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莫妮打
时间:2022-08-15 06:50:17

  梁舒将信将疑,没等说什么,便见他又压过来,轻巧地咬住那扣子。
  坚硬地牙齿裹着咯哒作响,轻易便解了开来。
  裸露的肌肤一接触到空气,立时便战栗起来。魏宇澈便附上去,用温热抚平。
  “你做什么?”梁舒毫无准备,又要去拦,这会儿却被他按得死死的。
  男女力量的差异,在此刻展露无遗。
  魏宇澈眼睛依旧清澈透亮,他一脸正色道:“我在帮你找灵感,顺便也考验考验你。”
  用这种方式?梁舒觉得脸像是被放在热水里焯过一般,烫得厉害。
  她腰一勾:“倒也不必。”
  “当然要的。”魏宇澈眸中划过丝黠色,煞有其事道,“我看着你很是需要呢。”
  梁舒心里骂骂咧咧,你才需要。但又一想,他说得也没错,自己到底存个什么心思,自己还不清楚吗?
  同理可得,魏宇澈存得什么心思,她会猜不到。
  只是她性子别扭,魏宇澈太坦荡,她便做不得如此坦荡。
  她还思索着,冷不防感觉身下一轻,接着被扯开。这才发觉衬衣早已被人剥了个干净,
  他跪在床垫上,视线低垂,观察着山谷溪流。视觉并不足以得出真知灼见,他弯腰低头,握着她的大腿,手肘撑在两侧。
  入口涓涓细流被舔舐卷走,却汇出更多泥泞。
  白织灯的光明亮又冷硬,落在他身上却好像多了些柔情。
  梁舒脑袋空空,腿被人握着根本抵抗不了分毫。
  魏宇澈抬起脸,嘴角沾的湿润反光比眸子还亮。他故作遗憾地叹气:“诶,梁大小姐,考验失败了。”
  梁舒一顿,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就非得要赢回来是吗?!
  “床单被你弄脏了。”他陈述着事实。
  梁舒斥他:“怎么,还要我给你洗吗?”
  魏宇澈笑:“不敢。我有这一件事能赢过你就行了,其他时候你是老大。”
  事情既都发展到这个份上了,梁舒哪里不明白,他嘴里的事指的是什么?
  她又想踢腿踹他,奈何腿软得根本提不上劲儿,轻飘飘的一下,倒更像是对他老大地位的认可。
  魏宇澈一直是准备妥当的,比护肤品跟换洗衣物更重要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落下。
  梁舒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看着他动作,做最后的反抗:“能不能把灯关了?”
  太亮了,跟拍特写打光似的。这灯迟早要给他换了!
  “你忘了吗?今天是除夕啊。”魏宇澈终于穿好,抬头看她。
  他俯身一点点抵入,听她乱成一团的呼吸,吻她湿润的眼睫,声音低涩,话里有话。
  “大小姐,除夕的灯,可是要点到天亮的。”
 
 
第95章 人还没走呢!你一天都忍不了吗?
  这次过年虽然热闹,但几个人待的时间都不长。
  苏梦华的公司离不开人,他们三个过了初四就匆匆离开了。
  梁筠虽不急切,但梁晟的药却已经吃完了。
  他离开医院快三个月了,身上原先变深的白斑,又重新白了回来,小臂上还新长了一大块。
  梁晟一直瞒着,要不是这几日天气回暖,打麻将时他热得捋起了袖子,谁也不知道他复发了。
  李汉声打电话问了医生。这种情况下,以前的光疗约等于是前功尽弃了,治疗方案都得重新做起。
  梁晟不大愿意走,搬出别人白癜风的例子来,说自己一把年纪了,有白斑就有吧,反正他也不讲究什么好看。
  “这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李汉声解释说,“是可能会诱发其他病。”
  梁晟都快七十了,这个年纪得个大病指不定人就没了,谁敢跟他赌的。
  “那又怎么了?”梁晟嘴硬道,“就是没这个病,我也到年纪,活不上几年了。医生一让治疗,几年就光忌口了,亏死了。”
  梁舒也来劝他,只不过不大动听,都是些“别最后都没看到我拿金奖”之类激将他的话。
  梁晟偏吃这招,反驳道:“你到现在连个稿子都没出来。怕是等我合眼都不一定见到那一天。”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合了。”梁舒叉腰说,“你要是明天不治疗,后天猛然得病,那是肯定看不到的。”
  梁晟气死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最后骂梁筠:“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梁筠一脸茫然:“没有啊,不是您教出来的吗?”
  气得梁晟甩袖子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嘟囔着一定要活个长命百岁,烦死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
  目的达成,母女俩默契地击掌。
  *
  车票订在了年初十。不幸的是,一直到初九,梁舒的画稿也没能出来。
  别说画稿,就是想法也一点都没有。
  好像器官都跟着新春休眠了,连魏宇澈的“刺激疗法”都没能起到作用。
  当然,结果虽不是很明朗,但过程还是很爽的,这一点上,梁舒给予了充分肯定。
  梁舒翻着不知道哪年的竹刻示例书,纸张旧得好像一捻就会在指上留下灰尘。
  魏宇澈搂着她,听了夸奖心里得意,手也愈紧了些。
  从苏梦华他们走之后,他便试着夜里溜过来,只是没成功过。
  如今李汉声等人,忙着收拾东西,当然再不会有那防守的架势,这才叫他得了逞。
  梁舒睡衣领子歪着,露出半截锁骨,从领口看去还能瞥见底下未消的暧昧红痕。
  魏宇澈难免心猿意马,却又不敢打搅她,只手指轻轻绕着她的头发把玩,强迫着自己不去看。
  没一会儿,梁舒“啪”地合上了书,抬起眸子看他。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魏宇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看书时认真并不代表不知道身边任何变化。魏宇澈像是个火炉一般,肌肤都渗着热意,更别提硌在后腰的触觉了。
  魏宇澈调整了一下姿势,凑到她脸前,亲了口,认真道:“不能。”
  梁舒道:“不要脸!”
  “从小我爷爷就教我。”魏宇澈很是神气,“一家人在一起就不能要脸。”
  梁舒笑:“拉倒。谁跟你是一家人。”
  魏宇澈听了不高兴,又去亲她,边亲边说:“你就是。”
  梁舒故意不依,他便从额角亲到脖子,像啄米一般,逗弄得她直呼痒,要往旁边躲,奈何他摁着她的腰,就是不撒手。
  本来是嬉戏,只是啄着啄着就又变了味道,人也滑了下去。
  梁舒抵着他的胸,眼中能喷出火来:“我就知道!”
  陪自己看书非要靠在床上做什么?合该是想着这些的!
  魏宇澈眼睫垂着,亲她纤细的脖颈,语气卑微:“大小姐,你就可怜可怜我。”
  梁舒想骂人,那谁来可怜她的?
  除夕夜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灯关了!
  任她好话说尽,也没见他可怜一下儿的!
  “啊?”魏宇澈面庞浮上几丝疑惑,“可你不是说喜欢的吗?”
  梁舒一梗,问责的话突地有些说不出口,脸色还难看的起来。
  最让她生气的就是这里,对着魏宇澈,她也不是很有出息······
  梁舒被他啃得泛起酥意,依旧担心:“家里人都还没走呢!你就一天都忍不了吗?”
  魏宇澈说:“该说的话,都讲得差不多了。叔叔阿姨还都要收拾东西呢,顾不上这里。”他顿了顿,抬起头,“再说了,我只是讨点甜头啊。明天的事当然是明天再做。”
  梁舒愣了下,低头看去。
  他手掌虽是探到衣里了,但只停在腰间,还算规矩。两个人身上衣物也都整整齐齐,顶多头发有些乱。
  两人面面相觑。
  魏宇澈明白过来:“啊,你不会是以为我要——”他顿住话头,眨眨眼,故作为难,“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动静小点儿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梁舒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他:“你滚蛋!”
  魏宇澈身影如山,不动分毫,仍在作死:“啧,原来,你喜欢这么刺激······嗯,你松手······”
  梁舒反客为主,手里掐着不仅没松,还更用力了些。
  魏宇澈“嘶”了声,握住她的手腕,“梁舒!”
  “怎么了少爷?”梁舒阴阳怪气道,“不是您求我可怜可怜的吗?”她晃了晃手,“这不是可怜着吗?”
  再看她,脸虽依旧是红的,眼里却有股子张扬的得意。
  “对不起,是我不知好歹。”魏宇澈哪里还有神气的样子,讨饶说。
  梁舒总算是舒坦了,爬起来,将那书放回架子上。
  魏宇澈也下了床,心说合着自己这老大只堪堪当了一回。不过也没关系,来日方长嘛。
  “决赛时间下来了吗?”他问。
  梁舒在书架上挑挑选选,“我正准备跟你说。给的消息是二月八号过去报道,十一号正式开赛。”
  “住哪儿呢?”
  “就在比赛的场馆。”梁舒说,“原本是定在展览馆之类的,但今年有家酒店愿意赞助,两边儿达成了协商,只用给场厅租赁的钱,住宿费用全免了。”
  “这么说来你要住三十多天?”魏宇澈说,“分配的什么房间呢?”
  梁舒看了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房间?标间呗。”
  人酒店老板是财大气粗,但是不傻,能节约成本为啥要多花钱?
  魏宇澈又问:“必须住在分配的房间吗?”
  听他这么问,梁舒哪里不懂他什么意思。她放下书,靠在桌边看他:“你要去?”
  “那当然。”魏宇澈想也没想道。
  “那怎么可以,我是去比赛的。”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比赛是要去场馆里刻,又不是带回房间里刻,难不成还觉得房间里休息个一时半会儿的可以作弊?”
  这话不假,竹刻不像是其他东西,拿了题目还要防着抄答案。竹刻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刀下的功夫可做不得假。
  “那我去场馆,你去哪儿呢?”一个月可不是什么短暂日子,他那野掉的性格,能撑得下来?
  魏宇澈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眼眸清亮,眼底那枚泪痣精致如画。
  “我哪儿也不去。”他此刻已然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模样,眉梢略微一挑,散漫道:“我等你回来。”
  分明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梁舒却愣了下,只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戳了一下,又甜又涩。
  没等她说些什么,外头便是一阵交谈声,听着是梁晟跟梁筠的。
  魏宇澈登时坐直,之前丢脸的瞬间霎时间一同涌上心头。
  他看向梁舒:“怎么办?会不会来找你?”
  “可能会。”想想既然是明天就要走了,就算是急着要收东西,那也会挤时间来找她聊聊的。
  是以她刚才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也没拉着魏宇澈胡闹。
  她是色,但理智还在。
  “那我藏一下。”魏宇澈站起来。
  “坐下!”梁舒说,“你慌什么?”
  “你不慌什么?”魏宇澈说,“要是被他们看见了······”
  “看见又怎么了,现在又不是深更半夜。”梁舒的声音几乎跟敲门声重叠。
  她应了声,走过去开门,又同他说:“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正常男女谈恋爱串个门还不行了?哪来的道理!
  魏宇澈一听,有道理诶!于是心安理得地又坐下了。
  然则两个人都忘了,梁晟是不讲道理的。
  梁晟怀里抱着东西,进门首先扭头往卫生间看。从上回在里面逮住个魏宇澈以后,他每次都要先查查。
  眼看着门大开着,一览无遗,他勉强满意,谁知一抬头,竟看到魏宇澈就大咧咧坐在沙发上。
  见他过来,竟然点头微笑,叫了声“外公”。
  这狗东西,连装都懒得装了!
  “小魏啊。”梁晟没发脾气,梁舒还在这儿呢,他话要是重点,指不定她要怎么跟自己对着干呢。
  “到!”
  魏宇澈跟答教官似的,那叫一个正经干脆。
  梁舒闭了闭眼,真是惨不忍睹。
  “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梁晟轻飘飘地看他,说,“事不过三。”
  魏宇澈立马弹起:“梁舒,我先走了。”
  走到她身边时,又放缓了脚步,小声地说:“晚点我再来。”
  梁晟咳了两声,以示警告:“我没聋。”
  魏宇澈干笑两声,又用更低的声音说:“那我明天再来。”
  梁晟:······
  故意的吧,这绝对是故意的了吧!这个小兔崽子,真的是*&%¥······
  就在他搜肠刮肚骂人的时候,梁舒合上门,转身问他:“您找我什么事儿?”
  梁晟忙将怀里那沓本子递给她。
  “这什么呀?”梁舒一边问,一边坐下摊开。
  册子很厚,前面都是剪下来的报纸,墨印都有些发黄了。
  梁晟寻了椅子坐下,说:“从七三年开始,历届竹刻比赛,所有有名次的竹刻作品都在这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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