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反派角色(女尊) ——废人无双【完结】
时间:2023-04-16 23:06:08

  段曦熙迫切的想问草青接下来该如何?却找不到那人了。
  寇家的闹剧是如何收场的,林夏没有再听下去,又嘱咐篱落此事尽量不要在林氏面前提起。
  日头渐渐落下,林家人坐在田地旁的大槐树下,吃了几块糕点垫垫肚子,想着等林丰收几人回来,便搭着驴车一并返家……可这一等,便等到了太阳落山。
  快到夏末,植被的叶子绿的发黑,在夕阳的照耀下略显出几分不详,流水潺潺,打在人的心上。
  村民三三两两相伴返家,遇见林夏,笑着打声招呼,叫声林秀才,团子和小秋许是有些累了,她们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蹲在一旁不敢开口。
  “先回去吧”,林夏强笑道,“回去做些吃的,他们逛了一天,想必也饿了,等他们回去正好能吃,清明叔跟着逛了一天,总不好叫他回来了,再下厨给我们做饭吃。”
  天色朦胧。一旁的人看不清林夏此时的神情。云安抓住他的手指握紧,林夏转过手掌反握住。
  “你们先回吧,我等等我哥他们。”康哥儿似乎笑了笑,自从定亲以来,他面上的冷漠疏离已经消散了许多,眼下他声音温和,听着与往日无异。
  只一旁的云安看到了对方冷漠的神情,无机质的杀人机器一般,上辈子战场上的福康又出现了。
  “先回去,回去再等。”
  云安淡淡的一句话叫康哥儿垂下了头,云安的话是命令,是必须遵循的,康哥儿咬咬牙,“是。”
  一行人欢快的来,沉闷的回。
  不清楚内情的云里雾里,最清楚镇上事情的林夏只能暗自祈祷是自己多想,毕竟有三个女子相护,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事啊……抱着这样的想法,林夏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晚饭是康哥儿,小草,云安三个人做的,康哥儿做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饭食,可油灯下他的眼神却极为冰冷,他坐在桌旁一言不发,团子感受到凝重的气氛,担心自己父母出事,不肯动筷子,林秋肚子饿的咕咕响。
  康哥儿见状,嘴角弯了弯,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我回屋找些东西,你们先吃。”
  那个神情该怎么形容呢?仿佛蜡像将融化了的下半张脸硬生生提上去一样,格外的扭曲和不自然。
  “今天的康哥哥,好吓人啊。”林秋悄悄说道。
  林夏几人食不下咽,时不时看向院门的方向,期盼着一会儿会有敲门声传来。
  “许是在城里耽搁晚了,清明不是说起过吗?这天儿太晚了,驾马车走夜路不安全,想来明儿他们也该回来了。”林氏安慰众人,他们不解氛围的沉重,只能茫然的安抚。
  几人各怀心事,回屋睡觉。
  不到寅时,林夏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怀里的云安突然坐了起来,林夏被惊醒。
  “院门响了。”
  “怕是回来了,这几人弄得,觉都睡不安生。”林夏穿起衣服出门接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云安担忧的神色,院门微微合拢,却不见有人影。
  林夏皱了皱眉,示意身后的云安去瞧瞧康哥儿房间。
  云安从康哥儿屋里出来,对着林夏摇了摇头。
  两人急忙相伴往山下寻去,康哥儿速度极快,云安三两步腾空而起,翻转着跳到对方身前,不由分说,一掌劈晕了康哥儿。
  林夏帮忙把人抬进了屋,“你看着他,我去镇上一趟瞧瞧。”
  昨日林氏的话,许是能安慰旁人,林夏却是不信的,昨日回来的村民不少,即便当天回不来,林夏也特地叮嘱过,要带个信儿回来,这话林夏不止说过一次,她们不会忘,眼下半分消息也无。林夏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演越烈。
  云安并未阻拦,“再过半个时辰,天儿也要亮了,到时借车去吧。”
  家中的驴车被带走,林夏若要到镇上去,便只能去旁人家借车,少不得旁人要问一两句,这事儿还没有定论,弄得人尽皆知不好。
  不到半个时辰,康哥儿醒了。
  他未起身,只是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屋顶。“我不该掉以轻心的。”
  云安转身,拜托林夏去做些吃的,再借一辆马车。
  林夏点点头出去了。
  “我只想着哥哥上辈子的遇难的时候已过,我却忘了弄死那个上辈子害死哥哥的人!我要去弄死她!哥你放我去弄死他好不好!”
  云安叹了口气,“等林夏把车借回来,便一并进城。”
  林夏刚点燃灶坑,便听到了院门的响动,手一颤,林夏长舒一口气,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林丰收几人回来了,却是一脸憔悴,林丰收红着眼好似哭过的样子,身后春郎清明死死拽着他。
  另一厢康哥儿也强行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面对着家里人疑问的眼神,清明张了张嘴,没能出声,求助的看向了身后的妻主。
  春朗几次欲言又止,艰难道,“福哥儿……丢了。”
  五个字,排山倒海一般,仿佛一声宣判,林夏心中不祥的预感成真,康哥儿不断的悔恨再次发生。
  “丢了?什么叫丢了?”康哥儿嗓子里的声音仿佛是逼出来的一般。
  院子里四周的树上蝉鸣阵阵,夜色已经褪去,朝阳冲破云霞,绽放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又是一个大晴天,林家人的内心却是阴霾阵阵。
  春朗把昨日发生的事梳理了一遍,说了出来。
  昨日,林丰收、秀玉带着清明福哥儿二人到镇上的烧烤店中和春朗会合,打算五人一同去集市里逛逛。
  集市上人声鼎沸,春朗店中生意太好,根本走不开,于是几人商量着,寻几处人少些的地方逛一逛,采买些东西便是,春朗几次三番叮嘱,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免得碰着拍花子。
  镇上气氛很好,卖冰糖葫芦的,卖蜜饯的,还有卖一些自家做的小玩意儿的……小摊贩们纷纷吆喝着,此起彼伏。
  几人早早的去,买到了便宜的布料和其他需要的东西,午间一行人在烧烤店中用了饭。
  春朗在镇上的时日久了,自然知道最近镇上颇有些风声鹤唳,嘱咐家里人用完饭便尽快回去,不料福哥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说是还有些东西想买,也不用费多久的功夫。
  春朗问了地址,发现那是条极热闹的巷子,想来定然人多,但这么多人一同去,想来也无事。
  于是,一行人用完饭便去了福哥儿想去的店面。
  那店里专卖一些男子需要的小玩意儿,里面人来人往的都是些男子,林丰收三人要跟着进去却被店员拦住,说是男女有别,他们这店里不许女子进出的。
  清明和福哥儿见了店里的东西,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倒是忘了身后的人。
  春朗几人瞧着顾客、店员皆为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在店外等候……却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店里清明着急的唤着福哥儿。
  三人心里咯噔一声,不顾阻拦,冲到店里寻找,却已不见福哥儿人影。
  林丰收和秀玉愤怒的质问掌柜,却无半点头绪,不得已,一行人赶忙去衙门寻了刘济青。
  有了刘济青出面,那掌柜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又再三强调莫要告诉旁人这话是他说的。
  福哥儿被几个女子绑走了……
  晴天霹雳一般,秀玉和林丰收愣在当场,刘济青很快联想到,最近镇上男子频繁失踪的案子,领着一行人返回府衙求县官相助。
  岂料县官顾左右而言他,只说许是与家人走散了,赶紧到集市四周找找。
  天色越来越暗,福哥儿消息却半点也无,秀玉拉着刘济青不肯停歇,四处奔走。
  春朗见状,想着村里的林家人怕是还在焦急等着,赶忙绑着快要磨刀冲到洪府上的林丰收回了大河村。
  林氏等人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吵,易氏终于知道,自己闺女最近在忙什么事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发不出声音。
  “你为什么回来了?我哥哥没有回来。你为什么回来了?”
  康哥儿一只手拎起了一旁的撑衣杆,往林丰收方向走去。
  清明见状,赶紧上前阻拦,不妨却被一把推开飞了出去。
  看着康哥儿脸上杀气腾腾的神情,小草皱了眉连忙上前拉人,却不料康哥儿几乎疯魔,直接出手攻了过来。
  行云流水的一招一式,无疑表明这哥儿是个练家子,不愿在易氏面前暴露,小草节节败退。
  春朗见状赶紧上前把人拦下。
  “春姨你不必拦他,我也想问我为什么回来了?”林丰收狠狠的揉弄着头发,通红着眼睛,疯了一般。“我为什么回来了?福哥儿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怎么就能回来了?”
  康哥儿半分犹豫也无,一棍甩了过去,林丰收吃痛,直接跪在了院子里。康哥儿却不见收手,又是一棍,直直冲着对方要害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上辈子福哥儿的死状。
  那被刻在脑海里,午夜梦回,每一次都不会忘却的惨状。
  这个人他护不住福哥儿,康哥儿歪着头神经质的想着,没用的东西,没必要活着!
  “停!”下一棍抡到林丰收身上前,一道清冷的声音制止了康哥儿的动作,这是上辈子无数次战场中的默契,康哥儿下意识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帐可以日后算,眼下先救人。”云安皱眉道。
  云安转头看向此时还算冷静的春朗,确定福哥儿便在洪家吗?
  春浪点点头,“今日衙门报案的男子不在少数,零零散散的线索拼凑起来,福哥儿被绑到了洪府无疑。”
  “以洪府守备,你会同秀玉可能闯进去,安然的带出福哥儿?”
  春朗摇了摇头。
  “先往镇上走,边走边说。”林夏道。
  留下小草招呼家中的老人和幼童,春朗直接驾着车把剩下的人带到了衙门。
  县城里,集市一如既往的红火热闹,人潮涌动间,罪恶不断滋生。
  这几日来衙门报案的人不少,门口的捕快瞧见满满当当的人过来,丝毫未有意外的神情。
  “青姐”,林夏进门便寻到了刘济青询问情况,刘济青皱着眉瞧了瞧她身后,男扮女装丝毫看不出男子形貌的云安康哥儿二人,略微松了口气,赶紧拉着她们进了一间空屋。
  “我已跪求县令派人前往搜查,县令……”刘济青有些艰难的吐字。
  林夏回头瞟了一眼衙门口的鸣冤鼓,笑的讽刺,知道这东西也是没什么用了。
  “姐,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法,我知有些法子你觉得阴损不愿意用,但此时被掠走的是我的家人,我绝不能容忍空坐着等待家人出事。”
  林夏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不自觉的压迫感渐渐流露出来,“我直说了姐,若是你肯帮我,这事儿能容易许多,也能少些差错,但姐若是不肯,我也不怪你,只请你莫要拦我,这法子我非用不可。”
  林夏朝着身后的篱落伸出手,篱落眨眨眼,从身后的小包袱里取出一个纸包递了过来,当着刘济青的面,林夏把药粉洒进了碗里。
  “青姐得罪,喝下这碗水,三日后我负荆请罪。”林夏身后,春朗几人挪动脚步,不知不觉间,刘济青被包围在中间。
  林夏一贯是温和的,有种凡事不上心的豁达和淡然,说句不好听一点,这人做事惯爱嬉皮笑脸,吊儿郎当。
  刘济青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四周被林家的女人们包围,春朗和秀玉的本事他是见过的,刘济青甘拜下风。
  看着眼前受害者家人如临大敌的姿态,刘济青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原则已经在伤害别人了,女人叹了口气,“这事怪我,若我处事果敢,也不会接二连三有男子遇害,人生在世图一问心无愧便可,哪能事事周全?这事儿不能是帮你,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以前是我失职了。”
  “说得好,我也来!”
  门外女子推门走了进来,是贾家秀,迎着屋内众人的目光,她伸手否认。
  “我没偷听你们说话啊,我就过来叫青姐去吃些东西,然后就听到了青姐的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好,我早看那帮崽子不顺眼了,她秀奶奶得教教他们做人!”
  林夏原本严肃的神情略柔和了些,她把碗里的水喝了,刘济青见了,眨眨眼,大约在等她解释的意思。
  “糖粉罢了,我向来欣赏青姐为人,今日你就是不帮我,你也定会为我保密,我怎会不信你?”刘济青释然一笑,心中最后一丝阴霾尽散。
  “好姐妹”,贾家秀冲过来拍拍几人肩膀,“说吧,让我干什么,但有吩咐,无有不应的。”
  “绑架县令的公子你也干?”林夏玩味的笑着。
  “……好啊,怎么不干?”贾家秀硬着头皮道。
  林夏赞赏的点点头,认真道,“那这最重要的一环便交给你了,去吧。”
  贾家秀有些懵……啥?
  “去调查一下,福哥儿失踪时去过的那家专卖男子饰物的店,看看这几日失踪的男子是否都去过那里?”林夏正色道。
  珍巧阁。
  身着五彩斑斓的男子坐在柜台后,不住的甩着帕子,人潮涌动,不大的铺子被挤得满满当当,实在闷热的紧。
  这掌柜的却半点没有出去凉快的意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左边瞧右边看。
  很快他便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今日的猎物有了……
  刘掌柜扬起热情的笑脸,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只雕花银镯,往那男子的方向去。
  背身站立的男子身段修长,乌黑的长发垂顺披至腰间,盈盈一握的小腰,瞧着便叫人眼馋的紧。
  同为男子,这刘掌柜上下打量的眼神黏在人身上,叫人极不舒服。
  “这位小哥,来我这店中是要瞧些什么东西呀?你说,我给你找找。”
  那男子顿了顿,转过了头。
  “叮铃”一声,细碎的声音被压散在人群中。
  看着昨日的那张熟悉的脸,刘掌柜慌了一下,没拿完手里的银镯,镯子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淹没,很快没了踪影。
  男人面上却分毫没有可惜的意思,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哥儿,手指轻颤,“你……你昨儿不是……”
  被周围的人声惊醒,刘掌柜住了嘴,暗道好生奇怪,这哥儿昨儿明明已经绑回了府里,何时逃出来了?
  “刘掌柜”,男人忙端起脸上的笑,转头瞧了过去,却是昨日着急忙慌寻人的,那名叫福哥儿的未来妻主。
  女人憨笑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昨儿错怪掌柜的啦,我家这夫郎去集市外头逛去了,可叫我们好找,我昨日已经好好说他了,今儿来是来跟掌柜的道个歉。”
  刘掌柜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回了声无妨。
  “没事就好,既然来了,便瞧瞧我这店中可有需要的东西吧,昨儿没逛好,今儿好好瞧瞧也不枉来县城一遭。”说完,男人便转身走了,半点看不出方才笑意的刘掌柜面目阴沉,招呼身旁的小厮过来。
  “去给我问问屋后的人,怎么回事?昨儿绑的人都逃出来了,她们那儿竟不知道通知我们一声吗?养着他们吃干饭的不成,若是小姐问起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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