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笑着点头道,“那年臣弟六岁,一起去的,一起猎的。”
十年了啊,什么皮能放这么久啊,太子都惊呆了,这居然还能送给自己当生辰礼物,这两个货是穷成什么样子。
勉强挤出一抹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多谢十三弟和十四弟。”
太子心中欲哭无泪,这几个货送的什么东西啊,他连酒席的银子都赚不回啊,太可恶了,恨得牙齿痒痒的,接下去其它阿哥们送的生辰礼物,他只是草草扫了一眼,连看都不想看。
偏生康熙帝的耳目梁九功将自己看到的诸位阿哥送的生辰礼物,一一禀告了康熙帝,康熙帝心中一阵惊讶。
“你是说四阿哥送了太子这么多年临摹给他练习的摹本,八阿哥送了墨宝,九阿哥送了西洋狗,十阿哥送了飞奴,十三和十四送了年少时候打猎珍藏的猎物?”
梁九功点头道,“是,皇上,老奴没看错,太子也是满脸感激。”
康熙帝叹了口气,“辛苦他们了,对太子这般上心,哎,朕知道他们几个都是好的,兄友弟恭啊。”
梁九功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没有辜负皇上的教诲啊。”
不提这两人脑补着感动,胤G一行人坐在厅外,这里是诸位男宾的宴席之地,厅内自然是太子妃石氏招待诸位女眷的地方。
胤G正满意的望着白板上康熙帝的好感度,蹭蹭上涨,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涨的挺快,可能是与诸位阿哥的礼物有关,心里不禁好奇,还未等他问清楚细桶原因,细桶大呼小叫的声音响起。
“皇上啊,又卷起来了。”
胤G一阵惊讶,望了望四周,诸位阿哥正在埋头苦吃,就连吃惯山珍海味的九阿哥也拼命在吃,恐怕是为了吃够那只西洋狗的身价银子。
“风平浪静,哪里卷起来?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皇上,是厅内的福晋们卷起来。”
胤G哦了一声,这和他没关系了,h敏向来低调内敛,也不爱说话,绝对不会参与其中。
“皇上,您的福晋属于内卷界的石矶娘娘,安稳如山,不动声色间将所有福晋卷于马下。”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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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福晋
胤G听到细桶提到石矶娘娘,忍不住心中一颤,孩童时期,也曾不懂事,偷偷看过封神演义,石矶娘娘他还是知道的。
“石矶娘娘?为何这么说?”
胤G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乌拉那拉氏和书中那个石矶娘娘联系到一起,他回想着今日福晋的穿着打扮,一身海棠红香云纱旗装,头上的羊脂玉簪和手上的羊脂玉镯子虽不是特别华丽,但也算世所罕见,这身打扮明艳照人又素雅低调。
细桶觉得自己又多嘴了,它不过想说福晋像那个轰天石头般的石矶娘娘,稳稳当当坐着不动声色却又秒杀众人,算了,还是别说了,估计这位爷又要跳着脚吼着让自己滚蛋,忙闭上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胤G等了半晌,见细桶并不答话,不由皱眉问道,“细桶,告诉朕,如何卷的。”
说句心里话,胤G其实很想知道自己那位沉稳低调又沉默寡言的福晋,是如何将其它福晋卷下马的,除了还未娶嫡福晋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太子妃石氏,大阿哥的继福晋张佳氏,三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氏,九阿哥的嫡福晋董鄂氏以及十阿哥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哪个是省油的灯?
只是女眷们都在内厅,他也看不到,心里很好奇,就在此时,细桶将白板伸到他的面前,白板上换了一副画面,一群迷你版的福晋坐在那里,正卷的起劲。
原来一群福晋们聚在一起,除了平日里关系特别好的,或者是同满族大姓的,还能偶尔聊上几句,其他人为了保持嫡福晋的仪态,都保持端庄贤淑,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福晋们喝了点太子妃准备的果酒,果酒虽然甜蜜蜜好喝,但是后劲很足,不由心中热血沸腾,这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先是互相恭维,场面话做足,什么大福晋最近越来越美,太子妃衣服上的绣花真好看之类,越到后面越有些跑题,纷纷向着自家奔去。
首先是夸自家的娃,虽然有些是嫡出有些不是嫡出,不过都是养在自己名下,都叫自己额娘,谁也越不过去,这一顿夸,从功课夸到骑射又夸到平日里的深受康熙帝喜欢云云,得,到这里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有太子妃一人翻过来倒过去的说,行吧,谁也越不过太子家的娃,在康熙帝的心中地位。
终于八福晋不耐烦了,本来子嗣这块就是她心中痛事,没眼力劲的太子妃还叨叨不休,她忙转移话题,引到自家爷身上,“皇阿玛很看重太子殿下,前几日内务府筹办太子的生辰,还问了我家八爷太子有什么喜好呢。”
她本意是想夸奖下八阿哥聪慧明智,内务府有些事情都会询问他,没想到又被太子妃找到机会,夸起太子来,其它福晋一听,哦豁,这是改夸自己爷了,立即纷纷效仿。
夸起自己家的那位爷比夸可能是养在自己名下的娃,福晋们更感兴趣,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太子妃尤其滔滔不绝,原本人家就拿得出手,国之储君,这里在座诸人谁能越得过太子。
纵然大福晋弱弱的提了一句,大阿哥去雍北赈灾很辛苦,立刻被太子妃一句,“太子殿下随着皇阿玛南巡,一路辛苦,更是服侍皇阿玛满意,还有啊,江南百姓谁人不念着太子救了黄淮百姓。”
听到这里,乌拉那拉氏虽说依旧不言不语,心里却很不舒服,太子,呵呵,自家爷南巡路上病重就是为了那位一路辛苦的太子,呸,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原来乌拉那拉氏询问过高无庸,贝勒爷为何会南巡路上伤寒病复发,养了许久身体才好,高无庸虽说未跟着去,但是内务府与他相熟的人也不少,询问后就知道,那天晚上太子住的院子走水,贝勒爷带着其它阿哥睡梦中被惊醒,衣服都未穿好,匆匆忙忙去救太子,太子安然无恙,但四月初的天气那叫一个凉啊,贝勒爷就病倒了。
这件事情乌拉那拉氏记在心里,此时听太子妃吹得呜丢呜丢,心里厌憎极了,只是她的性子向来持重,懂进退,这种场合不能说什么,只能脸上微微笑,心里MMP,喝酒解闷,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
太子妃滔滔不绝讲了一盏茶的时间,眼见诸位福晋低着头饮酒的饮酒,吃菜的吃菜,还有些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自己也觉得无味,终于停了下来。
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像大阿哥和太子最不对盘,见面就争吵一样,大福晋和太子妃也是如此,两人向来明争暗斗,八福晋和九福晋还有十福晋自然是向着大福晋。
见太子妃终于闭嘴,一直找不到话语权的大福晋开始发力了,“我家爷啊,这次去雍北赈灾,办事得力,皇阿玛赏了他一副亲笔提写的墨宝,可把我家爷乐坏了,立刻让内务府找人裱了起来,挂在中堂,每天都要看上几遍。”
太子妃心里暗暗鄙薄,皇上的墨宝值得这么大肆宣扬,毓庆宫里哪里没有挂着皇上的墨宝,笑着道,“皇阿玛的赏赐可都是好东西,上次皇阿玛赏赐的冷翡翠,冬暖夏凉,真是个宝物。”
冷翡翠价值连城,是滇南的贡品,宫里这么多年总共没有几枚,除了太子,上一次宫宴,康熙帝十分满意,赏赐给了四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还有十三十四阿哥。
果然大福晋立刻闭上嘴,十福晋也低下头,反正什么赏赐都轮不到她家那位爷。
八福晋终于有了机会,“谁说不是呢,我家爷爱如至宝,根本不离身。”
九福晋更是高兴,他们家爷得赏赐的机会很少,但是偏生得了这枚冷翡翠,笑着道,“我家爷也是,还眼巴巴捧到额娘面前,让额娘戴着,也算他一片孝心。”
四福晋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冷翡翠,伸手摸了摸,“原来这个冷翡翠居然有这般好处,难怪爷不让我离身。”
诸位福晋瞪大眼睛,心里纷纷起了滔天海浪,这冷翡翠珍贵无比,她们不过就是看上几眼,没想到四福晋竟然贴身携带,“四福晋,四贝勒将这枚冷翡翠送给你了?”
四福晋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俏脸羞涩道,“嗯,爷说我身体弱,这冷翡翠冬暖夏凉,极为养生,让我随身带着,我竟然不知这冷翡翠这般好处,是我贸然了。”
太子妃神色有些怪异,其它福晋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像是喝了几坛山西老醋,酸溜溜的可以腌上几碟子老萝卜。
太子妃心里不服气,她怎么可能比不过四福晋,她可是堂堂的太子妃,笑着拉过自己的衣袖,笑着道,“冷翡翠确实好,滇南的贡品不错,你们看我这身上的织金缎,也是滇南进贡。”
诸位福晋目光都绞在太子妃身上,那件牡丹织金旗装,此时天色已晚,这件旗装在暗处熠熠生辉,是用金线织就,是滇南进贡的织品云锦中最为罕见之物,按照内务府记录,一年才不过几匹,康熙帝除了赏赐给太子一匹,也就给了几位受宠的妃嫔。
大福晋、三福晋、八福晋以及十福晋看了看身上的妆花缎,虽说也是云锦中最佳上品,却是和织金缎无法比拟,哼,比不过。
九福晋却是笑了,扯了扯身上的旗装,笑道,“我身上这件月华缎,可是比不上织金缎,不过也算勉强入眼吧。”
诸位福晋惊呆了,蜀锦中最为名贵的月华缎,果然在月光下,九福晋身上的旗装发出淡淡的光芒,清冷如月华,柔软如散烟,让人移不开眼睛。
九福晋见达到效果,扯了扯衣袖,娇嗔道,“这月华缎听说蜀地这些年仅织就一匹,价值万金,我家爷非说好看,硬要买下来,我阻止都来不及。”
四福晋故作惊讶,“原来这就是月华缎啊,”伸手想抚摸,不想长长的衣袖不小心拖在桌上放置的烛台上,眼看就要被烛火点燃,诸位福晋忙提醒,“小心烛火。”
不曾想,长长的衣袖从烛火上拂过,竟然毫发无损,诸位福晋惊讶至极,九福晋毕竟跟着九阿哥见过各种四面,惊道,“难道这是香云纱?”
香云纱是佛家之物,传说用于制作锦斓袈裟之物,火烧不着水淹不湿,世间少有。
四福晋浅浅一笑,“爷当日在碧云寺与方丈阐述佛法,说是碧云寺方丈所赠,原来是香云纱啊,九弟妹好见识。”
太子妃和诸位福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还怎么炫耀下去,四福晋不显山不漏水,身上却像是带着百宝囊,太子妃咬了咬,四福晋头上戴的素净,首饰这块估计没什么可以比的,还好今天自己带了全点翠凤钗,终于可以比下去了。
太子妃指了指头上,“这香云纱真令人羡慕,不知道四福晋用什么首饰搭配啊,比如类似我这点翠钗。”
众人望了一眼四福晋头上的羊脂玉簪,虽说是上等羊脂玉,却也算不上珍贵之物,不由有了信心,三福晋笑着道,“或者如我头上的簪子。”
三福晋头上的金簪,正中镶嵌了一颗大大的东珠,十分华贵。
八福晋笑了笑,和九福晋对望一眼,两人头上的簪子是用西洋珍贵的红宝石镶嵌而成,精致华丽。
十福晋终于也有了炫耀的机会,她头上插着的步摇,每一个流苏上,都镶嵌着一颗南海珍珠,价值连城。
四福晋心中丝毫不见怯意,抿唇清笑,笑容如水中盛开的白莲花,“我家爷说过,这香云纱素雅,灵气迫人,若是搭配它,需要草本之物的灵气才可,所以他做了这个送我。”
她撩起衣袖,皓腕上的红豆手串熠熠生辉,虽说不是贵重之物,但是那句话在太子妃和福晋们的耳边反复响着,“他做了这个送我,他做了这个送我,他做了这个送我。”
重要的话响三遍。
太子妃和诸位福晋顿时觉得身上戴的各个价值连城的首饰都不香了,什么能和贝勒爷手工制作送给妻子的首饰更为珍重,她们家那位狗都不想要的爷,只会说去买去买,呸,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九福晋是个机灵鬼,见太子妃和诸位福晋神情严肃,知道大家心里不痛快,忙打了个圆场,“这红豆手串真好看,对了,宴席有些无聊,太子妃,您这边可有些什么曲目乐一乐。”
太子妃顿时又气扬起来,脸上带着的得意道,“前几日皇阿玛命内务府送来几名侍妾,其中一人极为擅长跳舞,舞姿翩翩,不如我让她们来跳一曲?为你我助兴。”
侍妾啊,这个谁府里没有,得意什么,九福晋笑道,“不愧是太子府中的侍妾,不想九阿哥的府里,侍妾只会后空翻。”
这个走杂耍路线。
三福晋也接上话,“我们府里的啊,只会陪着爷画画和下棋。”
这个走才艺路线。
八福晋挑挑眉,“我们府里的啊,你们知道也就那几人,什么都拿不出手,只知道尽了本分。”
这个走专宠路线。
四福晋漫不经心道,“我们府里的侍妾,都被爷送去京郊庄子做绣娘了,不值一提。”
这个走无人路线,还能好好聊天吗?
看到这里,胤G和细桶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细桶喃喃自语,“福晋这是扣出一座凡尔赛本赛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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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求情
“凡尔赛本赛是何意?”
胤G不太明白细桶所说的凡尔赛是什么意思,他惊讶的点和细桶并不一样,望着福晋的香云纱旗装和羊脂玉簪,他之前还觉得福晋这身打扮没有问题,算得上明艳大方,此时看来是他错了。
比之九福晋的月华缎,还有其他福晋所佩戴的贵重首饰,福晋所戴的羊脂玉簪就十分可怜兮兮,并不显得华贵,委实被比了下去。
胤G不由微微蹙眉,“福晋穿着打扮委实素雅简单,她持家向来简朴惯了,是我亏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