿着一张什么东西正皱着眉翻看着。
  小丫鬟吓了一跳,许久才请安道:“世子怎么这会儿就醒了?”
  贾容蒙的听见小丫鬟的声音,也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将手里的纸藏进了被中,皱着眉呵斥道:“你胆子倒是好大,进来怎么不先敲门?”
  小丫鬟连忙请罪,贾容摆了摆手,小丫鬟忙拿了要换洗的衣服便转身匆匆出去了。
  贾容又在床榻上呆呆坐了一会儿,才慢满回过神来,重新从被褥底下掏出刚刚的那张纸出来翻看。
  这张纸就是他前几日在弄春楼的时候从崔白手里抢过来的。他那日本就迷迷糊糊的,拿到了东西却忘了逼问崔白,现在到了府里才想起来要问崔白的这张图纸是从哪里来的。
  图纸上画的那只长命锁,是宫里的东西。而宫里戴过这玩意儿的,只有一个早就死掉很久的十一公主和那个他的太子表哥。
  贾容没想到卫绪吩咐他去办的难事这么快就有了头绪,但这样大的事情,他也不是很能确定这是不是与太子有关,所以也不敢直接就和卫绪去说,这才左右为难了好几日。
  因着上午要去向他爹娘请安,所以等到了下午贾容才又敢把这张图纸拿了出来,遣退了下人,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思来想去。
  老管事给贾容泡好了热茶送上来,看见贾容已经捧着这张纸看了好几日,便道:“世子不如去让下人们把这张纸的主人请过来问个清楚,或许还会有些进展。”
  直接叫人把崔白拉到府里来?他怎么没想到。
  贾容皱着眉犹豫了会儿,就吩咐道:“传下去,入夜之前把那个叫崔白的谢府女婿给我找来。”
  崔白被国公府的人拉来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辰了。
  贾容还在吃饭,便有下人来禀报说崔白来了。他放下筷子,让人请崔白进到屋子里来。
  崔白刚刚坐下,贾容就让人放了一小箱碎银子在他面前。
  崔白看着下人把那箱碎银子打开,拿到他面前。
  崔白还没有反应过来,贾容就已经把那张描着长命锁的图纸扔到了他面前。贾容靠在椅背上翘着腿,道:“别对我否认这不是你的东西。说说吧,是从哪里弄来的?”
  崔白低头看了眼贾容扔过来的图纸,脸色僵了僵。
  这图纸就是他上次元宵的时候看见卫怀柔手腕上戴着的东西,又听见了谢府老太太与婆子之间的对话,说卫怀柔不是外室的孩子时觉得有蹊跷,才让画师按照他的记忆把那个手钏画下来的。
  但这么多天过去,若不是上次崔白在弄春楼里被贾容拿走了这张图纸,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这回事。
  但贾容这样让人把他拉到府上,又是关门又是银子的,崔白也明白过来事情不简单,想了想才道:“是鄙人上次在银铺里瞧见的,觉得好看就让人画了下来。”
  贾容还没等他说完就冷哼了一声:“银铺里瞧见的?骗谁呢?!”
  崔白说的谎还没说完就被贾容戳破,不由得怔了怔。
  “你知不知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贾容指着那图纸,又伸手敲了敲放在崔白面前的那一箱碎银,“你若是实话和我说了,不止这些银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说不说是你的是,”贾容模仿了下卫绪往常对他的办法,“这些银子你要不要也是你的事。”
  崔白看了眼那箱碎银,在心里踌躇了一会儿。
  贾容是什么身份他很清楚,卫怀柔的身世也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这点事情能换他未来的仕途,那他当然是愿意的。
  “图纸上画的东西,是上次在谢府看见有人戴着,才叫人画了下来。”崔白咬了咬牙,道。
  贾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皱了皱眉,问:“谁?”
  崔白犹豫了一下吗,才道:“是谢府的卫三郎。”
  贾容一下愕住,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才想起谢府的三郎,就是谢安的弟弟,卫怀柔。
  *
  谢瑜来后的第二天下午,几个姨娘就来了谢安的屋子。
  “姑娘,几个夫人来了。”绣云看见来的人是极少来谢安屋子的几个姨娘,不由得觉得奇怪,还是进屋告诉了谢安。
  谢安正在看书,便把书放回了书架上,点头让几个姨娘进来。
  几个姨娘一进屋看见屋子里的摆设就忍不住夸了起来讨谢安开心,又瞧见谢安在看书,便纷纷道:“大姑娘性子真娴静,这样爱看书。”
  谢安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让绣云去端了祖母送的茶水上来给几个姨娘喝。
  几个姨娘看见了卫怀柔,于是又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地说了许久,直到绣云端了茶水和糕点上来让她们吃时才稍稍安静了一会儿。
  卫怀柔坐在谢安旁,慢慢皱了皱眉,忍了忍没有说话。
  等把那些糕点茶水都喝完了,几个姨娘才说道:“昨儿个二姑娘来瞧过大姑娘了吧?还听闻大姑娘还送了许多好东西给二姑娘。”
  几个姨娘看了眼谢安的脸色,看她还是微微笑着地,便继续道:“大姑娘可真是阔气啊,要是我们几个也能生一个大姑娘般的女儿,那可就等着享清福咯!”
  几个姨娘说完了,又看了眼卫怀柔,又笑着随口夸道:“像三郎这样俊俏的,京城里也是难得的。”
  卫怀柔没有理会那几个姨娘。
  几个姨娘有些尴尬,便听得谢安温声道:“若是喜欢,我房里还有些宫中赏赐下来的绫罗绸缎,去挑就可以了。有中意的与绣云讲一声便好。”
  几个姨娘听了,又一下子笑了开去,不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随着丫鬟去挑自个儿喜欢的绸缎去了。
  绣云等那些姨娘走了,才把门重重地合上,没好气地道:“大姑娘还送她们东西,一个个的,夸了几句就捧着东西走了,还以为我们瞧不明白。还有上次东院发生的事,她们几个争先恐后地去拜佛烧香,往身上系红绳,生怕招惹上什么东西。”
  “好了,绣云。”谢安温声说了一句。
  绣云耸了耸肩,这才不继续说了。
  谢安从书架上重新拿下了书,正要看,却忽然想起绣云刚刚说的话。她从榻上下去,到屋里拿了东西出来,才唤了一声:“怀柔。”
  见卫怀柔望了过来,谢安才道:“过来下。”
  卫怀柔走进里屋,才看到谢安手里拿了条细心编好的红绳。
  谢安温声道:“把手伸出来。”
  卫怀柔看了眼那条红绳,还是乖乖把手伸给了谢安。谢安轻轻将那条东西系在了他腕上,系好了才松开手去,微微笑着道:“戴着它,不要摘了,能辟邪。”
  卫怀柔低眸,看了眼那条有些鲜艳的红线。
  是用六股绳子编出来的,想来谢安应该编了许久。恰好盖住了他腕上因为戴着长命锁而略微发黑的那一圈。
  她原来还记着长命锁那件事。
  但他向来不相信戴着就能辟邪这种理论,也不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
  等谢安走了,卫怀柔才伸手,摸到绳子的扣子处时却又住了手。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
  算了,戴着就戴着吧。
 
 
第四十六章 
  今日上午有空, 谢安便整理了一下银铺送来的账本还有碎银。
  自她接手银铺后,又画了几样觉得好看但又不是已经在京中流行开去的首饰样式,让工匠先做出一套来, 觉得合适才放到铺子里去卖。谢安事先考虑了一下,没有将价钱定得很高, 所以买了首饰的姑娘又给自己的闺中好友看,一来二去,卖得竟是极好。
  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下来, 光是利润也翻了许多。
  只是已经是四月初了,按照往常, 掌柜应该在三月底的时候就将本月的账本让人送到府里来给谢安过目,这个月竟是还没送来。
  碰巧今日下午没有什么事, 谢安思虑了一下,便转身对卫怀柔道:“下午姐姐要去银铺一趟。你受了伤,就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跟去了。”
  卫怀柔腰腹的伤还没有全好,这几日也都向礼部请了事假,待在谢安屋子里休养。
  此刻听见谢安这样说,他虽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道了声:“好。”
  谢安笑了笑。
  因着银铺距离谢府的距离也不是很近, 光是坐马车便要小半个时辰。谢安算好了时间,吃完了午饭稍稍收拾了一下要带去的什物,便让下人备好了马车准备出府去。
  等到了银铺,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谢安坐在马车里小憩了一会儿, 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时间也很快过了去。
  只是马车还没有停下来, 远远便能听见银铺里有争执的声音, 还有几个伙计上来劝说的说话声。
  谢安掀开车帘去看, 能远远瞧见是几个男人的身影,却看不见银铺里真切地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她身旁的绣云也听见了吵吵嚷嚷的声音,皱了皱鼻尖道:“要不要下去帮姑娘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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