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屹语带戏谑:“你腕上的手链也是我亲手系的,好看吗?”
郁欢临近崩溃,奋力去扯腕上的链子,却怎么都扯不断。
纯金的链体连个接口都找不到。
郁欢有些崩溃,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逃掉,拼尽全力还是活在他掌控下。
他看着镜头下的自己沾沾自喜,自以为获得了自由,其实全是假的。
郁欢颤声质问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郁欢,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忍得多煎熬才没碰你吗?”
郁欢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会才反应那晚的春梦是真的,浑身的毫毛都跟着竖起来。
“你……你真的是变态。”
时屹低哑的声音中带了丝危险:“有时候看着郁江野心里会想,他要是死了你会怎么样,是不是就甘心被我操控一辈子了?”
郁欢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摔倒在地,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逃跑,时屹,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要怎样都好,放过我爸爸好吗?”
他的声线冷冽,没有感情:“过来。”
第56章 求你救我
郁欢不敢迟疑,几乎是爬到了他跟前,仰头看着他,双眸含泪,卑微又可怜。
而他高高在上,宛如神明。
郁欢双手覆上他的膝头,眼神怯生生的,脆弱又无助:“时屹,是我错了。”
她倒是很懂示弱这一套。
时屹支起身子,胳膊前伸,用骨节蹭蹭她的脸颊,将泪水拭去:“腿还疼吗?”
郁欢拼命的摇头:“不疼,我不疼了,时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时屹点头,不疼就好了。
特地等她养好伤才算账的,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了。
“放过我爸爸,时屹,我求你了,我.再也不会了。”
郁欢的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我见犹怜。
“你跟周景辞走的时候想到后果了吗?”
郁欢一滞,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艰难的解释:“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跑的。别牵扯到别人,一切都是我自己计划的。”
“你倒挺为那奸夫着想的。”
郁欢拼命摇头:“不..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时屹没说话,抬手松开腰上的皮带,不紧不慢的抽出来,目光却还是落在郁欢身上:“欢欢,今晚上你自求多福吧。”
郁欢看着他的动作,凭着对他的了解早猜透了眼前人的想法,不禁想起前几次,吓得腿一软:“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放心,我会让你求着我。”
时屹俯身用皮带箍住她的双手手腕,在她注视下一点点收紧。
郁欢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拼命摇头挣扎。
时屹不疾不徐:“别乱动,待会弄伤你了。”
在她注视下将皮带一点点收紧,直到动弹不得。
郁欢知道逃不了,但之前的阴影挥之不去,只盼他能在意自己几分:“时屹,我现在配合不了你,我真的没感觉,求你了,改天好不好,我真的害怕...”
时屹拿骨节蹭蹭她的脸:“待会你会跪着求我。”
他朝门外挥了挥手,门锁被打开,一直站在门口的助理提了个箱子进来,恭敬的朝他鞠躬:“时先生。”
时屹点头,下巴轻抬,示意病床上的人:“弄走吧。”
助理点头,推着病床出了门。
屋里还是很暗,灯光半明半灭。
郁欢半趴在地毯上,双手被缚,如墨青丝直到腰间,长睫不住颤动,眼尾处水色弥漫,整张脸浸满魅人气息。
时屹打开药箱,里面放了针管试剂,他取了出来,将针管里多余的空气挤出,整套动作不急不缓,可郁欢却觉得害怕,硬撑着想往后跑。
时屹俯身抓住她的脚腕,略一用力,郁欢已经被拽到他身前,她颤声质问:“你..你要做什么。”
时屹盯着她盈满水雾的双眸,眸色逐渐深沉:“.你。”
说话间郁欢上臂三角肌处一疼,针剂缓缓注射到身体里。
郁欢了解时屹,他重欲,在自己面前他从不会压抑欲望,郁欢从前不了解,也不懂配合,加之时屹故意要她难受,所以每次事后几乎没了半条命
后来渐入佳境,郁欢也会学着主动,好让自己没那么难熬,慢慢的也学了点东西。
逃了将近半个月,以时屹的性子肯定是一直素着,贸然和郁欢亲热只怕她受伤,所以才用了这东西。
况且,他要郁欢求着自己,要她随着欲望甘心沉沦,自愿和自己相融。
逃又如何,她始终在自己掌控下,一步不曾离开。
郁欢撑不住,理智一点点消失殆尽,某些欲念如同将要破茧的蝴蝶,再也压制不住。
时屹引诱她:“乖,求我。”
他抚着她瀑布般的长发,指尖不经意的拂过脖颈,擦出一簇簇火花。
郁欢的泪留了满脸,双手动弹不了,卑微的仰头求他:“求你,给我...”
时屹眉梢微扬:“给你什么?”
郁欢绑着的双手抓着他的裤脚:“我要你,给我,求你了时屹,救救我。”
时屹不动声色,但沙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真正的情绪:“和他有没有过?”
郁欢拼命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想过?”
“从来没有过。”
时屹点头微笑,似乎又想起什么接着问:“那晚梦里的人你想的是谁?”
“是你,时屹,我爱你,求你了,救救我吧。”
他很满意郁欢的反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浅尝辄止。
郁欢却不满足,仰着头索取。
时屹却还没有调戏够:“以后还想逃吗?”
她没了理智,被本能牵着走“不,再也不会了,我是你的人,永远都是。”
时屹得到答案身子后仰,朝着郁欢勾勾手指,她遂即明白,头渐渐低下去。
没一会时屹便让她停了下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洗手台上,郁欢衣不蔽体,强势热烈的雄性荷尔蒙如天罗地网般将她团团笼罩,她无助又害怕,禁不住攀上他的肩膀:“我害怕,别...”
时屹宽阔的手寸寸游离,箍着她的腰:“叫我。”
郁欢轻声呢喃:“时屹。”
“再叫。”
“时屹。”
“说你爱我。”
往前几个月郁欢随时能说出口,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说。
时屹有的是办法,抬手握住她的脖颈,稍使力气:“说。”
郁欢泪眼朦胧,低声呜咽几乎承受不住:“我爱你,时屹,我爱你。”
发丝缠在身上,混着汗水与其他,暧昧缱绻。
她于他,如令人醉生梦死的鸦片般恐怖。
而他于她,又像是曼陀罗,虚无缥缈的幻觉,是救赎,也是惩罚。
夜风骤起,郁欢迷蒙着眼,透过窗户看到屋外那棵高大的海棠树被吹折了枝丫,绯红的花瓣落了满院。
她像是其中一瓣,无枝可依,随着清风起伏,浪潮中没了神思,不知天地在哪。
郁欢睡了许久,太过劳累,即便是脑子清醒了身子也动弹不了。
昏昏沉沉一直到下午,渴的厉害,嗓子几乎要冒烟,只好强撑着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摸索,结果触到一个冰凉的胳膊,吓得她瞬间收回。
有人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抱到怀中,接着吸管到了嘴边,时屹的声音依旧很冷清:“快喝。”
郁欢睁不开眼,含着吸管喝了好一会。
身后的人抚着她丰盈的长发:“腰还疼不疼?”
郁欢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其实到后面她已经没力气动了,任由时屹摆弄,这会腰和腿酸痛的厉害。
“人清醒了?”
郁欢点头。
“那昨晚的话还记不记得了?”
第57章 外面浪荡几天胆子大了
郁欢一滞,原本混沌着的神思突然清醒,紧跟着脸迅速红透。
昨晚她被逼着说了许多难为情的话,如今神智清明,想起来就不禁头皮发麻,那些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出来的!
可那都不是她的本意,如果不是针剂,那和强迫又有什么分别?
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由着本能,步步沦陷,任由时屹挑逗勾引。
时屹的手渐渐移到她的腰间,拇指轻轻按压腰阳关:“说的那些能做到吗?”
郁欢不说话,将眼前的水杯推远。
他有些不耐:“嗯?”
郁欢声音很沙哑:“时屹,你觉得自己失败吗?”
时屹微愣,没想过她会说出忤逆自己的话来。
郁欢接着说:“要我听话的办法有很多种,何必用这招呢,那催情的药也不便宜吧。”
时屹神色一冷:“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为什么还要我说。”
他声音渐凉:“外面浪荡几天胆子大了。”
郁欢轻轻一笑,稍显落寞:“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吧。”
时屹冷哼一声:“那郁江野呢?”
她没说话,低头看着指尖,屋里一时间寂静无比。
郁欢觉得厌烦无比,恨透了现在的处境。
时屹还在说:“你想让他陪你一起死?”
她苦笑几声:“你不是说过吗,那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时屹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看着她粉白的指甲问:“知道逃不掉开始拿自杀威胁我了?”
“是啊,你会在意吗?”
郁欢像是万念俱灰,没了往日的朝气,竟是连嘴都不犟了。
时屹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
逆来顺受有什么意思,非得你来我往,闹的面红耳赤才有意思。
“郁欢,你乖一点,说好一起去斐济。”
郁欢没说话,长舒口气抬头看向窗外,原来云枫的海棠树也开了啊。
还记得原来家里的小院也种了一棵,每到春天她会采好几枝放进花瓶,那抹靓丽的颜色能维持许久,装点了整个屋子。
后来妈妈嫌落的花瓣太多,就找人砍掉了。
她放学回家看着树桩愣了许久,俯身捧了把海棠花瓣,一声不吭进了屋。
晚上爸爸进了她的房间,从兜里掏出个木头做的发簪来,放在她的书桌上就出去了。
郁欢拿起来看了看,簪子上刻了朵海棠花,看木头颜色应该就是拿海棠树做的。
这大概是懦弱的父亲唯一的反抗了。
后来郁欢将簪子送给了时玥,再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在云枫很压抑,唯一的颜色就是院外这棵海棠树了。
时屹看她愣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一只手敲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郁欢神思收回,嗓音低柔:“时屹,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去招惹周景辞。”
时屹气不打一处来,原本十指相扣的手迅速抽回,他从床上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郁欢:“心疼了?”
她摇头:“不是,原本就和他没关系,景念只有一个哥哥。”
时屹冷冷一笑:“你非要提他。”
明知道他会生气,明知道这求情来的不合时宜,可郁欢还是说了出来。
郁欢笑的勉强:“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他。”
时屹很冷淡:“既然知道还和他厮混?”
“他是看我可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郁欢伸出手来,轻轻牵住他的手指,语气近乎讨好:“时屹,从今往后我不逃就是了。”
她仰着脸,被子只到胸口,锁骨上满是吻痕,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苍白,只有嘴唇红肿的厉害。
她很卑微,眼里都是祈求。
时屹心里猛地有些刺痛,她为了其他男人来求自己,只为了让他平安。
她可曾为自己这么虔诚过?在寺庙前,她许的愿又和谁有关?
可郁欢爱的不该是自己吗?
时屹克制住心底不断翻腾的情绪,敛眉看着郁欢:“先吃点东西吧。”
说完转身想走,可郁欢死死拉住他的指尖,固执的问:“你还没答应我。””
时屹睫毛轻颤,被她牵住的手悄悄握紧:“郁欢,你再多说一句,我不能保证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的命。”
郁欢顿时闭了嘴。
晚上的饭是时屹下厨做的,是郁欢之前点名要的排骨汤。
郁欢看着眼前碗里的汤,居然一点胃口都没有,油汪汪的只觉得腻的厉害,一直晃动着勺子不肯喝。
时屹以为她是怕烫,坐到她身旁拿起碗来,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然后喂给郁欢:“不烫了。”
郁欢不情愿的喝了一口。
时屹微微一笑,如法炮制又喂了一口。
这口刚刚喝完郁欢就再也喝不下了,起身跑到厕所里。
她将近一整天没吃东西,胃里哪有东西可吐,吐了半天只觉得内脏都快出来了。
她趴着地上扶着马桶,几乎脱力。
有双臂膀从身后环过来,时屹将她从地上抱起,声音里带了关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郁欢彻底没了力气,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时屹吻了吻她发顶:“我们上楼,我帮你看一看。”
她乖顺的倚在他怀里,由着他抱上楼。
时屹动作轻缓的将她放回床上,又去接了杯热水回来,先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不烫,应该不是发烧。
郁欢缩在被窝里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针剂。”
时屹的动作顿住,半天才听到他的声音:“以后不用了。”
郁欢的手覆在小腹:“时屹,我害怕。”
“怕什么?我一直在。”
“我害怕你昨天的样子。”
他那么偏执,几乎要将她吞吃如腹,如果不是因为那催情的针剂,只怕自己会被折磨死。
时屹垂眸看着郁欢,蝶翅般的睫毛忽闪,模样乖巧温顺,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可裂痕在深处,无人知晓,缝却越来越大。
时屹从旁边柜子拿了一罐东西出来,先去浴室洗了洗手,然后坐在床尾:“忍着点,我帮你上药。”
伤口很是隐秘,郁欢手攥着被子不肯放手:“别……让我自己来。”
第58章 我要你彻底臣服
时屹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掰开,好言诱哄:“乖,你不方便。”
说着手指取了点药缓缓下移。
郁欢抵抗不了,索性将头蒙进被子,眼睛看不见,感官却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