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战神的娇公主(重生)——月影星【完结】
时间:2023-07-03 14:44:26

  见薛怀文也如殷烈那般遮遮掩掩,薛琼终于彻底绝望,哭吼道,“他是被殷绪害的对不对,为什么你们都要替他隐瞒?你们都不疼殷弘是不是?他也是你们的儿子、女婿啊……”
  “就因为他是驸马,背后有柔嘉公主,所以你们就偏心是不是?”薛琼想到什么,哭着摇头,“不,不,殷烈是因他是驸马,你是因为……我到底不是亲生……”
  “你嘴上说得好听,把我当亲生女儿,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你的亲生女儿只有薛珺……你偏心她,你们所有人,都偏心她!”薛琼喃喃哭诉,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语气越笃定。
  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命好呢?而为什么自己,却要什么都失去。她好痛!好不甘哪!
  “偏心?”薛怀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你一直这样想?”
  无法面对薛怀文受伤的神情,薛琼低下了头兀自哭泣,却到底没有表示悔意。
  薛怀文颓唐地站起了身,“你受了惊,先养养精神,我回头再来看你。”
  薛怀文说着,从薛琼身边经过。薛琼猛地抬头抓住他的衣摆,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他,“伯父,我当你是亲生父亲一般,如果你没有偏心……那你替女儿去向殷绪问罪。”
  语气可怜中,又有孤注一掷的决绝。
  可薛怀文不能答应,他郑重道,“琼儿,我无法去向殷绪问罪,这并不是偏心。殷弘的死,是他自己造成的。”
  “说谎!”薛琼已是彻底死心,甚至哭着笑起来,笑得悲凉而又疯狂,“什么他自己造成的,不过是偏心的借口。你只疼爱姐姐,所以偏心殷绪,把过错都推到我的夫君头上……”
  薛怀文无法再说什么,皱了皱眉,吩咐婢女照顾好薛琼,转身出了东英院。
  徒留薛琼匍匐在地,越哭越疯狂。
  殷弘死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质问,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有无喜爱过她。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自从柔嘉嫁进殷府,一切都毁了。
  她再也没有夫婿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柔嘉!
  郊外,薛琼满心痛恨的人,正缓缓归来。
  作者有话说:
  忽然来的更新。。。
  回到家了,正疯狂码字中,给久等的宝子们磕头谢罪感谢在2023-05-09 15:18:37~2023-05-13 20:3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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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抱到了◎
  柔嘉喝过汤药, 不多时出了一身汗,体温也降了下去。
  期间殷绪喝过自己的药,一直在床边守着她, 拿沾水的绣帕滋润柔嘉干燥的唇,又拨开她微湿的鬓发。眉心微拧着,显而易见地心疼。
  柔嘉被他粗糙的指腹弄得有些痒,渐渐醒了过来。
  见春见状, 松了一口气, “公主已退热了, 只要不再烧起来, 这病便稳了。”
  柔嘉低低嗯了一声。她浑身黏腻难受,动了动, 吩咐道,“打点水来, 我要换衣。”
  见春便去打水, 知夏也转身去给她拿更换的衣衫, 两人很快又回到柔嘉跟前。
  柔嘉望向还坐着不动的殷绪, 眨了眨眼, 脖颈发烫:总不会擦身这种事,他还要说“我来罢”?
  殷绪也看了看柔嘉,有些踟蹰。他倒是想帮忙, 不过, 这才一晚, 会不会进展太快吓着了她?而他单手确实不便, 若是慢了, 致她再度着凉;或者力度又未掌握好, 弄疼了她呢?
  殷绪竟觉得可惜, 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委实趁人之危了些,眼神略一闪烁,面无表情道,“我出去了。”
  薛非与平安依旧守卫在院中。殷绪站在门边,眯眼望了望浓密树荫后的日头,思索着回到殷府后可能面临的情况。
  “薛非,平安,”他沉声吩咐道,“这几日一定要守好南华院,让公主安心养病。”
  两人纷纷称是。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殷绪回房,柔嘉已一身干爽地靠坐在床上,低头喝水。她面色已恢复瓷白,只是瞧着还有些病弱,别有一股弱不经风之感。
  殷绪坐过去,将她的软被又拉高了一些。
  柔嘉浅浅一笑,与他商量,“趁我现在舒服了些,这便回去可好?”
  她已没药了,这山中又是蛇又是狼,宫人也走了大半,衣食住行都不方便,还是早些回去得好。
  殷绪专注地看她,“听你的。”
  知夏在一边收拾带来的行囊,道,“公主不能见风,又虚弱无力,便别自己走了吧。”
  见春接口道,“嗯,我去找个身强力壮的内侍过来,到时将马车停在院门口,让内侍将公主抱上车。”
  柔嘉鲜少反对她们,尤其是在这种正确的事上。两个婢女你来我往就做了决定,片刻后才意识到没有听到殷绪说话,回头就见她们的驸马,漠然脸上多了一种,名为郁闷的情绪。
  知夏小心问道,“驸马爷觉得呢?”
  殷绪沉着脸“嗯”了一声。
  见春去寻太监,知夏给柔嘉穿上外衫,又罩了一件厚实挡风的斗篷。
  “我来罢。”殷绪遣开知夏,抬手顺好柔嘉耳边的一点碎发,而后轻柔地给她戴上了兜帽。
  柔嘉含羞带怯,软软看他一眼。于是殷绪放开手的时候没忍住,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感受到别样的滑嫩柔软。
  柔嘉红了耳根,低着头没有说话。
  “小心避风。”殷绪干哑着嗓子嘱咐。柔嘉低低嗯了一声。
  不多时,见春领着身强力壮的太监来到。那太监一脸恭敬笑意,抱了柔嘉朝外走。知夏与见春各自拎了东西跟在后面。
  殷绪低头瞧了瞧自己不能动弹的右臂,脸色难看,心内暗自决定:以后自己的妻子,还是自己亲手抱得好。
  薛非与平安已将马车赶到了院门口。太监将柔嘉抱上去,刚刚安顿好,殷绪已经上来,坐到了柔嘉右侧。
  来的时候他尚在外骑马。这还是第一次,于马车上他坐得离她如此近。柔嘉觉得新奇而欣喜,忍不住看他。
  直到太监出声告辞,她才回头,道“嗯,你退下罢。”
  太监下去,殷绪伸手,搂住了柔嘉腰背。
  嗯,终于抱到了。殷绪感觉心情好了些。他低声嘱咐,“若是觉得累,便靠着我。”
  殷绪的大掌就那么扶在她腰侧,温热又有力,呼吸就在她发顶,一下一下,弄得她有些痒。柔嘉柔荑按在他胸口,勉强隔开一点距离,回头见见春与知夏一前一后钻进,红了脸颊,仿佛又发热一般。
  殷绪见她推拒,强势起来,将她搂得更紧密了些,“你病了。”
  所以靠着他休息天经地义。柔嘉懂了他的意思,再看见春与知夏一脸自然,虽在笑,却没有打趣的意思,柔嘉便不挣扎了,放松自己靠着殷绪。
  马车骨碌碌行驶起来,慢悠悠地摇晃着,催人入梦。柔嘉渐渐松弛开来,脸颊贴着殷绪胸口,睡了过去。
  昨夜着实没有休息好,殷绪靠着车壁,也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再次被柔嘉急促的呼吸惊醒。一探她额头,果然又发起热来。
  “到了哪了?”殷绪皱眉问道。
  见春急得已说不出话了,满面愁容地坐到柔嘉另一边,拿湿帕子给柔嘉擦拭。知夏将小窗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道,“已快到将军府了。”
  殷绪顺了顺柔嘉被帕子沾湿的一缕长发,思虑着道,“让平安赶紧抓药。”
  “好勒驸马!”平安应了一声,从小窗边拿了药方,麻利地去了。薛非加快速度朝殷府府门赶去。
  到达殷府,已是午时将近。威武的大门上挂起了白绸,灯笼也换成惨白的颜色。
  殷正出门迎着一行人,知夏未与他客套,一见着他便道,“公主病了,找个健壮仆妇过来。”
  殷正连忙去办,很快仆妇来到,将柔嘉背起。见春又拿斗篷将她遮得严严实实,殷绪沉着脸色护在一侧,几人下了马车,进入府门。
  厅堂已被改成灵堂,里面传来几道悲戚的哭声。殷绪站在廊上望了一眼匾额上的白绸,转头对殷正漠然道,“公主正在病中,改日再拜祭兄长。”
  殷正也知自公主回门那日后,府中两位公子之间已是仇怨颇多,这次殷弘身死,其中只怕隐情颇深。驸马这话只怕是托词,但即便是托词,也是不能勉强的。殷正弯腰恭敬道,“这是自然,公主身体要紧。”
  仆妇背着柔嘉一路回到南华院,顾嬷嬷哭着迎了上来,扶着柔嘉后背,又望望殷绪垂着的右臂,哭得更是厉害,“我的老天爷,怎么遭这么大的罪啊!”
  见春跟着哭,知夏提醒道,“公主还发着热,先回房。”
  “好好!”顾嬷嬷擦擦眼泪,领着仆妇进入卧房。采秋与吴嬷嬷转去小厨房,给刚回的人盛上准备多时的粥羹小菜。
  遣退外人,殷绪将山中经过简单与顾嬷嬷说了一番,顾嬷嬷又气又痛,边抹泪边骂,“都是丧天良的,欺负我的公主和驸马,活该短命,去了地府,要受十八般刑……”
  她现在就盼着,龙椅上的那位也如殷弘一般短命才好。
  这边柔嘉半睡半醒,听着熟悉的骂声,忍不住笑,一笑却又引来一阵咳嗽,顿时下人们顺背的顺背,喂水的喂水。
  采秋和吴嬷嬷将饭食端了进来,几人停止议论,开始服侍柔嘉与殷绪用膳。
  柔嘉嘴里发苦,不欲进食,见春伤心地劝,“公主从昨晚开始,便未好生吃上一顿,再不吃饿坏了可怎么办?”
  殷绪接过炖得软烂的粥羹,低声同柔嘉商量,“我喂你,多少吃一点。”
  柔嘉虚弱地点头,于是知夏又搬来小桌,殷绪便用左手一勺一勺地耐心喂着,好歹让柔嘉吃上大半碗。
  顾嬷嬷瞧着两人模样,心中倒是安慰了些。只觉得夫妻二人经过这一场患难,感情必然已经牢固,以后就能走得稳了。
  平安抓药回来,采秋转入厨房熬药。南华院的一切逐渐安定下来。
  前院灵堂内。天气炎热,尸身易腐,殷烈命殷正搜罗来了除开南华院外,殷府所有的冰块,都放置在灵堂里,以求殷弘能多停灵两日。
  殷弘的尸身已装入一副华贵的朱漆雕纹棺木,空气里满是檀木棺木与纸钱燃烧混合而来的奇异味道,垂挂的白幡一动不动,被隔着窗的阳光照得愈显惨白。
  秦氏仍躺着,无法起身,薛琼与殷盼一身素缟,带着几个婢女仆妇跪在一侧,往火盆里燃烧冥纸。殷盼哭哭戚戚,薛琼却是只流泪,一声不发。
  她机械地烧着纸钱,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也未想,又似乎什么都在想。
  她的夫君就这样死了,除了满腹疑问与不甘,什么也未给她留下。
  她疑问的不是殷弘到底如何死的,之前疯狂追问,不过是激动之下不肯置信而已。其实她能猜到,总归是那日公主驸马遇刺而生的恩怨、殷弘不能见于天日的心思带来的恶果。
  她疑问的是,殷弘到底当她是什么呢?对她到底有没有一丝情意?
  她疑问的是,她薛琼到底算什么,一个寡妇,一个可怜虫,,一个笑话,抑或别的什么?
  不久前周氏与殷翰来过,殷翰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对这个兄长殊无情义;周氏装模作样哭了一场,心里只怕乐开了花。
  南华院那边的罪人,借口公主生病,更是一直未曾露面。
  而殷烈,心中更是装着太多事,一滴眼泪也没有。这个将军府中一切都那么冰冷。
  殷烈也好,薛怀文也好,无人为她撑腰,她已被这个世界抛弃。
  薛琼眼前,一片黑暗。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薛琼麻木抬头,看殷正迎进来两个人,似乎是太后身边的嬷嬷与宫女。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可能在六点以后,大家可以晚点来看。感谢在2023-05-13 20:30:18~2023-05-14 11:12: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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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亲吻◎
  陈昱带着大队人马提前回宫, 动静不可谓不大,很快惊动了太后。派人一问之后她才知,猎场中驸马遇刺坠崖、中郎将为救弟身死、柔嘉受惊患病的惊险事情, 当即派了碧彤领着宫人,携带大箱小匣前来吊唁问候。
  碧彤先去了灵堂。她还记得当初她搜集的殷府信息。印象里这位中郎将与驸马不亲,但既然是因救护驸马而死,又是公主的妹婿, 碧彤还是沉痛地拜祭了一番, 又叹息着安慰薛琼, “夫人还请节哀, 保重身体。”
  “多谢女官,叩谢太后娘娘。”薛琼口中念叨着俯身, 内心与表情却都一片麻木。她懂的,碧彤只为那千娇百宠的公主而来, 她这个公主堂妹, 无足轻重。
  一会儿碧彤去了南华院, 那便是只闻公主笑, 何闻寡妇哭。
  多么讽刺, 又多么虚伪。
  碧彤转身又同漠然站于一边的殷烈道,“太后娘娘体恤大将军,赏赐了冰块玉器等物, 可用于中郎将葬礼。请大将军节哀。”
  葬礼二字, 刺的薛琼心尖一痛, 一时间只觉鲜血淋漓。
  为何她在这边为夫君肝肠寸断, 而她却在那边与夫君情意绵绵呢?
  为何死的是殷弘, 而不是殷绪?
  为何她受尽宠爱, 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殷烈沉寂地拱手, 嗓音干涩喑哑,令人闻之不忍,“多谢太后娘娘。”
  碧彤悲悯地看他一眼,“公主与驸马亦受了伤,奴婢便转去探望探望。”
  殷烈再度拱手,“女使慢走。”
  碧彤命宫人留下小部分物件,交给殷府管家,接着几人拿着更多更贵重的物品,在家仆的带领下,进了南华院。
  顾嬷嬷闻声出来接着碧彤,脸上半是忧心半是喜悦,“碧彤来啦,公主见了你,一定高兴得什么病都没了。”
  碧桐亦笑着叹气,“太后娘娘听说公主与驸马出事,急得饭都吃不下。我先看看公主。”
  两人一同进入卧房。此时柔嘉正睡着,身上发着汗,额头搭了降温的巾子,秀眉轻轻蹙起。殷绪心疼地守在一边,恨不能替她去受这罪。
  碧彤给殷绪行了礼,忧虑地看着柔嘉绯红的笑脸,道,“奴婢看看公主。”
  殷绪起身让到一边。碧彤坐过去,摸了摸柔嘉的脸,已经不那么烫了;又伸入领口摸了摸她后背,摸到一手湿润。
  能发汗,便是要退热了。碧彤稍稍安心,转头一一问过柔嘉的饮食与用药,确认都稳妥了,这才放心,又转向殷绪,“驸马呢?可好些了?”
  殷绪仍皱眉望着柔嘉,道,“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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