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帝冤种实录——妖念有腰
时间:2022-07-21 06:32:03

  然而还没靠近,就被那娃娃脸侍卫挡住,贺梓汐正要烦他让开,之木拱着手道,“二小姐,主子脚上有伤。”
  “什么?怎么回事,美人表妹谁害得你脚受伤啊。”贺梓汐顿时着急。
  被蛇……娄无衣不是很想说出来。
  贺行止知道内情,有意接过话头,“你对王家大公子印象如何?”
  贺梓汐:“……”
  提到这事,她就没心思注意娄无衣的脚伤了。
  “美人表妹,”贺梓汐气得跺脚,指着她哥跟娄无衣告状,“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他居然真跟王家大公子递帖子邀约同聚,还把我带上同去。”
  “……”
  贺行止可真能坑亲妹。
  “你别多虑,”贺行止反应淡定,还能给亲妹再插一刀,“人王家大公子没看上你。”
  贺梓汐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出离愤怒道,“凭什么?”
  “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她都没说自己看不上他,那大胡子怎么敢说看不上她的。
  贺行止鹰眸闪过揶揄笑意,故意膈应人,“二小姐听起来很失望啊。”
  贺梓汐伸手就要打他,然她哪里比得过贺行止的速度,一来二去反倒把自己弄得狼狈。
  没办法,她又只能哭丧着脸看向娄无衣,“美人表妹你看我哥,真的好烦啊,天天损我。”
  娄无衣看得好笑,果然是不同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相处方式不同,贺家兄妹打闹,晏家两兄弟和睦。
  “二小姐,”贺行止故意教育她,非常的有兄长风范,话说的让贺梓汐听来那就是狗屁不通,“你要多听实话,不能总听府里下人对你闭眼吹。”
  贺梓汐:“……”
  这府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美人表妹,”贺梓汐满脸恳求,“我跟你去王府待两日吧。”
  贺行止眉间闪过喜色,脱口而出,“呆两年也行。”
  娄无衣哑言,这得是多嫌弃啊。
  “祖父那边我去说,”不等娄无衣说话,贺行止立马转头问贺梓汐,“你是现在走还是马上走?”
  语气非常极度十分迫不及待,从用词就可以看出来。
  娄无衣可算插上话,“还是让表姐收拾两件衣物,我府里的衣服,怕是和表姐身量难匹配。”
  她比贺梓汐要高挑些,衣袍颜色也重,审美和她不一样。
  贺梓汐正要点头,贺行止连连摆手。
  “没事,无衣表妹,你们先回去。”
  “我待会儿派人给她送去王府。”
  贺梓汐咬牙,“贺行止!我多待一会儿是要你的命了吗?”
  闻言,贺行止没有说话,脸上明白写着“你居然有这个觉悟为兄真是好生意外求求你自觉走吧”。
  贺二小姐大刀阔斧上了马车,踩得“咚咚”作响,那架势恨不得把马车踏出洞来,之木看得很是忧心,我们王府开销也是需要花钱的,还请二小姐脚下留情。
  “真是服了贺行止这个狗,活脱脱狗东西。”贺梓汐犹在气头上,她自己想出门,和被人赶着出门区别那可大了去了,何况还是连衣服都没收拾就被赶出来。
  娄无衣只觉得兄妹俩有趣,知晓她都是气话,又不由感慨,“我从前还当表哥性子冷静自持,只是嘴稍有些毒。”
  贺梓汐顺势接道,“没想到他嘴毒人还贱,坑妹毫不手软。”
  娄无衣忍不住弯起嘴角,这评价的简直太中肯。
  总之无论怎样,娄无衣还是带着表姐回了府里,由于脚踝受伤,她在府里歇了将近半月,期间晏尘时想来看她,被太子哄着没让来。
  皇上越发病重,对漠北却仍是不放心至极,若是此时私下牵涉过多,难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娄无衣知晓皇上忌惮,只静心养伤并无异动,半个月的时间,雁满楼在鸣春涧那崖底的寒潭收获颇丰,她当日猜想不错,寒潭确有古怪。
  潭底生有炽炎草,听名字便知其属性火热,极为燥烈,对天生体寒,患有阴寒之症的人有极大好处。
  由于它烈性极强,且生长时间约有百年之久,连那冰冷寒潭尚染了药性,也难怪那日晏阙朱泡在潭水里近两个时辰,第二日却精神奕奕。
  娄无衣当即便让雁满楼带着草药,入东宫给太子治疗,顽疾久固,既然有法子医治,又有人能治,当然要越快越好。
  而且,她可不想白白占便宜。
  再说临朝,春闱放榜,李长风高中贡士,四皇子那边总算来了件喜事,听贺梓汐说,这两天偶尔在国子监见到四皇子,眉间喜色难抑。
  回回说完,她又撇嘴,“高兴什么,我哥还是会元呢。”
  自从上次太子在李府出事后,贺梓汐对李家人好感度直达负数,称得上是厌恶至极,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太子与贺家同荣共损,李家敢对太子出手,便是与贺家为敌。
  娄无衣当时听着倒没太意外,有贺家老爷子的教导,贺家儿女大局观必然不会让人失望。
  会试后便是殿试,娄无衣问她,“殿试定在何时?”
  “三月初九,”贺梓汐答完,算了算时间,“便是后日了。”
  娄无衣颔首,“可知表哥对状元之位把握几何?”
  作者有话说:
  小时好甜,无衣沦陷~
 
 
第33章 狗狗祟祟
  贺梓汐摇摇头, 不算稳妥。
  “陈家公子才思敏捷,博学多识,与他不相上下。”
  陈家?
  “国子监陈学正的孙子?”
  “对。”
  娄无衣微微点头, 有所耳闻, 临朝四大世家李陈吴贺之一,陈家素来不与皇家来往,族内女子不入宫不嫁皇子,男子不娶皇家女。
  因此, 她派人查探临朝世家时, 对陈家的信息并未细细查看, 拉不拢的助力,没必要耗神。
  不过既然陈家公子能和贺行止实力相当,为何是临朝双杰不是三杰?这些东西贺梓汐都清楚,便给她解释。
  “他这个人比较奇怪, 不过临朝对他也有雅称——莫殇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娄无衣想,应该也是位翩翩公子。
  一看娄无衣的表情,贺梓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是,是莫惜醉春风的莫,身死为国殇的殇,莫殇。”
  听起来有些悲。
  贺梓汐神色复杂,又说道, “也还好, 陈如陌这个人, 脑子不太正常。”
  这雅号配他不亏。
  娄无衣没懂, 刚还不在夸他才思敏捷吗?怎么又脑子不正常。贺梓汐一脸“你不懂没事等你见过就知道了。”
  她拍拍娄无衣, “反正,和九殿下相比,他简直人人避之不及。”
  -
  没等娄无衣见陈如陌,殿试的结果很快出来,贺行止高中状元,授翰林院修撰,陈如陌榜眼,李长风探花,授翰林院编修。
  状元游街,锣鼓喧天,身着红袍头戴金冠,俊俏难掩,脸色却不怎么好看,鹰眸郁郁神色复杂,娄无衣等人坐在街边茶楼,看他这模样着实想不通。
  “他都当状元了,板张脸给谁看呢?”贺梓汐疑惑。
  唯一知道内情的太子,倒是笑了出来,
  “不怪行止,方才殿上之事叫我也开了眼。”
  娄无衣看向他,示意说来听听。
  晏阙朱望着愈走愈远的状元郎背影,慢悠悠讲起来。
  殿试上,皇上出题三道,前两道题都未难住贡士们,到第三题,“治理天下道家讲究“无为而治”,儒家讲究“仁礼”,百家学说各有讲究,依卿等所见,该如何治理?”
  说来这题也不难,策论举例,引经据典,对于已经走到这一步的部分殿中贡士而言,信手拈来不为过,难的就是要出彩夺目,让皇上看到亮点。
  贡士一一上前作答,轮到陈如陌时,皇上满意听他说完前半段,话到半截提起先帝晏岁余,说着说着竟是在殿中哭出声,末了感叹天启少一明君。
  皇上表情骤变,谈不上面如锅底,但也算得上难看至极,殿前失仪罔顾圣颜,实在失礼。
  但碍于陈家历来不近皇家,且他又是陈家独孙,所以皇上并未怪责,只是把原要点为状元的陈如陌,变为榜眼。
  娄无衣还在纳罕陈如陌如此感性,贺梓汐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她哥脸色不好看,“原来如此,我哥觉得这是陈如陌临场犯病,让他捡了个大便宜,心里不痛快。”
  晏阙朱失笑,“正是。”
  说着把身旁九皇子的茶碗,又添上半杯羊奶,“小九喝完这碗,可就不能再喝了。”
  晏尘时乖乖说好,看了眼楼下纵街长队,一脸稀奇的问,“皇兄,你说的那个人,他真当着父皇的面哭啊?”
  娄无衣也想知道是真的假的,目光也注意过来。
  “肯定是真的。”贺梓汐抢答。
  她本就是比较开朗的性格,而且相处半天下来,面前三人虽身份高贵却都平和近人,贺梓汐便随性得很,说话也自在了些。
  晏尘时不解,“贺姐姐,你又没去看,怎么知道?”
  贺梓汐坦言,“我哥和他熟啊,每回都能听我哥说他的事,策论到半截哭出来,根本就不稀奇。”
  晏尘时抿了一口羊奶和碧落茶混合的奶茶,眼里写满期望,十分想听她讲讲这个陈如陌。
  “他是不是比较感性?”
  娄无衣话到嘴边咽回去,瞥了一眼晏尘时,不知怎的,小殿下今日像是和她通了心意般,说的话全是她想知道的。
  晏尘时不知她心中所想,觉察她的目光,便笑弯眼睛看她,又甜又勾人。
  “陈如陌不是感性,他是脑子有病。”
  “我哥亲口认证他脑子有问题,他们同窗多年,陈如陌一天到晚都在伤春悲秋,好端端坐着就开始难过,莫名其妙忧郁整天。”
  “所以莫殇公子这名号,早先便是我哥给他取的。”
  晏阙朱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甚,像猫儿似的勾起眼角,“行止这取名当真是苦他已久。”
  “整日里难过,伤春悲秋?”晏尘时大惊,装作很懂的说道,“他每天过的很辛苦吧。”
  小时垫着爪子爬在桌边,狗脸赞同“汪汪”。
  很辛苦很辛苦。
  贺梓汐撇嘴,“陈家独孙不愁吃不愁穿,天资聪颖才思敏捷,苦什么啊?闲的没事无病呻吟。”
  整天都很难过,时不时伤春悲秋。
  娄无衣听到这里,脑海里闪过一个词“丧系”,有人生来性格开朗,像小太阳热烈,自然有人生来性格敏感,如月亮易惆怅。
  不过性格能解释他的失常,但,“就算是他哭出来,他提的人也是先帝,皇上为何……”
  她话到一半,注意到晏阙朱飞快朝她使了个眼色,娄无衣便知道这事不宜多言,立即停住话。
  “谁知道,”贺梓汐没发现两人眼神交流,信誓旦旦打包票似的,“我猜还是他犯病把皇上吓到了,殿前失仪白白便宜我哥。”
  娄无衣笑,“这话可别叫表哥听见,指不定心里多不痛快呢。”
  贺梓汐拍拍胸口,“放心,我不刺激他。”
  半个时辰后,状元郎游街结束,赶来与他们一同用膳,刚走到包厢门口。
  “哟!”贺梓汐抱手直立,满脸挂满讥笑之色,对着大红蟒袍的金冠青年语气嘲讽,“这不是那个捡漏得了便宜的新科状元贺大少爷吗?”
  娄无衣:“……”
  表姐文学——《我不刺激他》。
  贺行止脸色顿变,鹰眸犀利的看向她,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王大公子马上到。”
  贺梓汐:“!”
  “美人表妹,我先走一步。”
  她纵身翻出包厢走廊边的窗口,姿势干净利落,落地才站直,迎面走来神色戚戚身着青袍的寡淡青年,说他寡淡,并无他意,实在是长得很像加点油盐连葱花都没有的素面,看着便让人觉得清心寡欲,苦不堪言。
  贺梓汐打量完人,站着没走,门边贺行止视线移过来,瞧见人笑意僵在嘴边,惊道,“陈如陌?”
  怎么会遇到这人。
  他这一声,引得包厢里其他三人都过来,晏尘时盯着走廊男子看了两三眼,小声道,“他好像碗素面哦。”
  娄无衣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这评价倒也不算出格。
  陈如陌并未察觉几人异样,而是立马躬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九皇子,恒安王。”
  太子摆手示意快起,“不必多礼。”
  贺行止神色还算友善,语气稍微不太和善的问他,“你来这干什么?也是用膳?”
  “多新鲜呐,把酒楼是你开的呀贺大少爷,”贺梓汐得空就跟他呛声,“谁来这里不是吃饭的。”
  贺行止吸气,阖眸又睁眼,对着妹妹勾了勾手指,“过来。”
  贺梓汐弱弱往后退了三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疯了才过去。
  无人注意,陈如陌身形微动,很巧妙的把人挡住。
  “我听说把酒楼的烧鸡一绝,特地来品尝品尝。”陈如陌看人表情也不变化,寡淡乏味,说话有板有眼,很像规整的字帖。
  “你一个人吗?”晏尘时看了看他身后。
  陈如陌点头称是。
  “那便一同吃顿饭吧。”既然遇到了,反正以后也要打交道,何况晏阙朱清楚小九问话的潜意思。
  念及陈家家风,晏阙朱继续接道,“店里生意火爆,索性还给店家省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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