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续命!!!——三琅【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31 17:13:15

  言温松看着她的脸,似乎已经不想再去辨别她话语的真假了,他将江瑜的手缓缓拉开,端起快要融化完的冰盆往外走。
  江瑜总觉得他这一走,有些事情就真的说不清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忽然跑下床,光着脚从身后抱住言温松,也把脸颊贴在他的背上,两条小臂用力把人缠紧了。
  “爷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话?”她哽着嗓音问。
  言温松沉默着,他目光落在江瑜光洁软嫩的玉足上,欲解开她的手,把人重新抱回榻上去。然而江瑜这一回却使足了所有力气,不让言温松轻易拉开她,她难受地动了动唇,道:“无论夫君说什么,我都能证明给你看。”
  “躺回去。”
  江瑜愣了下,却没有动,反而抱得更紧了。
  她不能让言温松现在走。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略微冷下声音,惹得江瑜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纠结片刻,听话地躺了回去,她把身子缩在薄褥下,脸则望着言温松,望着他矩步离开。
  江瑜等了半个时辰,没见他回来,打算穿好鞋袜出门找他,她刚刚坐起身,听见门口传来宝瓶与言温松说话的声音,她又赶忙把腿缩回去,身子也重新躺好。
  言温松走过来,弯腰将冰盆放在榻边,没有去看江瑜,江瑜心里有些失望。
  他慢悠悠将屋内的烛火一盏盏掩灭了,才缓缓坐到榻上,看了她一会儿。
  月洞窗透出来的光线朦胧昏暗,江瑜瞧不清他的脸,便只能努力支棱起耳朵去听他的动静。
  言温松熟稔地掀起被子,躺在江瑜边上,两人之间隔有一拳的距离,江瑜试着将自己的小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碰到了言温松的手臂,见他没有把自己推开的意思,她又试着挪近一点,然后把一条藕臂轻轻搭在他胸口,也把小脚碰了碰他的,如往常一般搭在他腿上。
  “夫君。”江瑜耳鬓厮磨地喊着他,软软糯糯的。
  言温松终于翻过身来,漆黑深沉的视线笼罩着江瑜的脸,他问:“夫人想怎么证明?”
  江瑜听到他的问话,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夫君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见他。”
  言温松勉勉强强从鼻腔里冷哼了声,继而问:“若本官想取他的命,夫人可舍得?”
  江瑜怔忪,她总觉得言温松这话不像是假的,可赵朔是皇子,更是平南大将军,又活了两世,言温松若与他对上,真的可以毫发无损吗?江瑜有点不愿深想,但言温松还在等她回答,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知道爷很厉害,但我不想看见爷涉险,哪怕受一点点的伤,我都会心疼。”
  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目光澄澈地望着他。
  言温松没有再问,江瑜又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他也会心疼。”
  她现在倒是越来越会利用孩子博取他的怜爱了。
  言温松将掌心在江瑜的腹部轻轻探了探,怀孕已经快四个月了,等这次从岭南回来,再过两三个月,应该就要生了。
  江瑜把自己的小身子往他手里靠了靠,高兴道:“他刚刚动了下,平时很乖的,想来是知道父亲在逗他,爷再摸一摸。”
  才刚刚成形,能知道什么?
  言温松没戳破她的小心思,仔细感受肚皮下的小生命,他大掌一寸一寸慢慢游移着,突然,停了下来。
  江瑜感觉到他的指尖…
  怔愣须臾,她紧张地…
  言温松:“原章微老弟是谁?”
  江瑜:“方博见。”
  后妈:“下面摆烂。”
  言温松终于翻过身来,漆黑深沉的视线笼罩着江瑜的脸,他问:“夫人想怎么证明?”
  江瑜听到他的问话,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夫君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见他。”
  ……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而后翻个身,低头俯在她软嫩的腮边,温柔地亲了亲她。
  江瑜微微张着小口,乖乖地,也将小臂搭上了他的脖颈,纵使此刻榻上昏暗不清,言温松依旧能瞧见几分小夫人的媚态。
  他看着看着呼吸微乱。
  后妈:“听说省略最美。”
  江瑜被钻入薄褥的冷空气冻得呜了一声……
  言温松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在那一瞬间剧烈颤动了下。
  不知为何,言温松又想起赵朔说的话,眸光刹那变得汹涌晦暗。
  他盯着江瑜动情的脸,熟稔地找省略
  ……
  守在门口的宝瓶听见屋内传来小夫人的哭声,微微有些担心。
  二爷这几日看着像是跟夫人吵了架,那也不能拿这事折腾呀。
  小夫人还怀着身子,哪里受得住?
  屋内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言温松吻住江瑜的唇瓣,把她的声音咽入喉咙。
  江瑜无声地哭红了眼睛,想要把身体撑起些,又被他强硬按回去。
  她这一胎极稳,又过了头三月,言温松倒是不怎么担心她的身体,只是一想到这副柔软的身子也许被赵朔窥伺过,便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
  只想……
  .
  按计划,黄启善原本翌日就该出发的,然而一大清早又听说言温松昨晚去陛下那处请旨同去,出发时间便推迟了两日,黄启善来言府找他时,脸上竟带着怒气。
  “去岭南等于送死。”他尽可能平静道。
  言温松给他倒了杯茶水,问:“大人难道就不是?”
  黄启善凝视他晌久,没有回答。
  言温松道:“大人放心,陛下昨日给了我一份圣旨。”
  黄启善将信将疑地望着他,言温松却没有再说了。黄启善等将瓷杯里的茶水喝完才走。
  言温松盯像他的背影,想到之前查到的消息,黄启善出生寒门,已过三旬,至今未娶,这些年给他说媒的人不少,却从未成功过,后来他升了大理寺卿,由于办案需要,基本吃喝住都在大理寺,极少回府,渐渐的,也便没人再给他说媒。
  而他府中,据传言说草都长到了膝盖高。
  他倒是只身一人,了无牵挂。
  言温松却对这些不置可否。
  下午,他去了东宫一趟。
  适时,五皇子赵晋也在,正被赵焕看着读书,氛围严肃,两人瞧见他来,均是松了口气。
  赵晋立刻放下书本躲在他身后问:“夫子,听说你要去岭南查案,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五个月,慢则一年。”言温松思忖一番道。
  “这么久呀!”赵晋脸上似乎不太高兴,他小心翼翼瞥了瞥赵焕,在对方望过来时,又慌忙移开视线,而后扯着言温松小臂道:“夫子还是早些回来罢,不然大哥得看我读书到什么时候。”
  他声音越说越小,从言温松身后去看赵焕,吐了吐舌头。
  赵焕脸色铁黑,指着他气道:“已经十二了,还如此顽劣,我怎么对得起母后的交代?”
  “母后才不看着我读书!”赵晋说完,怕赵焕又命人把自己看起来,一直躲在言温松身后。
  赵焕想去拽他,赵晋先一步跑了,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又是出府玩了。
  言温松眯起眼睛望向赵晋离开的方向,回过头时,朝赵焕微微一笑道:“太子勿要担心,昨日去养心殿,陛下还夸了五皇子天资聪慧。”
  赵焕一愣,继而笑了笑,“若真如此,孤也安心些。”他说着想起岭南的事情,问道:“言少卿此去可有把握?”
  言温松摇了摇头,“生死有命,臣自当竭尽全力。”
  赵焕望着他:“孤等你平安归来。”
  “谢殿下吉言,”言温松道别结束准备离开,才走到凉亭下,又侧首望过来,目光复杂,赵朔稍愣,问:“言少卿可是还有事情?”
  言温松平静道:“臣走了,望殿下小心左右。”
  赵焕似是没有听明白,半晌,他皱了皱眉,言温松已经出了东宫。
  ……小心左右?
  小心谁?
  .
  江瑜正在吩咐宝瓶准备远行的衣物与干粮,瞧见言温松进来,下意识有些腿软,她那处这会儿还隐隐疼着。
  言温松扶住她,让宝瓶等人都出去,而后将她抱在贵妃榻上。
  江瑜知晓他要做什么,汲惶夹紧小腿道:“不,不疼,不用上药。”
  言温松低低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她后脑勺,把人带近些,江瑜看着他这张仙姿佚貌的俊颜,微微红了耳尖,用小手推了推他。
  言温松却反攥住她的手,道:“上药还是上夫人,你选一个。”
  江瑜良久没有反应过来,她无比震惊地听完了言温松的话,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言温松缓缓松开她的脑袋,俯身蹲在江瑜面前,看见她微颤的小腿,顿了顿,将裙摆轻轻撩上去,一层一层慢条斯理省略……
  江瑜羞窘地坐在贵妃榻上,感觉道言温松落在…的目光,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后忐忑地闭上眼睛,等待他给自己抹药。
  然而片刻后,她察觉出一丝温热的异样,身子止不住软软颤着。
  言温松他在……
  事情在一刻钟后结束。
  他将唇边残液一点点卷入口中,才起身去给她拿药。
  江瑜面颊已经红透,她将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正噗通噗通噗通要命跳着……
  .
  下傍晚时,江道台来了一趟言府。
  由宝瓶引去了前厅。
  江瑜脸上略不自在地坐在言温松边上,听两人聊了些岭南的事情,江道台祖籍在岭南,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了解颇深,江瑜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直到二人聊到梁王与赵朔的关系,又提到了梁思燕,她稍微支起耳朵,这丝变化很快被言温松发现,眸光暗了暗。
  江道台才离开,王融又来了,他与言温松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去找了宝瓶,他私心里并不想宝瓶跟去,岭南那样危险的地方,生死难料。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言温松后日出发时,没有带上宝瓶,随行人员除了五十多名皇城侍卫,便只有冬子与春生,春生不会拳脚,言温松本不想带他去,可是这小子竟自荐跟随。
  马车从南门而出,江瑜听见外面有动静,忍不住撩开帘子打量,却瞥见城墙上方立着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
  赵朔。
  他眉眼深邃冷沉,正站在城墙上注视她,唇瓣似乎动了动。
  却没有声音。
  他在喊她。
  岁岁。
  岁岁,岁岁,岁岁……
  时间于这一刻仿佛回到了过去,他总喜欢在榻上严丝合缝地抱着她,吻着她,一声声温柔地喊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岁……
  江瑜迅速将车帘子落下,马车进入城墙过道,两旁光线昏暗,刚好掩盖住了她脸上的异样,江瑜慢慢平静下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继续摇着手里的美人扇,焦急地,要把四周的热风吹尽。
  …
第49章
  马车在两个月后抵达岭南边境。
  江瑜撩开车帘子往后看, 有辆马车已经跟了他们半路。
  坐在里面的不是旁人,正是出发半月后中途尾随的江南。
  江瑜记得,魏世子与江南成亲的日子就在两个月后, 按理说, 她此刻应该在府中准备嫁衣,江道台更不可能任她胡来, 也就是说,江南是偷跑出来的,至于原因……
  江瑜看了看言温松这张招桃花的脸,斯文白净, 玉面郎君一般, 相比于家族没落的魏世子,确实要讨喜多了。
  言温松慢条斯理剥着指尖的绿皮葡萄,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等将葡萄皮细细剥尽,里面的籽也给挑出来了,言温松抬抬眼,示意她张口。
  江瑜轻轻捂住自己的肚子, 熟稔地将脑袋凑过去, 果肉便被她咬入了口中。
  这一路由言温松伺候着,江瑜发觉自己又胖了点, 这样下去, 生完孩子定然会很丑,江瑜想着要少吃点了。
  正当她做完这个决定,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冬子撩开帷幔, 纠结道:“二爷, 前面有人闹事, 咱们要不要管管?”
  他才说完,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惨叫,江瑜迅速望过去,便看见一群家丁在殴打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头,老头嘴角挂着血,依旧死死抱紧肥硕男的腿脚,而肥硕男身后,正有家丁把一名少女往马车里拖。
  “本少爷看上她,是你家祖上积德,再不松手,本少爷让人把你的手给剁了!”肥硕男狠狠踹了老头一脚,老头吐口血,依旧没松开他,气得肥硕男就让人拿刀来。
  这是要杀人呀!
  江瑜不忍再看下去了,她急速地拽了拽言温松的袖子,却不想,黄启善先一步从旁边的马车走下来,大喊:“住手!”
  肥硕男举起的手停住,满脸横肉望过来,他打量一眼随行的人马,眯起快要看不见的眼睛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
  黄启善示意侍卫先把人救下,那些家丁哪里是侍卫的对手,两三下就被打趴在地。
  肥硕男左右望了望,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本官不用知道你是谁。”黄启善命人把他压住,打算到附近的县衙再处置。
  肥硕男听见他的自称,愣了下,把自己见过的官爷模样在脑中过了一圈,没有找到对应的人,他突然想起什么道,“你是不是京城来的官?”
  黄启善返回的步子一顿,遥遥与言温松对视一眼,眸光意味不明。
  他转过身去。
  肥硕男登时大笑,挣开两边的侍卫道:“我爹是广州府尹,早听说有京官要过来,让我在此等着,既然今日撞见了,不如由本公子带你等去府衙如何?”
  黄启善想过来岭南后会遇到各种凶险、暗杀,但他们这一路过来,异常顺利,如今还在岭南边境遇上了府尹的公子。
  顺利得让他想到一个词。
  请君入瓮。
  不管是不是猜想的这样,就算广州府衙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得闯一闯。
  根据出发前调查来的资料,广州府尹李洪康府上只有一位小公子,李敏才。
  ――一个月前被妇人状告到京城的那位。
  想来就是眼前这人了。
  黄启善收起眸光里的不善,眼下不是抓人的时机,以防打草惊蛇,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李敏才立刻让家丁给人带路,他又去看一旁抖如筛糠的爷孙俩,道:“看在这位大人的面子上,今日就放过你吗。”
  少女赶忙不迭朝黄启善道谢,而后扶着老头离开。
  .
  晚上,言温松等人在广州府衙落脚。
  李洪康远远带着一群官员来迎接,又办了场接风洗尘宴。
  黄启善决定先按兵不动,因为撕破脸更加难以查案。
  只是,让言温松与江瑜同时意外的是,言居然在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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