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动人的富家小姐一出现,便被几个小混混团团围住。
就在她要被欺负时,衣衫褴褛的霍彦及时出现,将她救下。
焦急寻来的郁行风看到了霍彦保护郁晚的情形,
见其功夫虽无章法,却颇有天赋,便想带回新兵营当暗卫培养。
然郁晚却任性求父亲让其做自己的贴身护卫,
再三磨求,终得父亲首肯,允让霍彦护她到及笄嫁人之时。
初遇那年,她金钗,霍彦束发。
小姑娘永远追在霍彦身后,闯祸了要霍彦收拾烂摊,被父亲训斥了就躲到霍彦身后。
兄长们笑称她给自己又找了个哥哥,但她知道这份情,实则爱慕,是一眼便认定的。
“彦哥哥,媥媥是真的心悦你。”
“彦哥哥,你看我可像你未来之妻?”
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爱意,但却从未得到过霍彦的回应。
及笄那日,她拿两份聘礼请帖,故意问霍彦这两份请帖的主人嫁谁更佳。
霍彦冷漠道:“属下认为均是良配。”
确实,待她嫁人,他便可不再当本就不愿做的贴身护卫。
于是她便听从父母之命嫁了首辅之子,自此一生悲惨。
断香那年,她不过桃李年华,他弱冠也才过三。
*
霍彦犹记前世带兵闯入逆图谋反的首辅府上时,郁晚枯瘦、香消玉损的模样。
他后悔曾因身份悬殊,而对她说尽违心之言。
上天怜悯,让他重生,他愿不再隐藏对郁晚的爱意。
心切地等着十二岁的郁晚再次前来流民窟,
然这次他在街口未见到那娇憨的身影,而是前世待自己有恩的义父提前站在了他面前。
【小剧场】
郁晚及笄已过一载,上门的聘礼请帖被退回不少。
某日,霍彦同义父前来做客,
郁府竹林中,郁晚拿着两份请帖,故意问:“霍公子见多识广,可否帮我瞧瞧这两份请帖何人是良配?”
一阵清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请帖应声落地。
霍彦挽过郁晚的腰,将人拉近自己,低哑道:“你故意的?”
郁晚抬手摸了摸霍彦紧蹙的眉头:“所以霍公子,何人才是我的良配?”
霍彦颔首,吻上怀中人红润的唇:“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提亲。”
还有一篇文案写了个大概,但还没喜欢,是桀骜不驯的少年郎的故事,大概五一来放~~
也请多多关注!
第62章
◎盛祁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宋抒然确实撑得厉害, 眼下若是直接上了马车,搞不好回府路程颠簸,她会直接吐出来。
盛祁既然提出先在街上溜达溜达, 显然也看出了她此刻的窘迫,虽说是有些难为情, 但她还是就着盛祁的提议点了点头。
戌京城西边因聚集了私塾和书苑, 所以周围店铺多以书铺和文墨铺子为主, 偶有几家茶楼列在其中, 平日里也会成为书生们作诗共赋的地方。
因入春了一段时日, 天色暗得越来越晚,傍晚也暖和许多。夕阳泛着红晕,漫撒在整个戌京城上。
宋抒然一边轻揉着胃, 一边和盛祁慢慢走在街上,无事繁忙,倒也是惬意。
此刻的两人真的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一个东看西看边走边瞧, 见什么都极其新鲜, 一个则就着她的步子在旁耐心跟着,悄然看着她那副鬼灵精怪的模样。
“七哥!七哥等等我!”
忽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喊住了差点走上主街的二人, 回头时恰巧看到盛裔抱着一摞书朝他们跑来,后头还跟着两个小兵。
多日不见, 盛裔明显黑了一些, 他笑得甚是灿烂, 大白牙晃亮晃亮的:“我就说像是你们, 七哥你伤可彻底好了?”
盛祁养“伤”那段时日是拒绝他人登门拜访的, 所以这个亲弟弟也没能来探望一眼。
他颔首极轻地“嗯”了一声, 抬手拿起盛裔抱着的那摞书上的第一本,单挑了下眉,随意翻了几页。
这封皮是权术典著,里页也没有偷换成话本册子,确实是原本,没有花小心思。
检查无过,便又将东西还给盛裔,无意间扫到盛裔变得不好意思的脸。
“宋将军说带兵不只需要武,更需要谋略,多读书是必不可少的。”盛裔腾出一只手,抓了抓后脑勺,“这道理你们说过几百遍了,宋将军说时我自然也不听,但他后来出了几个破阵的难题,我都没答上来,愿赌服输了。”
自从那日听了宋抒然的话,当晚就跑去宋府晋谒宋宏,盛裔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全盘而出。
终得了宋宏的首肯,第二日他就恳求了康绍帝,一切都得到准许后便开始跟着宋宏在军队里锻炼,宋宏没空时,他便跟着副将,总之是每日都混在军营中。
和士兵们一起吃苦,收起了自己的骄纵脾气,宋宏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周边又都是些爱武之人,没事就相互切磋,他也就很快与大家相处得融洽起来。
但出于对习文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就偏偏在这一点上迟迟不肯妥协。
还是前几日,宋将军带着军师和副将一起给他出了一大堆难题,均是沙场上的真实情况,他据理力争过,但破绽百出,最后无地自容。
宋宏是见与他讲道理没用,才换了种方式叫他不得不认输。
宋宏临走前语重心长与他道:“殿下,这破阵之术你我可来来回回聊上数日,殿下每一个想法臣都可点出问题,但殿下依旧有机会提出下一个……”
“但沙场不是这桌盘子,殿下手握的是成千上万士兵的命,殿下因识少而做出的错误判断是不会有来回的,那些士兵的命都可能毁在殿下手上。”
这一番话震撼了他,那些平日里与他打打闹闹如兄弟的士兵,都可能会因他而丧命。
于是他反思了几日,今儿个趁着宋宏告假,他结束了今日的锻炼,亲自跑来西边买了原来先先生一直让他读,他却避而不看的书。
盛祁打量着眼前这个好不容易开始上进的弟弟,并未露出欣慰的神色,反而更加严厉道:“既然想通,那便真学出一番本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般不被看好的言辞激起了盛裔的好胜心,他直接梗着脖子,仰头盯着盛祁:“我不会再拖七哥你的后腿了,早晚有一天我能帮衬你。”
盛裔的话说得信誓旦旦,盛祁却只是微微挑了下眉,不过也并未再否定盛裔什么。
他伸手拉起宋抒然的手,一边准备离开,一边沉声对盛裔道:“你无需帮衬我,你也可以独当一面,下定了决心就回去看书去吧。”说完,便拉着宋抒然离开。
宋抒然被盛祁牵着走,她略有担心地回头瞧了瞧还站在原地的盛裔,朝盛裔挥了挥手,见盛裔好像没有因为不被盛祁看好而太过沮丧,还能也向她挥着手,才放心地回过头来。
“殿下对九皇子会不会太过严厉了?”她转回头侧眸看着神情严肃的盛祁,有些担忧地问道。
盛祁闻言却是叹了一声:“你好不容易才让他开始知道奋斗,我若再像先前那般放纵他,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听到盛祁的话,宋抒然眸子忽闪忽闪滴眨了眨:“殿下怎知是我?”
“能艺高人胆大地叫他跟着宋将军学东西,恐怕也只有你会如此了。”盛祁侧头瞧了瞧她,嘴角终于又勾起淡淡笑意,“倒是还要谢谢你,父皇叫我管教他,虽然这件事淑妃始终是赞同的,但毕竟只有老九才是亲儿子,我若是真的严厉了,也是不好交代。”
即便淑妃一直以来待他都是极好的,那是因为他对盛裔是好的,淑妃大抵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有他的保护而无忧无虑。
若他将父皇和淑妃的话当真,真的对盛裔严厉了,也不一定到最后还能得到赞同的结果。
逼得太紧,兄弟之间不仅可能会反目,就连他与淑妃也可能生出隔阂,所以他才一直中规中矩地监督着盛裔,却怎么也没有下狠心。
虽然一切都可能是他想得太多而已,但也不能排除真的有因此和淑妃关系破裂的可能。
他曾一直为自己能做到的程度,无法劝盛裔上进而苦恼,好在宋抒然出现了,用她的方式帮他解决了这样一个难题。
眼下盛裔开始知道进取,知道要靠自己努力,他很欣慰,也自然希望盛裔可以做出一番成绩。
宋抒然不知道盛祁的苦恼,所以听到盛祁刚刚竟谢了自己时,不禁有些惊讶。
她欢快地笑着:“殿下见外了,帮九皇子寻得可奋斗的路子大抵也是帮了殿下吧?那换句话说也是帮了我自己,毕竟殿下的未来很重要,我可是要仰仗殿下的。”
只有盛祁能够未来无阻,她才能真真正正改变自己和宋家的命运,所以让盛裔有所作为,而不再是个拖油瓶很是重要。
这话她自认为自己说得没问题,却不成想瞧见盛祁的浅笑僵在在嘴边,剑眉忽地蹙了起来,脚下步子也顿住了。
“你这般助我,还只是为此吗?”他语气极为严肃,其中还带有一丝试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叫宋抒然为之一愣,见她没有反应过来,盛祁眉头敛得更深了,又再度开口确认:
“叫顾风去宜南与我传递消息,叫盛裔跟着你父亲学本事,都还只是因为你要与我联手而已吗?”
宋抒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盛祁此刻与她确认这件事是何意?
她自然是希望能与他联手打败盛衡,再无后顾之忧,可眼下也确实有些东西在她心里发生了变化,但这变化自己若说出来,可会扰了他的心?给他徒增烦恼?
她心里拿不准,所以不敢妄言,这副一个字都不肯说的样子,在盛祁眼中却成了默认。
盛祁望着她的眼神渐渐沉暗下去,接着松开了牵着她的手,径直先朝着马车走去,步子略有急迫,似是不愿再与她继续谈论此事,也像是逃避一般。
再之后的几天,盛祁都出奇的忙碌。
恢复御卫司的当值后,便早出晚归,即便是回了府,也经常夜请荣大人前去书房商量要事,甚至太晚就直接在书房睡下了。
他这般繁忙却也都是为了要事,但躲避她的意味极深。
如此日子重复到第七日时,宋抒然再也忍不了了,先前与她已相处得那般融洽,怎地突然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见今日盛祁又没有要回寝屋睡的意思,直接盘腿坐在床榻上,叉着腰琢磨着盛祁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日之后就甚是不对劲,突然之间问她这么帮他可还只是为了与他联手,再之后就开始刻意躲着自己。
这样一副表白后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就选择逃离的样子,盛祁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如此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迸出,吓得她整个背都挺直了。
可若是仔细想想,一切似乎都是有迹可循。
她成亲前那般与盛祁闹,哪怕是诬陷他对自己始乱弃终,盛祁也从未真的置气于她。
娶了她后还百般照顾她,不计较她一再的欺骗,去宜南时听她的嘱托给她写信,从宜南回来还特意给她带了手信,之后还专门为她补上了成亲礼的最后一环,与她一道回了宋府。
明眼人都可看得出盛祁对她甚是信任,对她没有任何隐瞒,甚至将自己看重的门客都介绍给她。
这些是不是都代表盛祁对她是有意的呢?
不然城府如此深的人怎可对她毫无防备,百般信任?
想到如此,宋抒然心里忽地一明,忍不住大喜,她匆忙下了地,外披都未着就直接朝盛祁的书房赶去。
若盛祁真是心悦自己,那她在这段意外的感情之中不就不是被动的一方了吗?
可无论是原书里还是现在,盛祁接触的女子太少,究竟盛祁的心悦是什么样的,她也摸不清。
她本曾想盛祁对自己若是无意,那她日后假装潇洒与他和离,绝不耽误。若现在已然不同往日,那她若是不和离了,是不是也不算对盛祁不公?
不如就试探罢了,反正现在盛祁笃定自己对他没意思,万一是自己会错意了,也丢不了什么面子。
想着便走到了书房前,里面果然还明着烛。
她深吸一口气,才刚走上前,还未来得及敲上门扉,盛祁略带不悦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
“我方才已说过今日依旧在此就寝,东福你若再敢多言,我不会手软。”
第63章
◎这次与盛祁的冷战应该是结束了吧?◎
从盛祁的语气听得出他确实心情不佳, 宋抒然站在门外有半刻犹豫,自己是否还要再进入?
举棋不定之时,门扉被从里拉开, 那屋里的人眉头蹙得极深,才正要训斥, 瞧见站在门外的是她, 忽地一下哑了火。
薄唇微张, 深邃瞳眸微颤着, 能从中瞧出些惊讶和猜疑, 盛祁似乎连呼吸都忘却了,更不要提说上一句话,最后还是她打破了这安静。
“殿下成亲时还说要与我感情和睦, 不叫旁人瞧见碎言,可已几日故意躲着我,晚上也不回寝屋就寝, 这是要如何感情和睦?还是说殿下已做和离打算了?”
和离她是故意提的, 虽说有些作, 但她知晓盛祁定不会真的与她和离,即使现在正在她招惹他的气头上。
果不其然, 这话才刚说出口, 盛祁抿住了唇,那双丹凤眸也眯了起来, 不快地审视着她。
宋抒然并不畏惧, 她绕过盛祁走入书房, 瞧见书案上堆满的书卷和康绍帝给他的奏折, 这人说忙却也不是什么幌子。
“我还以为殿下这几日在书房里草拟和离书呢。”她句句不离和离, 接着倏然一叹, 语气变得忧伤,“见殿下是真的在忙,我便放心了,这几日我想了很多,大抵是我愚笨,思量了许久才猜到殿下为何与我置气。”
她转过身子朝仍立在门口的盛祁看去:“我所做一切确实是希望殿下未来一路稳妥,可保我宋家上下平安。”
这番之前就说过的话才刚又说出口,她就瞧见盛祁紧紧握住了拳,连忙又继续道:“可我作为殿下的妻子,也是真的想要帮衬殿下,并无他意,这或许是关切吧?我大抵是关心殿下、心疼殿下的,不若我为何不去在意其他人?”
因为关切,所以才竭尽所能地想为对方多做些事,此话并非狂言,她除了要改变整个故事的结局,她也确实是这样的心态。
至少那般着急想要暗示盛祁私塾的书生有问题时,她想的并不是什么故事,而是不希望盛祁的倾情相助最终得来的只有背刺。
她这哀伤的话确实说得添了些水分,但其中的意义绝无半分虚假,不过是希望盛祁能快些消消气。
一句简单的解释,果不其然让盛祁锋利如鹰的眼神终是柔和了些,他松开握紧的拳,反手将门阖上,款步走到宋抒然面前。
“还有什么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