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很快就有人捧着一截长鞭送到许侯爷手边。许侯爷捏着长鞭甩了甩,啪的鞭在地面扬起一阵尘埃。这长鞭并非许侯爷的物件,而是过世的老侯爷留下的。老侯爷是个习武之人,擅长用鞭子与长/枪。
  在许侯爷很小的时候,老侯爷就想教他习武。奈何许侯爷是个贪图享乐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干脆不练了。老侯爷只他一个儿子,不愿勉强他,于是习武的事便作罢。
  软绵绵的鞭子甩出去,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气势,抽在人身上肯定留下一道鞭痕。周玉茹跟许茵是第一次见许侯爷这般动怒,唯恐被误伤,赶紧避到远点的位置,脸上溢出幸灾乐祸的暗笑。
  许烬站着没动,那鞭子朝着他的方向甩过来,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没能听到啪的一声,许侯爷神情错愕,懵逼地瞧着从墙头跳进来的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那截鞭子被其中一人绞在手中,稍微用力便碎成了几段。
  “……”许侯爷掌心发麻,嘶了口冷气,再没眼力劲儿也看得出这两人是练家子,兴许还会什么内功,顿时困惑又茫然。由于欺软怕硬,他很没骨气地怂了,后退几步问:“两位壮士,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穿着劲装的二人压根没理他,径直走到小少年身后站着,一左一右像是门神。心里生了顾忌,许侯爷压了压自己的脾气,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许烬,你什么意思?”
  不叫小畜生了,看来这嘴臭的毛病还是能改的。许烬抬了眼,神色淡淡:“没什么意思。侯爷视我如猪狗,随意欺辱。侯夫人视我为眼中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我也没有这么贱,非得赖在侯府讨一碗馊饭吃。不若自此断绝关系,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许侯爷瞪着眼睛,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许烬的意思,觉得很可笑:“你想脱离侯府?我没听错吧,你想跟我断绝关系?”
  在许侯爷看来许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翠香楼出来的小子,能够被他接到侯府做正经少爷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这狗东西还主动往外推,简直可笑死了。
  “随你的便,本侯的子女也不差你一个。”许侯爷嗤笑。
  他固然缺儿子,但许烬这种顽固不化又没什么灵气的儿子,他还当真不稀罕。除了吃饭花钱,他还能给侯府带来什么荣耀么?别说荣耀了,他的存在就是给侯府抹黑。
  许侯爷答应得爽快,许烬也没有拖拉,进到屋子里当场写了一张断绝关系的契书,拿给许侯爷让他签字。
  接过契书随意瞟了眼,那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许侯爷心头微惊,没想到这小畜生倒是写了一手好字。不过这又怎么样呢,请来的夫子都说他蠢笨不堪,连入门的基础书籍都读不懂。
  洋洋洒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许侯爷将笔一丢,看许烬的眼神十分嘲弄。他倒要看看这小畜生没了侯府这方栖息之地,要沦落到哪儿去。
  很大可能会回去翠香楼吧。除了以色侍人,他还有什么资本能够活下去?当真够贱的,好好的人不当,非得去做供人玩乐的玩物。
  许侯爷在想什么,许烬不需要猜都知道。他并没有出言澄清的意思,收好断绝关系的契书就领着两个保镖走了。本就没有两件衣物,他也懒得收拾,揣上小白貂拢在袖口中翩然而去。
  小院子重归于寂静。闹了一场后,许侯爷没了寻欢的心思,随后出门去了。留下看呆了的周玉茹跟许茵二人,她们沉默了好久才回神。
  幸福来的太快,周玉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小贱种就这么走了?他真的跟侯爷断绝了关系?”
  岂不是以后侯府的一切都与那小贱种无关?周玉茹后知后觉哈哈大笑,没想到许烬是个蠢蛋,轻易就放弃了侯府。
  许茵也是高兴居多,不过她想到那两个身手不凡、护在小少年身后的人又涌起一丝担忧,迟疑道:“他不会是攀上了什么大人物,所以才想一脚把侯府踹开吧?”
  “想什么呢。就他?还能有这种际遇?”周玉茹不屑冷嗤。大人物是那么好遇到的么?就算幸运地碰到过,就那小贱种的样子难不成还能入了大人物的眼?
  凭什么呢?凭他那张脸?
  把许烬踹出了侯府,周玉茹与许茵就着手澄清流言的事了,花钱找人将那些话一条条反驳。
  比如她让许烬大夏天在主院门口站大半天、给他馊饭吃这些都一概说是假的,至于请夫子这事,她的确是一片好心。夫子也尽职尽责教授,只是许烬顽劣、没有念书的天资,这才打了几下手板心,根本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差点废掉一只手。
  人云亦云,倒真有不少人信了周玉茹传出来的那些话。周玉茹可得意了,还让人将许侯爷与许烬已经断绝关系这事宣扬出去。许烬那小崽子没做错事又怎么会被赶出府呢,肯定是他错了!
  知道周玉茹做了这些事,许烬没有吱声。对方把他与侯府断绝关系这事儿传出去真是再好不过,给他省事了。
  从侯府离开,许烬就厚着脸皮住到了学士府。那武力高强的二人是学士府的护卫,平日里只负责保护王大学士的安全,现在多了一个许烬。
  没有把自己与侯府那点事瞒着,在进到学士府的第一天,许烬就悉数告知了王大学士。包括自己去茶楼的缘由,也包括自己出生在翠香楼、生母是一名妓子这件事。
  王大学士没有责备他,在他决意跟侯府断绝关系时,还借了两个人给他,让他一块儿带过去,免得受欺负。
  某种程度上,王大学士极其护短。借人给小弟子撑腰还不算,离开皇城前还把自己收了个关门弟子的消息传出去。于是皇城中没人不知道当世大儒王大学士收了个学生,而这学生居然是被许侯府赶出来的小少爷。
  再一联想到市井中传的那些流言,仿佛一巴掌结实地扇在了侯府众人的脸上。侯夫人周氏是否刻薄不得而知,但说侯府小少爷资质愚钝、蠢笨不堪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若那小少爷当真如一块儿顽石,怎能被王大学士收为学生?要知道那可是曾经的帝师啊,凡是他教导过的学生哪一个不是朝堂上的栋梁之材?
  侯府的做派真是令人哄堂大笑了。以此反推,只怕先前不利于侯府的流言全是真的。而许侯爷那个傻蛋为了维护周氏、也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竟然将一块金疙瘩丢出了侯府,也不知道现在心中是否后悔。
  许侯爷起初不晓得这消息,还是听跟他一道吃喝玩乐嫖妓的狐朋狗友提起,懵了一瞬后脸都白了,嗫嚅着唇:“你说王大学士收谁做了关门弟子?”
  那朋友推开软着身子往自己肩上靠的妓子,挥手让她们都下去,这才无语道:“还能有谁?不就是被你赶出去的那个儿子?”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一个聪慧的儿子,你不宝贝着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往外赶?那可是王大学士,那小子拜了王大学士为师意味着什么,晓得不?”
  朋友喝了一口酒,叹息道:“意味着他前途无量,不说能够封侯拜相,至少未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若是再娶个高门贵女,啧啧,还愁不能光耀门楣?”
  能够跟许侯爷凑到一起的朋友都是被家里人放养的,继承家业轮不到他们,有的吃有的喝就不错了。自个儿立不起来,那不得寄希望于下一辈么?
  他们做梦都想有个像许烬那么出息的儿子。知道许侯爷居然把人赶出去了,他们无语之际,都在背后笑他是个傻叉。
  听闻这消息的许侯爷如遭雷劈,连花酒都没心情喝了,浑浑噩噩回到府里。周玉茹见状,体贴地上前奉上一杯温茶,又给他捏肩。等许侯爷脸色好些,她才开口:“这是怎么了,侯爷?”
  “你知道王大学士最近收了一个弟子吗?”许侯爷神情恍惚,不待周玉茹回答,幽幽道:“那弟子是许烬。那小畜生竟然拜了大学士为师。”
  “什么?!”周玉茹的反应比许侯爷还大,脸上的惊愕掩都掩不住,磕巴问:“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还当真如此好运!
  震惊、愕然、不甘心,各种情绪划过心头,周玉茹察觉到许侯爷的心情同样非常不美妙,甚至对自己有丝丝的埋怨。因为那个夫子是自己请来的,而夫子得了自己的指示,在许侯爷跟前多次提及那小贱种蠢笨。
  电光火石间,周玉茹挤出几滴眼泪,作出愤怒又委屈的姿态:“侯爷,我也不知道烬儿居然是个读书的料子。都怪那夫子,一双浊眼识不出英才,真是害煞我们了!”
  许侯爷本是对周玉茹有些不满的,听她这样说,这点不满就转化为了对夫子的怒火。要不是那个庸才,他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早知道许烬是块璞玉,自己哪里会这般嫌恶他?
  许侯爷想找那个夫子算账,可那夫子已经离开侯府,不知去哪儿了。周玉茹倒是知道那夫子去了哪儿,可她不会那么傻的说出来。
  为平息许侯爷的怒火,周玉茹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侯爷,咱们茵儿的婚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现在还提什么婚事?”许侯爷怄都怄死了,为自己那么草率地就跟许烬断绝了关系而生闷气。
  “可茵儿已经与国公府长公子情投意合,不日那国公府便会差人来提亲。”周玉茹深知许侯爷的性子,这门婚事他不可能不满意。
  果然,许侯爷一听国公府就不怄了,蹭的弹起来,神色难掩激动:“真的是国公府?说亲的可是那贵妃娘娘的侄子赵意柏?”
  “正是。”周玉茹心里也很得意,叹息女儿有本事,钓回来一个金龟婿。
  “哈哈哈哈哈,好!”这桩喜事冲淡了许侯爷心头的遗憾与懊恼,拍着大腿道:“不愧是我的女儿,竟能嫁到国公府。你放手去准备便是,不要吝啬那点钱,总不能丢了咱们侯府的脸面。”
  周玉茹暗喜,应了声“是”。她一定会好好操持,把女儿风风光光嫁到国公府去。到时候扬眉吐气,看谁还敢瞧她不起。那小贱种算什么,再有出息总不能比国公府还厉害。
  侯府这边安安心心等着嫁女儿,那被戳脊梁骨的夫子却过得水深火热。在许烬被剜皮卧床的两个月里,夫子一看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了,便主动向周玉茹请辞。
  周玉茹一开始没同意,想着万一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等了一段时间,夫子再次去请辞,这回周玉茹同意了。
  他没在皇城闲逛,一心想回到儿子任职的小县城,也是周玉茹哥哥做县官的地方。他儿子在周家人手下做了个小官儿,现已娶妻生子,孩子都七八岁了。
  而非常不巧的,那夫子前脚离开皇城,后脚关于侯府的流言就传了出来。加之许烬被王大学士收为了关门弟子,那曾经被周玉茹专门请来教导过许烬的夫子就沦为了笑柄,读书人没有谁不鄙夷他的,直言老货面目可憎。
  可惜夫子什么都不知道,路上走走停停耽搁了些时间,足足半个多月才风尘仆仆寻到儿子家,看到小孙子顿时开心起来,张开手臂要去抱他。哪知儿媳妇连忙将小孙子牵走,瞧着他的眼神都透着鄙夷。
  夫子不知其意,还当是自己好些天没洗澡,身上显脏。他也不好纠缠自己儿媳妇,只往自己家去沐浴更衣。等洗漱过又换了身干净的长衫,他这才往儿子家去,正好在大门口碰上了下职回来的儿子。
  二人见面没有寒暄、也没有父慈子孝的温情,儿子瞪大眼睛,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先进来吧。”
  妻子见丈夫把人领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你怎么把人领进来了,还嫌得到的白眼不够是不?”
  “你先进屋,把孩子也带进屋里。我跟爹说会儿话。”
  “随你的便。”妻子领着孩子进了屋,还将房间门落了锁,丝毫不给丈夫还有翁爹面子。等院子里静下来,这个儿子才为难地开口:“爹,您这回真是为了什么呀?”
  叹息间就将从皇城传过来的那些事讲了,他完全想不明白父亲这样做的原因:“那可是王大学士的关门弟子啊,您到底是怎么说出他蠢笨无救这种话的?而且就算那小少爷天资不好、不喜读书,您打几下手板心稍加惩戒便是,怎么就能把人手掌打烂的?拿笔杆子的手多重要啊,您、您真是!唉!”
  脑袋嗡的一下,夫子什么都顾不得,一把抓住儿子的手,颤抖着问:“你说王大学士?他收侯府的小少爷做了关门弟子?”
  读书人谁没有几个推崇的当世大儒呢,夫子最尊敬的大儒当属王大学士了。一听被他那样折辱过的小少年拜入了王大学士门下,他动了动嘴皮子,脸上红了起来。是臊的,也是羞愧的,顿时老泪纵横:“我也不想的啊,可是侯夫人逼我,我能怎么办?”
  老父亲声泪俱下,哭得惨兮兮的。做儿子的还能说什么,无奈之下又叹了口气:“本来消息没这么快从皇城传到这儿的,只是咱们县里有两个衣锦还乡的考生,早三天回到这儿就把事情讲了。”
  不仅是父亲的名声宛如臭鸡蛋,他被拖累得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担任县官的周大人同样如此,谁让他有个善妒、连个孩子也容不下的妹子咧。
  读书人多多少少都在意脸面,夫子更是好面子。现今名声臭了,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只是刚回来还不曾直面乡里乡亲的白眼,他还抱着一丝微渺的希望。兴许有人能够理解他,他都是被逼的呀。
  谁想到跨出儿子家的大门,见到往日熟悉的学生家长,他挤出一抹笑,主动打招呼:“是刘顺的娘吧,你们家刘顺可还好?”
  刘顺曾经在他这里读过两年书,刘顺的父母待他这个夫子客气又热情的,往日碰到都会主动跟他问好。可这次他率先打招呼,得到的却是一个白眼,外加一个鄙夷的眼神:“可别叫得这么亲切,我们家刘顺跟你没啥关系。”
  道貌昂然的伪君子,瞧着人模狗样,谁知教学生是那样教的。自个儿没点本事,还惯能装。
  刘顺他娘翻着白眼走了,没啐一口都是看在刘顺的面子上。而夫子僵住了,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
  一连招呼好几个人,不出意料地碰了一鼻子灰,他终于认清现实:儿子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分毫夸大,他的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了。现在县里的人都不叫他夫子了,直称他无才无德的老货。
  原先他办了个私人学堂,专门给有意读书的小孩儿启蒙。由于束脩不贵,愿意把孩子送到他这儿读书的人不少。随着他的名声烂大街,私人学堂没人来了。好不容易有不知内情的人想登门,一只脚还没踏进门,就会被左邻右舍拉着强行科普。
  什么,你居然想把孩子送到这里启蒙?天啦,你到底是有多仇恨自家娃啊,嫌过得太自在,想给娃弄个童年阴影不成?这老货哪里配称老师哟,小心他刻意打压,把你孩子的手打废掉转头再给你告状,说你孩子蠢笨、不堪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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