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竟是奶味儿Omega[女A男O]——没收星星【完结】
时间:2023-06-13 23:04:12

  元蔚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一直都清楚。”元蔚喊着哭腔的声音接着道,“以前我不懂喜欢与依赖的区别,怕见你不是因为我害怕你,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努力多学一日的知识,便能多一日见到你……”
  “帝师这么聪明,应当很早就看出来了吧?”元蔚问道。
  公孙惠未言。
  元蔚渐渐靠近公孙惠,眼神贪婪又痴迷地看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
  她的眼神落在两人之间,很复杂,意识混乱的元蔚也分不清那样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此刻的公孙惠对她而言,是庄周梦蝶里的惊鸿。
  “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元蔚薄唇轻启,几近吻上公孙惠的唇瓣。
  “望帝师垂怜。”元蔚俯身,喊着滚烫爱意的吻落在公孙惠的唇角,“阿姐亲亲我吧。”
  作者有话说:
  *引用自(宋)朱敦儒《西江月》
  最近更新有点不太稳定,不过一周2w字保底嗷!宝贝们囤囤看也行~
第63章 相见欢
  ◎(八)情难自己。◎
  公孙惠挪开眼神, 不去瞧他的表情,也不去听他破碎的声音。
  外间已有阳光透过窗棱照入寝殿,竹影在微风吹拂下摇摆不定, 这是大好的一个冬日。
  元蔚的吻像是蒙蒙细雨、待哺育的幼鹿,密集, 不停渴求。
  公孙惠的唇就像是甘霖,吸引着他不断追逐。
  二人的腰带不知不觉滑落。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
  披散的发丝贴着脸颊,上有汗水滚落,一丝一缕, 黏在稀薄的空气中。
  公孙惠微微眯着眼睛, 看着元蔚白净的脖颈,那里像是春日刚冒头的幼竹, 稚嫩,手掌覆盖上去,轻轻一扭就能折断。
  “别乱动。”公孙惠哑着嗓子开口。
  元蔚神智已经模糊, 只是急忙将她的手握住, 稚嫩无比地学着她曾经的动作。
  公孙惠阻止了他,半晌,稳住自己的心跳,开口道:“净手。”
  元蔚坐在床榻之上,目送公孙惠去净室。
  他抬起手,覆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那里,蓬勃生机,名为钟爱的种子正在发芽。
  公孙惠从净室出来, 见着矮桌上, 前不久采摘冲泡茶叶的蜜罐, 指尖微微抽动, 最后俯身将其拿起。
  经过格挡,在一旁垂挂的帘子晃动了一下,飘飘然坠下,挡住了室内的旖旎。
  魂灵吹动,心也颠倒。
  一个时辰后,公孙惠起身再次去净手。
  元蔚羞红了一张脸侧躺在床上,半张脸躲在被下,只露出一双盈盈的小鹿眼睛。
  公孙惠放下空了的蜜罐,走到近前问他:“要不要祛肿痛的药膏?我让符命去拿。”
  元蔚眨了眨眼睛,两息后反应过来,眼眶里羞愧地氤氲雾气:“不……不用的。”
  公孙惠抬手,探了探他的额温。
  “仍旧有些发热。”
  元蔚从被中伸出一只手,将人拉下来,坐在床榻边上,“阿姐,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公孙惠未言语。
  元蔚牢牢捏着她的两根手指,想要用自己的体热驱赶先前的黏腻。
  元蔚黑鸦似的眼睫忽闪,困极。
  公孙惠另一只手摸摸他的眉心,轻声道:“睡吧。”
  元蔚紧攥着她的手指,嗯了一声,小声说道:“阿姐,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公孙惠静静瞧着他阖上的双眸,心尖却似空了一处,穿堂风正肆无忌惮地涌入。
  明明人就在她的眼前,却总有一种不会属于她的错觉。
  公孙惠等人熟睡,帮其掖了被子。
  走出房门,日头减弱,太阳被厚重的云层掩埋。
  公孙惠仰头,盯着光源看了片刻,
  符命接到了紧急信件,正在院外焦急等候。
  “主子,祁氏那边的信。”
  公孙惠打开,不过一日,大军已至洛阳城外。
  “昭告慕容家门生吧。”公孙惠将密信交给符命,说道,“从明日起,不必去上朝了。”
  “是。”符命问道,“那……太子是否今日回宫?”
  待到太子回宫,宫中元氏一族的人,便会在某日全部变成刀下亡魂。
  十四年。
  夜夜噩梦缠身的十四年。
  她是慕容一族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那时她才八岁。
  母亲被砍杀在她的面前,父亲亦被万箭穿心,兄长为护她,和元氏手下的兵殊死搏斗,襁褓中的妹妹被活活摔死……慕容一族的血在洛阳淌了整整十日。
  她被影卫统领送至关外祁氏一族。
  自此,她背负上了慕容一族的荣辱。是生是死都不能退缩。
  十岁的时候,就算再害怕,也会提起长剑,砍下元氏残部的头颅。
  十二岁的时候,就算再想玩,也会挑灯夜读,将兵书倒背如流。
  十五岁及笄,旁人家女子谈论婚嫁,而她穿上厚重男袍,带着兄长的小字,改做公孙惠活下去。
  她从未穿过女子的轻纱罗裙,也从未梳过女子的高髻,到她二十二岁,生辰贺礼中更无珠钗珍宝。
  她还是她吗?
  有时候夜深之时辗转反侧,她也会这样想。
  为慕容一族复仇是捆绑住她余生的锁链,这头是她,另一头是没入深海的石。
  就在即将随着石块坠入深海时,有人拿了钥匙来。
  元蔚从小无忧无虑,比起他的赤诚无惧,更多担惊受怕的是照看他的宫人。
  作为元氏一族唯一存活下的后辈,他的存在,似乎是为了对衬公孙惠的孤寂。
  他的家和满安乐,活得恣意,喜欢与爱都能坦然面对。
  而她,将所有情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心防高似城楼。
  她这二十二年,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在九岁那年,只身一人潜入动乱的后宫,给元夫易的有孕小妾下毒。小孩儿命大活了下来,而她在十九岁那年,再一次放过了他。
  元蔚在她的眼皮下长大。
  是她唯一的心软。
  符命担忧地看了一眼公孙惠:“主子……”
  公孙惠回神,胸口一直隐隐作痛的地方突然锥心,公孙惠俯身,接连不断地呕出鲜血。
  符命大惊失色,高声唤影卫将还未离去的傅先生绑来。
  公孙惠扶着符命的胳膊,苦笑一声:“这都是命……”
  若她不曾心软,若她未经历这一遭。
  一切都会不同。
  她动心了。
  她不想让他死。
  “你说什么?”符命钳住公孙惠的身体,将人放在了台阶上坐好。
  公孙惠看着园中飘摇的竹,心想,要是现在死了,好似也并不亏。
  眼前逐渐被黑暗笼罩,公孙惠昏倒在符命怀中。
  符命犹豫再三,最后将人打横抱起,移至另一侧的寝房中。
  一张白纸从符命袖中滑落,像极了蒲公英的种子,飘啊飘,落在了窗棱下。
  三日后,元蔚身体缓过劲来,不过脸色仍旧苍白。
  公孙惠已经照常生活,白日匆忙,夜间挑灯不知在批复何事,元蔚好几次想去找她,行至书房门前时又顿住脚步。
  元蔚也似乎被公孙惠默认留在院中,未曾回宫。
  两人真正见着面,又是四日后。
  公孙惠从书房来,去元蔚房中的桌案上取备用的砚台。
  元蔚正巧也在习字。
  公孙惠走进,才发现元蔚并未参照历朝书法大家的笔迹,而是……
  在参照她的字迹。
  “文敏阿姐。”元蔚抬头,看着她笑了笑,将宣纸的角铺平,“写得不好,不过已经有五成相像了。”
  公孙惠顿住脚步,瞧着他笔下未干的墨。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怎么忽然想起这句词?”公孙惠问道。
  元蔚转回头,看着宣纸上完整的词,喃喃道:“相见欢……每次见到阿姐,我心都欢喜。”
  料峭风起,元蔚煮了一壶茶,夜间送去书房。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走进公孙惠的地界。
  公孙惠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你最近为何不唤我帝师了?”
  眼神落在元蔚正在斟茶的手上,丝毫未有波澜。
  元蔚笑笑:“我如今在宫外,当然按照平常百姓的称谓来换阿姐。兴许叫着叫着,我也不再害怕阿姐。”
  公孙惠仰头将茶喝干,元蔚接过,又斟了一杯。
  “阿姐最近都要忙到这么晚么……”元蔚问道。
  公孙惠接茶盏的手一顿,近些时日宫中死的人太多,自己身上似乎也萦绕了很多血腥味。
  莫非是察觉了什么?
  她抬眼欲看去,却被元蔚上前一步,遮住了眼睛。
  “阿姐休息休息吧。”元蔚挪开手掌,食指和中指慢慢在公孙惠的鬓角按动。
  公孙惠闭着眼,突然问他一句:“你想做皇帝么。”
  元蔚一怔,指尖颤了颤,瞬息间恢复原状。
  “我不想。”元蔚实话实说,“如果日子都像今日这样便好了。”
  “嗯?”公孙惠不解。
  元蔚轻声说道:“如果日子都像今日,阿姐忙碌一日,我在院中等候,这是不是就是画本子中所说的小家?”
  公孙惠笑了笑,嗯了一声:“是。”
  小家。
  这个词真美好。
  元蔚看着公孙惠疲累的容貌,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眉毛,替她舒展眉心。
  “不要皱眉。”元蔚说,“这样会开天眼。”
  公孙惠被气笑:“你又看了什么浑书?”
  元蔚仔仔细细描摹她的脸,“话本上说,常常皱眉的人,眉心会出现一道竖线,久而久之,那就成了一道类似第三只眼睛的存在,俗称天眼。”
  “这样啊——”公孙惠扬唇一笑,“等我开了天眼,一定第一时间看看你的前世是不是一只狸奴。”
  “为什么?”
  “因为,”公孙惠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融,“你很黏人。”
  “阿姐取笑我。”元蔚松了手,侧过身整理茶盏。
  公孙惠抿了抿唇,起身,将他手肘一握,转过他的身子。
  公孙惠盯着他的唇:“渴吗?”
  “什么?”元蔚不解。
  她又耐心再问一次:“口渴么。”公孙惠伸手,摸了摸他唇上的一道口子,那是上次亲吻他时留下的,“又裂开了。”
  元蔚被她看得神情不自然,别扭道:“好像……有点。”
  公孙惠伸手,抚摸他的侧脸:“元兆麟。”
  元蔚咽了一下口水,嗯了一声。
  公孙惠败下阵来:“我似乎——”
  她没说完,倾身吻了上去。
  似乎什么。
  元蔚脑袋一片空白,比起乱七八糟的心跳声,更具有触感的,是唇上正在吮吸他唇瓣的嘴唇。
  那是公孙惠的吻。
  她在亲他。
  公孙惠吻得干脆,步步紧逼,带着僵硬的元蔚转换呼吸。喘息声不断在狭小的空间中蒸腾。
  一池冬日的冰解冻。
  春水渐融融。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一次性写完,但是考虑结局章是个刀,还是分开吧~
  这章甜甜亲亲^^
  啾咪啾咪
  *依旧引用自(唐)李煜《相见欢》
第64章 相见欢·完
  ◎(九)太子自刎。◎
  不出半月, 洛阳已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朝堂之上早就分崩离析,公孙惠带入朝廷的人接到命令后顷刻间都退出朝野,元夫易急急招揽朝臣将领, 看见零零散散几人,当即在殿上被气晕。
  公孙惠在入朝堂三年间, 早已将当年与元夫易一起灭前朝的头领砍杀大半。
  元夫易上了年纪,猜忌心一日高过一日,公孙惠都不用安插证据,似有若无用言语挑拨, 元夫易便会自行开始怀疑。
  他是篡位之人, 看什么自然都像篡位。
  这江山,算是毁在他自己手中都不为过。
  公孙惠这几日常去宫外祁氏大营。
  领兵之人, 便是同她一起长大的祁家嫡子,祁卞。
  祁卞站在沙台后插旗子,见到帐篷内光影晃动, 一抬头, 又看见公孙惠。
  “来了?”祁卞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接过侍从递来的巾帕,走到案桌前。
  “找我何事?”公孙惠并未落座,径直开口。
  祁卞沏茶的手一顿,茶水溅到桌案上,汇聚成一团。
  “没事也不能找你?”祁卞说,“我就是来了洛阳,听人说起公孙帝师与太子殿下常并肩出行, 私下关系非常要好……”
  公孙惠闻言, 眉头紧皱:“有话不妨直说。”
  “文敏, 你何故生这么大气?”祁卞将茶盏递过来, “你说——将元蔚请来这大营中做客,元夫易会不会亲自给你下跪磕头?又或者说,能直接将自己的头颅献上?”
  公孙惠闭上眼睛,平复了四下躁动的气息,心跳趋于平缓。
  “元夫易如今贪生怕死,要献上自己的脑袋,他定然不肯。”
  “是吗?”祁卞摩挲着茶盏的边缘,“都说父债子偿,要不,我砍了元蔚的脑袋,祭奠你们慕容家的千百亡魂?”
  公孙惠抬起双眸,直直盯着对方:“祁卞,说话一定要这样拐弯抹角?”
  祁卞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桌子:“看来传言是真的?”
  公孙惠平静说道:“你要是敢动元蔚一根头发,这洛阳城的龙椅,你永远也别想坐上。”
  祁卞也收起不羁的笑容,看着公孙惠的眼里满是怀念:“我还记得幼时,你跟在我身后,我们知无不言,从来没有秘密。”
  他看过来的眼神里蔓延了侵-略:“每每接到密信,上面书写的都是你和那个废物太子如何恩爱,文敏,我们是何时走到这一步的?你难道忘记了你们慕容家的深仇大恨?对于元氏一族的人,你竟然还敢动心?若我这大军迟来数月,你是不是还要和那个杂碎成婚?”
  公孙惠冷笑一声,轻声嗤笑道:“祁卞,想要当皇帝就直说。”
  祁卞未接话,公孙惠接着道:
  丽嘉
  “你无非就是怕我爱上元蔚,怕我狠不下心杀元氏的人为你登基称帝清路罢了。怕我有二心,怕我不肯辅佐你,更怕我和朝廷早就同流合污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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