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茫的夜中私奔——二川川【完结】
时间:2023-06-05 23:11:25

第40章
  狗仔蓄力那么久,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简正与沈止初的恋情若是真的,那将成为引爆整个娱乐圈的年底大瓜。
  所以,最开始在港文酒店拍到之后,狗仔就盯紧了简正,见他飞了北城,立刻跟上,可惜前几天他都住在Fu酒店,狗仔进不去。
  一直等到他和沈止初出现在机场,狗仔这才终于得到了机会。
  爆料账号上,狗仔发布了洋洋洒洒几百字小作文,从前不久沈止初特意飞港,与简正在酒店幽会,到前两天,简正与沈止初去机场一起接严宝华,详细梳理了整个过程。
  最后,还特意送上了祝福,且附上了两张“实锤”图。
  一张是在港文酒店,简正回身欲与沈止初说话,沈止初正好掠过他身前。
  拍摄角度很明显是在落地窗对面,从这个角度看,两人好像是贴在一起,照片背景又是套房内的陈设,暧.昧氛围很浓。
  另一张是在机场,简正与沈止初拥抱道别。
  这张是在沈止初背后拍的,相对高清,简正扣在她背上的手,用力的痕迹很明显。
  有点说不清楚。
  网友评论倒是恭喜祝贺的居多。
  「双厨狂喜!谁懂!」
  「我最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了,一时竟不知该羡慕谁」
  「谁还记得之前紫山雀颁奖礼台下,他俩那个对视啊啊啊」
  「他俩应该是拍明烛天南因戏生情?那裴导算是媒人了吧,梦一个裴导证婚!」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当他们的宝宝!现在投胎应该来得及吧」
  -
  翠岸别墅。
  沈止初马上要签到元德,倒让这事儿简单了许多,省却了双方经纪公司沟通的麻烦。
  快速拉了个微信群,严宝华的手机开着免提,参与群聊通话的有简正周灵雁,这俩人正好一起在周灵雁家里喝酒,还有一位元德的律师。
  “声明里要写清楚,双方现在都是单身,这两次都是工作见面,在港文酒店,后来我也有到场,那张偷拍是错位,在机场,那只是礼貌的好友道别。”
  周灵雁说着,问,“宝华姐,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把阿正退圈和初初即将签到元德来的消息透露一下?这样显得我们的澄清更可信一些。”
  “我觉得可以,”严宝华说,“干巴巴澄清,网友不会买账。”
  律师一边听,一边打开电脑起草声明。
  “这样的话,两个工作室可以发同一份声明。”
  “嗯,可以铺一下舆论,引导网友讨论阿正退圈有多么可惜,以及初初签到元德之后,未来更广阔的职业发展方向。”
  “好的。”
  严宝华压低了声音问,“初初,你确定要对外宣称单身吗?不用跟他商量?”
  “不用。”
  简正也私聊发了消息过来,“你不是跟傅予沉在一起吗?分手了?”
  沈止初回复:“没有。”
  也不知道是没有在一起,还是没有分手。
  模棱两可。
  简正也不好再追问。
  律师迅速完成了声明文案,在线给几个人都看过之后,确认没问题,正准备盖章扫描发出来,却见热搜离奇地不见了。
  周灵雁拍板,“先不发,等等看网友舆论,热搜能撤,但网友的言论肯定管不住,如果再发酵,到时候再发声明。”
  她又问,“是谁撤的热搜?”
  严宝华和简正心下都猜测是傅予沉指使的。
  娱乐圈是他家后花园,他要撤个热搜也就一句话的事。
  只有他,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这么快把热搜撤掉。
  简正又私聊发来消息,严宝华也看着她,沈止初淡淡地说,“可能是我……一位朋友帮忙撤的吧。”
  周灵雁正要表示惊讶,被简正眼神示意别再追问。
  一时陷入沉默。
  男士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严宝华抬眼看过去,傅予沉似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严谨的三件套西服和大衣,双手插着裤兜,盯着沈止初。
  他眉眼间压着森然的寒意。
  西装暴徒。
  沈止初没有看他。
  他好像也无意与她交流,定定看了她几秒,转身就走,上楼。
  沈止初起身,“宝华姐,我上楼穿件外套。”
  即使是冬天,她也喜欢家里开着窗,透气。夜幕降临,此刻只穿着长裙,有点冷了。
  严宝华说去吧,又转头跟电话那头继续语音。
  主卧门虚掩着,沈止初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只亮着小夜灯,略昏暗,傅予沉站在床尾,高大的身形落下暗影。
  像个恶魔。
  沈止初还是没有看他,径直去更衣间穿了件针织外套,走出来,才看向他,轻声说,“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她要说的竟然是这么日常的话题。
  傅予沉甚至觉得可笑。
  他默了几秒,“……你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
  竟然还要他来问。
  傅予沉将大衣和西服外套扔到窗前的长沙发上,拧松领带,又慢条斯理地一褶一褶将衬衫袖子挽到肘处。
  “既然你非要我来问,那么,”他坐到沙发上,双腿闲闲一叠,一条手臂搭着沙发背,另一手搁在大腿上,几乎称得上好整以暇,“你飞去港岛做什么?和简正的照片怎么解释?严宝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打算签去元德?”
  他的模样,活像个审问嫌疑犯的暴君。
  看似冷静,但实际上,不管审问结果如何,都会将嫌疑犯就地正法的暴君。
  他问了许多个问题,沈止初却没有马上回答。
  只没什么温度地看着他。
  傅予沉几乎能感觉到她在周身重新又筑起的高墙。
  “说话。”
  声音有点凶。
  “你如果想了解,”沈止初终于开了口,“你早就可以知道了,何必等到现在,一幅自己被蒙骗的样子来找我要说法。”
  “你说得对,”傅予沉点头,“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意思是:你的消息我应该从你这里直接得知,而不是派人打听留意。
  可这话到了沈止初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没必要。
  她不吭声。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你主动来告知我?”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予沉眉头一蹙,“我他妈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给自己定义的身份,经过我同意了吗?”
  傅予沉没想到,在她这里,他们的关系竟然还停留在这一层。
  他冷笑一声,舔舔下唇,点头,“真有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从宽大的针织外套伸进去,落在她身后,揉.捏。
  嗓音低了几分,“沈止初,就这么几天的时间,除了没真的进去,你,已经被我玩儿透了,”他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即使这样,我也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看起来极其危险,沈止初要尽全力维持着,不让身体颤抖得太明显。
  傅予沉拇指指腹不受控地落在她唇肉上,揉着,“那你到底图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炮.友。”
  “哦,”傅予沉点头,“老子跟你做过一次吗?我们算什么炮.友?”
  “你不是一直等着今晚吗?”沈止初平静地说,“我上午检查过,已经干净了。”
  “现在就可以做,你要不要?”
  傅予沉眼眸虚眯起来,心跳猛烈。
  被气得。
  “你觉得现在的气氛,适合做吗?”
  “不是你说的吗,你不需要气氛。”
  傅予沉被气笑了。
  他松开她,转身走到窗边,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盒,拢手点了一支烟。
  沈止初看到了那处的异常。
  走过去,手一落,掌心贴上,仰脸轻声说,“硬了,傅予沉,不做吗?”
  傅予沉没动,平静地说,“不要碰。”
  “为什么不能?我碰过好多次了,”她说,“最起码有三次。”
  “老子再说一遍,把手拿开。”
  他们都是第一次,如果在双方情绪都如此激烈的情况下展开,她会受伤。
  沈止初是个硬茬,她当然不会听他的话,反倒施了几分力,掌根压着滑过。
  傅予沉蹙紧眉头,呼吸陡然变重。
  他的视线偏还冷冷的,盯着她,“非要我今天弄你是吧?”
  “今天是天时地利人和,”沈止初说,“再合适不过。”
  “人和,”他重复她的用词,“你管现在这情况叫他妈的人和。”
  事实上,今天天气也不好。
  一直阴沉着,寒风阵阵地刮,好像要下雪。
  “不要转移话题,”她绷紧了下巴,“就现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傅予沉把她推开,走到茶几边,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扯掉领带,褪掉马甲,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今晚做了,就坐实了炮.友身份。”
  他觉得燥热,“到时候,你要去元德,我也管不着你,因为我没有资格。”
  他说的是对的。
  沈止初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于是不发一语,褪掉针织衫外套,甩掉拖鞋,赤脚踩着地毯,走到他身前,牵过他的手,往下拉,“你感受一下,没有垫东西了,真的干净了,可以做。”
  傅予沉立刻把手抽回来。
  眸色阴沉。
  一上一下对视半晌,傅予沉点点头,“行。”
  他抽掉皮带,解开纽扣。
  “跪下。”
  沈止初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
  傅予沉不为所动,“要做,就按我要的做,跪下。”
  沈止初深呼吸几口,提起裙摆,曲起膝盖。
  她真的要跪。
  傅予沉仰头闭了闭眼,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
  他俯身把她捞起来,抱着她,走到床边,而后将她扔到床上。
  他连皮鞋都没脱,踩在床单上,压上去。
  白衣黑裤,衣冠楚楚。
  开始施虐。
  “我跟你说过了,事不过三。”
  傅予沉单手撩起,贴上。
  他压着心脏的疼痛,狠下心。
  那么剧烈的痛,沈止初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眼泪也没落。
  傅予沉痛得大脑一片空白,额角渗出薄汗,从疤痕上滑落,滴在沈止初脸上。
  他咬着牙,“沈止初,你以为我是谁?我要纠缠你,还需要你给我个名分给我个资格?”
  “你不要太天真。”
  “我不放你,你哪里都去不了。”
  “你今天去元德,明天元德就会破产。”
  没有一丝一毫快.感。
第41章
  天气阴沉了一整天,到了午夜时分,终于有了动静。
  落的却不是雪。
  而是雨。
  冬天的雨极寒,冷意往人骨缝里钻。
  傅予沉站在床边缓了好久。
  而后开门离开。
  沈止初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完全止不住的抖。
  她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用掌心将膝盖摁下来。
  她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却又听见了开门声。
  傅予沉端着杯温牛奶,递到她唇边,“喝了。”
  他没走。
  她偏过头表现出抗拒的姿态,“你为什么还不走?”
  傅予沉不理会,握住她的脚踝,“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她想抬脚踹他,却完全没有力气。
  他之前咨询过家庭医生,第一次需要打开闭合的肌肉,所以会极痛,但一般不会有撕裂受伤的风险。
  只要不是特别粗鲁。
  尺寸原因,他被卡得几乎疼昏过去,完全动不了,也很难粗暴。
  没有撕裂没有出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肿了。
  傅予沉给家庭医生发了消息,让他明天一早送药过来。
  “炮.友而已,你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沈止初说。
  “老子愿意。”傅予沉说着,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她被放在淋浴间。
  脚刚挨到地面,双腿就一阵酸软。
  他没有说话,快速褪掉两人所有的束缚。
  热水浇下。
  液体顺着他的指腹流出。
  那是他刚刚弄进去的。
  事态紧张,脑子都要炸了,哪里还记得做措施,并且家里也没有准备这些。
  “明天医生会送药过来,消炎药和避.孕药,都吃了。”
  “不用你提醒,我不会让自己怀孕。”
  明明人还软在他怀里,话语却是这么毫不留情。
  她的话语声很细小,又带着一股决绝之意,在起了轻微雾气的淋浴间内,让人心尖发麻。
  傅予沉突然隐隐觉得,他们的这段对话,好像有非常大的误解空间。
  爱情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
  他托住她,将她压在玻璃上,放低了声音,“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除非你愿意。”停顿一瞬,“我觉得你会想要避免怀孕的可能,所以才让你吃药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会多想吗?”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沈止初冷冷地看着他,“我会自降格调,把自己放在死缠烂打要为你生孩子的身份上?”
  “行,您厉害。”
  他就不该说。
  他就多余这一番解释。
  不易洗太久。
  否则容易失控――
  完全没有体会到爽感的他,本能会想试第二次。
  但第一次就是个情绪激烈对撞下的意外,他今晚不能再有动作。
  清理完,傅予沉将她用浴巾裹着,放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胡乱套了T恤长裤,换床单。
  绕到床另一侧套枕头时,他手上在动作,却掀起眼皮看她。
  那视线灼热又专注,沈止初很难忽略,可她总下意识地有对抗他的心情,于是,抱着膝盖,不躲不避地直视回去。
  她的目光是冷的是对抗的,他的目光却相反。
  于是这对视,交锋不像交锋,缠.绵不像缠.绵,不上不下。
  最终是他占了上风。
  沈止初别开眼。
  傅予沉站在床尾,“沈止初,我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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