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搞定了那个仙君
作者:四月知南
简介:
一觉醒来,多出个嫡亲的兄长该如何是好?
宋言觉得这事有点玄妙,怕不是什么兄长,而是个有城府的妖孽。
只是被迫与他朝夕相处多日,却发觉他不为钱财,不伤性命,甚至还救她多次…
直到父亲失踪,宋言只好求到他面前,只要救回父亲,不论要什么,自己都愿意舍弃。
他只昵她很久,最终乘她所求。但却不要回报。
此时一切暗涌才终于浮出水面。
待一场翻天覆地的祸事总算解决。
父亲寻回,天下安定,事事圆满落幕。
唯一缺憾,就是搭上了她自己性命。
将死之际她自问后悔吗?不,只是可惜,有些话还没同他说出口
天下安稳了些日子。仙界传出一道秘闻:不仅要把立功的姑娘复活!
还要给个十世贵人的好命数。
第一世:富贵小姐×道士
无忧无虑的富家大小姐忽然被妖精缠了身,家中请了道人前来,宋言看清来人着实呆怔了片刻。只觉一身白袍的道人很是似曾相识。
第二世:尊贵公主×国师
国师预言:大相朝的公主福气绵延。
但十六这年她忽然梦见一个眼熟的男子。
梦醒后便头痛难忍。
国师竭尽全力无法,只得含泪辞官回乡。
而公主见到新上任的国师实在掩不住心中悸动。
那年轻国师却神色疏冷不容靠近
标签:HE 修仙 轻松
第1章 必是个妖孽无疑
宋言始终不能接受,一觉醒来,她多了个亲哥哥这事儿。
此时明明是六月的艳阳天,她却觉得凉意萦绕周身。
手中汤匙送进嘴里,微抬杏眼,忍不住看向一旁执筷的大手。
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确是个人类的手。
手的主人就坐在她一旁,近到甚至是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
莫说这个人让她陌生。这样的味道也让她陌生。
临安城的贵人们最爱熏蝉蚕香或茵犀香,味浓而沉,显得尤为贵气。
这般浅淡的青竹味道,她是第一次闻见。
微微侧目,只瞥的见那人清冷下颌与一片雪白衣襟。
“咳--”
宋父看了片刻,实在有些忍无可忍,清咳一声,皱眉道:“宋言,你今天做什么总打量你哥哥?还没醒酒吗?”
宋言听到父亲有些责怪的语气,顿了一顿,将粥缓缓咽下。是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她不正常。
“我是瞧那枣糕,色泽似乎有些不大新鲜了。并未瞧别处。”
宋母知道她是找的借口,跌她一眼:“不是坏了,今日枣糕用的是岭南送来的新鲜枣子,那处枣子肉厚色深,所以做的糕点也颜色重些。”
宋言垂眸点点头,又去喝眼前的粥。
宋母见她这样,忍不住叹气“这都两天了,还晕着吗?该想起你哥哥了吧?”
宋言默了一瞬,然后认真点头,“还是头晕的,不大舒服,不如,我就回去休息了…”
说着抬手扶着额头做了头晕状。
这晚膳她吃的实在别扭,倒不如先躲了的好。
坐在一旁的那位兄长,不知何处所来,又如何想得起呢。
可还没起身,就叫宋母打断了她,“你先坐着。”语气虽温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暗暗叹了口气,她没在动作。将手放到膝头,垂眸乖乖听母亲说话。
宋母将碗里的粥给她添了一勺,“不吃不喝你是神仙啊?把粥喝完了。”
说着抬袖又给她夹了几样小菜开始念道,“不是我与你父亲太严厉,只是你昨日那翻行事,几个叔叔伯伯脸色都很不好。你长这么大何时如此失态过?”
“好在都是自家族亲没有外人。但母亲还是要嘱咐你几句,明明知道自己沾酒就醉,下次就不能再饮酒!像昨日那般酩酊大醉,醉的不认识自家亲哥哥的事情,绝对不能在发生!”
宋言闻言放下汤匙,抬头认真去看母亲的一双眼睛,母亲还是她的母亲没变,那双眼清楚明亮,似乎也没有被妖孽蛊惑的浑浊。
“好,我知道了母亲,绝对不能在发生,以后我也再不饮酒。”
其实宋言向来是稳重守礼的,可唯独对于各类果酿难以把持。
尤其夏日炎热,果酿用井水冰过之后更加甘醇。小小的喝上一壶,即便是醉了也不过在自己屋子睡上一觉就好了。
虽然酒量太浅,但睡上一觉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只有这次不一样。
人人都说她把自己的亲哥哥给忘记了。
回想昨日情形,因是祖母寿辰之日,意禾早早将她叫起去给老太太请安。
等她去了,老太太屋外已经齐齐立了一大家子人,族里表兄妹来的齐全,她都是见过的。唯有一人她不认识。
那人着一身淡蓝衫子长身而立,侧对着她却看不清样貌。
她疑惑问意禾:“那是谁?”
意禾诧异,不解道:“姑娘问的哪个?”环顾一周愈发不解,明明都是熟识的族亲。
宋言皱眉,“自是穿蓝衫子那位,这里都是自家人,还能有谁我不认得。”
意禾打眼去看,穿蓝衫子的…就那一位啊…
“姑娘说的…是大公子?”表情写满不可思议。
“大公子?哪家的大公子?”
“自然是咱们家的大公子,姑娘的兄长啊!”
宋言觉得意禾一定是发昏了,好笑的与一旁大表哥询问。不成想,她才是发昏的那个!
“你们胡说什么!我何时有个哥哥?”
她站在人群中拧眉质问,看着所有人都对宋敛亲热有加。只觉周身冷汗涔涔而下。
随后,她成了昨日最大的笑点,任谁见了都要打趣她几句:“宋言!你可醒酒了?认得我是谁么?”
她明明只是贪嘴喝了一小壶梅子酿,怎会一朝醒来对自己的亲哥哥全无印象?
想到此处,宋言皱眉摇了摇头,她即便是醉酒,也不会蠢到如此。怎的连别府闺秀自己都能叫上名字,自己亲哥却忘得干净。
宋母见她又脸色不好,当她真是喝酒伤着了身子,不免心软了几分。又见她将粥吃完,也不忍再训她。
“下次可别再贪嘴了。回去早早歇下吧。明日是夏家姑娘的生辰宴,你还要去赴宴的。就还像往常一样,让你哥哥送你去。我与你父亲也放心些。”
宋言瞬时抬头,“还是我哥哥送我去?”
以往明明都是宋肖瑾送她才对。怎么,这也不一样了…
“不然还是哪个?亏你哥哥常常护在你左右,你还能将他给忘了…赶紧回屋去吧,明天醒来可就不能再胡来了。”
“…是。”
总算将她放了。
起身抚平了衣摆往外走去。但跨出门槛之时,她顿了一顿忽的回身去看。恰巧,他也抬眸望了过来。
宋言此时终于看清他面貌。
两相对视,顿觉心口一紧,似有一团浊气翻滚在喉间,咽不下,也呼不出。只脑中忽然想起儿时祖母曾讲过的志趣怪谈。
那时祖母说,妖孽修习百年得人貌,为能蛊惑人心,容貌多是难得的俊美。
此时目光停在他面上细看,一双长眉斜入鬓,眉下眸光如墨却神色淡淡,鼻梁高挺,肤似冷玉,唇角微微绷着几分疏离。墨发束在一枚墨玉冠中,不见一丝一毫的不整。整个人透着股子清冷凉薄。
长得一点不像宋家人。
宋言暗道:如此样貌…必是个妖物无疑了。
不知究竟谁在观察谁。对视许久,宋言终于撑不下去。眼中闪烁,若无其事垂下眸子与他错开视线。随即抬脚跨出了屋子。
第2章 兄长在想什么
脚步匆匆,到了园中将将放缓。
宋言的母亲最喜欢栀子花。宋父就将满府沿路都种上了栀子,此时正是开花的季节,花香沁人心脾。奈何夏季傍晚的风,却依旧透着热气,熏得她有些心烦。
摇荡的裙摆一顿,宋言忽的停下脚步,看向跟在身旁的丫头,“意禾,你打小就跟了我,对他…”顿了一顿才又道“对大公子很熟悉吗?”
“啊?”
意禾被问的一愣,“我自然是熟悉的,我自小跟着姑娘长大,也日日见着大公子…”
说罢垮了脸,“姑娘,你该不会真的还没清醒吧…”
宋言低眉看她,“既是如此,我且问你,从前兄长有何习性,都爱吃些什么,做些什么?”
意禾听罢挠头,“这…多少年的事,俾子如何记得清楚,且大公子向来喜欢独处,吃什么做什么,我也不是他身边的小厮…”
宋言顿在心中冷嗤,什么记不清楚,分明就是从未接触过。
抬头望了望天。看着漫天星斗有些恍惚。
回想人生十七载,一丝一毫关于宋潋的痕迹都想不起的。
明明她是宋家长女,从小备受父母宠爱。
因她长女身份,自小父亲手把手教她识文断字,说她宋家的女儿要比别家男儿还出色。十岁时添了弟弟,便换她手把手教宋宁识字。
家里来客,要叫孩子们出来露脸时,从来都是她牵着弟弟露面。
一直都只有她们姐弟两个才是。
而此时这样的局面,看似是她失去了关于宋敛的记忆,与所有人的认知都难以重合,显得格格不入。
但实际上,她毫不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一定不是我出了问题。”眸光渐渐暗沉。心中开始设想所以的可能。
最大的难题是,他能叫所有人的记忆为之改变,可又只留自己一个清醒着。
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出神许久,仰着的脖颈有些僵硬。似乎是这股子僵硬涨的她眼角红了一片,慢慢的又沁出点湿意。
她又该怎么做?所有人都被改了记忆,好像怎么做都无能为力。
这时脑中闪了一瞬,她忽然想到一个昨日并不在场的人。
宋肖璟。
祖母寿辰,他是唯一一个没到场的。
收回看星子的目光,眼中已是多了几分期待。
也许,他也是清醒的那一个。
见她调了方向往府外走去,意禾立时急道:“姑娘不回屋歇着这是做什么去!”
自然是没等到回答,只得紧紧跟上去。
行走间发觉她脖颈颈沁出一层薄汗,急忙拿着扇子追在后面给她打凉。
宋家族里的亲戚住的都不算远,只是与宋言年龄相当的且住的最近的就是宋肖璟家。只一墙之隔。
“这么晚了,姑娘可不兴出门啊!”瞧着宋言要外出,守门的管事急忙从值房里跑出来。
“于叔别急,我是去二伯父家里。”宋言脚步不停,只匆匆答复。
“哦,那好那好,我给姑娘开门。”角门拉开,于叔立在阶上,亲眼看着她进了隔壁的门才放心回了值房。
宋言去时,宋肖瑾正逗弄廊下的画眉鸟。
两人本是表兄妹的关系,但因出生时间只差了不到一个时辰,故而宋言私下都是直呼宋肖璟大名。
看见廊下一身雪青色常服的人,宋言款步上前,直言道:“宋肖璟,你与宋潋可熟?”
宋肖璟一手背在身后,另一边修长手指捏着草棍逗鸟,眼都不抬,漫不经心道:“你总直呼我大名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你兄长你也敢直呼其名?没礼数!”
宋言眼光微闪,泄出一丝失望。
原来就连不在场的宋肖璟都没能躲过。
“你常与我兄长一起吗?”
压下心中酸意,她又问到。
“自是不常,表哥为人清冷,与我往来甚少,与别府公子更是疏远。这些你当妹子的不知道?”
这就是了。
宋言心中一动,意禾想不起从前的宋敛。宋肖璟也不了解宋敛。这怎么可能呢?好歹是一家人,生活习性,口味喜好总该知道一些。
如此,她倒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宋肖璟回身见她失神,手里草棍轻轻一弹飞进花丛里。忽然凑近了宋言,弯腰到她面前,问道,“这么晚了,就是过来跟我打听你自己亲哥哥?我昨个刚回临安城,没赶上老太太寿辰,但你喝多了酒不认人的事我倒是听说了,怎么,现下还没醒了吗?”
说罢好笑的看向她双眸。
一向在家族被夸赞聪慧守礼,乖巧懂事的宋言,鲜少出错。如此这般,真是少见。
“而且怎么你偏只忘了自己亲哥哥?我想着你喝多了也该忘了我才是。”
宋言垂了垂眼掩住冷色,心里已是失望至极,听他打趣更觉心烦,撇开了头淡淡道,“再有下次就把你忘了。我回了。”
宋肖璟挑眉看她匆忙来又匆忙去的背影,皱眉喊道:“当真就是来问问你兄长的事?好家伙,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她可没有失忆。
脚下虽步调端庄,心中却乱作了一团,偌大临安,当真只有自己尚算清醒。实在太过诡异。
次日一早。
车马齐整候在院门外,宋言抱着礼物盒子款步出来,到了车马跟前,就见宋敛已在等她。
打眼一看,长身玉立面容俊朗,再加上早清的微风吹得他衣袂飘飘…
宋言眯眼轻瞟一瞬,鼻间冷哼,心中啐他幻化了一副好皮囊,大概谁都不会觉得这般芝兰玉树的人能是个妖怪。
“上车吧。”
见她走近,宋敛淡声开口。广袖微动,素净修长的手伸到她身前,作势要扶她上车。
宋言却别开了眼,没看见一般,自己扶着车门踩着小梯上了马车。
丫鬟小厮们面面相觑,又都垂下了头。当是姑娘公子闹了别扭。
宋敛面色毫无波澜,神色实在不大在意,只收回了手,长腿一登,也上了马车。
到夏家的路程不算近,又要穿过闹市,车马人流众多,速度实在是很慢。
车外人声鼎沸,吆喝叫卖不绝,更衬得此时车内死一般寂静。
宋言端端坐着沉思许久,目光微转落在宋敛面上。
这般与他近距离挨着,反而没了前一日的害怕。
宋敛此时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双手置于膝上,右手食指指尖缓缓敲打膝头。应该是在想事情。
“兄长在想什么?”
第3章 如何让她心甘情愿
宋敛听她忽然出声,一侧眉峰不可察觉跳了一跳。少顷才睁开了眼看她。
此时的宋言挺值着腰身坐在一旁,面上神色是出他意料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