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久右【完结】
时间:2023-05-20 23:16:42

  他沿着河边慢走着,看着碎裂的冰面,不住去想宋抒然从这里跌落时的情形,这片区域多以女子为主,若是御卫司没有及时赶到,周围人大抵也是帮不上忙的。
  那么宋抒然就很有可能因为过于寒冷而沉入河中。
  有人要害宋抒然,这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判断。
  握着缰绳的拳攥紧了些,他不断捋着思绪,到底是何人要害宋抒然,那人所害是单单针对宋抒然,还是最终目的是他?
  胡思乱想中,盛衡的脸庞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今日得到线人的消息,盛衡会与街市上见一个较为重要的人,他确有叫寻宇跟踪,偏偏就是这场意外打乱了跟踪监听的计划。
  可这事如果是盛衡所为,有些过于大胆了。
  盛衡有与他争夺宋抒然的心不假,不然也不会在宋抒然及笄礼上安排盈妃送礼这一出,但盛衡绝不至于得不到就毁掉的程度。
  毕竟为了巩固地位,宋宏还是盛衡比较希望争取到的旗子,而且宋抒然被父皇亲自指婚于他的皇子妃,若是出了事情宫中定会严查,盛衡自然不敢把事做绝。
  所以动杀心的到底是谁?
  宋抒然可还知道其他人的什么秘密而而引来的生命?
  头绪愈发混乱,大脑也逐渐混沌,盛祁吸了吸已变得不通气的鼻子,知晓自己身体再强健,也还是没有躲过染了风寒的命运。
  无力地长叹出声,重新调回马头朝着府邸驶去。
  *
  三更,四皇子府。
  李紫嫣按照盛衡吩咐,偷偷从宋府出来,跑了过来。
  她出府前好好打扮了自己一番,因这是第一次盛衡主动叫人带口信于她。
  带着满心期待,轻车熟路地来到盛衡的寝屋前,轻敲门扉三声,缓缓推门而入。
  盛衡的寝屋并未燃烛,屋内昏暗一片看不清什么,李紫嫣阖上门,向里探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唤了声:“殿下。”
  下一瞬,她被粗暴地拽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路拖到里间,按到了床榻上。
  李紫嫣感受到了恐惧和窒息,身上的人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脖子,她尝试挣扎,却无力逃开桎梏。
  “谁让你碰她的?”
  盛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嗓音变得阴冷,似是比这冬更寒,他阴狠地质问着,“本皇子叫你离她远些,你当本皇子与你儿戏?”
  李紫嫣因害怕而落泪,她使劲摇着头,却遭到盛衡更用力的禁锢。
  双手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连忙哭求着:“殿下误会,今日宋抒然执意要去殿下所在茶楼附近,民女也是不得已。”
  今日盛衡要于茶楼见人的事情她是知晓的,而她企图报复宋抒然,给其一个教训的地点在河边。
  当时她不过一心想要阻拦宋抒然离开河边,并未多想其他,眼下惹怒了盛衡,迫于无奈只得将此作为在助盛衡行动的说辞。
  她心里气不过,前世今生的新仇旧恨让她对宋抒然愈发恨了。
  这种感觉在宋抒然及笄礼那日起尤为严重,她本就因宋抒然嫌弃她,不愿她作为赞者而心堵,当盈妃派人前来送礼时,她的心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宋抒然何德何能得到了盛衡母妃的偏爱。
  而第二日戌京城就小范围传开及笄礼的事情,她还见到盛衡特意为此事前来寻宋抒然,盛衡满眼情意,向宋抒然道着心思。
  偏偏这她只能奢望的东西,宋抒然却如此不在意。将那份她渴望不可求的感情弃之,伤了盛衡的心。
  再后来,及笄礼一事传入了她的几个姐妹的耳朵中去,姐妹们陪着她骂宋抒然不要脸,但这些骂却也叫她自己更加难受,因为自己只能暗骂,只能无能发火罢了。
  她心里憋着委屈,隐着怒火,怎样也平息不了,那时她便决定要给不会游泳的宋抒然一个教训,同姐妹们约好在池塘边,假似人多时将宋抒然推下池塘。
  所以在宋抒然屡次要偏移她计划的路线时,才会如此焦急,但她万没有想到,自己报复的所为竟会引盛衡生如此大的气。
  盛衡掐李紫嫣脖子的力气不仅没松,反而更用力,他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人:“本皇子敢在年节这般明目张胆地前去茶楼,你以为本皇子意欲何为?”
  他的本意就是想引来盛祁的暗卫,并将其以逾越为罪名杀害,先砍了盛祁的左膀右臂,要比直击盛祁更为有力。
  他本以为李紫嫣是个聪明人,会懂得分寸,却偏偏在如此重要的时机,做了牵连他的事。
  不过是为了女子善妒的己欲,还胆敢说是为了他。
  现在戌京城都在传盛祁跳河救妻的英雄事迹,无一不在羡慕这样的两情相悦,不过一晚这件事就成了一段佳话。
  盛祁的民缘不仅因此事好了许多,就连与宋抒然的感情也会更亲近。
  本想着日后制造误会,让二人关系出现裂隙,他好再插入其中,将宋抒然争取回来,可今日的事无疑给自己的计划增添了难度。
  不仅如此,盛祁那般城府颇深的人,定不会认为今日事是简单的意外,如若思考一番就会怀疑到他头上。
  虽然盛祁很有可能会想到此事不是他指示,但为了损害他在宋抒然心中的地位,骗宋抒然说是他所为,让宋抒然开始忌惮他,也不是没可能。
  今日一事对他来说,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反倒损失了一切。
  想到如此他手上的力气愈发大了,拇指清晰地感受到李紫嫣的颈动脉,他只需要再用力些,就可以拧断身下这个脆弱的女人的脖子。
  李紫嫣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声音发紧,哭着连连道歉:“是民女愚笨,未想得通透便行事,还望殿下再给民女一次机会。”
  盛衡倏地收了力,愤怒到发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李紫嫣的眼睛,他虽然甚是讨厌愚笨的女人,但这女人还不能死,他还要利用她做很多事,杀了她或是吓坏她都只会得不偿失。
  长长地叹了口气,尽力收起心中的怒火,他松开禁锢在李紫嫣脖子上的手,缓缓上移,轻抚李紫嫣的脸颊,替她拭去泪水,低头轻吻在李紫嫣的眼睛上,感受到李紫嫣依旧在颤抖。
  手缓缓下滑,落到身下人的腰间,轻车熟路解开绳带,冰凉的唇吻过鼻尖,最后落在那双涂着香膏的唇上。
  轻咬着李紫嫣的下唇,声音再度恢复温柔:“本皇子方才在气头上凶了你,吓到你了,但此事确实错在你,也算给你个教训,只要本皇子的计划未完成,你就不可因儿女情长胡作非为。”
  危险远离了李紫嫣,她虽已尽量隐忍,却还是抽泣着,嘴上念着“谢殿下开恩”,身上感受到盛衡正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褪去。
  她四肢发冷,身子怎么也不敢动,半晌衣裳仅剩下肚兜,盛衡停下手上的动作。翻身平躺到床榻里侧,侧眸瞧了眼仍在旁侧僵直躺着的李紫嫣。
  “本皇子还是要罚你,眼下便罚你想办法哄本皇子开心,本皇子高兴了,自然会原谅你。”
  听到盛衡的话,李紫嫣缓缓坐起身,怔怔地看了看正温柔看着自己的盛衡,她的心头忽地一柔。
  慢慢俯身上去,压在盛衡身上,反手轻轻解开自己的肚兜后绳。
  作者有话说:
  七:我这边都是清纯戏码,船戏都在四哥身上是吧?
  盛衡老pua人了,表姐被pua一次不够,再活一世还要pua
第46章
  ◎“洞房花烛夜的事,还是要与你说说的。”◎
  原女主的身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弱, 一朝跌入冰水,宋抒然病了近七天才渐渐康复。
  前几日她因高烧昏迷不醒,被喂了药也不知晓, 后来恢复了意识,每日两副药就喝得分外煎熬。
  那药汤子苦得厉害, 明明已全数咽下, 但味道挂在嗓子尖, 怎么也不消散。
  她屡屡喝药都要被劝好久, 今儿个荣锦意外地带了包甜杏干来, 神神秘秘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七皇子殿下托你兄长带回来给你的。”
  荣锦叫寒月将药端给她,拿出一小块甜杏干,笑靥盈盈:“以后你喝了药, 就给你吃上一颗,殿下定是知道你这么爱吃甜的人,喝药肯定苦不堪言才送来的, 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这包甜杏干竟是盛祁送来的, 她喜爱甜食不是什么秘密, 关键是盛祁竟将她的喜好用在了此处。
  这不禁让她想起先前自己从盛裔那里得知盛祁喜好后,便不着调地胡乱献殷勤的行为, 属实是敷衍又无用。
  因生得愧疚而莫名脸红, 她端过药碗,蹙着眉仰头将苦汤子一饮而尽, 接着连忙从荣锦手中拿走甜杏干含在嘴里。
  裹着薄薄糖霜的杏干脯透着丝丝酸意,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碰撞着, 叫她忍不住垂涎, 接着便驱散了喉间的苦涩。
  快速嚼了几下, 将甜杏干咽下肚, 伸手还想再从荣锦手里拿一块,结果却被荣锦轻拍手背打开她的手:“这甜杏干药后只准吃一颗,甜食吃多是会解药性的。”
  说罢,荣锦站起身,收好甜杏干,并未有要交给寒月的意思,反倒又放回自己的口袋中去,笑眯眯地又言道:“我知晓甜杏干给寒月保管,你定会要着吃,所以以后我日日来督促你吃药。”
  荣锦将她猜得透透的,如此看来,被家人太过了解也是有不好的地方。
  宋抒然不情愿地瘪了瘪嘴,瞧着荣锦要离开的身影,忽地想到什么,喊住了人:“殿下……可好些了?”
  她问得极小声,言语还含糊不清着,甚是不好意思。
  落水那日她回府没多久就开始意识不清,第二日傍晚才彻底醒过来,半昏半醒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如断片般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又梦到了盛祁,难得身着浅色衣衫,好看得紧。
  结果听寒月说那并不是梦,盛祁确实是换上了宋廷之平日的衣物,她前一晚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仅直呼盛祁名讳,还拉着盛祁死活不让走。
  最后是盛祁陪她睡着后,才得以离开宋府,然后第二日也因下水救她而病倒了。
  听到这些,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盛祁,一是愧对害得盛祁生了病,二是担忧自己迷糊不清时的无理放肆可有惹盛祁不悦。
  “殿下身体可比你好得多,已经完全康复回御卫司了呢。”荣锦回头瞧着她满面愁容,笑着叮嘱,“所以你早些好起来,再过不久宫里嬷嬷就要来府里帮衬你成亲的事,那时可就真的忙了。”
  被荣锦这一提醒,宋抒然才意识到,确实离与盛祁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底莫名变得沉重,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不受控地涌上心头,完全抑制不住。
  她僵硬地回以笑容,手却紧张得攥起拳来。
  *
  身子彻底痊愈又是花了几日功夫。
  宋抒然因这场病消瘦了不少,平日里肉嘟嘟的脸有了些轮廓,瞧上去少了孩童的稚嫩,多了女子的妩媚。
  果然人一瘦,堪比整容,虽然这病是难过了些,但眼下的效果甚好。
  她的病才康复,宫里的嬷嬷和绣娘就来了府上。
  皇子成亲,皇子与皇子妃的婚服需一针一线精细缝制,极花功夫。先前因她生了病,已是延后了好几日,现在更是要紧锣密鼓地赶制。
  这嬷嬷入了宋府,便是住下了,除了帮衬魏氏和荣锦负责嫁妆及一切事项之外,往后还要教导宋抒然各种礼仪,下到走步用膳,上到管理后院,嬷嬷们为她安排了极其详尽的课业。
  自此她再也赖不得床,每日卯时便要起床学习。
  学得不好了还会被训,嬷嬷是宫里安排来的,被训时就连宋宏和魏氏也说不上话,只得看着女儿委屈巴巴。
  这种日子一连便是一个月,宋抒然几乎是数着过日子,虽过程艰辛,但却也是小有成就。
  恐怕在现实里读一辈子书,也没有这一个月学到的民俗知识多。
  终是等来了成亲的日子,成亲前三日,嬷嬷便已不会再教导她,三日间只是帮她试了婚服合身与否,接着便是安排人马将宋府为宋抒然准备的全部嫁妆送至七皇子府。
  因是皇子成婚,所有礼数皆要完妥,宋家为宋抒然准备的嫁妆足足有三辆马车之多,另有两辆马车放置着宋抒然常用的物什,前后各二十护卫护送嫁妆的场面甚是壮观。
  待嫁妆全数运走,瞧着抒阁又几近空荡的主屋,魏氏心里更是不落忍。
  女儿终是要嫁人的,可这日子真的来的时候,她还是无法面对。
  眼泪控不住地流下,这泪一落惹得宋抒然与荣锦也红了眼睛,三个坐在一起都不住地哭了起来。
  魏氏摸了摸宋抒然的乌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声音还略带沙哑着:“我们阿媃替自己挑了个好郎君,听你兄长说御卫司近日替百姓做了很多事情,整个戌京城不止是临靠皇宫,就连几个城门的边角都有御卫司日常巡逻,解决纠纷。”
  “这些天与各家夫人闲聊,大家都说以前看着最是孤高的七皇子,做事才是最务实,我们阿媃嫁的是真知见灼,有鸿鹄之志的皇子呢。”
  宋抒然吸了吸鼻子,拉着魏氏的手,轻拍着魏氏的手背,甜甜地笑了笑。
  听魏氏这样讲,她大概其猜到盛祁这些日子是做了什么,大抵是因为冬至时遇到小芸,通过小芸发现了戌京城隐藏的问题。
  从冬至到如今,这些时日一直在做着准备,眼下似乎是略有成效了,不过御卫司所为表面上是维护戌京各处治安,实则恐怕是调查类似小芸父母所遭遇的不公事件吧。
  想到如此,她心底不禁变得柔软,盛祁那人冬至那天对她还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是暗暗把她所想都记在心上了。
  还好盛祁智商是一直在线的,知道什么事是该去花心思做的。
  可是这抹欣慰又很快演变成愧疚,婚期越近她便越是闷闷不乐,家人以为她是因为即将成亲而紧张,实则她仍未想好成亲后是否该告知盛祁一切。
  曾经她以为达成目的后将所有发生的事情全数告知盛祁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眼下心境却变了,感觉自己担心的越来越多。
  有时她又在想或者就这样永远不告诉,得过且过也是可以的吧?但理智却又告诉自己不能对盛祁一辈子隐瞒,若是日后被盛祁自己发现结果会更糟。
  这样的情况,这几日里如此反复,始终未得个解。
  “所以阿媃你嫁过去后莫要耍小脾气,与殿下要好好相处。”魏氏捏了捏宋抒然的脸颊,拉回了她的思绪,接着继续叮嘱着,“如你父亲所讲,殿下日后是要成大事的,许是有很多时候都无法顾得你,你要学着理解。”
  宋抒然往魏氏身边靠了靠,撒娇似地钻进魏氏怀里:“阿媃都知道的,这些日子宫里的嬷嬷也给阿媃讲了许多,所以请娘亲放心。”
  魏氏紧紧搂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拍拍她的后背:“娘亲是想说,在殿下那里你要时刻做一个知书达理的皇子妃,可若是寂寞了、委屈了、想家了就回来,想必殿下不会拦你,娘亲和你嫂嫂可以陪你聊聊,至少在宋家,嫁出去的女儿可不是泼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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