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有病——啊醋阿醋
时间:2022-08-16 06:35:38

  “青砚,带这位姑娘去蘅芜馆。”卫景吩咐。
  “是。”房门外,一声音答道。
  棠棠看了一眼季宴淮,有些迟疑。
  “去吧。”他将她的兜帽理了理。
  她刚走到门口,便听“吱呀~”一声,一个身材清瘦的小厮便从外面打开了房门。
  “请吧,姑娘。”
  他声音略哑。
  棠棠轻轻“嗯”了一声,便随着他消失在夜色里。
  “要是不放心,殿下可以亲自去看看。”卫景含笑道。
  “卫大人府中守卫森严,我自是放心的。”季宴淮收回眼神,神色如常。
  卫景便觉得没意思,转头说起了朝中的事情。
  棠棠跟着青砚一路来到蘅芜馆。
  “姑娘稍后。”青砚低声说道。
  她点了点头。
  青砚便上前敲响了那扇褐色的木门,里面灯光暖黄,透出缠绵的暧昧。
  那烛光一闪,一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走近,“谁呀?”
  声音软绵。
  棠棠一听,便知道是花褪,心中高兴,却仍等着前面的青砚回话。
  “花褪姑娘,有贵客到访。”
  里面的身影顿了一瞬,而后突然慌乱起来,棠棠觉得有些奇怪,不过青砚低着头,似乎觉得很正常。
  里面的人影四处晃了一阵,这才从里面打开。
  棠棠借着青砚手中微弱的烛光,看清花褪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红色寑衣,脚下的绣鞋也胡乱趿着,刚刚在里面那么久,她还以为花褪姐姐是在收拾呢。
  不过,她立即抛之脑后,欢快地上前,“花褪姐姐。”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粉白的小脸,花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棠棠出声,她立即惊喜道,“棠棠?”
  “是我,花褪姐姐。”棠棠笑着。
  花褪握着她的手,发现有些凉意,便将人拉到屋中关了门,“快过来坐。”
  屋内的烛光明亮。
  她这才将棠棠看清了,心中惊讶,上次见棠棠不过才一月,怎么她似乎又变美了些。
  见她要给自己倒水,棠棠连忙道,“花褪姐姐,我自己来。”
  花褪自幼闯荡江湖,也不和她客气,便松了手,“你今日怎么来的?”
  棠棠这才想起,这还是半夜,突然冒昧地打扰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花褪姐姐,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花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乖巧地让人心疼,“我本来也还没休息呢。”
  棠棠原想花褪是安慰她的,可想起刚刚她过来时,屋中的确还亮着烛光。
  “姐姐这么晚还不休息?”棠棠有些好奇,果然见她眼下有些青色,“姐姐,以后可不能睡这么晚了,对身体有碍。”不由得嘱咐道。
  花褪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神色,有些尴尬地喝了一口水,胡乱点着头。
  “姐姐,你这屋中点了什么香,味道好奇特。”
  不等花褪反应,棠棠又突然开了口。
  花褪仔细闻了闻,脸色突然通红,一口水喷了出去。
 
 
第21章 花褪的小书
  刚刚已经开了一会儿窗了,怎么味道还没有散尽。
  “花褪姐姐!”
  棠棠一惊,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花褪上次见着棠棠身上的印记,还以为她已经人事,可她今天三番两次的问话,又让花褪有些迷糊了。
  这太子难道是个圣人?
  还是不……举?
  看着棠棠娇柔的面庞,花褪试探着,“棠棠,夜里,你是一个人睡还是?”
  棠棠还关心着她呛水,谁知突然就被问这么一个问题,“花褪姐姐……”
  她喃喃的。
  花褪看着她飘忽的眼神,便知道答案了。
  见棠棠实在不好意思,她俯耳过去……
  棠棠听着她的话,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张小脸就如熟透的虾。
  可顶着花褪的眼神,她只能摇了摇头,声音如蚊吶,“没,没有……”
  花褪一惊,下意识出声,“太子真的不举?”
  棠棠哪里知道花褪这人混迹江湖,最是不顾世俗的一个人,被她的话震惊地檀口微张。
  她这副模样落到花褪的眼睛里,就成了对季宴淮不举的震惊。
  想着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棠棠万是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眼见棠棠眼睛里都浸出了泪水,急得花褪抓耳挠腮,早知道就不问了,可又对季宴淮不满,他这般哄骗棠棠,不就是仗着棠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么。
  想着,她抓着棠棠的手起来,跑到里屋的一个角落,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箱子。
  “这里面可都是我的宝贝。”花褪蹲下来拍拍自己的箱子,朝棠棠扬了扬眉。
  棠棠好奇,也学着她蹲在箱子旁。
  花褪便从衣领里掏出一把钥匙,当着棠棠的面打开。
  里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棠棠并没有见过。
  “你随便看。”花褪见她眼神好奇,十分豪气。
  棠棠便拎着一个木盒子的金链子拿起来,“这是什么啊?”
  这链子有五个,其中四个像是手链,另一个有些长,中间还有两个地方挂着金色的细链流苏,还有一头有一个扣子,棠棠将那链子扣起来,正要在身前比划,突然就被花褪一脸血红的抢了过去。
  看着棠棠有些抱歉的眼神,她连忙道,“嗐,这,这个东西有点脏,昨日掉地上了,我担心将你手弄脏了。”
  听着她的解释,棠棠也没多想,又朝里面看去,看着一个十分漂亮的红纱,正要伸手……
  “棠棠,我找到了!”
  花褪见着她的眼神,连忙从箱底翻出一本小书,大声道。
  棠棠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花褪连忙将箱子关上,拉着棠棠的手往一边的榻上走去。
  “这是什么?”棠棠好奇地看着那本上面什么都没有的小书。
  花褪笑得一脸神秘。
  “你过来,我给你看。”她朝棠棠招招手。
  “啊!”
  女子压抑的惊叫在蘅芜馆响起。
  青砚刚刚走到门口,吓得急忙跑过去,“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等了一瞬,里面的花褪开了门,“怎么了?”
  她声音里带着笑意,让青砚头更低,若让大人知道花褪姑娘对他笑了,他明日又得去马厩喂马了。
  “前面的贵人要走了。”青砚回道。
  花褪脸上的笑意一落。
  里面的棠棠也听到了声音,她走到门口,“花褪姐姐,以后我再来看你。”
  花褪有些不舍地握住了她的手。
  可棠棠看见花褪手中那本小书,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花褪见状,朝青砚道,“你退远些,我要和这位姑娘说句话。”
  青砚连忙退了下去,背对着她们。
  “花褪姐姐,你要说什么?”棠棠问她。
  花褪抱了抱她,轻声道,“棠棠,不行就有不行的做法。”
  然后趁棠棠跳出去之前,将那本小书塞进了她的怀中。
  “花褪姐姐!”棠棠刚刚被夜风冷下来的脸颊又重新热了起来。
  想着那小书上,那玉做的东西,温润又狰狞。
  “我走了。”她没好气地说道。
  花褪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扒着门框笑得肆意。
  “这是怎么了?”
  季宴淮一见着她,就看她脸色要烧起来了一般。
  棠棠瞥见季宴淮,心中更是狂跳,连忙躲开他的眼神,直摇头。
  见她不说,季宴淮也没勉强,只朝卫景点了点头,便进了那扇暗门。
  可一路上,棠棠都含含糊糊,一和他说话,便眼神乱飘,脸色通红。
  “棠棠,你到底怎么了?”
  季宴淮让人退远了些,俯身看她,正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试试温度,她便如一只小虾一般跳了出去。
  他手停在半空中。
  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这么一会儿没见,又成了不让碰的模样。
  棠棠自知反应过大,有些心虚地点着脚尖。
  就在刚刚看见那玉具,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马车里季宴淮露出的形状,也是那般狰狞,青筋暴起。
  想着她今日的折腾,季宴淮呼了一口气,上前试探着拉着她手,轻声哄着,“是不是累了,我背着你,好不好。”
  棠棠视线若有若无飘过他的衣裳下摆,等反应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脸色爆红。
  季宴淮心中则担心得要命,她今日脸一直这般红,是不是吹了凉风,着凉了?
  等着她出神,便迅速地将人背着,见她挣扎,反手在屁股上便是一巴掌。
  背上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是浑身紧绷。
  季宴淮也不同她说话,只静静背着人往前走。
  往前走了一段,便察觉背上的人松弛了下来,耳边的呼吸均匀,想来是睡着了。
  他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好笑,自己怎么跟养了一个孩子似的,想睡觉了就闹别扭,又不说出口。
  不过,此时她这般乖顺,让季宴淮心中也安宁下来。
  而身后的一众暗卫,则眼观鼻鼻观心,今日殿下带着这位姑娘来见卫景大人也就罢了,如今还将人背着,还真是惊掉人的下巴。
  有些曾在长宁殿守着的暗卫心中暗暗庆幸,索性当时是在暗处守着,这位姑娘并没有见着他们的真面目,如若不然,以后还得和他们算账。
  四更。
  季宴淮到了临月阁,将人放在床上,刚脱了她的鞋子,正要解她的衣裳,就见她怀中揣着薄薄的一本小书。
  作为一个成年的皇子,他是看过这些书的。
  于是,在瞥见它的那一瞬,他便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想了想,今日棠棠一从卫府回来便时时不对劲,便将那小书拿了出来,翻了开来。
  先是有些发愣,毕竟他看的小书和这本完全不同。
  不过,几页之后,他便明白了。
  他冷笑着将人剥干净,放在床榻里面,便覆身上去。
  棠棠正做着梦,突然就从身边蹿出来一只野狼,她被吓得脚下一软,扑在了草地上,眼见它猛地扑了过来,棠棠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她唇上一痛,自知是野狼在撕咬她,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狼还有些通人性,听到她的哭声便放缓了动作。
  棠棠自知要被野狼吃掉,便一直闭着眼睛,糊里糊涂地竟睡了过去。
  季宴淮看着她唇边的晶莹,粗喘着气,偏偏身下的姑娘已经睡着了,他一口咬在那颗红透的果子上,正要使力,突然想起她刚刚那可怜的哭声,便只轻轻一碾,红着眼睛将衣服给她穿好,便侧身躺了回去。
  不能再等了,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季宴淮迷迷糊糊想着。
 
 
第22章 回宫
  “姑娘,您回来了。”兰枝正在院儿里剪着花,突然瞥见那朱红色的大门人影一闪,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棠棠。
  她将剪刀放进装满花枝的竹篮里,高兴地上前请安。
  长宁殿的一众宫女太监听见动静,连忙上前,都一脸喜色,“姑娘。”
  他们对棠棠,大部分是因为季宴淮对她的态度,剩下的几分也有几分真心,长宁殿规矩不重,这位姑娘也极其和气,是宫中最舒适的地方了。
  棠棠被一群人蓦地围住,突然瞥见他们脸上的笑容,心情有些复杂。
  好似她的家真的就在长宁殿一般。
  “先进去吧。”还是兰芽开口。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拥着棠棠进了屋子。
  “姑娘,这花开得正好,我想着你这些时日就要回来,便剪了些,等会儿放在屋中,肯定很香。”兰枝一边笑着,一边差人找来一个深口细颈花瓶,往里面装了水,挑了几支长枝的花比划着放了进去。
  棠棠坐在榻上,听着她们一边笑着一边和她说话,托着下巴,也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元宵呢?”棠棠在屋中看了一圈儿,问道。
  “姑娘不知道,自姑娘走了,元宵便日日不见影儿了,有时候早上才能见着它。”兰叶端了一个描金花鸟木盘进来,笑道。
  以往在桐花村,谁家养了猫,也是这般的,每日不见影儿,有时饿了累了才回来一趟,不过,元宵能抓住小鸟老鼠吃么?
  她想着元宵白滚滚的身形,有些担心地想到。
  “等太阳落了,出去找找吧。”棠棠道。
  众人知道棠棠喜爱元宵,便也没拦。
  如今已经到了六月,外面渐渐炎热起来,长宁殿郁郁葱葱,偶尔的蝉鸣刚刚冒头,便被几个拿着长杆的小宫女给粘了下来。
  昨日夜里睡得不安稳,这会儿被从雕花窗内进来的阳光一照,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如小鸡啄米似地一点一点。
  兰芽端着茶水刚进来,就看见棠棠趴在小几上睡着了。
  御书房内。
  御案后的永安帝垂眸,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室内一片静谧。
  季宴淮并没有出声,安静地等着。
  等永安帝看完,抬起头来见着一旁恭顺的季宴淮,刚刚冷峻的神色有所松动,嘴角挂了一抹柔和的笑。
  “太子,你的腿可好些了?”
  “回父皇,儿臣已经大好了。”季宴淮上前一步,温声回道。
  永安帝看他行动无碍,便点了点头,“虽已大好,平日里也还要多注意些。”
  “是,父皇。”他躬身道。
  “既然你已经回来,过几日便帮朕去办些事情。”永安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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