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人美心野!豪门弟弟嘶哈嘶哈——周鱼鱼【完结】
时间:2023-06-28 23:04:16

  时序手上还染着阮梨的血。
  鲜血早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他盯着手上的鲜血,想起阮梨那句,“你不欠我的,要救我这件事,超出了我的预期。”
  她不想承他的情,在她眼里,他们一直是一场交易,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时序闭了闭眼睛,浮现了阮梨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而后。
  他睁开眼睛,低声,“爷爷,我要娶她。”
  时老爷子像是预料到了结局,“想好了?”
  时序:“嗯。”
第28章 他放在心上,唯一的珍宝。
  时老爷子:“我们家族还没有离婚的先例,你明白的。”
  时序:“嗯。”
  他顿了下,接着说:“不会离婚。”
  他从没想过离婚,从阮梨提出结婚,他就没想过离婚。
  阮梨把自己当作饵,来捕他这头乖张的野狼,却从没有想过,那个漫漫大雪夜,那场死亡撞车,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蓄意而为。
  他才是饵。
  而阮梨,从始至终,都是他的猎物,是他放在心上,唯一的珍宝。
  ——
  那一晚,时序一直守在手术室外,时家不少亲戚听了新闻都过来慰问,一方面是想看看网络上那些是真是假。
  另一方面,想看看时老爷子的态度,毕竟时序这么些年在时家人眼里,不过是时老爷子一直默认的让他疯闹,没有人敢得罪还在掌权的时老爷子,只要时老爷子还在一天,时序就是时家的太子爷。
  阮岳更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夜晚,有种前所未有的心悸感。
  医院是时家的,门口围了上百个保镖,不止是挡媒体也把他这个阮梨的亲生父亲和陈蓉蓉挡在了医院门外。
  外面飘着大雪。
  陈蓉蓉看了眼空荡荡的医院里面,扯了扯阮岳,“要不先回去吧,等小梨醒了,我在带着甜甜来亲自赔罪。”
  阮岳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车库。
  陈蓉蓉胆战心惊,想着时序当时的态度,她放缓了语气,“小梨一向懂事,这么多年也没闹过,她要实在喜欢时序,就成全了吧。”
  成全。
  好一句成全。
  阮岳坐在车后座,昏暗的灯光下,扫过陈蓉蓉那张乖甜的脸,语气嘲讽,“成全?”
  “阮梨真要和时序在一起。”
  阮岳掐住陈蓉蓉脖颈,眼底戾气尽显,“轮得到你说成全?”
  想到时序抱着阮梨去医院的样子。
  想到时序那句,“要不要原谅,全看阮梨高不高兴。”
  想到明天以后,可能摇摇欲坠的董事长身份。
  手上的力道加重,手里的女人脸色涨红到泛青,他从牙缝里吐出那句,“要是阮家有个什么好歹,你和阮甜都别想活。”
  话落。
  猛地甩开陈蓉蓉,突然得到了大量的新鲜空气,陈蓉蓉呼吸急促猛地剧烈咳嗽,而后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嘶哑着嗓音说:“阿岳,这么多年你从没有为谁这样对待过我。”
  陈蓉蓉眼神里流露出难以置信,“你说过,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包括我们的孩子,你忘了吗,我那些年为了你,偷偷摸摸在外面被那么多人奚落嘲讽,我有说过什么吗?”
  她和阮岳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后来暗生情愫一直纠缠在一起,包括阮岳结婚生女,她也是一直陪着阮岳,从没有离开过。
  如今。
  陈蓉蓉从他眼里,第一次感受到陌生和令她恐惧的东西。
  “阿岳。”陈蓉蓉捂着胸口,“我只有甜甜一个女儿,我不求别的,但至少要保全我女儿。”
  比起宋家。
  陈蓉蓉更惧怕时家。
  与其等着时家来秋后算账,不如提前为阮甜谋一条生路,宋颂虽然狂躁但好歹会忌惮阮家几分,不会真的对阮甜怎么样。
  陈蓉蓉彻底绝了时家那份心,绝望地说:“就让甜甜嫁给宋颂吧,我选择退步了。”
  我选择退步了。
  阮岳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的退步,不见得人宋家愿意买单。”
  是啊。
  如今闹成这样,除非阮梨不追究,不然哪怕是宋家也不敢正面和时家对抗。
  但是,时家人真的会允许时序为一个女人做到那种地步吗。
  陈蓉蓉不相信,“阿岳,我们是不是想太多了,时序就算自己想为阮梨出头,但到底是个没有掌权的太子爷,实权还在老爷子手上,老爷子能让他那样胡闹?”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阮岳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了几分,“你说的也有道理。”
  陈蓉蓉:“再说了,今天时序恋爱脑上头,要娶阮梨,明天会不会有爱上别的女人,甩了阮梨呢?”
  比如,你和我。
  阮岳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总之,先安抚好时序,得罪时家人终归没有任何好处。”
  明白阮岳被哄住了,陈蓉蓉心里的巨石总算落下,“我会亲自给小梨道歉,让甜甜和她赔罪的。”
  ——
  阮梨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空荡的vip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装潢很温馨,米黄色的纱帘被暖风吹的摇曳。
  她胸口有点疼,嘴唇干涩,她眼珠骨碌碌转了圈,目光落在淅沥沥响起水声的浴室。
  她眨眨眼。
  没多久,水声停止,浴室门被打开,男人刚洗完澡穿着休闲宽松的衣服,头上还淌着水,身上带着极为浓郁的沐浴露香气,看着禁欲又撩人。
  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表情有点愣,等反应过来以后,眼底里划过一闪即逝的欣喜。
  时序走向她,坐在她面前,“醒了。”
  阮梨眨眨眼,“时序,”她嗓子发哑,敛去了平日里的张扬,多了几分病态的美,“我渴。”
  她冲时序笑了笑,难得安静温婉的模样,像极了撒娇的小狐狸。
  那一笑。
  几乎是甜到了他心里。
  时序从床头柜拿过保温杯,送到她嘴里,没等她伸手,他声音低淡,“直接喝。”
  阮梨也没矫情,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小口。
  “时序,”阮梨躺在床上,“我睡了多久。”
  时序挑了下眉,“一天吧,怎么?”
  阮梨:“几点了。”
  时序看了下时间,“一点。”
  “一点啊,”阮梨自顾自地说着,“那外面应该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吧。”
  阮梨停了下,继续说:“时老爷子来过了吗,我那点小心机在他面前不值得一提,他倒不至于和我一个小人物计较,只是阮甜这件事到底是意外,如果让他察觉你和我在一起会有危险,我们的交易。”
  阮梨一双狐狸眼直直的盯着他。
  像是在等他回应。
  时老爷子出了名的疼时序,要是让他知道时序和她在一起,顶多说几句这姑娘城府很深,心机很重,除了难登大雅之堂,也没什么大事。
第29章 我小嫂子醒了吗。
  但是让时序和她在一起,会随时陷入危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哪个长辈会乐意自己的心头肉和一个危险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时老爷子判定她是个危险人物,那必然是不会同意他们之间的婚约。
  她下了好大一盘棋,预谋了这么久,耗费了这么长时间,全部错在低估了阮甜对时序的喜欢,也低估了阮甜的疯狂。
  爱情,到底是什么。
  值得让一个女人失去了理智,失了体面。
  时序看穿她的心思,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盛满了她的影子,认真道:“婚约照旧。”
  阮梨眨了眨眼。
  时序漫不经心地笑,“怎么,觉得我在时家没有话语权。”
  阮梨摇头。
  时序松开她,指尖在她耳垂上轻弹了一下,声音冷冽干净,“姐姐放心,说会娶姐姐,就一定会让姐姐过我时家的门,成为我时序的女人。”
  时序声音很好听,一双桃花眼透着深情,指尖点温度好像带着电流,顺着耳朵一路蔓延到心尖上。
  一阵莫名的心悸,让阮梨心头暖洋洋的,她看着时序,温声应他,“嗯。”
  像是故意捣乱,她又拖着尾音,暧昧的补充了句:“那姐姐,谢谢弟弟了。”
  时序眉尖一颤,动作透着几分亲昵,“我去给你拿粥。”
  粥一直备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佣人几个小时来一趟,熬好一份新鲜的热粥,等阮梨醒来吃。
  阮梨拽住他的胳膊,手扯着他的小拇指,像只投机取巧的小狐狸,“时序。”
  时序刚起身,被人这么一扯,又坐了下来,“怎么,舍不得我走?”
  阮梨摇摇头,“不是。”
  时序:“?”
  阮梨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和他说一声谢谢,时序不欠她的,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很不容易,甚至超出了预期。
  阮梨是真的很感激,“谢谢你。”她说:“谢谢你,时序。”
  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因为她软软的语气而感受甜蜜,他刚准备开口,阮梨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纠缠。”
  时序眉尖一颤,那点小高兴又顷刻间消失,他语气平静,多了几分凉意,“嗯。”
  话落。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阮梨留在病房,有点不太明白,刚刚时序是不是生气了,她自觉自己说话不是个没分寸的,又回忆了一遍刚刚两人之间的交谈,也确实没有问题以后,她放下了心。
  从床头拿过手机,手机里未接电话无数。
  她打开微信,找到了苏夏,给她报个平安,「夏夏,我没事了,别担心。」
  苏夏回的很快,几乎是守着手机回的。
  苏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还疼吗,伤口大不大,要不要紧。」
  阮梨看着,轻笑一声,发了条语音,“我没事的,伤口不大,阮甜那个人是个纸老虎掀不起风浪的,倒是阮甜这次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她居然能为了时序做到这份上,命都不要了。”
  听着阮梨还能开玩笑。
  苏夏松了口气,“外面都变天了,每个人都等着时家人处理结果呢。阮岳回去把阮甜关了禁闭,今天一早就去了宋家定了亲,下周就要给阮甜和宋颂订婚了。”
  “现在舆论都是向着你的,”苏夏说:“你风评很好,现在网上的声音几乎是一片倒,说要时家人给你个交代,你为了时序受的伤,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不能逼迫时序和你分开。”
  “团子。”
  苏夏叹了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你要是真的进了时家,那就是腹背受敌,你真的可以吗。”
  她是真的担心阮梨。
  甚至在昨天,看见阮梨为了救时序受伤那刻起,她就恨不得带阮梨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可她深知,阮梨不可能放下身上的血海深仇,她只能陪着阮梨,刀山火海天堂地狱,她都要陪着阮梨。
  阮梨哪里不明白,时家关系错综复杂,况且她和时序没有感情基础,顶多凭借着自己几次接近获得了时序一些好感,但是那些好感不足以支撑着时序为她在时家劈开一片立足之地。
  她要靠自己。
  阮梨浓密的黑睫挡去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平静,“夏夏,我不怕。”
  我死都不怕。
  哪里会怕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
  我只怕,我至死都没有报仇,没脸去地下见我亲人。
  ——
  时序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装着热粥的保温盒,看着阮梨吃的同时,任军电话打了进来。
  任军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问阮梨的,他没那个心思去和他鬼扯,也就干脆挂了。
  如今,时序看了眼床上,小口吃着的女人,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任军嗓门大,大大咧咧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房间,“我小偶像醒了吗,”一时改不过来称呼的任军又愣了下,急吼吼喊道:“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小嫂子醒了吗。”
  小嫂子。
  三个字,精准的钻入了阮梨耳朵里,她吃东西的动作顿住,抬眸看向时序。
  时序散漫的笑着,“醒了。”
  “卧槽卧槽——”任军情绪逐渐激动,“那我能去探病了吗,这该死的保镖搞的跟医院是皇城一样,我们这平民百姓,连个门缝都钻不进去。”
  闻言。
  阮梨反应过来,难怪她醒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媒体和阮家人,连苏夏都没有来看过她。
  原来。
  阮梨狐狸眼眼尾挑起,望向男人。
  男人冰冷的五官锋利又冷冽,在这温馨的灯光之下,一双桃花眼透着深情和玩世不恭,此刻他眉头轻挑着,嘴角轻抿,又将他周身的冷感浅化了些,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柔和了点,平易近人了些。
  时序声音听不出波澜,平静道:“我有让你来看病了?”他轻嗤一声,“你是看病?”
  停了下。
  时序总结出一句,“你是扰民。”
  电话挂断。
  时序目光落在她身上,阮梨心脏像是被人撩了下,眼睫轻颤,“时序。”
第30章 我的人,输的起。
  时序:“?”
  阮梨说:“我想下床走走。”像是为了验证什么,“想去楼下看看。”
  她以为,时序会拒绝。
  至少对于时序来说,他没有任何义务照顾她,来陪她已经是看在她为了救他而受伤,其余的任何要求,都是本就不该存在的。
  她试探着时序底线,像是预料到了会被拒绝。
  却意外听到一句无波无澜的回应,“行。”
  时序说:“我去给你拿件外套,”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病秧子的样子,走出去别丢了我时家的脸。”
  说着。
  男人走向衣柜,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全新的毛绒大衣,走过来,一手拽着阮梨从床上起来,“穿上。”
  阮梨一直处于怔怔的状态,从他答应自己那一刻,她就有点晕眩感,觉得不真实。
  这个人,是不是过于好脾气了。
  以至于,阮梨觉得他是不是真的时序,到时序拽着她起床,把大衣扔给她的时候,说了一句,“一件衣服,还等着我给你穿?”
  这话一出。
  阮梨如梦初醒,终于相信,他是时序了。
  “不用。”
  阮梨接过大衣,“我自己来。”
  她就说,时序怎么会是个温柔的人。
  果然,是她的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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