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理解的救赎――
南栀VS人鱼:想出道吗?浴室歌姬了解下?
南栀VS猫女:送你一箱猫薄荷。
南栀VS活死人:猪肉涨价又如何,我家里有矿!
……
深夜的水声滴答滴答;鬼魅猫影跳过床头;厨房里的菜刀剁着肉块;耳边的嘶嘶吐信;还有飞舞成心形告白的萤火虫……
连降世的魔星也羞答答地来到家门前。“你家里好像很好玩。”
背后的妖冶少年伸出两根修长而巨大的前肢,把她禁锢在怀里:“花心的人该受什么惩罚呢?”
南栀一把抱他的腰:“明天要早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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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减压游戏
周日是休息日――如果没有发生命案。
许千鹤刚开门想去刷牙,迎面遇到从次卧走出来的祁言。
两人都身穿宽松的睡衣。
她后知后觉地摸头发,惊觉脸颊边上的头发被压弯。
“早――”
他才说出一个字,主卧的房门当着他的面迅速关上。
?
他摸不着头脑。
难道小鹤嫌弃他的鸡窝头?
啊啊啊啊!
门后的许千鹤则双手护胸。
啊啊啊啊!睡衣下面只穿了小背心!
在家舒服惯了。
两人先后洗漱,目光心有灵犀地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瞟过去,试图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端倪――
她(他)有没有嫌弃(发现)?
眉来眼去间,祁言提议去“营养快线”餐馆吃早餐。许千鹤当即拒绝,昨晚的检验结果使她膈应,抗拒那种血红的汤。
他笑吟吟,若有所思。
两人只好一起做早餐。冰箱的肉量不够,他们不得不点外卖加餐。
两人吃的是六个人的份量,其中许千鹤吃得比祁言多,因为祁言有意无意地把肉拨去她那边。
“你也多吃点。”她捕捉到他的动作。
“你还在恢复期,更要多吃点。”
她很难为情,并对着所有清空的盘子发愁。
幸好司法鉴定中心包吃,不然每天这么吃,他们俩早晚成月光族。
对面座位的祁言单手托下巴,笑得像一肚子坏水的狐狸。“小鹤放心,我会努力赚钱养家。”
一个富二代说出这样的话,许千鹤感概万千,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他用词不当。
“博物馆包吃吗?”
“包呀。”
编制单位就是好。
她舒心一笑,笑脸宛如春风拂过的梨花,娇丽,温柔,使他失神。
犹记得初次见面时,聚会出现命案。那些玩世不恭的混子不配合警员问话,她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询问,清柔的声线坚定不移,不理会对方的调/戏。
尸检时的她非常严肃,而私下她出自真心的笑容很美,也很珍贵,他苦苦追求成功以后才能看到。
“收拾完,我陪你回公寓搬其他行李来。”
他随即双眼含笑,“好啊。”
计划赶不上变化,才到停车场,两人遇到遛狗的离子烫大妈。
她牵着的吉娃娃匍匐前身,盯着祁言龇牙咧嘴。
“哎呀,男朋友啊?”离子烫笑眯眯地打量祁言,摸吉娃娃的背安抚。“长得真好,上学的时候一定是校草。”
许千鹤点点头。
何止是校草,还是全校女生的男神,包括读研期间。
恋爱带给她的压力来自方方面面。
“阿姨你好,我刚搬过来和她一起住。”祁言彬彬有礼地微笑,眸光冷冷。
离子烫大妈调侃:“现在的年轻人真令人羡慕,哪像我们那个年代古板保守。对了,业主茶话会快开始了,你们一起参加吧。”
“业主茶话会?”
许千鹤不想去,“我们有事外出,不参加了。”
离子烫大妈安抚吉娃娃的手有些用力,底下的吉娃娃低呜一声。
“小鹤,你参加看看吧,我一个人搬那些杂物也可以。”祁言松开她的手。
“可是――”
“没关系,多多了解这个小区没有坏处。而且我新搬来,以后要多多依仗各位邻居。”
离子烫大妈呵呵笑。
许千鹤直视他带笑的眼眸,直觉他打着某些主意。其实这是了解邻居的好机会,她一直没搞清楚红夜事件的缘由。
“好,我去坐一坐,等你回来再去买菜。”
“嗯啊。”他一瞥龇牙咧嘴的吉娃娃,后者停下警惕的呜咽,灰溜溜地躲在主人的身后。“阿姨你的狗真乖,会审时度势。”
“呵呵呵,它确实很聪明。”
离子烫大妈牵着吉娃娃,带许千鹤去A座。
“阿姨,你不先带狗回家吗?”她觉得带狗到别人家不礼貌。
离子烫大妈满不在乎,“它去习惯了,不会乱吠。”
A座404室已聚集部分业主,许千鹤没想到郁瑶和韦风也参加。郁瑶不用上学,来打发时间说的通,连韦风也来参加无聊的聚会,她十分意外。
“许姐姐!”黑长直的郁瑶,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挽她胳膊。
许千鹤想抽走胳膊,却不好意思拂郁瑶的面子,硬着头皮让她挽。“你的爸爸不来参加吗?”
“他啊……”郁瑶舔一口棒棒糖,盯着许千鹤的脖子看。“病着呢,而且他不喜欢参加这种茶话会。许姐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闻言,许千鹤摸一下脖子,不料摸到瘪瘪的、可以撕下来的死皮。她悚然一惊,讪笑着拨弄些头发遮挡脱皮处。
“涂点润肤乳不会太干燥噢。”郁瑶笑着把玩棒棒糖。
“许小姐,那边有空位,我们过去一起坐。”走来的韦风面带微笑,身穿黑衬衣黑风衣的他气质凛冽,不笑的时候像狩猎的鹰。
“你们先去吧,我想倒一杯水。”她找到机会抽出胳膊,问别的邻居拿一次性杯子。
郁瑶看了看收起微笑的韦风,耸耸肩,找空位坐下来舔棒棒糖。
许千鹤注意到,有些来聚会的邻居兴致不高,郁郁寡欢。其中,以修水管为名想骗她开门的大汉也在,他站在角落,阴鸷地盯着她。
那人还记恨自己,许千鹤识趣地远离他。
不对!
那天她没开门,他为什么认出她来?就算从楼下望楼上,那么远的距离不足以让他看清自己的外貌。
难道他曾经躲在角落,看到她进入501?
许千鹤一阵后怕。
茶话会开始,聊的内容全是鸡毛蒜皮的琐事,许千鹤闷得差点打哈欠,浪费掉的时间不如用来看书。
然而,会后的减压活动才是重头戏。
主持人离子烫大妈神秘兮兮地派给每个邻居一张小纸条。“我们举办茶话会的目的就是缓和邻里的关系,舒缓生活的压力。这一次和以前一样,大家写下一个不喜欢的人的名字,把这个名字当作一份压力抛出来!”
好奇怪的减压活动。
许千鹤斜睨邻座的女人,其拿着小纸条的手发抖。目光再流向女人的脸上时,其瞪圆的双眼写满惊恐。
此刻人多眼杂,她没敢开口询问女人。
“黄姨,小区的保洁大爷被换了,跟这个活动没关系吧?”戴眼镜的青年提出质疑。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看向青年。
众多视线的压力使他手心冒汗。
离子烫大妈和蔼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的扫地大爷态度不好,物管把人换了不奇怪吧。”
青年咬着牙,扶眼镜的手指颤抖。
在他回答的前一秒,许千鹤先举手提问,岔开话题:“这个写完不会公开吧?”
“当然不会,收上来后会烧掉。大家积极参与噢,写下来的不愉快等于宣泄的压力,把压力烧掉吧!”离子烫大妈笑眯眯。“现在开始写,五分钟后交上来。”
许千鹤拿到笔,左手遮挡小纸条,看似书写,实际上她在观察其他人。
邻座的女人用力握着笔的指头发白,笔还没动,小纸条留下她掌侧的汗渍。
不远处的眼镜青年同样提笔不动,瞪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纸条。
而有的业主飞快地写下,有的带着憎恨的表情写下,郁瑶则轻轻松松地写完折好小纸条。
许千鹤凝视手里空白的字条。
他们之中有人曾经写下保洁大爷的名字吗?
他们写下的到底仅仅是一个名字,还是一条生命。
五分钟后,所有人上交折好的小纸条。
茶话会结束,大家陆续离去。
充满恶意的视线如影随形粘着许千鹤的背后。身边人多,她暂时不理会身后的视线,甩开郁瑶,与眼镜青年并肩下楼。
走出A座,人潮四散,她压低声线问眼镜青年:“每一次茶话会都有写名字的活动吗?”
他眼神闪烁,左顾右盼,支支吾吾。
许千鹤再下一城:“你也知道扫地大爷死了吗?”
此言一出,他全身一震,难以置信。“你、你也听说了?”
“嗯,和减压活动有关系吗?扫地大爷很讨人厌,很多业主会写他的名字吧。”
青年慌忙扶一扶眼镜。
他的眼镜框表面是黑色,在阳光下却是深紫色,很特别。
“应、应该吧。还有两次,我知道有人写了其他业主的名字,然后……然后新闻报道他们的死讯。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减压活动和他们的死有关系。”
她心头一动,默默记下他的话。“如果不写呢?”
“不写会被踢出业主群。”青年压着喉咙,低声告诉她惊人的事情:“我认识一个被踢出业主群的大妈,她第二天有点神经病,就是疑神疑鬼,脑子不正常。”
许千鹤莫名想起自己在小区经历过的几件怪事。
换作其他人,早就逼疯了。
“他们怎么知道是大妈交白卷?”
“我也想不明白。其实这种活动,最好找借口推了,不然以后你脱不了身。”
身后的视线一直没有放过她,待她和眼镜青年分道扬镳,粗犷的身影一瘸一瘸地朝她走去。
突然,一只大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的鞋带掉了。”
他转头一看,对上韦风深邃的目光,惊慌失措地蹲下来。
韦风冷漠地低头睨他,待余光处的倩影走进B座,才信步离去。
阳光下,蹲下来的大汉止不住发抖。
与此同时,A座的404室内,离子烫大妈还没离去,屋里剩下乖乖趴着的吉娃娃,以及屋主。
她气定神闲地拆开业主们上交的小纸条。
末了,她冷笑着拿起空白的小纸条嗅。“哼,梨花香,真是叛逆的小绵羊。”
屋主阴恻恻地盯着空白的小纸条。“她的身份太敏/感,会害死我们,还是处理了吧。”
作者有话说:
没错,灵感来源是日剧《轮到你了》。
V后大抵凌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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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失控
晚饭后,许千鹤接到跑现场的来电,洗碗的任务落在祁言身上。
幸好经过尸表检查,确认是一宗割脉自杀的事件,不纳入刑事案中,大家提早收工。
死者生前患有U型传染病,家属说死者割脉前已经没了U型传染病的病症。
许千鹤猜到死者生前受到何种精神折磨,暗自唏嘘。
回到小区已是深夜十一点多,惨白的路灯像睥睨夜归人的眼球,微寒的晚风吹拂四周的绿植,带起OO@@的响声。
偶然有一只小小的黑影从花圃窜出来,是鬼鬼祟祟的老鼠。
她提着勘察箱,小心绕开绿植处,提防遇到老鼠。
晚风钻进楼里,轻拂贴在留言板的红纸。
经过留言板的许千鹤停下脚步,背后起鸡皮疙瘩。
她猛然回望身后,却空无一人。
阴森森的晚风回荡一楼,留言板上的红纸上下轻扬,在灯光的照射下鲜红欲滴。
楼外的灯光像一件件落下的白色丧服,包围这栋楼。
气氛不太对,许千鹤加紧上楼。
楼梯间的路灯应脚步声亮起,身边的墙壁有点儿凹凸不平。
几乎同一时间,她转头之际,凸起的地方掀开白色的表皮,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
眼珠盯着她。
她也盯着眼珠。
铺天盖地的寒意宛如冰冷的海水,灌入她的嘴巴和鼻子,险些使她窒息。恐惧归恐惧,她却毫不含糊地后退,摸着勘察箱的锁扣。
然而一眨眼,雪白的墙皮浮现几缕黑丝,淹没墙上的眼珠,将眼珠拉进墙里。
不到一秒,墙壁恢复原样。
呆若木鸡的许千鹤摸到楼梯扶手,惊魂未定地跑上楼,好几次因为腿软险些摔跤。
家里一片漆黑,她背靠家门喘气,然后捏一把脸。
疼!不是做梦!
心律渐渐平稳,她冷静下来,为了不吵醒祁言,蹑手蹑脚地换鞋。
鞋柜里的男式鞋子少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柜里。
“他外出了?”
果不其然,敲次卧的门没有人应。
许千鹤不晓得他外出做什么,亦没有收到他的留言。说来奇怪,自从相信怪物的存在、发现他和以前不太一样后,她不认为他外出是因为外遇。
解下遮挡脖子的丝巾,她抱着睡衣去洗澡。
脱掉上衣的她站在镜子前面,撕下脖子的一大片死皮。
依然感到恶心。
脱死皮的位置长了淡粉色的嫩肤,皮肤的纹路发生改变,变成米粒大的格子状。要不是皮肤色,看着真像某种动物的鳞片。
念及于此,她产生恶寒。
站在淅沥沥的喷头下面,她努力搓掉任何有死皮的部位。瓷白柔嫩的背部沾满水珠,毛巾上下搓动。
死皮掉落,背部淡粉色的格子纹路若隐若现。
她没敢洗头,生怕闭眼的时候墙上冒出眼珠。
十分钟后,她关掉喷头,侧耳倾听卫生间外的异响。
咔嚓。
祁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