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贪吃,没有干坏事,只是生病了没办法……
就算哥哥知道,也一定会原谅她的。
就最后一次,以后她会乖乖嫁人的。
最后一次……
于是,陈念披散着一头绸缎般的乌发,红着眼眶,走到了陈灼的床榻边。
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时就跟猫儿一样,轻得没有声音。
陈灼没有睁眼,当那馥郁的香气越发浓郁时,他听到细碎的纱衣摩擦声,知道小姑娘已经到了他床边。
然后,陈念直接上了他床榻,缩到了她哥哥怀里。
同以前那般,脸蛋贴着他胸膛,小手环着他腰腹,以一种极其依恋的姿势,窝在了他怀里。
怀里突然钻进一个柔若无骨,香香软软的少女,男人几近魂灵颤抖,差点喘了声。
最后,将至临界点时,陈灼五指蜷起紧抓床单,将这喘声压成了一声粗重的闷哼。
陈灼没有以前的记忆,倒是没有想过,这小家伙深夜偷偷来他卧房后,竟是直接会钻他怀里。
他本就对这个小家伙没有多少抵抗力,若不极力克制,他好似随时都要变成野兽吃掉这只小白兔。
从头到尾,全身上下,他会对这小白兔剥皮拆骨,细嚼慢咽吃个干净。
而此时,她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陈灼当即想翻身,压着她手腕好好教育她一番。
让这小东西知道,以后不能半夜进哥哥房间,爬他这兄长的床榻。
但陈灼忍了。
失忆后他的确变得善良了起来,就算骨子欲望难消,由着这一手养大她的兄长身份,陈灼也没有过于禽兽。
这是妹妹,他一手养大的妹妹。
那些事做了不好。
陈灼忍了,虽艰难,但他极力弓起背,不至于让这小家伙碰到那物什,被吓到呜呜大哭。
陈念还在发病,光顾着缩在她哥哥寻求温存和安全感,自己本就呜呜咽咽地抽泣,便也没有注意到她哥哥异常的呼吸声。
“哥哥……”
陈念难受得不行,哭声细碎,听起来可怜得要命,她拖着哭腔悄悄喊了声哥哥时,像是什么动物的小爪子,在轻轻挠着五脏六腑。
陈灼又弓着背,远离了她些。
……
那物什太嚣张了。
小家伙怎么能把哥哥喊得这么好听,听上去又这般可怜。
陈灼此时真想掰着她下巴,在她脸颊上香一口。
这妹妹身体这么软,脸蛋这么软,那可爱的唇和小舌头会不会也这么软。
陈灼沾湿的长睫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朝怀里的小家伙看去。
柔顺的乌发垂在她后背,一层薄薄的丝绸纱衣贴在她肩头,隐约可见那雪白细腻的肌肤,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这过白的肌肤似是在昏暗中晃出了残影。
春夜深重,屋外的潮湿水雾透过半掩的窗棂漫进,似是将两人心里的欲望都打湿了,粘稠难解。
陈灼又闭了眼,不再看。
也不敢看了。
她还哭着,他实在不想自己过于禽兽了。
他得当一个好兄长。
陈灼闭眼在她发顶深深嗅了口后,悄无声息地腾出一只手,轻柔地覆在她被发丝掩着的脊背,安抚她。
陈念还被那怪病折磨着,浑身又痒又痛,根本察觉不到他哥哥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他其实已经醒了。
“哥哥,就,就这一次,念儿太难受了……哥哥你别凶我好不好,也,也别,别把念儿,关,关……”
陈念极小声的呢喃着,声音软糯,后面的话说得越发含糊了,陈灼没听清,正欲低下头凑近她的小耳朵时,陈念便难以忍耐地,直接上手……再一次扒开了她哥哥的衣襟。
男人健硕紧致,且,那红痕还没消去的胸肌又再次显现在少女面前。
陈灼还没来得及诧异,陈念为了治病,似是又回归了在娘亲怀里吃奶的婴儿状态,她抱着哥哥,小脸贴着他硬实的胸膛,为了寻求安全感和温暖,又嘬嘬吸吸起来。
她方才做噩梦了。
梦里只有她一个人,到处都是尸体。
没有爹爹娘亲,也没有哥哥。
爹爹娘亲死了,哥哥也不要她了,把她扔在了尸体堆里,不抱她,也不带她回家。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甚至叫出了声,只是醒来后,身旁还是没有哥哥。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只窗台边一地凄冷的月色。
想到这,陈念越发害怕起来,于是咬的更重了……陈灼闷哼一声。
……
后面,陈念终于安稳睡了过去时,陈灼已是满头大汗,呼吸也不稳。
散落鬓边的发丝被汗湿,鸦睫亦是,那双黑眸也是。
小家伙刚睡过去,一副吃饱魇足乖的不行的样子,陈灼怕吵醒她,只能将粗重地呼吸都压下去。
他垂眸看去,发现那里又被她咬破了皮
陈灼皱眉纳闷,又不出奶水,她怎么就能吃得这么香,似是生了瘾症一般。
要是有一天他这真能出奶水了,那这小家伙岂不是要天天扒开他衣衫祸害他这里?
当这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在陈灼脑子里闪过时,陈灼立马回神将其掐灭。
他是疯了,才会想着出奶水这种事……
他好歹也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怎可想这般荒唐之事?
……
陈灼失了忆,自然不知道陈念这个自小生出的瘾症怪病。
也不知道自己曾经为了治她这瘾症怪病,把她关了起来,给她套上银色的脚链……把她囚禁了起来。
更不知道,在那个只有他和她的昏暗房子里,他内心最肮脏和最深沉的欲望都被放了出来。
他掌控着她的一切,身为他的兄长,他剥下了她对他的羞耻心,借着为她治病戒断的名义,做尽了了一切不能做不该做却又……想做之事。
从这起,他也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少女,不管他承不承认,或者羞于承认,他对她,确确实实是存在爱|欲的。
而且是……相当浓烈,令他深陷其中成疯成魔的爱|欲。
他也不知道,也是由于这,给陈念带来了梦魇。
也导致他们的兄妹关系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直至今日,这个裂痕……仍旧没补上。
在怀里的少女吃得安稳满足,身体里的痛和痒渐渐消去后,陈念枕在陈灼的怀里睡了过去。
然而,就在陈灼想要给她擦擦嘴巴,替她将汗湿的发别在耳后时,怀里的小姑娘又皱起了黛眉,嘴里在喃喃说着什么。
“哥哥,……哥哥,你不要关我,不要锁我,不要……”
“念儿怕黑,你不要关念儿,好不好……”
“哥哥,那锁链太冷了,我不喜欢”
“哥哥,我会,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会当个正常的小姑娘的,哥哥,你别这样对念儿……”
“哥哥,你不爱念儿了吗。”
“哥哥,你不疼念儿了吗……”
这回,陈灼刚好低头凑近,想要替她擦汗,将少女的这些梦呓哭喊全都听了去。
听得清清楚楚。
听后,他背脊湿冷,浑身僵硬,心脏都在发抖。
疼的。
梦里她所喊的哥哥,所对她做的那些事,当真是他做的吗?
陈灼没有记忆,亦是不敢相信,他摩挲着她下巴,唇贴着她耳边柔声安抚她:“念儿别怕啊,有哥……”
他想和她说有哥在,别怕……但话才说一半,陈灼又猛地意识到,小姑娘刚才在睡梦里哭喊着的,都是哥哥两字。
似是,便是由于他这哥哥,她才生了梦魇,做了噩梦。
陈灼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记忆。
陈灼红了眼,他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想要给她暖和安全感。
让她知道,他……他的确是是爱她的。
虽然他没了记忆,虽然这是他失忆后见她的第二日,但他……确实真真切切地爱她。
一看到这小家伙,他心里便会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和欢喜。
少女的唇似花瓣般柔软,生着馥郁香气,最后,当陈灼微微张开的唇擦过少女的唇时,他顿了下。
本该由唇游弋到下巴的动作顿住了。
彼时,有月光照进室内,落在了床榻边,照亮着这间昏暗的屋子。
月色混着春夜水汽,溶在屋子各处,蔓延开来,似是也溶在了少女的唇瓣上。
男人睁着潮湿的一双眼,睫毛上缀着水光,久久地凝望着怀里的少女。
凝望着她那被泪沾湿的脸。
心中欲望起,痛楚也起。
在他眼里如此可爱,他如此喜欢的小姑娘,他以前当真舍得伤害她吗。
当真伤害了她吗……
当真把她关了起来,还用脚链囚禁了她吗……
……
少女方才呜咽喊着的一声声哥哥犹如在耳。
陈灼颤着手,细细地抚摸她面上每一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当他的指腹碰到她唇,又细细的摸了一遍时,柔软触感传至指尖,又蔓延到心尖时,他头皮发麻,喉结上下滑动着,终究是没忍住。
下一刻,他轻轻捏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尝到她的味道后,陈灼理智尽失,舌头便滑入了小姑娘口中,强势地掠过所有,勾着她,与她唇舌交缠。
许是在睡梦中,陈念并未生出防备之心,她轻哼了声,很快便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只能跟随身体的指引,迎合着他的吻。
……
这个吻不知持续多久,也不知道陈灼吻到哪个地步,畜生到哪个地步才舍得放开小姑娘。
只是翌日,陈念迷迷糊糊醒来时,嘴巴已是红肿不堪,甚至都快破皮流血了。
像是熟透到将要流出汁液的殷桃,一眼看过去一派糜丽之色……看上去好不可怜。
只是陈念自己并看不到,她以为嘴巴麻麻的,是被蚊子咬了而已。
舌头麻麻的……可能是她做噩梦被吓到,咬到了自己舌头?
而且,她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她哥哥房间,还窝在她哥哥怀里时,她被吓得魂都没了,根本没心思去想嘴巴和舌头为什么会发麻这件事……
此时已经天亮了,屋子里亮堂堂的,陈念惊魂未定稍稍抬眸,便可看到她哥哥那线条流畅甚至堪称优美的胸肌,白皙光洁,硬实又紧致……
这上面满是她的咬痕,红通通的,在清晨的日光下格外明显。
甚至还破了皮。
真的破了皮,要流血那种,可见她当时吮咬的有多重。
一看到这,昨晚那断断续续的记忆一下就上来了。
陈念记起来了,昨天她犯病了,忍不住便来了哥哥房间,然后……就干了那种坏事。
把她哥哥的胸肌吃成了那个样子。
但是……她那失忆的哥哥现在好像还没醒。
她哥哥的这张脸和身材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陈念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睫毛一颤一颤的,尤其认真地看起了她哥哥。
挺鼻薄唇,唇形特别漂亮,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撩人欲望来。
只是唇色与平常相比,不知为何过分艳丽,那张脸褪去惯常的凌厉显得越发俊美了,长发垂了几缕在侧脸,敞开的衣襟延伸到锁骨,胸肌,肌肉线条再往下延伸,时壁垒分明,劲瘦有力的腰腹……
然后……
少女瞳孔蓦地放大,那模糊的睡意一下被吓飞。
她耳垂一红,登时不敢再看了。
哥哥怎么失忆了还,还那样啊……!
好吓人……
陈念清醒了,她,她现在只是犯病了想对哥哥吃吃摸摸,还没想做那种事呢。
而且,陈念方才看到被吓得不行,也不敢尝试。
……
于是,小姑娘便想趁着她哥哥还没醒的时候偷偷摸摸溜走,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
只是,当陈念才起身,想要松开她哥哥圈着她的结实臂膀时,陈灼醒了。
他睁开眸子,入眼便是小姑娘那被他吃得分外可怜的唇瓣。
昨晚他没当人,不知道含着亲了有多久,她哼哼唧唧地说难受也没停下。
后面,他又当了点人,除了含着她嘴唇亲,他没做另外那些禽兽的事。
她还哭着。
且……陈念做噩梦哭着喊哥哥的那些话,俨然成了陈灼的心病,让他头疼欲裂。
此时,两人视线相撞四目以对,眼尾都透着红,皆是被心里的那点欲望所磋磨。
陈念一咬牙,决定坦然认错。
反正哥哥失忆了,不像以前那般疯,她认认错应当就能糊弄过去。
“哥哥,对不起,我昨日做噩梦很害怕,许是梦游了,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哥哥这里,后面发生的事念儿也不知道了……”
陈念咬着唇红着眼,杏眸泛泪,把自己昨晚吃吃咬咬的罪行都推给了梦游。
“没事,多大点事,咱不哭了啊,哥不怪你。”
陈灼当真当起了一个好哥哥,对她这荒唐行为丝毫都不训斥,还把颤颤巍巍的可怜人儿搂进了怀里,替她擦眼泪,“哥哥知道你是我妹妹,既然是一手养大的,那我们之间想必是相当亲密的,虽然哥哥现在不记得了,但小家伙……以后我的房间你可以随便来,晚上亦是,做了噩梦也别怕,来找哥哥便好,哥哥哄你睡。”
话落,陈灼抬手,按了按她微张的唇,接着,轻轻地磨了下少女那红肿的唇瓣
他指腹有茧,这一磨,小姑娘眼里泪光更盛了。
陈灼心都要碎了,对这个妹妹的怜爱和喜欢简直让他深陷两重天。
一方面想彻底当个禽兽把她扔床上,让她哭着喊哥哥,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实在难忍。
可当看到她的眼泪时,他又心软心碎,恨不得月亮都给她摘下来。
他的小家伙这么可爱娇气,如花似玉的,怎么能流眼泪,怎么能受伤害。
一番天人交战后,终究是心疼站了上风,陈灼不再磨她的唇,只是捏了捏她下巴。
而此时的陈念听到这话,一下愣住了。
眼泪都忘了流。
失忆的哥哥……这么温柔好骗吗?
要是以前的哥哥,要不训斥她不能有下次,要不就把她往床上一扔,开始欺负她。
陈念睁大着一双氤氲涟漪的杏眸,颇为好奇地看着陈灼。
陈灼都要被这小家伙看到起欲望了。
他偏过头不再对着那双眸子,长睫倾覆时,他咬着牙,状若无意般的,问起了昨晚陈念梦呓的事。
“念儿,昨日你做噩梦,哥哥听到你梦里喊不要把你关起来之类的话,是不是谁以前对你做过这事?你和哥说,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