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美人和她的靠山夫君——大糖歌飞
时间:2022-09-14 07:27:07

  她激动地朝他招手,说明了缘由后贺兰昭面色一沉。
  “我可不去安慰她!她那刁蛮的性子说不定连我也打。”
  他一脸嫌弃,秦桑顺着他的背柔声道:“难道让她一直在此痛哭流涕吗?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虐待客人!你和她是旧相识,她多少能听你几句。”
  听到秦桑说到旧相识,贺兰昭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十分想一走了之,可她劝了又劝,贺兰昭无法,只能生出耐心朝哭喊不休的毓菀郡主走去。
  “别哭了,妆都花了。”
  看着她眼角流出的褐色眼泪,糊了一张脸,贺兰昭轻叹一声,递上了帕子。
  毓菀郡主抬眸看他,哭声止住了,盯着他的俊脸冷哼:“知道我嫁给你表弟了,你满意了!”
  贺兰昭:“?”
  “你什么意思?”
  “之前你处处躲着我,现在主动关心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毓菀郡主望着他崩溃道。
  “往日躲着你是因为要避险,现在关心你是因为你是我的表弟媳,今日你来我府上赴宴,总不能让你哭着回去。”
  原来他的关心不是因为愧疚和喜欢,而是为了他的颜面。
  毓菀郡主更伤心了,觉得自己一腔相思给错了人,这么多年的单相思都付之东流,还不如养一条狗。
  “我是打死也不会喜欢你那个蠢货表弟的!你想让我忍气吞声用了这顿膳,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不会委屈自己!我现在就要走,一刻也不要多留!你和他都不是好人!”
  “随你便!”
  闻言,她哭得更伤心,跑得也更快了。
  秦桑张着唇走来,瞪大眼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劝她吗?怎么把人劝走了。”
  “劝了,劝不动,就让她走吧,和玉安一起滚!别给我惹事!”
  贺兰昭冷哼,双眸透着疲惫。
  秦桑默默地握着他的手,顿时对他充满同情,有这样的表弟和姑母,真是三生修来的缘分。
  裴玉安和毓菀郡主闹得不欢而散,各自回了府,永安伯夫人气得差点晕倒。
  午膳是不可能用了,她苍白着脸被扶着登上马车,仿佛只剩一口气,同是婆母的长公主不免生出同情,她回头瞥见自己的儿子和两个儿媳,暗道:还好,还好,家世门楣比不上,可家宅和睦强上他们许多,若是儿子也娶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儿媳,她还不得气死。
  “午膳既然备好,也莫浪费了,你们年轻人用吧。”
  长公主不忍浪费,便提议道,几人点头走向长厅。
  因秦桑月份大,走起路来慢些,贺兰昭扶着她也走得缓慢,可夏日已至,太阳烈得慌,宋琪玉便找个了借口,匆匆赶到长厅。
  望着满桌珍馐,宋琪玉走至自己最爱的樱桃酥酪前坐下,她挪了挪凳子,却觉得有些摇晃。
  宋琪玉探头往下看,瞥见了黄花木圆凳内侧已有了几道裂缝,她咦了一声,正欲换凳子,脑海却涌上一个念头。
  “将多余的凳子都撤了吧,留在这碍事,小心绊倒了二夫人。”
  她体贴地指挥者仆妇搬走圆凳,随后起身转了一圈,将带着裂痕的圆凳放于最正中。
  贺兰昭和自己都会因为照顾秦桑坐在一侧,而秦桑则十有八九会坐上中间的位置,若是将这凳子坐在正中,那么.......
  她莞起唇角,乘着无人注意用力地踹了凳子几脚,直到看到裂缝便大才收回脚。
  不多久,秦桑和贺兰昭走来,宋琪玉笑得意味深长,一等秦桑走近,便笑着拉着她坐在那个有裂痕的圆凳上。
  “天气热,先吃些开胃的小菜。”
  贺兰昭体贴地替她布菜,神色温柔,宋琪玉羡慕地瞥了几眼便飞快挪走目光,心里暗想:今日我让你鸡飞蛋打!
 
 
第63章 不正经
  毓菀郡主喜好酸甜口味, 所以今日的膳食为了迎合她的胃口做的都是酸甜菜式。
  恰好秦桑怀孕也喜好酸甜,所以这桌美味佳肴很是合她的胃口,她吃得筷子都没有停下。
  贺兰昭饮食清淡,并没有怎么用, 见她吃得开心, 索性为她夹菜,殷勤地不像话。
  看着两人默契的动作和会心的笑容, 宋琪玉味同嚼蜡, 只觉得心烦意燥。
  她余光时不时瞥向桌下的圆凳, 眼见着裂痕越来越大, 可秦桑还是坐得稳如泰山。
  不应该啊。
  她百爪挠心地盯着裂痕,只觉得时日难挨。
  “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瞥见自己面前空荡荡的两个圆盘,秦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
  “你怀着身子多吃点。”
  宋琪玉扬起笑容, 体贴地替她夹了两个藕饼, 身子则微微倾斜过来, 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脚尖踩到圆凳的裂痕上,准备助她一臂之力。
  “表姐和侯爷都吃点吧,这桌菜式虽然不合你们口味,却是母亲精心准备的, 别浪费母亲的心意了。”
  她笑着讨好道, 贺兰昭莞尔,心里明白她的小心思,她是觉得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拿着母亲做幌子。
  “好, 这小黄鱼看着不错。”贺兰昭夹起一块送入口中, 嚼了几下眉头一皱, 可还是勉强吞入口中。
  宋琪玉望着他为难却容忍的神色, 心里泛起酸水。不明白侯爷为了哄秦桑,怎么姿态变得如此低,就连不爱吃的菜也陪着她吃下,这是何必呢?一道菜而已。
  羡慕和不甘涌上心头,她隐约猜测道:侯爷对秦桑的感情怕是不仅仅喜欢,可能是非常喜欢,视之若宝。
  她焦躁地咬了一口甜枣,心里却怎么也甜不了,再次遗憾地想着:若是当初自己嫁给侯爷,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喜欢自己?
  一定是的,他能喜欢秦桑,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
  有这样的男子做夫婿,她一定会比秦桑还体贴还温柔。
  可是,没有如果,她如今是他的大嫂,一个寡妇。
  她嘴角泛起苦笑,感叹自己的命运多舛,余光看到秦桑柔和的笑脸,含恨地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贱人,你去死吧!
  她眼神毒辣地盯着裂痕,只见它越来越大,终于,砰得一声响,随着秦桑的尖叫,她面色惨白地往后仰去,直直地朝身后的大理石地砖砸过去。
  宋琪玉喜形于色,差点要拍手称快,可她笑容只维持了几秒,就看到贺兰昭整个身子扑过去,以血肉之躯抱住了秦桑,她紧紧捂着肚子,除了惊吓并未受伤。
  “侯爷,你没事吧!”
  看着贺兰昭苍白的面色和紧绷的额头,秦桑惶然不安地扶着他,双手边检查边询问:“哪里受伤了,我让太医给你瞧瞧。”
  “没事。”
  他安抚住受惊的秦桑,柔声道:“在军营里也不知一天摔多少跤,哪里能受伤,倒是你没事吧?还是让太医再过来把把脉,看看有没有内伤。”
  “我没事,肚子也不痛,不过还是让太医过来一趟,侯爷和我都瞧瞧。”
  秦桑愧疚地说完说完转眸看向倒地的凳子,打量片刻道:“这凳子怎么好端端裂了,还好这次侯爷抱住了我,万幸。”
  贺兰昭蹲下身来,拿起圆凳左右细看,眉头皱成一团,一旁的宋琪玉捂紧了胸口,紧张地难以呼吸。
  他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吧,自己只是踢了几脚,这凳子原本就有裂痕,和自己没有关系的。
  半晌,贺兰昭愤愤地扔下凳子,严词厉色道:“检查府内所有的木凳和木桌,不得留有一丝隐患。”
  说完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宋琪玉,见她飞快地低下头,一副心虚模样。
  贺兰昭将秦桑拉到自己身边,意味深长道:“这凳子裂得倒是巧,偏偏被你坐到了,也不知是不是人祸。”
  他阴阳怪气地说完,拉着秦桑扬长而去,留下不安的宋琪玉望着两人背影惶惶不安。
  侯爷说这话什么意思?他是发现什么了吗?应该不会吧,依他的性子若是发现自己做的,怕是当场就了结了自己。
  还好还好,不过这秦桑真是命大!可恶!
  秦桑有惊无险地跌倒后,长公主吓得差点魂魄离体,当日便下令让秦桑所到之处铺满了厚实的兽皮毛毯,还让人每隔三日便检查一次府内的桌凳。
  长公主如此看重秦桑和孩子,府内的下人见风使舵,自此也更尊敬讨好秦桑,唯恐伺候不好这位府内的香饽饽。
  宋琪玉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能想的法子都试过了,秦桑还是毫发无伤,如今长公主处处让人护着她,自己更是下不了手。
  她气得称病不愿意出门看着众人围着秦桑团团转,只装模作样地偶尔看看长公主身边的养子。
  这日她出门请安,看到府里下人行色匆匆,便拦了一位询问,竟得知永安伯夫人带着裴玉安来到了府内,眼下正在长公主的院子里诉苦呢。
  宋琪玉心里稍舒坦了些,虽然自己也痛苦,可和往日趾高气昂的永安伯夫人受到的委屈相比,自己也算是好过了。
  不过她也活该,谁让她狗眼看人低,处处看不起自己,连在下人面前都不给自己好眼色,如今恶有恶报,让她吃吃儿媳妇的苦。
  她慢慢悠悠地走至紫瑞阁,院门口少见地没有下人值守,刚走至廊下就听见阵阵呜咽声从内传来,是不可一世的永安伯夫人的声音。
  宋琪玉扬起笑容,将耳朵凑近,想听得更清晰。
  “两人一见面就要吵起来,她三天两头往家跑,前几次玉安还被我压着去接她,可后来玉安也烦了,直接泡在秦楼楚馆里面醉生梦死。”
  “临安伯府难道也任由毓菀郡主这么闹吗?”
  长公主叹气,语气透着同情。
  “临安伯夫人何尝没有劝,可毓菀郡主铁了心似地要和离,一听别人劝她就要纵火寻死,她家怕她做傻事,便也答应了满一年再合离,虽然是为了拖着她,希望她回心转意,可…....”
  她没有再言语,转而是哭得更大声。
  宋琪玉听得心情大好,正暗暗窃喜时却听到一声轻呼,她回眸一瞧,正是秦桑被搀扶着走来。
  怎么哪哪都有她?
  “表姐怎么不进去?”
  “我这就进屋。”说着她眼神落在秦桑凸起的小腹上,神色一沉,戏谑道,“大家都宝贝着你的肚子,可你倒好,一刻也闲不住,总爱往人堆里扎!万一出事了,你说是怪谁呢?”
  “表姐说话是何意?”秦桑蹙眉,心里感到不舒服,“今日姑母入府,我自当是拜见的,怎么能以身孕松懈?”
  见她神色不悦,宋琪玉敷衍地笑了笑,掀开帘子走进了屋,秦桑随后跟上。
  永安伯夫人听到动静,飞快地转过脑袋擦掉眼泪,随后接受两人的请安。
  “自家人,不用客气。”
  永安伯夫人被毓菀郡主磋磨地没有了脾气,语气倒是比往日柔和,她眼神落在了秦桑的肚子上,微微露出笑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临盆了,行动要小心些,让人拿个软垫来,这样能坐得舒坦些。”
  秦桑受宠若惊,连连感谢,余光瞥见她的眼神充满落寞,不由得暗暗叹气。
  永安伯夫人和长公主年纪相仿,一个已经迎接孙子的到来,另一个却家宅不宁,更不用谈抱孙子了。
  依毓菀郡主和裴玉安的性子,抱孙子怕是遥遥无期了,也是可怜。
  “这次过来就在府里多住些日子吧,我陪你散散心。”
  长公主虽然嫌她麻烦,可她到底是死去侯爷的亲妹妹,多少护着她些。
  “多谢嫂子念着我,我也想叨扰几日,顺便让昭儿好好管管玉安。”她语气透着无奈和心酸,羞愧道,“这孩子如今越来越不着调,我没有同意给他纳妾,他就去外面厮混,整日不着家,若是像昭儿一样省心便好了。”
  “原先不给他纳妾也是顾忌毓菀郡主,可如今两人闹成这样,不如还是给玉安安排个乖巧懂事的女子伺候,秦楼楚馆人多口杂,会招惹闲话的。”
  永安伯夫人长舒一口气,掖着眉心道:“临安伯府那边也没有给准话,合离一事并没有敲定,若此时给玉安纳妾,不正落人口舌吗?唉,玉安也是不懂事,妾氏之流有什么要紧的!和他老子一样风流。”
  见她连死去的丈夫都一起骂,长公主便知她气得不轻,虽有些好笑到底也是同情的。
  傍晚,侯府备好了丰盛佳肴迎接贵客,永安伯神情怏怏,推辞后直接回了屋子休息,长公主也陪同在侧。
  于是这顿饭又剩下贺兰昭,秦桑和宋琪玉三人,不见裴玉安的身影。
  “咱们先用膳吧,不用等他,不知他到哪里厮混去了。”贺兰昭替秦桑舀上热汤,随后自己拿起筷子。
  几人直到吃完,也不见裴玉安的身影。
  贺兰昭眉头皱得更紧,这个表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继续堕落下去,怕是要出事,心里便决定明日找个机会开解开解他,让他拿起男人的担当。
  几人各自散去,贺兰昭陪着秦桑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余光见她闷闷不乐,便轻声询问道:“怎么不开心?是晚膳用得不合胃口?”
  “没有,只是日日在府内待着,总觉得闷闷的,像是个笼子里的八哥一样。”
  原来是想出去了,贺兰昭轻轻笑道:“你还有两个多月临盆了,这个节骨点更要小心,都怪我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你,母亲也忙着安抚姑母,让你孤单了。”
  “侯爷你说什么话呢,怎么能怪你,其实我也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陪我聊聊,真的让我出去我身子也觉得累。”
  贺兰昭感动地抱紧她,小心翼翼地亲在额角:“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桑笑得甜蜜:“孩子有侯爷这样的父亲,也一定觉得光荣幸福。”
  两人相依许久,贺兰昭轻声道:“我记得将军府的高姑娘经常与你通信,不如你将她请入府陪陪你。”
  “也好,只是她性子活泼,也不能日日打扰她。”
  “没事,那日日来打扰我,我喜欢被你打扰。”
  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调/戏,秦桑脸一红,拳头轻轻锤向他胸口,面红耳赤道:“不正经。”
  “我只对你一人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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