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夫他叔撒个娇——不与【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4:33

说着侧了身子,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跟着来,于是白越便跟着梅青上了四楼,到了烟儿所在的屋里。
这屋子是烟儿平时常住的地方,她现在还没有闲钱到外面另外安置住处,故此只在伎馆住下,此前白越来时,只在二楼随处择一雅间接待,后来相熟了,烟儿才肯让他往屋里去。
她的屋子布置得雅致清新,卷起珠帘轻纱,点着淡淡的清香,不浓郁,比雅间点的龙涎香要清淡得多,令人神清气爽。
烟儿正坐在桌前等他,他一进来,烟儿便起身福了福身子,走上前来,笑道:“让白公子久等了。”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线香和蜡烛的味道,看来确实是去过寒马寺烧香了。
白越坐下来,问她道:“烟儿这是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烟儿换了一件绯色薄纱的襦裙,穿得很轻薄,若隐若现出蝴蝶褪粉绣样的耦合色亵衣,白越移过眼去,折扇攥在手里,等她回答。
“梅青没和公子说吗?”烟儿走到他身侧,亲自给他斟酒,涂满嫣红唇色的樱口笑道:“奴家去寒马寺烧香求佛去了。”
白越抬眼看她,目光灼灼,看得烟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双手把酒递给她。
白越问道:“求什么了?”
烟儿坐在他对面,放下酒盏,笑道:“白公子,这是烟儿的私事。”
白越皱眉,不依不挠,道:“我也不能知道的私事么?”
烟儿微笑道:“公子是烟儿的恩客,烟儿是让公子高兴的,若公子觉得在烟儿这里不高兴了,烟儿也不会强留。”
白越被她的话说服了些,想想自己与她的关系,确实不该问这些的,揉了揉额角,皱眉道:“是我唐突了,只是我今晚看永安郡王成亲,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头疼得很,不知道别人成亲怎么就刺激到我了?一时脑子疼,所以说话有些冲,烟儿不要见怪啊!”
烟儿五指紧收,凑上前来问道:“白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什么。”白越装作痛苦的用折扇敲了敲脑袋,皱眉道:“自从打仗时被撞了一下脑袋,我就记得父母和亲兄弟了,旁的一概都不认识。”
说着,他想起了一件趣事,凑近烟儿与她说道:“当时我在军帐醒来,一眼看见郡王的那张脸,我一巴掌就打过去,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狗贼,居然敢囚了你大爷!快快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军定打你个屁滚尿流!’后来旁人说那是郡王,我才忙起身给郡王赔不是。”
“后来呢?后来呢?”
他说的都是自己编出来的,可烟儿一点都没有怀疑,听得津津有味,拍着手笑道:“永安郡王就吃了这一巴掌的亏吗?”
“永安郡王怎么可能是吃亏的人?”
白越看着她的灿烂笑意,唇角勾起,刚才对她的那点怨怼,全都烟消云散,笑着继续给她编故事,道:“后来,我伤好得差不多了,人呢,也认得差不多全了,永安郡王就在某天早晨,生生给了我一巴掌,还踹了一脚,我当时还愣着呢,问他为什么?他咳嗽几声,说我以前没失忆的时候,最喜欢他拿脚踹我,他三天不踹我,我都不乐意……”
烟儿掩唇笑道:“这话你也信?”yLcd
白越摇摇头,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盏,笑道:“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蠢,怎么可能会相信?谁会喜欢别人踹自己啊?”
烟儿起身,又给他斟酒,笑道:“我看郡王是懒得找借口,就想要报复你而已。”
“郡王确实懒,懒到家了他……”
白越一说起赵长离的坏话,就能说个两三天,不管他说得有趣无趣,烟儿总在一旁看着他笑,看得白越有些醉醺醺的,最后眼神迷蒙,道:“烟儿……”
白越来碎云脂花伎馆,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让自己太过于醉,醉得不清醒,生怕自己酒后吐真言,把自己其实没失忆这事说出口,让烟儿听了去,露了馅。
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倒了理智的边缘,便不再喝下去了,脸红红的,抱着烟儿,让他替自己宽衣解带,手在她身上摸着。
此时,烟儿也抱住他,十分娴熟地替他宽衣解带。
她的手法都是教司坊的人教导过的,娴熟得让白越有些心疼,轻轻抱住她,低声道:“烟儿,我自己来,不用你动手。”
烟儿伏在他肩上,柔柔的声,低声道:“好,一切随公子意愿。”
红纱灯影,锦绣帐中,鱼水之欢,一室旖旎。
第92章 她不给只能自己来
昨晚睡得晚,又因为跑到书房而吹了风,冷风侵体,昨晚没觉得,一大早醒来觉得有些头疼,本想多睡一会儿的。yLcd
赵长离偏偏不让她睡,对她动手动脚,又是亲又是抱,亲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生生止住气息,实在难受,便醒了。
她哼哼唧唧,推开他,小声道:“别闹我,这会子还早着呢,我再睡一会儿。”转过身去,裹紧自己身上的被褥。
“不早了,一会儿得先去拜见祖母,那边的人再过来拜见你,拜见来拜见去,我就该往军营去,你再不醒,起晚了,可是要被笑话的。”
赵长离手撑在她一侧,俯身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几缕发丝,露出她没睡醒的白皙小脸来,双手肆意揉捏她脸颊,柔声劝她起床。
笑话?
“谁敢笑话我!”
泠鸢一个激灵,睡中猛地坐起,掀开被褥爬起身来,利落地走到屏风后面换好衣裳,走出来与赵长离一起洗脸。
赵长离见她出来,手里拧了拧温毛巾,托住她后脑勺,帮她把脸给擦了。
清醒一些的泠鸢指着床褥,皱眉问道:“落红帕子你备好了吗?”
泠鸢是记得赵温时在新婚之夜后的一大早,就把一方落红帕子摆到床上,让王氏派来的人检查的,当时那个场景,她看着一圈嬷嬷们捧着那一番落红帕子看,再绕着她走一圈,带着审视,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落红帕子?”
赵长离手里拿着柳条鬃毛牙刷刷牙,吐了一口水,轻笑道:“用那个做什么?这种事顺其自然,我们之间的事,哪里用得着别人插进来指指点点的?我们又不是专门为了做那事才成亲的。”
说着,把蘸了药膏的牙刷往泠鸢嘴里一塞,泠鸢一边刷着牙,一边为难道:“那老太君那边……嗯……”
赵长离拍拍她的肩,笑道:“祖母她不是那样不知尊重的人,别担心。”
泠鸢松了一口气,漱了口,咧开嘴,露出五颗贝齿,笑道:“我昨晚还有些担心呢!听你这么说,我白担心一晚上了。”
赵长离毫不留情戳破她的话,道:“你哪里担心了,睡得像一只小猪一样,安稳得很。”
泠鸢冲他撅嘴嗤鼻,轻哼一声,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涂过面脂唇脂后,用嫣红发带绾起发髻,为了能梳得整齐,她将几绺青丝递给身后的赵长离,道:“你过来帮我。”
赵长离正自己穿着衣裳,低着头正在系着中衣绦带,听到她唤,绦带都没系,就这么穿着松松垮垮的纯白中衣走过去,手里接过青丝,挽在手里。
看她手中象牙雕花梳使得艰难,不禁问道:“要不,再找一个伶俐手巧的丫头给你梳妆打扮吧。”
米豆做不来这样细致的活,总是扯着泠鸢头发,所以得泠鸢自己来,以前她还没嫁人时,不需要这样绾起成发髻,自己来也很轻松,如今嫁了人,自己动手就显得很不容易了。
“我想找呢,可老太君总是说,屋里放着个太过灵巧的人不大好,夫妻容易起嫌隙。”
泠鸢微微低头,细致梳起发髻,赵长离的手也跟着她微微抬了抬,不至于扯着她头发。
赵长离笑道:“我是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的,就怕你对人家丫头起了别的心思,你看,赵静雀不就把执素给拐走了?现在你还惦记着人家呢!”
她回过头轻斥道:“你少胡说八道!我是惦记执素手艺细致灵巧,哪里是惦记她的人?”
泠鸢总算梳好了坠云髻,此时她手酸腰累,随手从妆匣里拿过韩老太君送的鸾凤流苏钗,鸾凤眼是为亮眼的猫眼石,黑漆漆的发髻相得益彰,点上螺钿与珍珠璎珞在发髻上。
赵长离从她妆匣去选了一对嵌珠银耳坠,掂量两下,俯身给她戴上,泠鸢看了看,道:“这耳环未免太素净了些。”
她伸手就要取下,赵长离止住她的手,坚持道:“这对最轻,别老坠着那些个沉甸甸的,对耳朵不好。”
泠鸢想着,既是他的意思,自己也不乐意坠那些沉甸甸的耳坠,若老太君问起来,自有他去应付,便道:“那你帮我把发髻上的珍珠给取下来。”
赵长离替她取下发髻上的珍珠后,看她去拿匣内一方绣花缎帕,起身就要走,他忙道:“诶,你这就走了,我还没穿好呢!”
“你自己不会穿呀?”
泠鸢无奈,转身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给他理理衣襟。
赵长离很不满她这句话,故意踮起脚尖,不让她够到自己的后衣领,泠鸢本就比他矮,这下更够不到了,她用力拍了拍他后背,嗔道:“你干嘛呢?”
他放下脚尖,别过脸去轻哼道:“没成亲前,我去你房里,你非得给我整理,现在成亲了,人到手了,你就让我自己穿,什么人嘛?”
“我这不是着急出门,一时忘了嘛!”
泠鸢踮起脚尖,他穿得深蓝色锦衣是圆领的,两排扣子在肩上往后一些,她得踮起脚尖凑近去才能够得着,手指在他纽扣间翻动,仰起脖子,娥眉微蹙。
看她也是不容易,赵长离伸出手揽过她腰,把她往上微微提了提,笑道:“这下够得着了吧?”
“你该让我站在软塌上的。”
泠鸢终于给他系好肩上的宝石莲花扣,正要走时,他的手却伸到她的锦袖里,很自然地取出她收在袖中的那一方绣花缎帕。
是她自己前些日子绣的,赵长离在边上看着这一方绣帕,想着应该是给他自己做的,眼巴巴的就等着到自己手上呢,没曾想是泠鸢给她自己做的。
他就不得不自己动手了。
泠鸢抬头,白了他一眼,“你拿我帕子干什么?你又不是没有!”伸出手要往他手上把缎帕夺回来。
赵长离挡开她的手,将这块缎帕藏到袖子里,无赖道:“我喜欢这块,你若喜欢我的帕子,就在衣柜里叠着,一大摞呢,你尽管拿去。”
他说着,快步走出里屋。
第93章 我太难了
泠鸢跟上他去,急得跺脚道:“你的能和我自己做的比吗?你用手帕子,用完就扔,这块帕子用的上好的缎子,我好不容易绣好的,给你就糟蹋了。”
“看你这话说的,给夫君用怎么能算是糟蹋了呢?”
赵长离大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与她扬声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我若再用不好的帕子,你这个做郡王妃的脸上也过不去不是?”
话毕,站定,回过头来,伸出手来等她。
泠鸢争不过他,跑到他跟前,气鼓鼓地别开他伸过来的手,径直往前走去,赵长离不恼,跟上她握住她的手,笑道:“一块缎帕你都不舍得,哎……我真是可怜啊!”
泠鸢瞪了他一眼,明知他装可怜,却和缓了脸色,不再与他争执。
两人一并往韩老太君院子里去,泠鸢在路上再三嘱咐他说:“你不许乱扔帕子,别拿它擦污糟的东西,用过了也不许扔,回来洗洗就能用了,知不知道?”
赵长离看她絮絮叨叨,脸上止不住笑意,拖着懒懒的调子,道:“好,为夫知道了,娘子。”
她梗着脖子与他道:“你可别顺了手就扔了,晚上回来我可是要查你的!”
“好好好。”
赵长离看着她,眼神宠溺,腔调懒懒的,仗着比她高,手搭在她头上往前走,在她耳边小声道:“一会儿祖母给你一碗生饺子,你得开口说生的,不许说不熟,这是讨个口彩,你说不熟的话,老人家会不高兴的,知不知道?”
嗯……生饺子这事,泠鸢还是秦笙时也遇到过,王氏命人给她端来生饺子,当时赵温时也提醒她要说“生的”。
可她气恼赵温时新婚之夜睡书房不理她,更气恼那些围观她假落红帕子的嬷嬷们,她就直接了当地说了一句“不熟”。
看着当时王氏与赵温时的两张脸都拉得老长,却碍着她是国公府小姐,不敢把她怎么样,敢怒不敢言,可把秦笙高兴坏了。
泠鸢凑近他耳边,悄声道:“我们都没那个啥,说生的也没用啊!”
赵长离拍拍她脑袋,笑道:“昨晚我是心疼你,以后肯定会的,我又不是身体有毛病,你也不是,怎么就不能生了?”
“哦。”
泠鸢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话,手不停的往脑袋上摸去,不让他拍,生怕他把自己的头发给弄乱了。
玉大娘早早在院子门口恭候,迎着郡王与郡王妃入院子中。
看泠鸢身上穿着半旧不新的厚实衬绒的鹅黄色圆领绫缎,淡蓝色的鸾凤纹样,配着浅黄茧绸褶裙,罩着一件薄薄的绢纱,拢着一件家常的水青色外披,衬得白嫩嫩的脸,愈发娇俏。
玉大娘躬着身子,与泠鸢笑道:“郡王妃今日要去见见府中小辈,连大老爷与大夫人都要拜见郡王妃,郡王妃是该穿着大袖的,这样家常的衣裳,若让他们看去,未免有些寒酸。”
泠鸢笑道:“没事,一会儿回屋再换就是,我就来祖母屋里吃个早饭,请个安而已,穿得那么庄重,反而累赘,不好活动。”
此时,三人已经迈步入了屋内,韩老太君在外间的饭桌前坐着,正好听到,接话道:“是呢,都是一家的人,何必穿得那么繁琐?这一大清早的,别累着我们阿鸢。”
赵长离替泠鸢解下外披,冲着外间坐着的韩老太君高声道:“祖母,你这话里有玄机啊?你老人家是怕衣服累着阿鸢,还是怕我累着阿鸢啊?”
说话间,牵着泠鸢,大步往屋子外间走去,意气风发,满面春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昨晚多得意,其实生生忍了一晚上。
走至一方桌前,两人并坐在镂空高凳上,韩老太君看着意气风发的赵长离,赵长离看着突然乖巧泠鸢,泠鸢看着慈祥和蔼的韩老太君。
三人互相看着,泠鸢有些害羞,低着头回看了一眼赵长离,皱着眉头小声道:“祖母哪里就说什么了?就你心眼多,一句话听出两种意思来!还偏要说出口!”
韩老太君也顺着泠鸢的话,轻斥赵长离,和蔼地笑道:“就是!若有外人在,你敢给你媳妇这么难堪,我不敲死你!”yLcd
“好,我心眼多,阿鸢最最乖巧了。”
赵长离笑着接下了话,韩老太君起筷,让两人好好用过早饭,吃得饱饱的,再去应付那一家子的拜见。
早饭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家常的菜样,就那一家子命丫鬟们送来几碟菜与点心,说是给泠鸢这位郡王妃的,都是讨了吉利的名,什么蜜里调油糕,百年好合汤,鹣鲽情深鱼等。
赵长离替泠鸢收下了,韩老太君让玉大娘给送菜与点心的几个丫头们三十六两银子回去复命,并赏了那几个丫头几吊钱。
送走那些丫鬟们后,韩老太君缓缓与泠鸢道:“三十六取六六吉利数,你以后给别的府上送礼,遇三十六为吉,九九之数为大吉,但那是圣上皇家可用的,一般送礼不可用,懂么?”
泠鸢颔首,微微笑道:“我知道了,多谢祖母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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