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1,第一版,公主的哥哥只是被废太子,还没被幽禁,修文之后,已经被幽禁了,其他不变;2,陈伯提起的那个姑娘,也是第一版没有,修文之后有的,那是男主提起公主,陈伯误会男主有暗恋的人感谢在2023-03-12 11:56:26~2023-03-13 15:5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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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有这个人◎
陈伯见到眼前的情形, 早已吓愣了神,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天才想起来, 上前道:“公……公主。”
昭宁走进去,在房中堂下的椅子上坐下, 看向东方陌道:“来,驸马, 说说看, 你心里惦记着哪家姑娘?”
东方陌沉默一会儿,和陈伯道:“陈伯, 你先下去吧。”
陈伯不放心地看看主人, 又看看昭宁,想说什么挽回一下, 却又不知能说什么, 最后无奈退出了房间。
昭宁仍然看向东方陌, 等着他的答案。
东方陌回:“那是陈伯误会, 没有那样的事。”
昭宁一笑:“你是怕我去欺负人家姑娘吗?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说不准, 我还能帮着你把她接进门呢,若是她不介意的话, 给你做个良妾怎么样?这点气度我还是有的。”
东方陌低声回:“确实没有这个人。”
“如此, 驸马可就见外了, 还是你信不过我?人生苦短, 能得一知心之人何其不易, 驸马不要白白错过了。”昭宁惋惜道。
东方陌再次道:“我一心建功立业, 确实没有这样的人,是陈伯误会了。”
昭宁不说话了,神色冷淡,靠在椅背上。
他在她面前站着,心里知道她没有信自己的话。
他想,或许这样更好,这样公主便彻底不会理他了,也就不会让他乱了心神。
但又不甘心,就像她问他是不是有病一样。
因两人都不说话,房中渐渐弥漫上一股近乎对峙与赌气的意味。
昭宁觉得委屈,但除了委屈,无可奈何。
在东方陌面前,她公主的身份失了效,沦为一个普通女人,而普通女人,如果成婚后遇到一个对自己冷漠、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并另有所爱的男人时,除了忍受这种不公的待遇,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同时她们还要侍候公婆呢!
昭宁站起身来,带着未消的余怒准备出去,但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来,朝他道:“刚才我进来,看见个下人鬼鬼祟祟往后边去了,你注意着,这府上来了许多不知底细的新人,别生了乱子。”
“是。”东方陌道。
她头也不回离了平就园。
一回自己房,昭宁便再憋不住怒火,在房中气得跺脚。
“东方陌,我怎么就选了他的,回头我没被人弄死,倒先被他气死了!”她咬牙怒声道。
宝歌也是嘟着唇道:“驸马之前愿意帮公主壮势,还愿意出资十万,我本来还觉得他挺好的,结果在外面竟还有个女人。”
不错,这就是昭宁最气的地方。
他要与划清界线,索性划到底算了,却偶尔又会做些好像是帮她的事情,让她误以为他对她还不错,刚一高兴,却又被他气一道。
“明日到长姐府上一趟,就说我约她赏花,品茶。”昭宁在怒气中下令。
几个公主里面,她只和长姐宜安公主关系还不错,长姐又是个善于寻欢作乐的人,此时心境不佳,找她最好。
宝歌应下,正要让宝屏去写拜帖,昭宁突然笑住她,此时却是一脸平静与认真,先吩咐道:“去将门关上。”
宝歌关了门,昭宁便吩咐:“今日在平就园看到的那个下人一定有鬼祟,你们下去暗中查查府上各人的来处、以往的经历,查清了告诉我,另外以后行事说话比宫中还要小心,这儿虽是宫外,但多出许多新人,必须防着。”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宝歌回。
昭宁舒了口气,之前被东方陌堵心的感觉再次袭来,闷闷不乐沐浴完才睡下。
隔了两天,她与宜安公主约好了,到宜安公主府上品茶。
见了她,宜安公主笑道:“新婚燕尔的,不两口子腻歪几天,怎么还有空到我这里来?”
昭宁扯了扯嘴角:“长姐不知道我家驸马新婚第二天就去府衙报道了么,应该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新婚,但不燕尔吧。”
宜安显然也听过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干笑了两声,让她喝茶。
这时府上的舞伎上来了,在蔷薇花丛中翩翩起舞。
昭宁在旁边看了会儿,问宜安:“长姐府上不是有男舞伎么,叫出来给我看看?”
宜安见她主动提及,便来了兴致,立刻就叫男舞伎上场。
来了两个舞伎,一个生得眉清目秀,比姑娘家还俊,一个生得颀长而妖艳,一双眼睛似乎能勾魂。
两人的舞也还行,紧身的舞衣包裹着男子健硕的身躯,柔中带着刚,既美,又带着力量感。
昭宁喝了口茶,觉得男人做到这样,也太女气了些。
难道这就是长姐喜欢的男人?
宜安见她看了一会儿就懒懒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喝茶,便问:“不太喜欢?”
昭宁回:“还行。”
宜安说道:“要不然,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昭宁不解。
宜安笑笑,直接从花园里起身。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坐在了玉树楼二楼。
这是一处酒楼,装得金碧辉煌,美仑美奂,茶是上好的茶,糕点是上好的糕点,下面有个大大的高出地面的台子,上演各种节目。
待一场胡舞之后,又来了一场踏摇娘歌舞戏,那美貌的女子演得哀戚柔婉,让人忍不住动容。
踏摇娘之后,是角抵表演。
角抵与力伎是军中最爱的表演,昭宁之前在东征大军的封赏大会上便看过,此时再看,自然觉得这台上的两人不如军中的力士孔武有力。
但不同的是,他们身材虽不如军中的力士壮硕,容颜却更俊美一些。
宜安这时问:“怎么样,这样的呢?”
昭宁看宜安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看看她,又看看台上表演的两人,不由问:“他们是……”
宜安说道:“喜欢的话,可以试试,还可以带回去。你要是能将他们领回去,那可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昭宁明白了,这力士不只表演,还卖身。
她笑了笑,长姐这是存心逗弄她啊,她才是新婚呢,就领个男宠回去,还不知金安城的人怎么谈论她。
但转念一想,她就想到了昨日晚上陈伯和自己说的话。
那天她提醒东方陌有个行迹鬼祟的人在他门外偷听,昨天晚上,陈伯便来告诉自己,说找出了那人,叫阮顺,开公主府时从宫里调出来的,查过是萧圣人派来的人。东方陌的意思是暂时还放在他在府上,不让他看出端倪,但特地让陈伯来提醒她这事,让她行事小心。
昭宁这才知道,萧圣人竟防她到了这个地步,特地派人到宫外来监视她。
那萧圣人想必已经知道她与东方陌分房睡了。
这似乎也有好处,只要她不能借东方陌的兵权,任她是公主,也是什么风浪也掀不起来,以后萧圣人自然也不会再防着她。
想到此,昭宁看着台上那两人正要开口,宜安公主说道:“那个高个儿的,叫雷骏,我上次来见过,这次看着似乎又壮实了,待会儿要是他赢了,我就见见他。”
昭宁闭嘴,喝了口茶。
最后果真是那个叫雷骏的赢了,宜安与身旁丫鬟耳语一声,那丫鬟便下去了。
下一场是剑舞,几名女子舞剑,还有个身穿白衣的琴师抚琴。
琴师长得不算特别俊,但看着有几分书卷气,最让昭宁意外的是他的琴是真弹得不错。
“那琴师也能领么?”昭宁问。
宜安笑她:“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说着又朝身旁丫鬟吩咐了一声,那丫鬟很快下去了,她回头道:“我让人替你去问问。”
隔了一会儿,这一场剑舞结束了,但那琴师还在台上。有小厮模样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抬起头来,看向二楼。
目光在她与宜安两人身上停留一会儿,最后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昭宁与他对视,唇边露着一丝轻笑。
那男子立刻低下头去,和身旁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没一会儿,宜安派下去的丫鬟上来了,回道:“酒楼的人说这人清高,原本只弹琴,不陪客的,但得知是公主,便立刻答应了。”
宜安朝昭宁道:“好,这不是成了么?”
昭宁忍不住笑,原来这就叫清高呢!
但不管怎样,她心里是得意的。
今日她就要带这琴师回去。除了故意让萧圣人觉得自己贪恋上了男色,也存了些小心思,想气一气东方陌。
让他对她冷淡,不给她脸面,呵……她这就给他戴个绿帽子,看他还是不是那般镇定自若。
这时一名小厮过来上茶,昭宁并未在意,然而那小厮走时却碰了碰她胳膊,随后一样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她手上。
昭宁立刻回头看,只见那小厮已经走远了。
宜安问她:“怎么了?”
昭宁摇摇头,“没什么。”
没一会儿,酒楼老板便上来道:“二位公主,雷骏和刘少阳已在雅间等着。”
宜安问昭宁:“走,去看看?”
昭宁假装看着台下表演道:“长姐先去,我把这只曲听完。”
宜安便走了,昭宁见左右无人,悄悄摊开手心,发现那人给自己的是一张字条。
她将那张字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公主见字安,臣薛印欲上府拜谒,却恐徒惹猜疑,遂诚邀公主于明日玉树楼二楼醉花阴雅间一会,望公主能赏脸。”
薛印,她记得,虽姓薛,但与她外祖薛家已没多大关系,勉强算是同宗,小的时候,他在京城为官,受过母后召见,她也见过,后来这薛印便去了雍州,是梁王辖地的官员。
他在梁王封地做官,如今地回了京城,还这样悄悄约她见面,做得如此谨慎,莫非是替梁王而来?
梁王是皇爷爷那一辈的兄弟的长子,算下来,是她堂伯伯,但因他长期在封地,昭宁与他并不熟,只知道他似乎是个刚硬的性子。
她将字条捏在手心,漫不经心喝着茶,看着台下的表演。
在玉树楼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宜安最后还是没看上那个雷骏,而昭宁则二话不说,将刘少阳带回了公主府。
到府上,她便吩咐:“挑个院子来给他住吧,比如……望春园,还不错。”
后院管事的嬷嬷道:“那不是……就在后院了?”那后院里可都是女人,连公主也在里面。
“嗯,就后院。”昭宁却不管这样,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后院垂花门。
陈伯在老远处将这话听得明明白白,又看看那身穿白衣,抱着琴的男子,不由叹了声气。
于是,等到傍晚,东方陌才从外回来,陈伯便上前将这事说给他听。
东方陌重复道:“弹琴的?”
“是,我看他是拿着个琴,看着还像是读书人的样子,我让凤儿去打听了一圈,说是公主今日去了个酒楼,叫玉树楼,这人是她从玉树楼带回来的。”陈伯急道。
他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底细,但公主都让他住进后院了,加上如今金安城内世风日下,男人养娈童,女人养男宠,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特别是那些皇亲国戚,玩得最疯,他实在担心。
东方陌沉默着,一步步往屋内走。
前世,公主也养过一个琴师。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公主的男宠,但反正……那琴师也是住在后院的,别人也都说他是公主的男宠。
当年那位琴师倒不是从玉树楼出来的,而是公主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
他不用看,也知道琴师大致的模样。
公主似乎一向就喜欢长相清朗的、斯文的,有书卷气的,会弹琴谱曲的……总之,差不多就像顾清允那样。
“好了,知道了,这事与你们无关,不要言论,也不要管。”东方陌说道。
陈伯着急上前,立刻道:“可就算我们不说,那外面的人也能知道,今天公主带他回来,街上人都看见。”
“看见了便看见了,不关我们的事。”东方陌道。
陈伯还想劝说一二,但看东方陌平静冷漠的样子,他知道劝也没用,也不是第一次劝了。
明明好好的两个人,男才女貌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先是将军不回房,现在是公主索性开始养男宠了,才新婚呢……传出去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放?这可真是……
东方陌换下官服,才坐下用饭,后院便传来一阵琴声。
绵长悠远,哪怕他不懂琴,也知道这琴弹得不错。
想必,是那位刚进府的琴师在弹。
他不由自去看向外面,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要落山了,公主想必是用了晚膳,坐在房中听琴。
再听一会儿,不就到晚上了吗?公主会不会……
一种不太愉悦的情绪弥漫上心头,他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他知道公主心中爱恋的是顾清允,也盼望她将来能得偿所愿,所以他不愿占了身份的优势去做她的驸马,但如果她去找男宠陪侍呢?
他是不是,也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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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在忌妒◎
这个想法, 让他吓了一跳。
他竟然,也想做公主的男宠?可他的职责,明明是保护公主一世安稳, 至于她找不找男宠, 找谁,都不是他该管的事。
可是, 他确实不喜欢此时的琴声,不喜欢那个待在公主房中的男人, 也不喜欢可能将会发生的事, 这个时候他甚至会想起,自己才是她的驸马。
他在忌妒。
陈伯见他迟迟不动筷, 问他:“怎么, 这饭菜不合胃口?”
东方陌回过神来,答道:“不是。”说着继续吃起来。
陈伯见机说道:“公主那里的伙食自然是比这里的好, 连厨子都是从宫里来的, 比咱们的好, 将军要是去那儿吃饭才香呢!”
琴声还在继续, 东方陌吃不下了,放了筷子,去外面练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