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木泥土【完结】
时间:2023-06-04 14:37:24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你是在说本宫刻薄?”
  褚朝雨这才注意到长公主的鼻头便有些尖。
  褚朝雨的鼻头圆润且精致。
  顾宴风又拿起一张:“嘴巴太大了,存不住话,不好。”
  长公主懒得搭理他了。
  顾宴风轻笑了声,看向褚朝雨,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还认真的打量了下:“你的唇倒是挺合孤心意的。”
  长公主如何还能看不出来,看人家的眼神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满满的占有欲,眼眸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长公主示意茹儿将那些画像都给收了,给他挑选个太子妃,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肚子气,还说她鼻头尖,为人刻薄。
  长公主拿起一旁的冰饮子喝了个干净,又吩咐下去:“再给本宫添上。”
  用了两杯冰饮子,心里的烦躁也消了些,长公主也向来不是小气的性子,她慵慵懒懒的倚在软椅上,问褚朝雨:“你夫君是叫——秦——什么来着—”
  褚朝雨回:“秦南萧。”
  长公主笑的极开心:“南萧,好名字,是个好男儿,我瞧他待你极好,性子温温和和的,是个不错的托付。”
  褚朝雨回以笑意,顾宴风在她身旁盯着她,让她很是不自在。
  她倒也是没想到长公主敢这般对顾宴风,明明他对皇后都冷着一张脸,对长公主虽是也透着清冷却也能感觉到顾宴风是有些听她的。
  褚朝雨倒是希望长公主能够管管他,让他老大不小了赶紧娶个妻子,都说男子最爱喜新厌旧,待她娶了妻,她这个曾经有过几分情意的‘旧’就被忘了。
  长公主又道:“清淮,跟人家学学,哪个女子不喜欢温柔清润的儿郎?”
  不可否认,长公主成功的反击了顾宴风,笑意盈盈,她倒是不知道,还能几句话就把他给惹了,从前她看不惯他时,总是拿他没办法。
  瞧瞧他现在那副模样,虽是面上不显露任何情绪,可她知道,顾宴风此时眉目平和心中已是气焰乱腾了。
  适可而止,长公主不再说下去,看了眼又被摞成一沓的女子画像,吩咐道:“拿下去吧。”
  随后她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对面的二人,倒也是般配,只是她好奇,顾宴风如何把身边的女子变成他的女人。
  那可是国公府的小夫人,臣妻。
  这时,林峰在殿外行礼道:“殿下。”
  林峰见长公主和褚朝雨都在,止了话,顾宴风已知晓林峰所禀是何事,他起身看向长公主:“姑姑不是与我说过,您最不喜温文尔雅的斯文败类吗?”
  顾宴风说完,大步而去。
  长公主也不恼,轻笑了声。
  谁心里不舒服谁知道。
  长公主见褚朝雨坐在那里只顾着饮茶,饮了一杯又一杯,笑着同她道:“别理他,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说完才觉有些不对,她应该帮着顾宴风才对,又转了话头道:“其实他这个人挺——挺有魅力的,”说着长公主站起身坐在褚朝雨一旁低声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事尚且懵懂,到了义母这个年纪就知晓了,清淮这般的男子才是上上选。”
  妙着嘞。
  作者有话说:
  太子:她早晚会懂得。
第23章 第 23 章
  褚朝雨有些听得云里雾里的,可长公主嗓音压得那般低,眉目间又带着些神秘,让褚朝雨不觉间领悟到点什么。
  虽然她还未经人事,可多少懂得些,毕竟她已经成婚了。
  ——
  接连好些日子,长公主都住在顾宴风的辰阳殿偏殿里,褚朝雨便常去陪着她,本来在东宫她也是极无趣的,秦南萧一整日都在忙活他自己的事,只有偶尔能陪她说说话,如今有长公主在,她也多了些乐子。
  长公主这般的人虽已经了太多事,有些时候却依旧是小孩子心性,爱吃爱玩,为人随和,褚朝雨听她讲她在外游历的事时眼眸中充满了羡慕,长公主便说日后她若愿意便带着她一起。
  褚朝雨浅笑没有回话。
  她自是想像长公主活得那般随意,她自小本也是那般爱玩爱热闹的性子,可经历了些事,就都变了,如今又嫁了人,岂是说出去游历就游历的。
  这一日,她刚从大理寺狱看完父亲回到东宫,坤宁殿的宫女便已在候着她了,说:皇后娘娘请夫人过去说说话。
  褚朝雨心神不安的去了坤宁宫。
  又蔫蔫的回了月清殿。
  皇后娘娘又交代了褚朝雨一件事:“太子殿下那里有一份先皇后身边老嬷嬷的口供,你帮本宫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她是让褚朝雨去偷顾宴风的东西。
  且不说她不敢去偷顾宴风的东西,打小爹爹除了告诫她要守时信外便是教她为人要端的正,行的直。
  她想了想,来到辰阳殿里跟顾宴风坦白了。
  彼时,顾宴风刚从外面回来,正立在那里擦他的剑,褚朝雨一进殿内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不禁抬手掩鼻,看到顾宴风擦剑的白绢布上透着殷红的血迹,她就知道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了。
  “殿下,皇后娘娘要我看一眼先皇后身边老嬷嬷的口供,她想知道老嬷嬷已经神志不清了,交代了些什么。”
  顾宴风觉得好笑,无奈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褚朝雨。
  他神色淡然,嗓音透着凌厉:“褚朝雨,有你这么明目张胆做细作的吗?”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好在你是碰到了孤,不然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褚朝雨反驳他:“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不是让你给我看的意思,我想着——想着这件事关乎德元皇后,让殿下注意些,皇后娘娘定不只是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我这里。”
  德元皇后。
  褚朝雨在坤宁殿多少已有些猜到了,皇后娘娘与她提起老嬷嬷的口供时明显透露着些许不安,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褚朝雨觉得既然顾宴风在查德元皇后的事,这件事便没有那么简单,当年德元皇后是因病过世,或许此中另有缘由。
  顾宴风随手将剑扔在一旁,在铜盆里洗净了手上的血迹,又取一张干净的白绢布擦干了手,从桌案旁的木屉里取出一张信纸递给褚朝雨。
  上面是老嬷嬷的口供。
  顾宴风也不看她,嗓音淡漠:“拿去吧,交给皇后。”
  褚朝雨:……
  她没想到顾宴风如此随意的把口供递给她,这份口供不应该对他很重要吗?
  褚朝雨没接。
  “我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坤宁宫回来的路上就已想好如何答复皇后娘娘了。”
  顾宴风将手中信纸放在桌案上,背对着褚朝雨眸底露出浅笑,声调微扬:“哦?如何答复?”
  他倒是有些好奇。
  褚朝雨依旧老实的回他:“东宫戒备森严皇后娘娘是知晓的,这份口供是殿下的近身之物,我取不到很正常的。”
  顾宴风反问她:“可皇后知晓你我的关系,也知道你能近我的身,你要如何与她解释?”
  褚朝雨:……
  她和他什么关系?她从来没主动去近他的身。
  “就连孤的中衣都是你做的。”
  褚朝雨无奈轻叹了声:“所以殿下,你是想要我如何跟皇后娘娘解释?”
  殿内顿时寂静一片。
  明亮烛火映着顾宴风的背影,褚朝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顾宴风始终背对着她,高大颀长的背影既清冷孤寂又透着几分疲惫,她正要再开口,顾宴风却抢在了她前头。
  “孤不是说过了吗,把这张口供拿给皇后。”他边说边用指节敲打了下桌案上的那张口供。
  顾宴风是认真的,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可是这——”
  这是德元皇后身边嬷嬷的口供,老嬷嬷已经神志不清了,若没了这份口供,顾宴风再想从那老嬷嬷口中问出话来便不可能了。
  褚朝雨还欲再说,顾宴风打断她:“孤累了,要歇息,你还不走?”
  他转过身来,神色带着点笑意:“要留在这里陪孤睡觉吗?”
  褚朝雨:……
  她没再说什么,行礼退下了。
  她前脚刚到月清殿,陈公公后脚就又跟来了,手中拿着的便是那张老嬷嬷的口供,上面老嬷嬷的名字与指印皆在。
  秦南萧还是那句老话:“既然太子殿下将这份口供给了你,定有他的道理。”
  上次顾宴风并没有骗她,给的行踪与常来东宫的官员名单都是真的,皇后娘娘也不曾说过什么。
  褚朝雨这次没听秦南萧的,她将那张口供放在了桌案处。
  ——
  两日后,皇后娘娘派人来催她,明里暗里的还提了她父亲。
  这是褚朝雨最怕的。
  午后,她正双手托腮坐在院中石桌处怔神,月清殿里突然来了客人,褚朝雨没有料想到,婆母与两位嫂嫂一同来了东宫。
  褚朝雨吩咐巧儿和小蜡准备了冰饮子和糕点。
  秦家大夫人李姝的指甲虽已长了出来,却也带着指套,看褚朝雨的神色里说不上亲近却也不似从前那般充满着敌意。
  褚朝雨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二夫人阮青莲倒是一改从前,对褚朝雨热情的一句一个‘弟妹’,将月清殿里里外外的逛了个遍,她和李姝虽都是世家贵族出身,却也极少能入宫来,偶尔有宫宴也只顾着与别家夫人拉进关系,极少欣赏宫里的一景一物。
  今日却是欣赏了个痛快,抚着小腹对自己的孩子道:“你倒是个有福气的,还没出生呢就进了最尊贵的地。”
  秦老夫人一直坐在院中与褚朝雨说话,不免提起了那日在坤宁宫里的事,秦老夫人轻拍了下褚朝雨的手背:“那日皇后娘娘的话说的不中听,你别在意。”
  褚朝雨乖巧的点了点头。
  国公府里的人在这里用了晚膳才离开,褚朝雨极少与人闲谈如此之久,觉得有些疲累,沐浴后就歇下了。
  ——
  第二日,宫里发生了件事。
  皇后娘娘突然病倒了。
  听宫里的人说,皇后娘娘昨日夜间失眠,便去窗边吹了会风,没成想着了凉,这就病倒了,太医院的人给用了药也依然不见症状减轻,反倒是烧的更厉害了。
  前不久陛下病倒这才刚好起来,皇后娘娘就又生了病,有朝臣便提议请上京城外道观的潜一大师前来驱邪,陛下允了,并将这件事交给了五皇子顾堔。
  一时之间,这件事闹得极大,尤其是在经过口口相传后,就变得更加诡异了,宫人们夜间行路时都战战兢兢的,就连天子都生了病,皇后娘娘都夜夜梦魇,可见是个强大的邪祟,要躲着点走。
  小蜡向来是个胆小的,听闻了不少这些传言,有甚者传的更是神乎,小蜡到了夜间办个事便有些磨磨唧唧的,褚朝雨用过晚膳后,在院中坐着乘凉,小蜡紧抿着唇向四周瞧了又瞧,轻声道:“小姐,咱们回殿中吧,这外面挺吓人的。”
  褚朝雨笑她:“这里是东宫,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总觉得皇后生病这件事有些蹊跷,可又说不上来,左右这些事也与她无关。
  夏季的风吹在人身上暖暖的,褚朝雨让自己静下来,听着蝉鸣,微微扬起下颚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月明星稀,澄亮如水。
  那颗明亮的月牙旁,总有一颗格外闪亮的星,她怔怔的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如今将入七月,月儿并不圆满。
  褚朝雨正沉浸在赏月深思的思绪里,小蜡‘啊’的一声将她喊了回来,褚朝雨下意识抬手拍在心口处:“小蜡,邪祟倒是没将我吓着,你就要把我给吓着了。”
  小蜡急忙道:“对不起小姐。”
  褚朝雨回过神来才发现月清殿外有个人影,斜长的人影与树影交叠,显得格外颀长,虽是离得极远,烛火昏暗,可那人身上的矜贵清冷之气还是让褚朝雨一眼就看了出来。
  是顾宴风。
第24章 第 24 章
  她起身向殿外行去,行礼道:“殿下怎么来了?”
  顾宴风蹙了蹙眉,不耐道:“孤明日给你换个婢女。”
  褚朝雨见他不耐,显然是小蜡适才的反应有些惹到他了,她急忙道:“谢殿下好意,小蜡跟在我身边久了,不必换。”
  顾宴风在夜色中看着她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突然挑了下眉:“新的不是比旧的好?”
  “嗯?”褚朝雨不解。
  随后又有些若有所思。
  顾宴风已经又开口:“陪孤走走。”
  褚朝雨乖乖跟在他身后,顾宴风今日罕见的穿了身月白色长袍,与月光同色,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格外的清润温和,腰间依旧配着那支红玉短笛,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偏偏他身上又是极淡的甘松香,混在一起既清冽又香甜。
  褚朝雨吸了吸鼻子,她有些想吃桂花乳酪了。
  “怕吗?”顾宴风突然问她。
  “什么?”
  “宫里不都在传有邪祟在,传来传去传的人心惶惶。”
  褚朝雨轻轻摇了摇头,回道:“不怕。”
  阿娘告诉过她,世间没有邪祟,皆是人心在作怪。
  顾宴风侧首看她,眉目间带着点笑意:“邪祟就在你身侧,还不怕吗?”
  褚朝雨趁着夜色微微瞪了他一眼。
  顾宴风带着她行至一片荷塘处,荷塘四周只有微弱烛火在宫灯里燃烧着,荷塘左侧的凉亭下颇有众星捧月之势,格外明亮。
  顾宴风撩袍坐下,褚朝雨本是要坐在他对面,却被他指了指他身侧的圆椅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离孤近些。”
  有宫人端来了两只茶壶。
  还有一大盘莲蓬。
  褚朝雨以为那两只金银壶是茶壶,直到宫人摆在面前的石桌处,她才闻到,那不是茶,是酒。
  顾宴风要与她饮酒。
  只是这样一个念头,就让褚朝雨有些怕。
  顾宴风将那只银壶放在她面前,嗓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丝毫情绪:“虽是夏季,却也不可贪凉,饮些温酒。”
  随后他将那只金壶放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斟了杯。
  褚朝雨垂眸抿了抿唇,这里的烛火燃的很亮,她偷偷看了顾宴风一眼,说道:“殿下,我不会饮酒。”
  其实她会。
  从前在临安时,每到秋季,阿娘就会给她买来肥美的螃蟹,她见阿娘会饮些酒,便也闹着阿娘给她添一杯。
  一杯一杯添的时日久了,她也就学会了饮酒。
  可她不能跟顾宴风在这里对饮。
  她那点小心思怎逃得过顾宴风的眼,他轻笑了下,向她身侧凑近了些,故意压低声调道:“在担心什么?孤——还能吃了你?”
  褚朝雨被他凑近喷薄而来的滚烫气息烫的脸颊热腾腾的。
  顾宴风看着她在烛火下泛红的脸颊,嗓音清润:“只与孤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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