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反派:我的夫君是半妖——猫妩【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08 14:46:51

  面前的景象顿然猛烈一边,先前周围还是秋云点点般的落叶现在站立了一片荒芜的沙漠上,入目之间沙海之间鼓起了一座又一座的小沙丘。
  柴岫小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姜洛立马会意。
  跑!
  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于是姜洛拖家带口如一道红色的流星滑向天际,姜洛不知不觉乘风而起,漫天黄沙消失不见了,越来越高,地面越来越模糊。
  她看到了群山丘壑,广阔的平原,身旁白白的云层浮现就在她身边触手可及近在咫尺,任由她抚摸。
  掌心并拢,云层被她搅碎如同一缕缕烟雾细碎溢出。
  姜洛顿觉心旌摇荡起来了,一股壮阔之气从足底蔓延至全身。
  广阔山河,俱被她踩在脚下。
  原来这就是修真界吗,没想到话本子的描绘居然在她身上成真了。
  衣袍猎猎,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姜洛抚摸着柴岫软软的额发,细心的为他捂住耳朵。
  他的尾巴还紧紧的环住她细软的腰肢,垂眸看着地面变换的景色,有一簇小小的火苗从心上升腾而起,星火亦可燎原。
  土拨鼠这会闭着眼睛不敢乱看,缩成一团埋在姜洛的臂弯。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姜洛朝着天际疾驰,奔着人间孤岛而去。
第15章 古怪说书人
  人间。
  大齐王朝的一座略微繁华的小镇上。
  青砖铺就的镇道上,因为颇多马车行驶,再加上久未修缮,坑坑洼洼一片,因刚就下过大雨,多些清澈的积水,又因为行人走过,晃晃荡荡底下的泥土又飘浮起来,瞬间浑浊了。
  一株翠绿的小草从青砖的缝隙中探出头来,柔嫩又脆弱,一只脚将要踩踏上去,眼看娇嫩的草要被压折了腰,怎料那只脚虚浮在它顶端,堪堪离了一毫,也就这一毫让它侥幸躲过灭顶灾祸。
  白皙的玉足,一袭鲜艳夺目的长袍拂在地面上却离奇的没有沾上一丝灰层,赤色的玉带裹着细软的腰肢,玉带上面绣着小花,看不出是什么花,细细小小的不大,但多且密,看着杂乱却又极有章法,可以看出缝制这枚玉带的人极其用心。
  修长的脖颈,再往上看是饱满而又润泽的唇瓣,如墨如画的眉眼,青丝如瀑,别了一簇石榴花,石榴花上面还有莹莹水汽,显然是刚摘下不久。
  这么炫目的女人张扬的行走在大街上,按理来说应该会有人频频驻足才对,可是没有,街上稀稀两两的行人行色匆匆好似没有看见她一般。
  这个女人就是易容后的姜洛,她此刻的面容在凡人来看就是寻常妇人样貌,看完就记不太清的那种。
  此刻她极有目的的走到一张桌子面前,桌子略微陈旧了,旁边放着几个长凳,但擦的极为干净。
  旁边挂着一根杆子,杆子上有一块灰色的布上面画着一些图案,代表这个摊位是卖什么的,周遭还有很多类似的这种摊位,都是支个杆子,放个凳子椅子,有卖面的,有卖包子的,有卖胭脂水粉,有算卦的......
  她坐着的这家就是一家甜品铺子。其实说是甜品铺子也不是,就是一碗糖水加点新挤的牛奶上面撒点坚果碎什么的。
  一个身材略微有点臃肿,盘着发髻的妇人走了过来,略微圆圆的脸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她似乎停顿了一下,而后才道:“柴夫人?”
  奇怪,记忆中柴夫人似乎经常来她家铺子,可是每次看见都要认好久,按理说气度不凡极好辨认才对。
  姜洛微笑一点头,戳了戳肩膀上还在睡懒觉的土拨鼠。
  土拨鼠不耐烦的掀开眼皮用爪子把推它的那根手指扒拉开。
  然后蹦达到桌子上瘫着,累瘫了昨天那只臭狐狸大半夜不睡觉也就算了,还把它揪出去搞事情。
  姜洛看着土拨鼠这样子简直无语了,怎么天天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老板娘似乎没有看到土拨鼠,用帕子擦了擦手,有些拘谨的试探道:“还是来碗大份的甜乳,三份坚果碎?”
  姜洛依旧微笑着点头。
  这种招牌笑容,不用张嘴就可以敷衍一切,简洁明了方便又省事,和那只狐狸相处久了,整个人画风都被带偏了。
  可恶可恶啊。
  这般想着,那老板娘转身捣鼓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甜乳果碎便端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乳香味道,土拨鼠灵敏的小鼻子轻轻动了动,睁开眼睛从桌子上爬起来。
  有吃的爬起来倒是快。
  姜洛斜睨了它一眼,一层薄红色的屏障升起,视线声音隔开而来。
  外人只能看见一个妇人端坐在那里拿着碗慢慢喝着。
  姜洛拿起一个勺子,舀了一勺牛奶上面漂浮着一层坚果碎。
  土拨鼠两只爪子把着勺子。
  “嘎嘣嘎嘣—”先把坚果嚼巴嚼巴咽下去。
  “呲溜呲溜—”再喝牛奶。
  甜滋滋,香喷喷。
  姜洛拿着勺子一勺一勺舀着,看着它喝的翻起了小白眼,短而扁的小尾巴晃的欢快无比。
  就杯甜奶,真有那么好喝吗?不过姜洛没有试吃,一来她现在不需要吃东西二来她尝不出东西,只能尝出感觉尝不出味道。她平常也只喝点果汁什么的。
  不一会儿,比它整个身子还大的一碗甜品被它喝完了。
  土拨鼠用小短手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上的短毛,顺了顺而后打了个饱嗝就继续瘫着了。
  姜洛看不惯它这副二大爷的模样,拿起一个帕子扔在它身上,然后胡乱擦了擦,把它刚顺好的小短毛擦出各种方向的倒刺。
  又往桌子上放了几枚铜钱。
  土拨鼠被块大帕子给擦蒙圈了,还在呆愣。姜洛可不管它提着它后脖颈往肩膀上一扔。
  朝着青石砖铺成的街道走去,摊贩上的商贩吆喝着,桌子慢慢坐着一些吃早点的行人,在那侃侃而谈。
  姜洛慢慢走着,心想和大狐狸提一提,给土拨鼠放个假什么的,瞧它修炼的快要修成一摊软肉了,成天不是趴着就是躺着。
  越往前走,房屋越整齐起来,姜洛走在一处门店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牌匾。
  飘移的四个大字“琼海书店”
  不同于其他的门店的门可罗雀,这个店铺算得上是门庭冷落了。
  姜洛望向躺在木质躺椅穿着一身简袖儒的中年男子,他拿着一本书盖在头上正在呼呼睡大觉。
  鼾息如雷,竟比旁边其他门店小童的吆喝声还要大了去。
  姜洛扫了眼土拨鼠,土拨鼠挠了他两爪子。
  胡年睡得正香,感觉衣服被什么东西扯了下,猛的一起身看见面前站了一位小妇人,小妇人正在淡淡的微笑着。
  赶忙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位夫人,您是要点什么吗?”心里纳闷,记忆中好像没有见过这位妇人啊,按理来说清河镇就一个小镇子,住着的镇民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要是来外人的话家家户户都会注意到才对。
  怎么...?
  “要些话本子。”
  还在仔细回想的时候听见这份清冷的声音想起来了:“噢,柴夫人。这边请——”
  胡年赶忙手势相迎,这可是个大主顾啊,要什么珍藏的话本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穿着普普通通真就慷慨大方,也不知道是哪位官夫人。
  姜洛站在一沓盒子面前,胡年赶忙把这些盒子打开,声情并茂的说:“害,柴夫人,这些可是我们家的镇店之宝,我胡某敢打包票,这可是独家典藏,这上至——”
  “行了。”姜洛打断他,这几个月沉迷于看画本子不可自拔,这边话本子的确写的不错,绘声绘色的扯的跟真的一样,但是就是故事太俗套了基本就是书生和妖精之间的故事,再就是宫廷不可不说的秘史。
  姜洛有些腻歪,但也太无聊了古代的打发时间的活动也就这么些。
  手下揪了揪土拨鼠,土拨鼠被揪的腮帮子肉肉都扯开了,但也只扫了她一眼,继续趴着了。
  胡年看着姜洛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东西虽说是大师亲绘丹青珍贵是珍贵,但是没人买啊可不能砸在他手里。
  正待继续煽风点火时,面前出现了几个银锭子。
  “行了,我买下了。下次有什么新进的画本子记得和我说。”
  “好勒好勒,您走好。”弯腰远送,心里纳闷什么时候青河镇这个小地方出现这么出手阔绰的大人物了。
  胡年喜滋滋的捧着银子,亲了亲,这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呢。
  论这一年姜洛来人间干了什么,大约就是换个热闹点的地方看书听故事了。
  “客官,这边请。”一位略微领先她半步的小二引领着她上了二楼的雅座,这里装潢略微素雅也精致一些,一张漆制红木桌,一把太师椅居中摆放着。
  正对窗是是用幕布搭建的简单的戏台,这边望向去,视野格外开阔明朗。姜洛对于咿咿呀呀的唱戏没什么兴趣,倒对听书人讲的故事格外入迷,每隔几个时间段必定来这听会儿书。
  这不就到了说书的时间点了,台子上缓缓走出一个瘦长的人影,长的嘛貌奇丑,尖嘴猴腮,喉咙下还有些许白斑,这般看起来倒是有碍观瞻。
  但是口角波俏,眼目流利,讲的书倒是绘声绘色,让人流连忘返。
  “各位看官,今儿个想听的什么。”说书人摇了摇蒲扇,细长的眼睛有精光流转。
  台下的人议论成一片,沸沸扬扬。
  “才子佳人?”
  “英雄好汉?”
  “宫廷秘事?”
  台下宾客纷纷摇头,来这听书的都是常客了什么题材的没听过讲来讲去都差不多是那老三样,着实乏味的紧。
  说书人一拍醒目,两只眼睛咕噜噜一转道:“这会儿咱们讲的是新鲜好玩的。”
  “想必各位对冥界的鬼娃娃耳熟能详了,那位穿着红衣,每逢鬼门大开之时游至凡间喜欢抓落单的行人,剜其心脏,搅人肠子啃着吃的娃娃—”
  台下哄声一片,打断道:“不好听不好听,大家打小都听过的故事。”
  说书人摇了摇扇子,清了清嗓子:“我这不一样,这有一桩旧事——关于这红衣女娃娃的身世,想必各位没有听过吧。”
  姜洛头皮发麻没等人讲下去,就提溜着趴到木栏上聚精会神听书的土拨鼠匆忙走了。
  “吱吱吱。”死女人,你放开我。
  土拨鼠反抗。
  姜洛看了它一眼,薅了薅它的小短毛,戳着它的小脑袋说:“听鬼故事小心晚上做噩梦。”
  太可怕了现在说书人怎么还流行讲鬼故事,这不讲的就是阴间女鬼的故事吗,还喜欢掏人肠子,凶残无比啊。
  踏出客栈的时候,姜洛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马车行驶而过,身边有一位小男孩手持着小风车路过发出咯咯般的笑声,客栈里面偶尔传出听客
  一切都很正常,却又不太正常。
  姜洛眉毛微蹙,这个客栈浑身透露出古怪的感觉,仔细想又说不出来,还有那个说书人总感觉他的气息有一种阴邪的味道,就像——不是人类的味道。
第16章 布偶狐
  姜洛是披散着一层红色的霞光回家的。
  推开院子的大门,满鼻的栀子花香。
  首先入目的是铺了一地的鹅卵石,椭圆形状色泽光亮,铺在地上一层像吸饱了白日的太阳光线一般,在本就暗沉些许的天空下,发出熠熠光辉。
  她一贯喜欢亮亮的东西,这地面上的鹅卵石一看就是费尽心思的,不知不觉中柴岫已经把她的喜好摸索的如此透彻了。
  栀子花香约莫太过于浓郁,土拨鼠在她脚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它总是这样,有大狐狸在的地方它总是会隔着她三尺远,姜洛想不出缘由,问它也是翻着白眼看她,缄口不言。
  姜洛也懒得理它,径直向屋子里走去。
  一阵大风刮过,院内的栀子树婆娑起舞扭动着腰肢,漫天飘舞的栀子花瓣如同雪花一般,纷纷洒洒。
  有几片花瓣飘落在她身上倏忽间又如水雾般消失不见,脚下也没有栀子花瓣,依旧是一尘不染的地面。
  姜洛侧头看向栀子树,透过漫天飞舞的花瓣捕捉到树下有一抹白色的背影。
  ——是柴岫。
  他坐在栀子花树下,正在煮茶,茶水沸腾咕噜噜的冒着气泡,升腾的热气如一缕白色的飘带般遮住他的眉眼,露出有些许尖的下颌。
  看见她来了,唇角微微上扬:“洛洛,坐。”声音如琴声般悠扬。
  自从漳抚秘境出来后他不再喊她大人了,相处之间有如朋友,但又比朋友更加亲密些许。
  姜洛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温柔的抚了她的发,用下巴抵住她的脑袋,轻嗅了嗅:“今天又去听说书了?”
  姜洛心想我擦这人狗鼻子吗这么灵敏,她才坐了一会一刻钟不到这都能闻得出来,莫非那客栈环境不好有股怪味?
  这般犹豫着下次还要不要去,柴岫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她头上的那一簇石榴花摘下来。
  这是今早她出门他帮她别的,现在已经有些焉了。
  手心里出现了几只玉啄琼雕的栀子花骨朵,洁白的花蕊衬的他如玉的指尖越发莹润白皙。
  他低下头指尖飞快的穿梭,不一会儿一顶花环就做好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给姜洛戴上。
  大花瓣大花苞正是含苞怒放的时候,这会堆砌在一起被姜洛戴在头上只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花姑娘。
  但看到柴岫愉悦的神色,姜洛只想说你喜欢就好。
  “今日不看诊了吗?怎么回的这么早?”姜洛好奇。
  他们是以一对夫妇的名义暂居这个清河镇的,他开了个医馆,平常给人看病又或者拿个虎撑在外游医。
  而她嘛则扮演游手好闲的妻子,本性出演对她再合适不过了。
  “嗯,今日没什么病人。”
  柴岫说完,沸腾的茶水歇停了下来,他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手里又出现一个小布袋,布袋叮叮当当的。
  “这是今日的收入,交由给——柴夫人。”最后的柴夫人似乎是重了些,似乎在强调,但更多的是缠绵意味。
  姜洛感觉脸有点燥。
  这只狐狸演戏也演的太尽职尽责了吧,这里又没有外人还做戏做全套。
  伸手接过,布袋子里有些叮叮当当铜铁的碰响声,有些沉甸甸的。
  拿起放在面前的杯盏,啜了一口,尝不出什么味道,只干巴巴的来一句:“好喝。”
  柴岫望着她,沸气散去,眉目清晰的露出来。
  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有一种无端的绮丽。
  自从大白狐狸变成小白狐狸,又从小白狐狸变回来之后,五官似乎张开了以前说是清润的白莲花现在就是妖艳的盛开着的红莲,哪怕穿着素淡雅致也无法压住那满身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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