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倪大歌【完结】
时间:2023-06-03 14:54:05

  江玉朔又道:“先生敢不答应么?”
  温允白刻意停顿了片刻,“不敢。”
  “先生竟敢犹豫。”江玉朔接着又补充道:“不答应也没关系,朕会把先生绑过来,同朕洞房花烛。”
  温允白又被她逗弄的面上羞意显现:“陛下乃一国之君,怎么一天天的,每个正经。”
  “朕若是太过正经,你这般纯情之人,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说罢偷袭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待到不知是过了多久,江玉朔身子再好也支撑不住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先前为了找温允白,更是彻夜没有休息,神情总是紧绷着,现如今找着了,又是和他相拥,心中难免松懈,困意便就此袭来。
  江玉朔心中暗示自己,一定要等温允白喝了药才行。
  不能睡觉!
  此刻她整个身子已经滑倒至温允白的怀中,浅浅问道:“这药熬了多久了?”
  “还需半个时辰。”温允白垂眸,看着怀中双眼快要闭上的女帝,心知她一定是累坏了,“陛下先睡吧,时辰到了,臣会唤醒你。”
  “先生可一定要唤醒朕。”江玉朔轻声呢喃。
  温允白当然不打算唤醒她,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睡上一觉,不要被外物所干扰。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温允白想要拿药的时候,只是稍稍动了动,江玉朔便醒了。
  江玉朔:“……”
  温允白:“……”
  四目相对之时,一瞬寂静。
  江玉朔抬手一拳轻轻垂在他心口,“先生为何又说谎!”
  温允白声音缱绻温柔:“臣只是想让陛下休息一会。”
  江玉朔也不欲与他争辩,从他怀中挣扎起身,见炉子中的火光已经变小,便将罐子中的药水倒到了碗中,等吹凉了再送到他的面前。
  “喝吧。”
  温允白见她此举,心中自是温暖,他伸手接过江玉朔手中的药碗,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等到温允白将药全部喝完之后,江玉朔每过一些时候便问他情况如何。
  温允白只是摇了摇头,说自己并无感觉。
  江玉朔眉间一皱,以为等的时辰不够,便打算再多等一会的时候,就见身后的屋门忽而又开了。
  老者缓缓自屋内走出,看着温允白,问道:“药都喝完了?”
  温允白点了点头。
  “感觉如何?”
  温允白摇了摇头,并道:“似乎并无任何特殊之感。”
  老者听后,对温允白道了句,“进来吧。”
  江玉朔听后也要一同进屋,就见老者忽而沉重地说道:“你出去。”
  温允白驻足看了江玉朔一眼,眼中带着安抚之意。
  江玉朔这才堪堪忍住,没有发作。
  为了温允白的身子,她什么都能忍。
  无所谓,只要他能好起来,总有一天,现在受的气,能在他身上讨回来。
  屋外江玉朔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屋内的二人更是安静。
  老者示意温允白坐下,想要替他号脉。
  温允白乖乖撸起了袖子。
  先前他也替他号过脉,只不过是在他昏迷的时候。
  如今脉象平稳,且稍稍有了常人该有的强劲的脉动了。
  老者稍稍点了点头。
  温允白心中不明所以,待想要仔细询问,就听那人忽而劈头盖脸道了句:“你不能同她在一起。”
第61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江玉朔在外间等了许久,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颗心总是非常忐忑。
  她在外间徘徊了许久,终于等到温允白出来了。
  “他和先生说了什么?”江玉朔冲上前去, 问道。
  温允白沉默片刻, 在看向江玉朔的眼神中,带了迷茫。
  “我的毒暂时还解不了。”温允白看着江玉朔抓着自己的手臂,眸中夹杂着细碎的微光,复杂又深邃。
  “为何?”江玉朔微微诧异:“鹿暑草没有用吗?”
  “它只能压制我体内的毒性,若是想要解毒,则还是需要一定时间。”
  “这……”江玉朔垂目凝思, 二人同时静了下来。
  也就是温允白还要在这里待一些时日,但江玉朔却不行。
  “那——”
  “我……”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停了下来。
  “先生先说。”江玉朔明显有些不愉快。
  “陛下先说吧。”
  江玉朔也不打算与他相互推脱, “那先生是要在这里待些时日了吗?”
  她抬首凝望, 见他也在望着自己,心中没来由地慌了一瞬。
  温允白缓缓点了点头。
  “需要多久?”
  “短则数月, 长则半年。”
  “竟然这么久!”江玉朔心道这岂不是就代表着她要许久许久都碰不到温允白了?
  “治疗期间, 老先生还不允许我见人, 就算是陛下也不行。”温允白补充说道, 声音沉稳有力, 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音色。
  “既然如此,老先生能确定治好你么?”江玉朔又是问道。一颗心紧紧悬着, 生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答案。
  “老先生说全靠自己的造化。”
  江玉朔垂眸, 静了片刻。然后伸手抬起衣裙,想要进屋, 却没料到被温允白拦了下来:“陛下想要做什么?”
  江玉朔伸手扶住他的手臂, “朕只是想找老先生关照几句, 先生别担心。”
  “他说……”温允白犹豫道:“陛下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江玉朔这才看向他,看着他长睫倒影映在脸上,笑着问:“朕从一踏进这里开始,他就一直不待见朕。”她稍一做停顿,“别不是怕我吃了你?”
  温允白当然知道江玉朔说的是玩笑话,此时此刻能开得出玩笑的,也只有她了。
  他沉着音色,嗓音见不难听出嘶哑,“陛下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不痛快。”
  若是一次阻拦,江玉朔尚且明白这真的是屋内那位老人的意思,但二次阻拦,江玉朔便意识到,这或许还有温允白的意思了。
  江玉朔知道温允白又是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她。
  难道这种病症,根本没有解药,而是温允白将自己支走的说辞?等到自己一走,他或许会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将自己埋了?
  江玉朔觉得很有可能。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她容不得他有半点的隐瞒。
  江玉朔看着面前阻拦的自己男人,知道他是决计不会同自己说实话了,便打算绕过他自行去寻那人。
  就在这时,屋中传出一声轻叹,“你不用进来寻我,他说的都是实话。是我不想见你,而他的毒若是要解开,确实是需要些日子。”屋内的老者顿了顿,“方才他已经试了药,从身体的反应来看,确实能解开,这是实话,我不会骗你。”
  江玉朔倚靠在门口,听着那人的声音,回道:“真的?”
  “真的。”
  “好。”江玉朔心中做出决定,“只要能治好他,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离开,且保证这段日子不再踏进这里。”屋内的声音又是响起。
  “好。”江玉朔看向站在一旁的温允白,见他一席白衣与这黑夜不相容,见他容颜如玉眸中倒影只印着她一人,终是狠下了心。
  “只要先生能平安,分开些时日又何妨。”
  江玉朔当即转身,背对着温允白,说道:“朕走了。”
  江玉朔来得快,去得也快,绝不拖泥带水。
  若是她能回头看一看,就能见到温允白在她即将离去的时候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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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成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同温允白一样,不知身在何处。
  四周黑暗寂静。
  约莫是过了半个时辰,四周烛光乍亮,萧成言这才看清,自己仿佛是身处一座牢房,而自己则是四肢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人在昏迷过后突然见到了光亮,会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因此前方忽而走进一个女子的时候,萧成言都未察觉。
  魏灵儿依然是一席玄色的装束,走到了萧成言的面前。
  萧成言这才看见了她。
  “为什么绑了我?”
  魏灵儿面色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不应该先谢谢我救了你?”
  萧成言眼眸微微眯起,“你是裴衡的人?”
  “是又如何?”魏灵儿又道:“你能拿我怎么样吗?”
  萧成言当然知道自己不能拿魏灵儿如何,思索了片刻,稍稍缓和了语气,“放开我。”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匹马分明是被人下了药,是否平安无事?
  “不行。”魏灵儿拒绝道:“你身上还有伤。”
  萧成言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你……”他犹豫道,“你为什么要帮裴衡?”
  魏灵儿脸上这才稍稍有了一些情绪,看着他,带着几分的戏谑:“为什么?凭裴衡有能力,不行么?”
  “可是。可是你爹之所以被嫁祸,全都是因为他!不是吗?!”萧成言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还要当他的手下?”
  魏灵儿忽而拔出匕首,刀尖抵至萧成言白皙的脖颈处,“我的事情,你不配知道。”
  “你既然想要杀我。”萧成言顿了顿,脖颈朝着那处尖锐靠近了一寸:“又何必救我?”
  魏灵儿不欲与他废话,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稍一用力,便将萧成言弄得晕了过去。
  “等这阵子的风波过去,我就带你出去。”魏灵儿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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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朔回到皇宫之后,心情明显比之前要沉重许多。
  崔宝儿和高钱钱都看在眼里,却都帮不上忙。
  这日二人一人端着果盘,一人端着糕点,在去往江玉朔寝宫的路上,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帝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今陛下每日都忧心忡忡的。”高钱钱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崔宝儿,问道:“宝儿姐,你说,那日陛下为何一人回来了啊?”
  崔宝儿有些奇怪,“你问我?陛下出宫去寻帝师的时候,我可是在皇宫里头服侍,对于外间发生了何事,我可是一概不知。”
  “哎。那日我没下到悬崖底下,接了陛下的命令,率先回了宫。”高钱钱又道:“不会是帝师出了变故吧?”
  “什么变故?”崔宝儿又道:“若是帝师真的出了变故,陛下就不会是如今这副安安静静的模样了。”
  “那陛下会是什么模样,定然是说什么都要揪出这幕后之人了。”
  “对了宝儿姐,那匹马似乎说是被人下了药,但是现在这匹马已经找不回来了,所以要查恐怕有些棘手。”
  “那入宫也有些时日了,你觉得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我觉得,”高钱钱真就认真思考了起来,“我不知道啊,我看谁都像是幕后凶手。”
  “你觉不觉得,太子殿下最有嫌疑?”
  “嗯,确实有点。”高钱钱附和道,“我觉得宝儿姐也挺有嫌疑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崔宝儿大惊失色,左顾右盼,幸亏四下无人:“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我就小命不保啦。”
  “知道知道,我开玩笑而已。”
  二人一路行到了江玉朔的寝宫处,待打开殿门的时候,率先见到的是,一地的酒坛子。
  酒味肆意弥漫开来。
  江玉朔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
  “陛下?”崔宝儿轻声唤道。
  江玉朔依然一动不动。
  “陛下!”崔宝儿清了清嗓子,又是一声。
  江玉朔这才抬起头,面色与平常无异,只是眼神聚焦慢了些。
  崔宝儿知道江玉朔的酒量,平日里的她还真醉不了。但是现在这副样子,倒像是有些醉了。
  “陛下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奴婢吩咐御膳房,做一些醒酒汤?”
  “不必。”江玉朔眼中冷淡,浅浅道了句。
  “那陛下,这是一些果盘和糕点,陛下饿了就吃吧。陛下今日还未用过膳食。”
  “嗯。”
  江玉朔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想要起身,“御书房已经修建地差不多了吧?”
  “回陛下的话,是差不多了。预计这个月的月底,便能完工。”
  “嗯,那就先陪朕去听雨阁吧。”
  江玉朔左右觉得无事,为了避免自己一空下来就去想温允白,心道还是去批阅奏折为好。
  虽然,她已经早早地将奏折批阅完了,本想休息的时候,却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就喝起了酒,却怎么都不醉。
  所以说有的时候,千杯不醉对一个人来说,也并不是很好,至少现在对她来说并不。
  奏折批阅过一遍了,还可以再阅一遍。
  崔宝儿和高钱钱哪里敢触犯女帝的逆鳞,二人具都道了声是之后,便随着女帝一听去了听雨阁。
  眼前的奏折已经全数又被江玉朔看了一遍之后,终是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崔宝儿见着女帝的兴致又低落了下去,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从袖间忽然取出了几条帕子递到了江玉朔的面前。
  江玉朔抬眸:“这是什么?”
  崔宝儿又道:“陛下吩咐帮陈叔一同打扫帝师府,奴婢也不是有心去翻帝师的物件,只是偶然间看到了这些,便擅作主张,拿来了给陛下瞧。”
  江玉朔闻言便去看这是什么。
  待将手帕一条一条展开的时候,江玉朔纷乱的心境忽而静了下来。
  这手帕上每一条竟然都绣了她。
  她骑马的时候,用膳的时候,舞剑的时候……
  足足有十条帕子。
  江玉朔仔仔细细翻看每一条,待到看到其中的一条的时候,手帕上刚好染上了点点殷红,恰巧落在她的唇上。
  江玉朔心念一动,指尖反复摩挲那处。
  一定很痛吧,温允白。
  她将帕子反复观赏了片刻,后每一条都精心收好。
  倏地起身道:“传膳。”
  崔宝儿和高钱钱面面相觑,俱是会心一笑。
  只是未来得及传膳,裴衡倒又是行了进来。
  “自陛下回宫后,本王还未找陛下好好说过话。”
  江玉朔嘲道:“有什么可数的。”
  裴衡拍了拍手,便见着一对仆从行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佳肴,呈到了江玉朔的跟前。
  “上一次同陛下用膳,仿佛已经过了许久,这一次本王就擅作主张,知道陛下一整日都没用过膳,便命人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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