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奈何侯府这二位家长也是奇葩,连个分辨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劈头盖脸骂他一顿。说他庸才不会教学生,平白耽误自己儿子。教书先生差点气死,教了不到一周就直接甩袖子不干了。
  周玉茹后续也给自己儿子另外请了几位老师,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坚持到七天。再后来就没人愿意登门,教她儿子读书习字。想送到私塾或者公办学堂,可人家不乐意收。
  能够在皇城里开起来的私塾与学堂背后都是有人脉的,一个没有实权的落魄侯府,根本没人看在眼里。儿子被拒之门外,周玉茹毫无办法。许侯爷也没辙,只能认了。
  于是许志远九岁多都没正经读过书,他也不爱读书,成天不学无术,跟那些同样不爱念书的小孩儿到处去玩。用弹弓打鸟、打下人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还将许侯爷的做派学了个透,这么小年纪就领着一大帮子人去逛窑子,为花魁一掷千金。
  周玉茹知道后生了一通气,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许志远没尝到教训,表面嗯嗯啊啊答应得好好的,保证下次再也不去,隔天就给忘了个干净。
  花钱大手大脚倒也罢了,偏生许志远被撺掇着去赌场享受一把。这一尝试就陷了进去,逐渐沉迷其中。可惜他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没意识到赌场是个无底洞,赢了几回就飘了起来,心心念念以后要常去捧场。
  敲打过身边伺候的下人一番,许志远让他们闭紧嘴,不许告状,否则割了他们的舌头。知道这个小祖宗对人命漠视,说出来的话是一定做得到的,所以知晓他行踪的下人缩了缩脖子,都不敢跟周玉茹与许侯爷说实话。
  周玉茹不晓得儿子去过赌场,还满心以为他最近听话了,都没有出去到处惹祸让自己给他擦屁股。欣慰之余,她又给了儿子一百两银子,让他玩得高兴些。
  欢呼一声,许志远接过零花钱,好听的话从口中蹦出,哄得亲娘眉开眼笑。母子二人正和乐着,见许侯爷跟个幽灵一样进到屋里,神情恍惚。
  “怎么了,侯爷这副表情?”周玉茹这些天右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又见丈夫脸色不好,一颗心逐渐沉了下去。
  许侯爷没作答,坐到椅子上缓了会儿神,抖着嘴道:“那小畜生回来了。”
  周玉茹脸色也不好看了,一张脸拉长,摸不准丈夫是什么意思。那小贱种回来了,然后呢?回来做什么,跟她的儿子抢夺侯府的继承权么?
  心里不愉,周玉茹稍微收敛了下表情,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下:“这是好事啊,烬哥儿什么时候回府,我让下人去收拾一个院子出来。”
  “收拾什么收拾?”许侯爷神情复杂,又夹杂着怨愤与懊恼:“他跟我们侯府早就没关系了!”
  周玉茹听出他语气中的遗憾,故作没留意到,也不再去提许烬了,将许侯爷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夸赞许志远这些天很乖,没有惹是生非。
  许志远也很上道,在许侯爷耳边父亲长、父亲短的喊,满眼都是孺慕。许侯爷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掏了一笔钱给他让他自己去玩儿。看着许志远欢呼着跑开的背影,许侯爷无声叹息。
  年纪越大,他这心里越不是滋味儿。看着养在身边的儿子,有时也会想起执意跟自己断绝关系的许烬。这些年过去,他不得不承认志远的确没有许烬有才气,尤其得知许烬乡试、会试表现极佳,极有可能摘得状元桂冠后,他心里的懊悔又多了点。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认为许烬太过叛逆,又不懂得感恩,真真是白眼狼一只。当初他就不该那么爽快在断绝关系的契书上签字的,平白给了那小畜生不孝自己的借口。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了,他只盼着那小畜生名落孙山,最好狠狠跌个跟头,让他尝尝人间冷暖。
  打听到许烬近况的周玉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求神拜佛希望许烬落榜,这辈子都不要有出头的机会,永远被侯府踩在脚下。
  而国公府知晓许烬回到了皇城,当即就派人上门递拜帖。吃了闭门羹也不失望,厚着脸皮再次登门。口口声声叫许烬小少爷,说他的姐姐已然入了国公府长公子的后院,那么大家就是一家人,多多走动是应该的。
  许烬笑了笑,将与侯府断绝关系的契书誊抄了一份,让管家拍在那人脸上。那人见许烬态度坚决,脸色讪讪,回去国公府说明情况。
  国公夫人皱眉,招来长子道:“那许烬不是个心胸宽广的,只怕还记着侯府的仇,连带着对咱们国公府怕是也没好感。若能拉拢他再好不过,若是拉拢不了,宜早作打算。”
  “我晓得了。”赵意柏应了句,母子二人说了会儿话,他才慢慢退下。
  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赵意柏就被扑面而来的娇小女人抱了个满怀。女人叫娇娇,是他某次出远门办差时,下属专门给他准备的。是个舞姬,长了一张嫩生生的脸,身娇体软。
  两杯小酒下肚,他顺水推舟笑纳了这个美人,事后把人带了回来,收入后院成了他的妾侍之一。这十年,赵意柏纳了十多个妾,通房丫鬟也没少收,个个貌美如花。
  以前是心头好的许茵如今就是一粒白米饭,赵意柏吃够了就觉得没了味道,纳她进府不过三年就腻了。新进府的美人那么多,他便很少与许茵同房。
  一开始许茵还不甘为妾,折腾着非要赵意柏抬自己为正室。然而国公府里当家作主的不是赵意柏,上头还有赵国公、国公夫人压着。国公夫人哪里看不出她心头的小九九,出手收拾了她几回,许茵自个儿就老实了。
  尤其赵意柏正妻进了门后,她的日子越发不好过。赵意柏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是某将军的嫡女,性子泼辣,最是看不惯许茵那副装出来的柔柔弱弱的模样,吩咐下人按着打了几板子。
  后头许茵失了宠,这位正室夫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把她往院子里一丢就完事了。故而许茵在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连个孩子都没能生下。孤零零、赤条条一个人,浑浑噩噩度日。
  也不是没想过求助侯府,可没用。许侯爷空占着一个爵位,实则无权无势,哪里帮衬得了她?有能力帮衬她的许烬早就跟侯府没关系了,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好的。帮她?洗洗睡吧,做梦比较快。
  “柏郎,你看我头上戴的这朵花好看不好看?”女人娇笑着搂住赵意柏的胳膊,给他看自己新梳的发髻。
  “好看,娇娇怎么都好看。”赵意柏搂着女人的腰亲了一口,余光中闯进一道人影。他瞥一眼,没什么兴趣地收回视线,搂着怀里的女人走进屋子里,
  许茵盯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瞧了会儿,默默地转身离去。
  *
  辗转半月,殿试如期举行。好些考生直面圣颜紧张不已,多少有些失态。许烬没有这个感觉,不失礼节之下该如何便如何。在别人眼中他端正有礼、作答思维清晰,落笔果断又快速,几乎是殿中第一个停笔之人。
  殿上的大臣注意到了他,皇帝自然也是。皇帝今年四十,这个年纪的人本该是正值壮年,可他身体不太好,面颊渐渐凹瘦下去。近来天气凉了些又咳嗽个不停,光是坐那儿就精神不济。
  皇帝一副病弱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驾鹤西去,偏偏又没有立下太子。朝堂上的官员眼观鼻鼻观心,除了忠于皇帝的纯臣,其余的早就开始站队,欲博个从龙之功。就算先前没有这打算的,这段时间也淡定不下来了,唯恐自家下手慢,最后新帝上位连口肉汤都喝不上。
  而最有能力竞争那个位子的皇子有两个。一个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虽不是长子,可却是中宫皇后所出嫡子。为人低调,从来不作什么幺蛾子。
  另外一个就是赵贵妃生下的五皇子。今年也十八了,只比三皇子小了两岁。由于皇帝宠爱贵妃,其养在膝下的五皇子也宠爱不衰,深得皇帝喜欢。尤其五皇子嘴甜,皇帝对他多有偏爱,连给他指婚的正妻都是朝堂上肱骨之臣的爱女。
  反观三皇子就没那么得圣心了。交代的差事办好了没得奖赏,若是出了纰漏,皇帝立马就在朝堂上寻他问罪了。种种做派,好似三皇子不是他亲生的一样。
  皇后前两年因病离世,母家也被皇帝随意拿个错处贬斥到了蛮荒之地。三皇子孤立无援,连娶的妻子也是按照皇帝的意思择选了一个五品官的女儿,岳家带来的助力等同于无。好在三皇子办事能力不错,人也立得起来,拥护他上位的臣子还是不少的。
  主要吧,是赵贵妃的儿子太折腾了。被惯得嚣张跋扈不说,还没有容人的雅量,把在他手下做事的官员全都当成狗。有事官员做,有锅官员背,有好处自己得。
  在他手底下做过事的人,就没有心悦诚服为他所用的。所以纵然皇帝偏爱,五皇子占尽天时地利,却唯独缺了人和。故而朝堂上的大臣很明显分为了两个阵营,有趋炎附势投入五皇子门下的,也有将近一半是支持三皇子的。
  两股势力互相排斥,都想将对方的人拉下马。这科考筛选留下来的学子也是他们争取的人才,在殿试前大多学子都被各路官员拉拢过,有心动后立马站队的,也有迟疑着观望的。
  许烬无疑是学子中最亮眼的那个,不是没人尝试拉拢他。可惜他闭门谢客,任何人的拜帖都没有接。这到了殿试,众人见到他的面儿,深觉此子真乃可造之材,想要拉他入自个儿阵营的心思更强烈了。
  殿试取人,除了凭着真才实学,更多依靠皇帝的喜好以及朝堂上势力的角逐。等考生答完题交卷后,几位负责此事的大臣选出几篇最好的呈到皇帝跟前,由皇帝钦点状元、榜眼与探花。
  皇帝瞧了眼面前的几篇文章,从中间捡出一篇细细看起来。立于左右的大臣互相看了看,都知道那是许烬的文章。
  “这篇甚好。许烬?就点许烬为状元吧。”皇帝将这篇文章放到一边,又拿了另外几篇粗粗浏览一番,从中挑了两篇出来,榜眼、探花由之产生。
  皇帝乏了,其余进士的人选就交给了几位大臣斟酌。大臣们应了声“是”,垂头恭送皇帝的轿撵渐行渐远。
  连中三元,新出炉的状元郎许烬可谓是受到了极大的关注。报喜的差人登门,管家乐得多塞了好些喜钱出去。同时递到宅子这边的请帖也不少,都是约许烬去参加各种诗词会或者宴会的。
  许烬挑挑拣拣,只接了推拒不了的几张请帖,其余的借着身体不适的幌子推了。
  放榜后,几家欢喜几家愁。中了的学子自然欢欢喜喜,落榜的人如丧考妣。其中侯府派去的下人看着榜上排在第一的那个名字,倏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小跑着回去报信,在周玉茹期待的眼神中艰难低下头,抖着声音道:“新科状元是、是姓许,叫许烬。”
 
 
第35章 抱紧我的小尾巴
  茶盏被扫落在地, 啪的一声碎成了好几片。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厮被里面滚烫的热茶溅到手背,皮肤顿时红了起来。他不敢声张着叫疼,只垂着脑袋求饶:“夫人息怒!兴许,兴许是重名呢。”
  “重名?”周玉茹呵呵笑, 怒道:“滚下去!”
  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 生怕跑得慢了把命交代在这里。重名, 周玉茹也希望是重名啊, 可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心里憋得慌, 无法接受她轻贱过的小贱种居然真的熬出头了。
  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她生出几分忧惧, 担心许烬记仇, 一朝得势会报复自己。忧思之下, 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
  而许烬仿佛忘了还有侯府这回事, 回皇城后不曾上过门。其他人见势就明白了,离侯府的人更加疏远。周玉茹的二女儿许敏已经十六岁,正是要说亲的当口。本来在观望的人家纷纷打消了结亲的心思,都不愿跟侯府扯上关系。
  许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委屈得很, 跑到周玉茹跟前哭诉。周玉茹心疼女儿,明白症结所在却无能为力。她晓得那些人是不愿开罪许烬这支明显要起飞的潜力股, 可明白归明白, 心头的难堪与为难并没有减少分毫。
  “那不能重修旧好吗?”当年许烬被接回侯府那会儿, 许敏才六岁。她隐约知道有这么个人,就是印象不深。
  一听说父亲还有个这么出息的儿子, 自己有个这么厉害的兄长, 这心思顿时就活络起来了。周玉茹总说许志远是侯府的依靠, 以后也是自己的依靠, 许敏对此嗤之以鼻。说实话,她对许志远是完全不看好的。
  突然得知新科状元是自己异母哥哥,许敏欣喜异常,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这么年轻有为的儿子不要,她都怀疑自己父亲是不是傻的。
  不过不要紧,她不傻就好了。一想到认回这个异母兄长后能够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与便利,她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因而出言劝说周玉茹把许烬认回来。
  “他总归是爹的儿子,是侯府的少爷,血脉亲缘哪儿是这么容易斩断的?孝字大为天,相信若是爹亲自登门致歉,他必定不会再计较以前那些事了。”许敏笑着道:“娘,你的眼界要放开阔些,别只盯着侯府这一亩三分地。”
  “这些年侯府的开支大,而名下的铺子又没有赚到太多钱。入不敷出的情况下,侯府的钱财还够咱们花销多久呢?可是若能将兄长劝回来就不一样了,不是说他一到皇城就买下了一座大宅院么,可见是不差钱的。加之他日后升官进爵,光是别人孝敬他的钱都能收到手软。有他在,我们还愁没机会从中捞点好处?”
  还别说,周玉茹有那么一瞬间被女儿说动了。见她意动,许敏又道:“再者有了兄长做依靠,姐姐在国公府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而且,女儿的婚事也有了保障,能够择选的范围必然会扩大很多。娘,你不想我嫁得好吗?”
  这话算是戳中了周玉茹的软处,她的态度一下软下来,摇着头有些无奈:“我怎么会不想你嫁的好?可事情哪儿有这么顺利。别说你爹拉不下这张脸去登门致歉,就算去了,恐怕那小贱……那许烬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要知道那小贱种当初提出与侯府断绝关系是多么果断,如今回到皇城也没登侯府的门,摆明了不想与侯府沾上关系。他们主动凑上前去,这不是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吗?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登门一次不行,那就两次,兄长总能感受到诚意的。何况他现在入朝做官了,人言可畏,若是被朝堂上那些言官参一本说他不孝父母的话,想必也会影响到他的前程。如此想来,他没有理由不回到侯府的。”
  许敏想的美好,费尽三寸不烂之舌打消周玉茹的疑虑,说服她去劝许侯爷。周玉茹思索再三,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还是答应了。
  要说服许侯爷与被赶出府的儿子重修旧好再容易不过。深知丈夫在得知那小贱种大有所为时就存了懊悔,懊悔当年把事情做得太绝。想把人找回来又拉不下脸,现今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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