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人美心野!豪门弟弟嘶哈嘶哈——周鱼鱼【完结】
时间:2023-06-28 23:04:16

  “他没有必要为我做这种事,”阮梨觉得不可能,也不想妄自菲薄,“也许真的像你说的,是妈妈当年帮过的人也不一定。”
  她宁愿相信是陈娇娇的善念,也不愿意相信是时序,不愿意相信自己。
  不愿意相信那个自卑到极致的自己。
  两个人没有纠结到底是谁帮了她们。
  等阮梨挂断了电话。
  她就找到了陈蓉蓉。
  阮甜见不到的人,阮梨却能轻而易举见到,不为别的,就因着她如今时太太的身份,以及在陈玥玥看来,阮梨和她是一样的想要搞垮陈蓉蓉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好的朋友。
  陈玥玥守在门口,提醒,“陈蓉蓉会不会伤害你,我不敢保证。”
  阮梨瞧着陈玥玥,看着和她年龄相仿的面容,却有着格外精明的一双眼,她笑了下,“嗯。”
  陈玥玥挑眉,“行了,该说的反正我说了,就一个事,”她说,“要是陈蓉蓉不小心搞到你了,你别赖我就行。”
  阮梨没应她。
  用钥匙打开了门锁。
  伴着实木的卧室门发出“嘎吱”一声,里面密不透风沉闷的空气扑面而来。
  阮梨走近,打开了卧室的灯,陈蓉蓉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像是睡着又像是没睡着。
  “陈蓉蓉。”
  阮梨喊她,“你不用装睡,我不是阮岳。”
  闻言。
  床上的女人身子微动,轻轻撩起眼皮,瞧她一眼,“哟,”陈蓉蓉没了当日的贵气,多了几分刻薄,“我当是谁,这不是时太太吗。”
  阮梨走近。
  从梳妆台旁拿过椅子坐下,开门见山,“陈蓉蓉,有些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陈蓉蓉懒倦的靠在床头,撩起眼皮看她,“什么东西。”
  她不信阮梨会好心来看她。
  她认定了阮梨心里憋着坏呢。
  果然。
  阮梨扔过来的一沓照片,她拿出其中一张,那张刻薄的脸转而变为震惊和不敢相信。
  陈蓉蓉手指微颤。
  “你——”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陈蓉蓉。”
  阮梨坐着,表情淡漠,看不出情绪,轻描淡写道:“我需要你当出庭证人。”
  听到这话。
  陈蓉蓉笑了,“凭什么,”她将照片砸向阮梨,“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做事,”她想到了什么,随即,笑的更疯狂。
  “我明白了,阮梨,这不过是物证,现在什么不讲究人证物证,你凭着这个只能击垮阮岳却不能让他下半生都在牢狱中度过是吧。”
  陈蓉蓉觉得好笑,“当年他要亲手了结你,还是我心软了,留下你这么个祸害。”
  当年他要亲手了结你。
  这句话说着,没什么感情因素,却还是在阮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想过当年为什么要留下她。
  但当亲耳听见事实,还是忍不住揪了心。
  她努力平复着心情不让人看出端倪。
  “陈蓉蓉,”阮梨挑了下眉,淡声,“你必须当我的证人。”
  “如你所说。”
  阮梨平静说着,“我需要你这个人证,在你们当年犯错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恶果。”
  陈蓉蓉刚准备反驳。
  阮梨又说着,“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就这么赖在阮家至少下半生衣食无忧,但是去了那里就是吃尽了苦头是不是。”
  陈蓉蓉嗤笑一声。
  阮梨说着,“你应该还不了解,阮甜如今在宋家的境况吧。”
  听到阮甜。
  陈蓉蓉表情僵住。
  阮梨打开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份视频。
  点开。
  摁了扩音。
  音量调至最大。
  阮甜身上是数不尽的伤痕,她哭喊着求饶,白皙的肌肤上血肉绽开,像是一朵朵妖艳的罂粟盛放着。
  阮甜求着,“宋颂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
  宋颂双目充血。
  看着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阮甜,”宋颂勾起她下巴,“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说着。
  不断的暴打反复落在她身上,阮甜声嘶力竭,“啊——”
  宋颂笑着,“这就是你骗我的代价。”
  紧接着。
  画面变得残忍又缠绵,阮甜没有半点昔日里温软小白兔的模样,像极了垂死之人失去了对生命的憧憬和渴望。
  “求求你——”
  那画面过于冲击力,阮甜雪白的皮肤皮开肉绽,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好痛!呜呜呜!真的好痛!”
  真的好痛。
  陈蓉蓉瞠目结舌,心都快被撕裂,眼泪不断落下,下意识去抢手机想要砸掉,“给我,给我啊!”
  阮梨拿着手机坐在座位上,眼底无波的看着陈蓉蓉的表情,唇角若有似无的笑着,“陈蓉蓉,我可以让宋颂和阮甜离婚。”
  阮梨凑近她。
  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前提是,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爱你的女儿。”
  “让我看看,”阮梨说着,“你到底有没有母爱。”
  她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
  陈蓉蓉急忙从床上起来,上前拦着她的方向,眼底里是狠戾的决绝,“阮梨,你确定你能救甜甜?”
  阮梨自始至终表情和语气都很平和,“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说着。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勾起唇角笑了,“忘了和你说,宋颂背地里玩的挺花,阮甜可不止伺候了他一个人。”
  听到这话。
  陈蓉蓉表情彻底碎裂。
  不止是伺候他一个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蓉蓉抓着她肩膀,“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伺候他一个人,”她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宋颂对甜甜做了什么,啊,你告诉我,他做了什么。”
  陈蓉蓉表情逐渐失控,一直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在这一刻彻底粉碎,看着阮甜受着那般的屈辱她心像是千刀万剐般的疼,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感。
  “阮梨。”
  陈蓉蓉闭了闭眼,眼泪止不住往外涌,“我答应你。”
  即使失去下半生的自由。
  即使这么多年来的爱情要我亲手了结。
  即使一生都要活在罪恶的洗礼中,在那之前,至少我的女儿要是活在阳光之下的。
  “只要你能帮甜甜,”陈蓉蓉失声痛哭,“我就出庭作证。”
  只要能让我女儿一生无忧。
  我这些痛苦,又算什么呢。
  从阮家出来。
  外面大片的阳光洒在身上,夏日不知不觉降临,茂密的枝桠上藏着发出鸣叫的蝉,斑驳的树影透过缝隙洒落。
  连风拂过。
  都是温暖的。
  阮梨却觉得格外凉,原来母爱竟是这样沉重又深厚的,陈蓉蓉尚且如此,那她母亲当年又该承受着怎样的悔恨,在那残忍的真相中被结束了生命呢。
  过了很久。
  有风拂过,眼睛像是挤满了沙,眼泪被吹进嘴角,带着咸咸的涩意。
  阮梨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曲膝抱着自己失声痛哭。
  马路对面,停了辆车。
  驾驶座窗户合上,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瞧着对面撕心裂肺的阮梨,忍不住开口,“真不去哄哄?”
第71章 她不会喜欢,有人看见她脆弱。
  “连我看着都心疼了,”李澍好整以暇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人,“真相那样残忍,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承受。”
  “再说了。”
  李澍语速慢悠悠的,“人脆弱的时候,不是更容易打开心门,你这时候不抓准机会,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人脆弱的时候的确很容易敞开心门,但也很容易因为一些善意而变的无措。
  阮梨明显是后者。
  时序指骨节夹着根烟,烟雾萦绕,锋利的轮廓被烟雾虚化,模糊了眼底里翻涌的情绪,他低声道:“她不会希望我在。”
  男人唇线抿直。
  视线专注的落在窗外的女人身上。
  “她不会喜欢,有人看见她脆弱,”时序捻了捻烟蒂,嗓音隐忍克制地说着。
  就像那晚发生的那种事,阮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试探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从阮梨眼神里读懂了她的不安。
  所以,她不愿意让人窥探到她的伤口,也不愿意有人替她分担,过多的干预只会让她产生负担。
  负担超载了,阮梨会逃跑吧。
  时序不敢赌,所以选择以这种方式,陪着她。
  李澍没什么表情的听着,又看向窗外,摇了摇头,“大情种啊你,你辛苦了那么久搞来的东西,连个名字和线索也不给她,你这么为她着想,她半点不知道,你这感情谈的好没意思。”
  时序没应。
  李澍叹了口气,“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告诉过她,你和她之间的渊源?”
  “你和她之间的开始可不只是赛车,”李澍声线凉凉道:“别和我说,她一点也不知情。”
  车内陷入沉默。
  时序目光落在阮梨身上。
  没应。
  得。
  居然真的没说。
  “你爹妈那样潇洒浪荡,知道你这个德行吗。”
  李澍和他关系最好,说话毫不顾忌,“所以你这婚结得意义在哪里?”
  “外界都传,时少结婚以后收敛了性子,浪子回头,”李澍有些气不过,“但有没有人知道,在这场感情里,从来都是你在隐忍再谦让?你连任军那货都没告诉,连他都觉得你这是抱得美人归了。”
  “你这——”
  李澍“啧”了声,“堂堂时家大少爷,搁这儿搞苦情恋呢,真他妈要命。”
  李澍一点不介意给时序心里源源不断的补刀,反正那人在他看来就是没救了,他瞧着时序那万年无波的眼底因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凉凉的扫过来,看了他一眼。
  李澍回视着他,挑衅意味明显,“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意思。
  时序懒得理他,目光又转回了窗外马路旁的单薄身影上,阮梨似乎哭累了,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小脸,又拍了拍身上灰尘,整理好着装重新站了起来。
  时序挑了挑眉,心说,“自愈能力还挺强。”
  阮梨浑不知情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时序眼里,只觉得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她扫视了街道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目光落在对面那辆黑色奥迪上,透过车流与车窗内的时序对视。
  时序心跳了跳,莫名感到心虚的挪了一下位置。
  旁边传来李澍一声嗤笑,“出息。”
  话落。
  时序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向阮梨,阮梨这时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前走着。
  阮梨看着那辆车,先是没来由的心悸了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她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天空瓦蓝,云层薄的几乎看不见,扑面而来的暖风,伴着梧桐树的摇曳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放在包包里的电话响了半天。
  阮梨回过神来,从包包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
  “喂。”
  她嗓音带着刚哭过的嘶哑,但她尽可能保持着平和,“时序。”
  电话里响起熟悉的音调。
  像是要透过电波传到她心里。
  “你在哪。”时序冷冽的声音说着。
  阮梨下意识看了下街道,“在南巷口,”说着,她看了眼四周,心提了起来,“你在附近吗。”
  “没有。”
  阮梨提起的心又落下,像是从棉花糖里陷落,掉入了泥沼,一股沉闷的感觉传来,“哦。”
  “下午准备做什么。”
  时序问她,她愣了下,她打算下午去祭拜一下陈娇娇的,但是想着他是不是有事找她,又改了口,“没事,准备回家了。”
  “嗯。”
  电话里的声音停了下。
  时序说着,“在家里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果然。
  阮梨心里想着,他的确是有事,不然不会问她有没有时间或者做什么。
  阮梨轻声应着,“嗯。”
  她从不问时序带她去哪里,也不问他打算做什么,就像是随波逐流的一叶孤舟,水流漂到了哪里,她就跟到了哪里。
  电话挂断。
  阮梨很快的拨通了司机电话,说了一下地址,就呆在原地等着司机来接她。
  看着阮梨坐上了车。
  一直停在路边上的黑色奥迪发动了引擎,从阮梨坐着的商务车旁飞驰而过,阮梨倚在位置上,并没看见黑色奥迪路过时,驾驶座上男人冷冽的眼底里情绪涌动。
  李澍看着时序,忍不住打趣,“还问人在哪,”他侧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时序注视着前面路况,如今倒是比开始脸色缓和了些,“你很闲?”
  “啧,”李澍忍不住说他,“你这是准备在哪儿把我丢下去了?像丢任军一样。”
  话落。
  时序笑了下。
  那笑容,阴沉沉的。
  听的李澍心里发毛,果然下一刻,奥迪停在路旁,车锁被主人打开,李澍很识趣,“行,你是大爷,”关上门那一刻,李澍又凑过来,语重心长,“你要真碍于面子不好说,我可等着吃你离婚酒了。”
  这话一出。
  李澍只觉得周围空气都低了好几个度,在大夏天里,凉飕飕的,他急忙关上了车门,溜了。
  ——
  阮梨到家里的时候,黄阿姨正在卧室里帮她准备着行李,阮梨走近卧室,眨了下眼,“黄姨。”
  见阮梨回来了。
  黄阿姨笑着合上行李前,又放好了提前拿上的帽子围巾,“太太回来了。”
  “你稍等我一下,我这里马上好了。”
  见此。
  阮梨问她,“是时序要去出差吗。”
  黄阿姨放好了行李,合上提起来,“不知道呢,先生让我准备一下,说马上来接您。”
  阮梨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折返回客厅。
  恰好这时,时序回来了。
  四目相对,阮梨心突然跳的很快,问他,“你要出差吗,我见着黄姨在收拾行李。”
第72章 “只是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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