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金枝——璀璨呀
时间:2022-07-28 08:07:31

  彩玥犹豫,小声劝道:“小姐,奴婢知道您以前受了委屈,但过日子就像锅勺和锅沿儿,难免磕磕碰碰,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您是国公夫人,终究要和国公爷过一辈子的,总不好闹的太僵,还是温软一些为好。”
  顾玫知道彩玥是为了她好,但若是把和离的计划告诉彩玥,凭彩玥忠心耿耿的架势,肯定立马就会把她这个“惊世骇俗”的决定告诉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虽疼爱她,也出言敲打过傅玄安,但不到万不得已,定不会让她和离,现在傅玄安把林婉送到了庄子上,她就更没有理由和离了。如今没办法以理服人,就只能强硬一些!
  顾玫抬眸瞪了彩玥一眼,提高声音:“你到底去不去?”
  “去!”彩玥小声嘟囔,小姐的话她就没有不听的时候。
  店铺赚了不少银钱,顾玫用富余的银子在最繁华的朱雀街盘了一间铺子,那铺子名曰明月庄专卖折枝花纹布料,物美价廉,生意十分火爆。
  往日每到辰时一刻,王掌柜就会带着账本到琉璃院请顾玫查账,今日已过辰时三刻,王掌柜却迟迟不来,顾玫等的有些不耐烦,便拿了一本话本子翻看。
  刚看几眼便见王掌柜匆匆而来,已到初秋,早晨带了几分凉意,王掌柜却汗流浃背,汗水接连不断从额角滴落。
  王掌柜“噗通”一声跪到顾玫面前,开口道:“小姐,老奴愧对您的信任呀!”
  顾玫不明所以,赶紧将王掌柜扶起来,温声安慰:“您是我的长辈,万万不可行此大礼。”
  王掌柜是顾家的家生子,一辈子忠心耿耿,顾玫成亲的时候又和家人分离,随着她进入京都,这份情谊自是不同寻常的。
  见主子礼遇,王掌柜更加愧疚,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将早晨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今日老奴起的早,吃完饭便到库房理货,还没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走近了才发现库房房顶焦烟滚滚,竟是走水了。”
  “老奴赶忙叫人打火,紧打满打还是慢了一步,生生烧掉了三分之一料子。”王掌柜越说脑袋垂的低,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主子信任他,才将铺子全权交给他,可他办的都是些什么事,先是没保存好染料,致使主子亏了一大笔钱,生意好容易有了起色,又因为粗心大意致使库房走了水。他真是有负主子的信任呀!
  顾玫知道王掌柜所想,赶忙出言安慰:“王叔,若没有您咱们的铺子早就关门大吉了,又如何会有今天?秋天天干急躁,正是容易走水的季节,您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将走水的责任揽到自己个儿身上。”
  “今天若不是您发现的早,整个库房的料子都得毁于一旦,有您在,我们的料子还保住了一多半呢,今日之事就当个警醒,以后多往库房放几个看管的人也就是了,您可千万不要一揽包收。”
  听了顾玫的话,王掌柜的愧疚之意才消散些许,只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拿出随身的算盘和顾玫一起算今日的损失。
  待王掌柜离去顾玫才变了脸色,虽说秋日天干物燥,但库房四周很空阔,连大树都没有,怎么莫名其妙就走了水?布店这几日风头正盛,莫不是挡了旁人的财路招人记恨上了?
  顾玫轻轻捏了捏额角,让彩玥叫来国公府管事,管事在国公府当差近二十年,很有些人脉,便是官场也能插上手,顾玫将库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于管事听。
  于管事越听脸色越黑,夫人明显是被人算计了,那歹人真是瞎了狗眼,竟连镇国公府都不放在眼中。
  顾玫吩咐道:“我是妇道人家,在官场也插不上手,这事就劳烦明管家帮忙查一查了!”管事敬仰顾玫为人,忙不迭应了声,出了门子就差人去查看。
  绫罗阁,刘掌柜坐在茶桌旁怒目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恶声恶气训斥:“废物,这么简单的差事都做不好,还回来做什么?”
  黑衣人赶忙磕头谢罪:“明月庄那王掌柜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起的格外早,属下这才失了手。您放心,今日属下失了手,来日定会成功的,下次属下挑晚上去,定不会出现纰漏。”
  刘掌柜简直要被对面的蠢货气笑,他轻哼一声,骂道:“你当那王掌柜是死的不成,今日走了水,自会加强防范,哪里还有空子可寻。”
  黑衣人一听,觉得刘掌柜的话十分有道理,便不再多言,沉默着低下了头。看到他这窝囊的模样刘掌柜就来气,骂骂咧咧将人轰走。
  绫罗阁在朱雀街开了多年,生意一直数一数二,没想到被凭空冒出来的新店铺抢了生意,刘掌柜隐约知道明月庄背后的主子是有些来历的,但再厉害还能比得上他背后的主子不成?
  他在朱雀街经营这些年,还没哪家店铺敢抢绫罗阁的生意,这次走水既没成事,他就只能走明路了,待自己把背后的主子透露出来,量那明月庄的主人也不敢再嚣张。
  刚用过午饭,王掌柜便将凌罗阁刘掌柜的请帖送到了镇国公府,顾玫打开请帖瞧了瞧,而后换上男装到茶楼赴约。
  刘掌柜倒是没想到明月庄背后的主子这样年轻,生的芝兰玉树,玉人一般。大瑞有不少达官贵人好男风,言语间便也带了些狎昵。
  顾玫心里厌恶,说话也不客气,三言两句就顶了回去。刘掌柜只觉得顾玫不识抬举,便把背后之人抬了出来。
  他挺直脊背,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颇为自得道:“老夫劝公子收敛一些,莫要太张扬。凌罗阁不是一般的铺子,背后之人乃是徐丞相。”
  “徐丞相是谁?那是圣上宠臣,百官之首,我们这铺子在朱雀街开了许多年,生意从未像现在这样萧条过。你若是聪明的,便应当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老夫劝你趁早搬离朱雀街,这样倒也能省去了一些麻烦。你若是顽固不灵,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近年来,朱雀街陆陆续续开过好几家布庄,都被刘掌柜恐吓走了,恐吓人这件事他做的驾轻就熟,熟练至极。
  顾玫抿唇,难怪刘掌柜敢这样嚣张,原来背后之人是徐丞相,那今日早晨那场大火便也不用查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刘掌柜搞的鬼。
  顾玫嗤笑一声,慢悠悠道:“我原以为做生意靠的是物美价廉、货真价实,没想到现如今做生意,靠的倒是背后的势力了。
  徐丞相好官威,但我镇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刘掌柜若觉得自己有倚靠,便只管用那些腌臜手段,看看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
  顾玫生的明艳,如今发起火来像一枚火辣辣的辣椒,镇的刘掌柜有些发憷。顾玫瞥他一眼,不再多言,一甩衣袖出了门子。
  屋门被重重关上,刘掌柜这才反应过来顾玫刚才说了什么,那明月庄竟是镇国公府的产业,镇国公是谁,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圣上侄男,便是徐丞相再被圣上倚重,也越不过皇亲国戚去呀!
  他有些心慌,唯恐自己闯下大祸,赶忙挪到窗边,低头俯视楼下,只见适才那俊俏男子上了一辆青色帷帐马车,那马车看着低调,车辕的位置却刻着镇国公府的标记。
  刘掌柜双腿发颤再也站不住了,扶着墙蹭到桌边颤颤巍巍坐下,这时二掌柜进了屋,二掌柜谄媚一笑,问道:“把人吓走了?”
  刘掌柜心道没把人家吓走,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他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压了压惊,才道:“那人是镇国公府的。”
  二掌柜一愣,随即又觉得不太对:“镇国公是皇亲国戚,圣上御赐的店铺都有标识,那明月庄可没皇家标识。”
  刘掌柜思索一瞬,觉得二掌柜的话十分有道理,但那刻着镇国公府标识的马车总不会有假。于是便说了出来。
  二掌柜道:“镇国公府人口简单,左右不过三位主子,这三位主子一位比一位尊贵,总不会屈尊降贵经营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店铺。莫不是府内的下人欺上瞒下,借着主子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
  刘掌柜低头沉思,沉声道:“着人查一查,镇国公府得力的管事里面有没有一位玉面小郎君?”
  布店的生意如火如荼,墨宝斋也有了起色,现下唯一没有起色的便是顾玫在城外的庄子,那庄子临山,土地并不肥沃,种不了庄稼,近年来一直在种果树。
  水果是季节性的,当季若卖不掉,便只能赔本。这庄子还要雇人,一年算下来基本赚不到银钱。
  顾玫的布店生意好,她若是能养一些蚕,自己做丝绸,利润便会更多一些。也能省去水果的销路问题。
  天高气爽,万里无云,顾玫起了个大早,乘马车向城外的庄子驶去,城外开阔,沿路开着小小的野菊花,浪漫又雅致。
  王掌柜带人守在半路,只等着将那招摇撞骗的玉面郎君狠揍一顿,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招摇撞骗,幸好二掌柜机智,这才查到镇国公府管事们身上。
  将镇国公府查了个底朝天,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年轻后生,不用说也知道这家伙在借着镇国公府的名头唬人。
  蓝盖马车缓缓而来,王掌柜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狠狠地打,他在朱雀街作威作福多年,统共也只受过顾玫的气,今日不将她打的哭爹喊娘他就不姓王。
  十来个大汉气势汹汹冲着马车而去,顾玫意识到事情不好,赶紧让一个随侍的小厮下车回镇国公府报信,那个小厮年纪小,生的毫不起眼,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大汉们的目标是顾玫,自不会管一个普通小厮的行踪,他们勒住缰绳将顾玫从车上拖下去。将人拖下去后都傻了眼,不是说要打的人是一个俊俏郎君吗,此时怎么换成了美娇娘。
  刘掌柜也愣了一愣,盯着顾玫看了半晌,才发觉她和那郎君是同一个人,难怪他觉得那郎君俊的不似凡人,原来竟是一位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他活了近四十年,可没睡过这样标致的娘子,今日天时地利全占了,他定要解一解馋。
  吴思成伺候傅珩多年,从未见他对姑娘上心,自上次傅珩夜探镇国公府后,他就笃定傅珩是放不下镇国公夫人了。圣上清心寡欲多年,既有了心尖上的人,他是一定要撮合的。
  虽说镇国公夫人是圣上侄媳,但圣上是天下是之主,他夙兴夜寐,为着天下劳心劳力,便是做一次错事又何妨?
  吴思成打听到顾玫要出城的消息,早早便请傅珩出门赏秋景,傅珩心思清明,自然知道吴思成的心思,他二话不说便随着吴思成出了宫。
  圣上微服出巡,表面低调,其实沿路布满了御林军,刘掌柜一行人一动手,消息就传到傅珩耳中,自平定诸王之乱后傅珩再未动过刀剑,听到消息,他立马抽出随侍的宝剑,上马向顾玫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掌柜双目放光,像饿狼一样盯着顾玫,顾玫自知不好,赶紧出言震慑:“我是镇国公夫人,我父亲乃圣上亲封的太子太师,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定让你整个家族陪葬。”、
  刘掌柜一愣,无论镇国公还是太子太师都是他惹不起的人,莫说他,便是丞相见了也要退避三分,他下意识就要退缩,但一想到先前顾玫蒙骗他的事情,就又以为顾玫在骗人。
  这个小妖妇,到了紧要关头还敢胡扯,今日必得把她给上的服服帖帖,老老实实。
  刘掌柜嗤笑一声,饿狼扑食一般向顾玫扑过去,车夫上前一步,狠狠踹到刘掌柜身上,刘掌柜疼的龇牙咧嘴,冲身后的打手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碍眼的东西绑起来?”
  打手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将马夫捆了起来,瞧见挡在顾玫身前的彩玥,又顺手将彩玥绑成了麻花。彩玥护主心切,对着刘掌柜怒目而骂,刘掌柜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顾玫,哪里分得出心思应对他人。
  他再次向顾玫扑过去,顾玫拔下发髻上金簪狠狠刺向刘掌柜,刘掌柜没意料到顾玫这样泼辣,冷不防被刺到肩头,鲜血汩汩,立马就流了出来。
  饶是顾玫再美,刘掌柜也有些生气了,他就不信,他堂堂七尺男儿还制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
  刘掌柜上前一步,攥住顾玫手臂,硬生生将簪子夺了去,顾玫无奈,抬脚踢向刘掌柜的小腿,这一脚她用了死力,踢的刘掌柜后退一步。
  娇娇的美人在眼前直晃悠,却吃不到口中,刘掌柜急不可耐起来,再顾不上所谓的男子尊严,对一旁的打手吩咐:“把她给我摁住,分开她的腿摁到地上。”
  顾玫大骇,她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人龌龊到这个地步,她又惊又慌,一手拔下一根簪子,向着身旁的人胡乱刺起来。她虽用了拼命的架势,到底寡不敌众,被人死命摁到地上。
  顾玫眼看着那个獐头鼠目的东西扑向自己,她倏得闭上眼睛,心中只余绝望。
  时间仿佛凝滞,她的耳朵嗡嗡作响,似乎连声音都听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泠泠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皎皎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
  顾玫颤颤巍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李先生那张儒雅清俊的面庞,四周血气冲天,他却遗世独立犹如谪仙。
  傅珩适才只顾着担忧顾玫,忘了四周这些令人反感的尸体,他遮住顾玫的眼睛,低声吩咐:“将这些尸体情理掉!”
  御林军动作神速,眨眼之间就将尸体和血迹清理了个干干净净,傅珩这才将手拿开,扶着顾玫的腰肢想将她带起来,不知是因为太害怕,还是因为适才和人搏斗用尽了力气,顾玫双腿发软,怎么都站不起来。
  傅珩干脆将顾玫抱了起来,顾玫下意识想要拒绝,一想到傅珩的身份便也释然了,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是男子她怕什么?他的身上有好闻的柏子香闻,清幽雅致,蛮好闻的,嗯,爱干净的太监也蛮好。
  吴思成跟在傅珩身后,心里暗暗感叹,圣上不亏是真龙天子,变脸比翻书还快,适才看到那杀才向镇国公夫人扑过去,怒的眼睛都红了,一剑便将那杀才送到了西天。
  而后更是杀伐决断,御林军将抱头鼠窜的打手杀了干干净净,面色沉沉,犹如滔天之怒。谁能想到镇国公夫人一醒,圣上立马就变了脸色,儒雅的仿佛谪仙,就差羽化升天了。
  傅珩抱着顾玫上了青骢马,从背后环着她的腰肢,骑马慢行,柏子香味铺天盖地而来,温热的呼吸喷到脖颈处,又热又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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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荞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野丫头,上能抓鸡逮鸭,下能捕鱼捞虾,虽生的好看,却没人敢上门提亲,愁煞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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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荞红着脸道:“十里八乡无人敢娶我,公子便娶了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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