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与娇娇(双重生)——九月榴红【完结】
时间:2023-05-12 14:46:10

  思及沈念勾着季凌洲的脖颈,娇滴滴地在他怀中的娇羞动人的模样,他觉得头疼得快要炸开,快要被逼疯了。
  寝殿内传来了一声低吼。
  几个正在给太子治伤的太医,神色慌张地被赶出了寝殿,李安和王贵赶紧进了寝殿,只见季容笙挣扎着起身,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鲜血从层层包扎的白布条中渗出,王贵跌跌撞撞地跑到塌前,苦苦恳求,“殿下,您伤的这般重,不能动啊,若是伤口裂开……”
  季容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绽出冷厉的寒光,周身像是罩着一层寒霜,怒吼道:“李安。”
  李安跪地拱手道:“属下在!”
  “带人去摄政王府,孤要亲自将她带出来!”
  梁王的话他也听到了,沈念中了情丝缠,那药根本就无药可解,唯有与男子同房。那般结果,他根本承受不住,他便是拼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沈念带出来。
  李安吓了一跳,他跪在季容笙的面前,苦苦劝道:“太子殿下,摄政王府不能硬闯啊!摄政王府深不可测,属下无法探知摄政王府里到底暗藏着多少势力。有长歌在,属下根本就更没有把握,暗卫不过是去送死罢了,只怕殿下多年培养的势力都折损于此,更何况是救出沈念,全身而退了。”
  他又冲王贵使了使眼色,王贵摇了摇头,他见太子脸色阴沉,满眼的怒火,他也不敢去劝,但见一向理智冷静的李安如此激动,便知此事的严重性。
  王贵也跪着挪着上前,一把抱住了太子的腿,苦苦哀求,“殿下,李将军说的对,殿下这些年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才培养了这些势力。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而毁于一旦,摄政王表面看着病弱不堪,实则心机城府非同一般,连皇上都忌惮摄政王,太子殿下莫要轻举妄动。如今殿下伤重在身,不如先等一等,等伤好了再行动也不迟啊!太子殿下要以大业为重啊!若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东宫上下可就没了指望了!”
  季容笙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拳捶在床上!他不是这般冲动不知后果的人,多年的隐忍让他性情坚韧,不会轻易服输。
  李安和王贵说的对,他在东宫并没有根基,也没有靠山,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拿命博来的。
  更何况前世他在地牢中见识过季凌洲的势力,那些闯入地牢的军士,他们进度有度,骁勇善战,以一敌十,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将士,当年先帝最宠爱季凌洲这个幼子,想必当年先帝对父皇的野心也有所察觉,那些人说不定就是先帝留给季凌洲的。
  可见前世摄政王也并非没有夺位的野心,只是季凌洲的心思藏的太深,他始终看不透罢了。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让季凌洲最后放弃了夺位的心思,甘愿当一个闲散王爷。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自沈念被季凌洲抱上了马车,便觉浑身气血上涌,更觉燥热难耐,便开始不安分地在季凌洲怀里蹭来蹭去。
  她哑着嗓音,带着些许哭腔道:“王爷,念念难受,还请王爷帮帮念念。”
  季凌洲哪里忍心见沈念受委屈,一把握住沈念那不安分的小手,一面耐心地哄着,“念念再忍耐一会,待回府,我会寻最好的太医给念念解了这情丝缠。”
  季凌洲的手有些凉,沈念因中药身体滚烫,觉得季凌洲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便握住他的手,那红得发烫的脸颊往他掌心蹭。
  季凌洲微微一怔,心跳加速,怦怦直跳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顿觉口干舌燥,那若白玉无暇的肌肤染上的一层薄薄的红晕,动情地道:“念念……”
  就连声音都紧张得带着颤音。
  她双手环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侧,在他的耳边呼出一口气,“殿下……难受。”
  季凌洲不小心触碰到女子的玉肌,指尖像是被灼伤似的,赶紧挣脱开来,紧张得近乎结巴了,“念念……不可。”
  话音未落,沈念便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季凌洲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跳快要停止了。
  少女身上带着一股香甜诱人的香气,唇上的香味让他沉沦,让他觉得此刻他若是死了,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直到沈念的勾着他腰间的玉带,季凌洲惊得一把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找回了些许清醒。
  他会三书六礼,十里红妆迎娶沈念为妻,他们会在洞房花烛夜成为真正的夫妻,但是在沈念清醒之时,而不是在她不清醒之时,乘人之危。
  “念念,你清醒一些,再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就会到了。”
  那药实在太过厉害,沈念根本无法保持清醒,又被摄政王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她眼尾泛红,眼睑上噙着珠泪,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的样子定是很难看,又因无法控制自己的举止,感到羞耻难堪。
  “王爷,您应该很讨厌这样的我吧?其实我也很讨厌这般的我。”她低下头,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刺伤自己保持清醒。
  摄政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簪子,将她拥入怀中,心疼地轻抚她的如缎的头发,“念念,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好,你这样好,让我只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
  “念念,你知道吗?见到你这样,我的心都要疼死了!”
  他替沈念抹去脸上的泪痕,却被沈念握住手掌,不知怎的竟然吻在他的手心,季凌洲手一颤,掌心传来了那种酥麻异样的感觉。
  “王爷,念念好难受,求王爷帮帮念念,好不好?”唇齿间挤出嘤/咛的哭声。
  那身音让人沉迷,酥软了骨头。
  终于到了王府,长歌担心摄政王病弱,又将沈念一路从沈家抱上马车,担心他体力不支,便轻叩车门,想要帮自家王爷扶沈娘子一把。
  车内却并无动静,却听到砰地一声响,他急忙推开车门,便被车内的一幕彻底震惊了。
  那趴在主子身上的是沈娘子吗?他还看到了什么,自家王爷衣衫不整,唇上红肿,似还被咬破了皮?
  看到这样羞耻的一幕,长歌宁愿自己眼睛瞎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长歌赶紧捂上眼睛, 急忙退了出去,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家王爷都已经是这般衣袍凌乱, 发冠歪斜的模样, 那方才在那车上摄政王与沈娘子到底是怎样激烈的情形, 自家王爷的贞洁还保得住吗?
  那沈娘子中的药会不会其实已经解了, 应该不必再去找太医了吧。
  季凌洲抱着沈念的走下马车,看了一眼惊呆的长歌,“你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找孙太医替沈娘子诊治。”
  长歌一愣, 捂着红得发烫的脸, 连说话都结巴了, “属下……领命。”
  难道方才在马车上王爷和沈娘子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起他方才看到的那令人震惊的一幕, 他不觉打了个寒战,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一刻钟后, 孙太医被请来了王府,孙太医为沈念诊治过后, 摇了摇头, 道:“此药名叫情丝缠, 此药从波斯传入中原, 这情丝缠性烈,中药之人, 唯有与男子同房, 才能解了此药, 倘若任由此药发作, 恐会有性命之忧。”
  季凌洲见沈念那痛苦难受的模样, 他更觉心痛难受, 他不忍辱了她的清白,他会娶沈念为妻,但需在她清醒之时,听到她心甘情愿的答应,否则沈念清醒之后,只怕会难以接受。
  季凌洲面色一凝,“情丝缠当真无其他的办法可解?”
  孙太医摇了摇头,“老臣有一法子或可一试,只是现下这时节却不合适。”
  “孙太医请说。”
  孙太医迟疑了片刻,便道:“这情丝缠也并非完全不能解,只是现下是寒冬时节,想要解了此药,中药之人需用属阴寒的草药泡药浴,但却只能用冷水,在药物发作之时,入冷水泡药浴,反复多次,直到那情丝缠不再发作为止。只是这种法子极损害身子,尤其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极大,毕竟药浴中的草药属阴寒,更是不利于女子有孕。”
  寒冬腊月用凉水入浴已是极为伤身,况且还需反复多次浸泡在寒性药物之中,那些药对女子的伤害极大,况且情丝缠发作起来,浑身燥热难耐,勾起了身体里的全部的情/欲,本就极损害身体,又泡在这种阴寒药物中,对以后女子生育是极为不利的。
  况且沈念的身体本就柔弱,泡了这药汤之后,恐会伤了根本。
  “那倘若有外物替她降温,陪她熬过每次药效发作之时,能不能解了这情丝缠呢?”季凌洲将沈念拥在怀中,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情丝缠发作之时,沈念的身子滚烫,轻轻地颤抖。
  他替沈念将脸侧那缕发丝别至耳后,已帕子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 。
  沈念睁开眼睛,那双像是在泉水中浸泡的眼眸,望着季凌洲,“殿下,念念好热,好难受…”
  “念念别怕,我这就想办法替念念解了情丝缠。”
  若是要泡药浴,他来替沈念便是,他自中毒之后,体质阴寒,他便是最好的那一味解药,只要他能陪着沈念熬过今晚,压制情丝缠的每一次发作,沈念便可渡过这次难关了。
  孙太医的点了点头,“此法子也可行,只不过情丝缠发作之时,身体燥热难耐,殿下打算用何物来为沈娘子降温呢?且借助外物远没有比直接入浴更有效。”
  “本王来。”季凌洲淡淡一笑道:“本王体质阴寒,没有谁能比本王更合适!”
  孙太医赶紧吓得跪在地上,“殿下不可啊!您的身体因中毒已然十分虚弱,若是在这寒冬腊月泡了这冷水,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更何况那药物阴寒,恐怕有损根本,甚至会天寿不永,还请殿下三思啊!”
  摄政王眼含柔情,看着怀中蹙着眉眼,面色绯红的沈念,她还在极力地忍耐着,若是药效发作,她只会更难受,他不忍心她这般痛苦难受,他不能再等了。
  “这是本王的命令,孙太医去准备吧!”
  即便是屋子里烧了几个炭盆,一进寝殿便带着浓浓的暖意,但还只是靠近那盛满凉水,泡着凉寒药物的浴池,季凌洲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因承受不住那凉水的寒气,又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当年他身中剧毒后,慈阳真人曾用药物替他逼出了一些毒素,但积年累月,余毒未清,剧毒留在身体里,对身体的损伤极大,发作起来,除了感觉身体冷若寒冰,四肢百骸疼痛难忍。
  那种感觉就像是数百支银针一齐往骨头缝里刺,中毒者需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强忍过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直到精疲力尽为止。
  最后用银针刺进身体里的穴位,服用药物压制剧毒,这才算彻底地抗过去。
  那毒每半月发作一次,疼起来让人痛不欲生。
  慈阳真人医术高明,虽有拔毒的法子,但那种法子对人身体的伤害极大,每隔三年,才能用一次。
  三年前,慈阳真人为季凌洲用过一次,此后,季凌洲一直服用汤药调养着,可却仍觉得身体虚弱无力,因身体实在虚弱,最是不能受寒,若是染上风寒,加速剧毒发作,便会有生命危险。
  近日,季凌洲写信让慈阳真人入京,便是为了让慈阳真人去除他身体里的余毒,彻底解了毒。
  这样他有了正常的健康的身体,便可正式对求娶沈念为妻,否则万一在剧毒发作之时,他熬不过去,便是耽误了沈念。
  便是今日沈念主动贴过来,他强忍着心底的欲望也不碰她的原因。
  其实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他又如何能不动心,不动情呢?
  他将身体没入冰冷的池水中,顿觉一股刺骨的寒冷往骨头缝里钻,他身体经不住寒冷,冷得打颤。
  周身的血液和经络,甚至五脏六腑,像是无数根寒冷的冰刺刺进身体的每个部位,刺进了周身穴位和血液之中,他只觉身体冷若寒冰,冷的近乎麻木。
  这样刺骨的寒冷,他根本就承受不住,但他知道他一定能撑下去,因为他的念念需要他,还等着他替她解了情丝缠。
  经过极致的寒冷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最后彻骨的寒冷变成刺骨的疼痛,这是剧毒发作的征兆,直到他身上已经足够的冰冷,他才敢从水池中起身,走到床榻前,将沈念抱在怀中,为她降温,逼退她身上的药性发作时的滚烫和灼热。
  他还需克制因紧紧抱着沈念,内心燃起的情/欲的火焰。
  沈念意识虽不太清醒,但季凌洲抱着她,沈念觉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那寒冷像是浇灭了沈念体内窜起的火焰,击退了层层热浪。
  可季凌洲却不好受,他的眸色深了几许,苍白的脸色染上几分薄薄的红晕。
  沈念睁开那水雾朦胧的眼眸,红红的眼尾更觉柔媚动人,她勾着季凌洲的脖颈,吻上他的唇,唇齿间挤出一声极细的嘤咛,“殿下,别走……”
  他控制不住去回应她的吻,直到怀中美人一阵阵的轻颤。
  他忽而清醒过来,感受到怀中美人不似方才那般热得滚烫,他只得轻推开沈念,起身再去泡药浴。
  可沈念哪里肯放开,她的手环于他的腰间,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
  又去摸他的寝衣上的衣带,于他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他的身子一僵,呼吸一窒,捉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握住她双手的手腕,无可奈何地道:“念念……再忍耐一会,再等一会,我便替你解了这情丝缠。”
  沈念眼中含泪,摇了摇头,“殿下不要走,好不好?”
  季凌洲本就泡了许久的药浴,早已浑身无力,竟然被沈念挣脱开来,又因在挣扎时,沈念太过用力,她急得贴上了他的唇。
  季凌洲身体不稳,往后倒去,又担心沈念受伤,去抱她,却冷不防地一起掉入水中。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他将池中的沈念一把捞了上来,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抱坐在池边。
  只见她的衣裙已经湿透,甚至还能隐约可见里侧衣裙的绣白海棠花的刺绣,她长发湿透,垂于腰间,泛红的眼尾更觉楚楚动人。
  他更觉动情不已,一手托于她的脑后,吻上了她的唇瓣。
  直到那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下,季凌洲尝到那泪水的苦涩的滋味,他这才瞬间清醒。
  他将沈念抱回床榻之上,以手触额,发觉已不像方才那般热得发烫,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知晓这轮药效总算是熬过去了。
  可他紧紧地抱着心上人,他的体温却渐渐地上升,只觉燥热难耐,于是他再次走进了那水池,将身体没入池水中。
  更重要的是这冰冷的池水让他能保持清醒,以免意乱情迷之下,害怕他会控制不住。
  就这样反复多次,终于情丝缠发作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他才知那药总算是解了。
  而这时夜色已退,晨曦的微光穿透云层,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屋内的炭盆中的炭也已经燃烧殆尽,只留些许余烬。
  季凌洲虚弱地扶着池边起身,他步伐虚浮,浑身无力,就连身体也冷的发颤,可他的脸上却露出松快的笑。
  沈念的情丝缠已经解了,再服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身体便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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