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帝冤种实录——妖念有腰
时间:2022-07-21 06:32:03

  在的话就要被你薅走府里百年难遇的催人老。
  只要主子不出声,我一定演好戏。
  雁满楼狐疑的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动静,“无衣不在书房还能在哪?我可不信她在卧房。”
  之微就不爱听这话,搞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主子还不能休息了?”
  雁满楼一脸看穿,“你扪心自问,她自己乐意睡吗?”
  师妹那副工作狂的本性,谁信她休息。
  那么书房肯定有人,雁满楼自信推门,和书桌后蘸墨写字的女子正正对视。
  “好巧啊师妹,”他端着手里的药膳,做足了师兄的样子,“为兄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你近来熬夜伤神,很需要为兄的药膳补补身体。”
  娄无衣不听他说鬼话,“又从哪学的骗子说辞?”
  雁满楼倒是坦诚,“师父留给我那些书上看的。”
  也不知道师父是何等神人,连江湖骗子的书也能给她师兄留。
  “但无衣,”他不忘初心,“你真的应该用药膳补补身体。”
  娄无衣脑子又没病,好端端吃他做的药膳,“你做的东西拿出去给猪闻闻,猪闻了也要说一声难吃。”
  这就有些伤人了,雁满楼捂着心口,“师妹,师兄真心待你,你不领好意还羞辱于我,好狠的心。”
  娄无衣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捂错位置了。”
  雁满楼脸色一惊,低头看自己的手,谁捂错了,他可是神医,怎么可能弄错心脏的位置。
  刚想清楚,雁满楼惊觉不对,果不其然一抬头对上娄无衣看穿的眼神,要死,又中计了。
  那他和之微在门口的话,肯定也被娄无衣听到了。
  谁知道等来等去,等到师妹问他,“你现在只知道炼毒,可还记得治病?”
  怎么老要质疑他的业务能力呢?雁满楼不允许。
  “我,天启第一神医,懂?”
  娄无衣慢悠悠下套,“神医的意思是,什么病都治得了,连解毒也行?”
  “当然,多厉害的毒我都能解,”雁满楼对自己的医术从不吝啬表扬,“娘胎里带出来的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很好,娄无衣欣赏她师兄的自信。
  “催人老可以给你。”
  雁满楼喜上眉梢。
  “但……”这种转折词出来,就很难让人开心。
  “师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小丫头又拿师兄这个称呼钓我。
  雁满楼咬咬牙,“……行。”
  再怎么小丫头也不至于把他骗的多狠。
  -
  李二公子一案结束的悄无声息,临朝很快因为春闱将近而重新热闹起来,在这紧张又让人期待的氛围里,大概只有李府气氛沉重。
  从冀淮赶回临朝的四皇子,坐在上首,平日憨厚正直的脸上,挂着不符他人设的狠毒。
  他狠狠拍桌,“晏阙朱好手段,连我都被他骗了过去。”
  周检上李云帆做的手脚,他事先并不知情,等知道后,小厮已死,刑部结案,他根本没有查的机会。
  冀淮的事,是朝中以正直著称的周侍郎提出,无人会把他跟太子联系到一起,四皇子此前示好过两次,都被拒绝,当时他还叹此人秉性纯良,现在想来,竟是早就被太子收在麾下。
  一连串的事情,四皇子现在想清楚,心中恨极,李家这回触了父皇的霉头,甚至连带着看他都不顺眼,经此一遭,他在和太子的对峙中,更占下风。
  想到这里,四皇子脸色更黑。
  李长风,即李大公子,在窒静的几乎逼仄的气压里,郑重提出建议,“为今之计,只有找人联合。”
  四皇子神色稍稍平复,依旧难掩郁气,“道理如此,哪能找得到人联手。”
  李长风道,“五皇子晏宿辰。”
  四皇子眼里划过一丝轻视,对他这个五弟并不看好,他的表情没有被李长风错过,想也知道,晏宿辰素来深居简出,性格怯懦内向,谁能想到就是这位五皇子,居然上门找他谈合作呢。
  甚至为了表达诚意,还露出了底牌。
  不过依他看来,五皇子并没有完全坦诚。
  但这就没必要告知四皇子了。
  “他这么跟你说的?”四皇子上半身惊讶得微微前倾,不敢相信那个向来怯懦的五弟有这等雄心。
  若非五皇子生母低微,父皇不重视,怕是早就跟太子一样收拢群臣,加入争皇位的局势里。
  也幸好如此,才给了他机会。
  李长风和四皇子认识多年,对他的情绪把控都熟知,知道他此时意动,便顺势又道,“四殿下,和五皇子合作,对我们而言很划算。”
  太子应该也不会想到平日里其貌不扬的五皇子,暗中做了那么多手脚。
  何况这五皇弟,“他倒是知足,只想当个王爷。”
  李长风道,“五皇子是聪明人。”
  “也罢,”四皇子到底没怎么把五皇子放在眼里,“长风,你去跟他说。”
  李长风低头,“遵命殿下。”
  -
  鸣春涧在临朝城外二三十里,是早几年皇上给愉贵妃建的。出城后绿意绵延不绝,路边不知名的虫子在灌输丛里此起彼伏的鸣叫,仿佛歌一首欢快的迎客曲。
  太子带着九皇子先走,王府马车跟随其后,雁满楼瞅着外面见不到头的车队,诚挚提问,“师妹,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呆个一年半载呢?”
  比当初来临朝的阵仗还大。
  还得是宠妃出行啊。
  “我提醒你一下,”娄无衣确实没想到愉贵妃也来,不过来了也没事,“前面马车里面,涵盖了天启身份最尊贵的三个人。”
  “你说话用词注意点。”
  少给她丢脸。
  不明白为什么连说话也要提醒他,雁满楼心里嘀咕,嘴上诺诺答应。
  另一边,愉贵妃对着铜镜仔细挑选手上的发带,不时询问晏阙朱的意见。
  晏尘时抱着小时坐旁边,鸦青长发尽披于身后,神色有些麻木。
  “母妃不至于吧,一个发带,你拉着皇兄挑半个时辰了。”
  愉贵妃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就这张脸能看,还不好好收拾收拾。”
  “……”
  这话晏尘时就不爱听,“难道我是什么以色侍人的皇子吗?”
  没想到,愉贵妃神色恍然大悟,仿佛被提醒到似的,“你居然有这个觉悟,小时,母妃很难不说你长大了。”
  “?”
  没法聊了。
  早知道就不当着母妃的面说要来鸣春涧,母妃生怕皇兄助攻不够,直接要亲自上阵。
  晏尘时就纳闷儿他母妃,你说你身为贵妃,自己在宫里端庄贤淑,颐养天年不好吗?再不济去翎贵人宫里学学怎么养猪种菜,不也是一桩美事。
  干嘛非要来祸祸自己儿子啊。
  发带挑了一条又一条,最后还是选了根和他出发前带着别无二样的。
  “所以挑这么久的意义在哪?”白白耽误他补觉时间。
  “当然有,你头上这根是朱红底绣银丝配云纹,显得更加少年气,”愉贵妃不允许儿子这么没眼力见,“早上那根是赤红底绣金线配龙纹,稍显庄重。”
  “听娘的,姑娘家都喜欢意气风发肆意不羁的少年郎。”
  晏尘时头疼,怎么还真能给他娘亲编出一套说辞来。
  幸亏光是挑个发带就已经耽搁不少时间,没给愉贵妃太多发挥的机会,鸣春涧总算露面,九殿下逃也似的抱着小时跳下马车。
  再晚一刻,他的衣服可能都得换。
  鸣春涧,顾名思义,由飞泉直溅而下,落成一潭碧湖,湖水青绿如同翡翠,烟波浩渺,看不到边。
  湖边青草葱茏花香阵阵,立着一处庄园,做工精美,占地极广,便是他们接下来几天的住所。
  晏阙朱事先派人来打扫过,园子里侍女小厮一应俱全,晏尘时跑的最快,带着小时在草地上玩儿,一人一狗打着滚儿,没几下子,就把半尺长的草地压出一圈塌陷的圆。
  九皇子热闹两三下没劲,懒洋洋叼着草,手臂靠在脑后,迎着暖融融的太阳打算补个觉。
  小时用前爪,把他逶迤拖地的衣袍堆成一团,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卧上去,狗脸享受的眯着眼睛。
  主宠二人真的很会享受。
  娄无衣过来,便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她忍俊不禁,坐在他身侧,“殿下,怎么又躺下了?”
  作者有话说:
  论小时如何萌混过关——无衣就是一整个被美色冲昏的大动作。
  十二点还有一个万字章(是明天的更新)
 
 
第28章 公子哥
  你要是问这个, 我可不困了。
  九皇子半支起身子,讲述故事的精彩程度堪比临朝城里说书先生,娄无衣都想给他叫声好。
  讲完后, 九皇子捏着发带问, “阿无,你觉得它更好看吗?”
  少年手指修长,发带绕一圈过来,她注意力全放在他手上, 想都没想就说好看。
  晏尘时睁大眼睛, “啊?”
  娄无衣顿时回神, 看到小殿下受伤的表情,立马换了话风,“殿下美貌无人能及,配何种发带都美。”
  晏尘时满意的弯弯眼睛, 像小孩子炫耀糖果似的,“殿下可是临朝第一美人哦。”
  娄无衣点头,“我知道。”
  临朝第一美人九皇子,精致如玉, 瑰丽似妖,美得不似凡人。
  是她初见便惊艳的存在。
  湖边吹来温和的风,阳光照耀下来,少年墨发恍若打上一层柔和的滤镜,看起来便很好摸。
  娄无衣遵从心意上手摸了一下, 又一下, 然后被人抓住, 少年眼里盛着光, 望进她心里, 笑意裹着语句,像蘸满了甜的雪绵绵糖。
  “姐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可以随便摸男孩子的头?”
  有这种说法吗?
  她确实不知道。
  于是,恒安王诚实摇摇头。
  初春的阳光太温暖,却有些晃眼,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面前少年笑得邪气横生,宛若勾人摄魄的妖精。
  “摸了我的头,就要……”嫁给我。
  一道嘹越的喊声盖过话尾,“师妹!”
  晏尘时嘴角笑意淡了淡,把小时往怀里紧了点,没听到就没听到吧。
  反正时间也不太合适。
  啧,没听清。
  雁满楼有什么事?
  娄无衣满脸核善的看向雁满楼,雁满楼平地差点摔了个跟头,不是,他做什么了?无衣一脸想把他丢进暗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师兄真是半点帮不上忙,娄无衣没好气道,“何事?”
  “愉贵妃和太子都在张罗忙活,”雁满楼不好意思挠挠脸,“我一个人在那闲着没事干,有点尴尬。”
  那你跑来打扰我的快乐撸毛茸茸时光,就不尴尬?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左右九皇子也没有想重复讲一遍的意思,娄无衣就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雁满楼让了个位置。
  三个人排排坐,九殿下昏昏欲睡。
  娄无衣看着看着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一天哪来那么多觉,有空就睡。
  愉贵妃忙着收拾房间,也不忘问晏阙朱两个人的情况,晏阙朱尽职尽责把以离随时更新的汇报讲给她听。
  听到两人独处,愉贵妃开心点点头。
  听到冒出来个雁满楼,愉贵妃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危机感十足。
  “赶紧把人找回来,我得打听打听。”
  娄安年莫名其妙收个干儿子,应该不至于是给无衣收的童养夫吧。
  -
  “无衣呀,”愉贵妃亲热的拉着她,“晚上想吃些什么?在外面可不像宫里,可有忌嘴的?”
  “我没……”
  “不吃葱不吃姜,带皮儿的有壳的也不要,肥肉不吃,纯瘦肉也不行,牛羊肉兔肉不吃,”雁满楼数了半天,想起来似的又补上一句,“噢,还有动物肝脏不吃。”
  雁满楼你闭嘴行吗,娄无衣抬眼朝他看过去,眸光如深湖,幽幽凉至人心底,他又不明白怎么了?难道自己说的不是实话吗?
  “我没什么挑嘴的,师兄说的这些全是他不爱吃的,”娄无衣并不想暴露自己的饮食习惯,这让她没有安全感。
  见愉贵妃目光游移,娄无衣又狠下一剂猛药,“他这种神医,做什么都很挑剔。”
  早在娄无衣说自己要带雁满楼同来时,愉贵妃就对他稍稍有些了解,知道是个名声远扬的神医,又知道他师父是谁之后,顿觉了然。
  他们当神医的,有点毛病确实很正常。
  愉贵妃拍拍娄无衣,又看向雁满楼,非常大气,“放心,从宫里带来的厨子,必然让你满意。”
  雁满楼左思右想,接下这个挑食的帽子,“劳烦贵妃娘娘。”
  宫里带来的人,手脚都很麻利,等了小半个时辰,以元就来禀报,可以去用膳了。
  “好,无衣走,你就坐我旁边。”愉贵妃拉着她先走,剩下三人随后跟上。
  雁满楼以为皇家的人嘛,吃饭肯定要端着架子,食不言寝不语对吧,已经做好端庄优雅的准备。
  谁知一落座,筷子没动几下,话匣子就打开了。
  “小满呀,”愉贵妃给他添了碗汤,“无衣跟我说,你医术十分精湛,专门带你来给小阙瞧瞧身体。”
  雁满楼活了十几年,头一回被人这么称呼,顿觉受宠若惊,听她话里提到太子殿下,他顺势看了过去,和温润如玉的太子恰好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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