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久右【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6:42

  可若只是保护原女主的话,派出暗卫是否有些小题大作了?
  今日亲临这个剧情场景,宋抒然蓦地有了新思路,或许寻宇其实跟踪的是盛衡,而并非是原女主,一切不过皆是巧合罢了。
  所以盛衡看到盛祁的暗卫,才会如此愤怒,如果是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既然如此,盛衡来茶楼定是约了人有要事相谈,而寻宇也可能就在这附近,她若是能帮上什么忙,得到些盛衡极力保密的消息,就再好不过了。
  宋抒然四处探着头,试图像书里那般找到寻宇的身影,告知盛衡的位置。
  但奈何周围的人实在太多,寻了半晌也没有瞧见什么,反倒她这东张西望的模样,引来了荣锦和李紫嫣的注意。
  荣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媃,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她连忙摇摇头,眸子一转,拉住荣锦的手,指了指茶楼附近的店铺,“我想去那边逛逛。”
  “可这溶河边才刚走了一半,前面许是还有更新奇的玩意儿呢。”
  就在她要拉着荣锦朝另一侧迈开步子时,另一只手却被李紫嫣拉住。
  李紫嫣上前拦在她和荣锦面前,指了指前方:“我们不如继续沿着河边走,往回走时自然可以经过那边。”
  李紫嫣脸上带着笑,略微撒娇地摇着她和荣锦的手,而李紫嫣方才所讲确实是游逛这条街的最佳路径。
  可这副样子却让她倍感奇怪,李紫嫣是重生,那么刚刚她所回忆的剧情,李紫嫣也一定有对应的记忆。
  既然知道那个方向会有盛衡在,李紫嫣没道理一直选择走越来越远的路,除非……
  李紫嫣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接近盛衡。
  这样想的话,就更加证明盛衡所见的人,要谈的事都极其重要,她更是要去才行。
  宋抒然一身反骨,总觉得机不可失,可偏偏荣锦此刻不知她心中所想,也认为李紫嫣所说是有道理的,便与李紫嫣一道拉着她继续沿河边走着。
  再往前就是在溶河基础上扩建的溶湖,两边皆有石桥相连河对岸。池塘边围着很多女子,都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皮影戏的表演。
  她自知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以免打草惊蛇,只得不断探头,试图能找到暗中跟踪的寻宇,将有用的信息告知于他。
  然在她分神之际,突如其来的人群冲散了她们三人,将荣锦和她与李紫嫣相隔开来。
  宋抒然被挤到了池塘边,本想踮脚急唤一声“荣锦”,可身子却因拥挤没站得住脚,在被人推挤下直接向后仰去。
  身后是才刚至大腿的石砌栏杆,她失去了平衡,什么都来不及抓,整个人翻过栏杆,朝着池塘仰了过去。
  “哐当——”
  是重物砸到冰面上的声音,宋抒然后背着冰痛得紧,她才刚翻身撑冰起身,冰面却发出“咔啦咔啦”碎裂的声音。
  下一瞬,薄冰破裂,她顷刻间跌入彻骨冰水中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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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若骗了你,你能不能不怪我?”◎
  落水的瞬间, 宋抒然隐约听到荣锦撕心裂肺地喊声,她来不及做出回应,耳腔就被河水占据, 阻绝了一切声音。
  寒冬的河水冰冷刺骨,混杂着方才碎裂出来的冰渣。
  她整个人浸在河水中, 寒意顺着毛孔渗透到骨子里, 心脏因身体寒冷而疯狂跳动着, 四肢也应激地不住僵直。
  活命的本能促使自己一定要动起来, 宋抒然拼了命地划动着四肢, 困难地拨楞几下,终是浮上了水面。
  她喘着粗气,努力扒上冰沿, 可这冰面到底是太脆了,不过稍一用力前面的冰又瞬间裂开。
  若是爬不上冰面,就只能直接一路破冰到边缘, 叫河边的人把自己拉上去, 不然在冰水里泡得久了, 她很有可能因抽筋而溺水,甚至于冻死在河里。
  如是想着, 她迅速抬手用尽力气砸在面前的冰面上, 甚至用上整个上半身去破冰。
  皮肤被冻得绷紧,碎冰划过手背和胳膊, 留下道道血痕, 几近失去所有力气时, 终是将冰层破开。
  宋抒然咬着唇, 极力克制着身子不住哆嗦的本能, 她没有时间喘气, 更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努力地朝岸边游去。
  “御卫司来了!”
  “快叫御卫司救人,有人掉进河里了。”
  几道声音忽地从人群外围响起,围在河边的百姓闻声纷纷让开路来。
  黑色骊马由远至近快步而来,马背上的男子神情严肃。
  丹凤眸向旁侧轻瞥,一眼便瞧见朝着河里不断焦灼探手的荣锦,眸光一凛。
  心跳骤然加快,几近忘记呼吸。
  他迅速褪去大氅,来不及下马,直接腾空轻踩马背,接着又精准地踩到围栏上,最后毫不犹豫地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宋抒然疲软地向前游着,倏忽间看到盛祁从天而降般出现,心里莫名一紧,旋即所有委屈倾泻而出。
  她停下游泳的动作,瘪了瘪苍白的唇,牙齿打着寒颤有气无力地唤了声“盛祁”。
  盛祁以最快的速度游至她身边,紧紧搂住她的腰,又朝着河边游去。
  他同她一样,浑身已然湿透,脸色阴沉可怖,未做只言片语。
  呼吸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甚是急促,可搂着她腰的力度却是愈加重了。
  御卫司其他兵将已赶到河边,第一时间伸手将宋抒然从河中捞起。
  盛祁自己从水中出来后,顾不上身上被冰冷河水浸透的衣裳,拿起自己的大氅便把宋抒然裹起来。
  随意披着兵将递来的外披,带着宋抒然一同上马,把不停哆嗦的她搂进怀里,驾马朝着宋府奔去。
  寒风划过脸颊,吹着湿漉的身子愈发冷了。
  “盛、盛祁。”
  宋抒然大脑已然有些不清醒,她一次又一次直呼盛祁的名字,都不自知。
  盛祁显然也没有要与她计较的意思,低声沉稳应着:“我在。”
  听到他的回答,宋抒然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裳,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她吸着鼻子,哭得委屈:“我我、我冷……你骑慢点……风刮我脸,疼……”
  如此破坏氛围的话语被她哆哆嗦嗦地说出口,盛祁是怎么也没想到,顷刻间被怀里的人气笑。
  他咬了咬牙,将大氅的帽子又使劲往她头上扣了扣,没了方才的温柔,略有置气:“忍着。”
  骊马一路狂奔至宋府,盛祁下马,抱着宋抒然二话不说便进了去,前来的管事和小厮发现他与自家小姐身上皆湿漉漉的,一下子都慌了神。
  管事命小厮前去寻老爷和夫人,他则快步带着盛祁一路朝抒阁去了。
  在抒阁等候自家小姐回来的寒月和其他婢女,看到靠在盛祁怀里面无血色的宋抒然,惊慌不已。
  她连忙招呼婢女去净房打热乎的水,好为小姐沐浴驱寒,然后推开抒阁主屋的门扉,待盛祁抱着宋抒然入屋。
  盛祁将宋抒然轻轻放到床榻上,回身出了里间,看向正匆忙寻找干净衣物的寒月,正色道:“替她褪去所有衣物,在热水准备好之前,用锦被将她包裹住用力搓揉全身,帮她取暖。”
  叮嘱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进了宋抒然的闺阁,那里面的人虽已被父皇指婚于他,但未有成亲之礼,他却这般进入确实不妥。
  正欲直接出门离开,就见着得到消息急慌慌赶来的的宋宏和魏氏。
  魏氏心疼女儿心疼得紧,匆匆与盛祁行了礼,便径直入了里间,坐在床榻前,伸手摸着宋抒然湿哒哒的头发,瞬地落了泪。
  宋宏见盛祁衣物也皆已湿透,便躬身请着盛祁先去主屋宜松堂沐浴更衣,莫要受了寒。
  盛祁本想拒绝,直接回府,然话还未说出口,里间床榻上已经意识不清的宋抒然忽地无力睁开眼,迷茫地看向屏风另一边模糊的身影。
  “盛祁,盛祁……别走,我冷……”
  宋抒然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字点在他的心尖,心底软成一片。
  “麻烦宋将军了。”
  他未再推脱,向宋宏点头示意,紧接着随宋宏出了抒阁。
  *
  沐浴过后,盛祁穿着宋廷之的日常衣物,重新回到抒阁。
  宋抒然也早已暖过身子,回到床榻盖着厚厚的棉被,抒阁的地龙似乎也烧得更热了些。
  御医为她把过脉,并处理了伤口。
  这般冷的天气浸了水,又受了惊吓,大抵是会病一场的,眼下已有高热的征兆,这些日子就只得好好静养。
  说明了宋抒然的情况,御医提起药箱就要出去,恰巧遇见进了屋的盛祁,听闻盛祁也入过水,便问是否也需要把把脉。
  盛祁摇摇头,道了声不必,继而又朝着里间走去。
  他靠在门沿,探头瞧着躺在床上的宋抒然,乌发微有凌乱地散在身子两侧,眉头蹙得很紧,额前还沁着汗,似是睡得极其不安稳。
  魏氏替宋抒然擦了擦额头,紧接着又掖了掖被角,随后示意寒月将姜汤端给盛祁。
  “阿媃方才叫臣妾定要给殿下留下一碗,殿下也受了寒,还是喝下驱驱体寒吧。”
  这丫头都已经那般迷糊了,竟还想着他也可能受寒,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笑,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火辣的汤水顺着嗓子一路到了胃里,身体似多了股热源一般,向外扩散着。
  他又再度瞧了瞧宋抒然,最后收回视线,看回魏氏:“时辰不早,我便不过多打扰,先离开……”
  “盛祁?”要离去的话还未说完,床榻上闭目的宋抒然似是被他吵醒,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出了声,“又是梦,盛祁竟穿上浅色衣裳了……”
  她这糊里糊涂的话逗笑了魏氏和寒月,只有盛祁抓住了重点。
  这丫头刚刚道的是“又”,可是曾经就梦到过自己?
  他挑了挑眉,心里甚是想问个究竟,但念在她正病着,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向魏氏颔首示意,转身要走。
  可身后的宋抒然却突然又慌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要下地:“你又去哪?又、又要消失?”
  她起的动作极快,就连坐在一旁的魏氏都没有反应过来。
  眼见着整个人即将跌落到地上,盛祁连忙回身单臂接住了她。
  虚惊一场,盛祁紧搂着怀里的人,长舒一口气。
  同魏氏一道将人重新放回床榻上,又亲自将被子给宋抒然盖得严严实实。
  再起身时,宋抒然竟紧紧揪着他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松开手。
  她眉头蹙得紧,眼神虽依旧迷离,但却一直看着他不曾移开、嘴上也小声嘀咕着:“别走。”
  不知上次这丫头做的什么梦,但梦里的他似乎是不辞而别了。
  是不是该稍稍弥补些?
  盛祁给自己找了个辙,以他的力气完全可以从宋抒然手中抢回那一方衣角,可他却只是象征性地抻了抻。
  看向魏氏,正经地喟叹道:“如若可以,我便先陪上一会,待她入睡再离开。”
  自家闺女这般揪着未来夫君不肯让人走,想必比起他们,是更愿让盛祁陪着。
  魏氏虽是担心宋抒然的病情,但还是点头应下。
  “那便麻烦殿下了。”她起身福着礼,走到里间屏风旁,推着仍担忧地看着闺女的宋宏往外走,还叫寒月和婢女们去外面守着。
  抒阁终是只剩下宋抒然和盛祁二人,房间安静得很,只有二人不同步的呼吸声。
  就在盛祁以为宋抒然就会这样睡过去时,宋抒然却又是轻轻的拽了拽盛祁的衣袖。
  “你、不走了?”
  “嗯,不走了。”盛祁好笑地瞧着她,以为她稍稍恢复了些意识,便想问上一问,“你梦到过我什么?”
  宋抒然不愿回答,她晃了晃脑袋,头痛又叫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又缓缓道:“你别走。”
  “现实里的你不好说话,梦里的好一些……”
  她声音是极小的,但盛祁却听得清楚,略微惊讶她这番说辞。
  又有些被她气到,现实中的自己怕不是只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结果还被她说成不好说话,这话要是让御卫司的那些兵将们听去,怕是要朝她抗议的。
  盛祁轻轻咳了咳,知道她生着病,此刻意识不清,但还是问出口:“梦里的好一些,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也没有真的想问出个所以然,不过是在逗一个思绪混乱的小丫头。
  可偏偏宋抒然听他这样问,抬眸对上他的眼,鸦羽般的睫毛眨了眨,神色分外认真。
  半晌,红唇轻启:“我若骗了你,你能不能不怪我?”
第45章
  ◎前世今生的新仇旧恨让她对宋抒然愈发恨了◎
  盛祁万万没想到宋抒然会这样讲, 本想继续追问为何,却发现宋抒然的呼吸竟已平稳下来。
  说了匪夷所思的话,扰乱他人心后, 自己却睡得踏实了。
  盛祁将衣袖从宋抒然手中抽出,无奈地叹气摇头。缓步走出抒阁, 与听到动静从偏房出来的寒月做过招呼后, 便离开了宋府。
  他出宋府没有告知府里人, 出府的时候, 外面刚打过三更, 街上的店铺和戏班子早已收了摊,百姓们也都回了家,热闹喧嚣的街市变得寂静无声。
  盛祁驾马慢走在空荡的街上, 脑子里始终在想宋抒然方才所说的话的意义。
  从骑抢赛开始,他就知晓宋抒然是有秘密在身上的。
  无论是嘱咐清剿土匪一事不得轻敌,还是关心他伤势是否过重, 甚至是蓄谋已久地让周围人以为他辜负了她,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极具目的性的。
  起初他警惕万分, 可宋抒然做了那么多,却不仅没有对他不利, 反倒是帮了他的, 所以他兀自以为正如宋抒然自己亲口所说,一切皆因心悦他。
  今日这丫头却偏偏迷迷糊糊中说若是骗了他, 叫他不要怪她。
  以宋抒然对他的了解, 她应该清楚若是小事, 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今天这出话一说出口, 他还是不禁怀疑, 她到底骗了他什么。
  能怕到不敢与真的他讲,只能在梦里去说,他又哪里如此可怖了?
  这些问题叫他心生烦闷,眼看着府邸就要到了,却耐不下心回去,忽地调转马头又朝着朝着宋抒然掉下河的地方驶去。
  年节这几日为庆祝佳节,街市会有大量百姓来来往往,御卫司先前就已在店铺和各种戏班的安排布置上是花了功夫的,即保证了收益性,也保证了不会堵塞街道。
  按理说即便是拥挤,也不会导致发生意外,可这意外却偏偏发生了,还是发生在宋抒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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