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安点头,正要说话就被打断了:“定湖游船每年三八月都是好风景,二公子出身高贵,自然是来过的。”
作者有话说:
江栩安: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今天也是护花小使者一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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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散伙》
苏眠的父亲身为县衙仵作,却在出公差时突然失踪,苏眠遍寻不得。
父亲往日同僚心下不忍,私下告知她莫要再寻了,他父亲像是被皇家带走的。
此时,六皇子梅颂今奉命出京巡查。
为寻父亲,苏眠压着不耐,深情款款地蓄意勾引,洗手做羹穿针绣袍,走的每一步都踩在梅颂今喜欢的点上。
梅颂今:她应该就是我的命定情女,好美好善良好单纯还好爱我,但我不能太宠她,否则她许是会恃宠生娇。
他自小就知道,爱情和打仗一样,须得时时处于上风,否则便会和父皇一样只能当母后的狗腿子。
好在苏眠乖巧懂事,心中眼中只有他一人,他只需稍稍用心便可纵观全局。
爱情这场游戏,他才是掌控者。
直到梅颂今目睹苏眠和俊美的新晋探花柳怀英相对而坐,嫣然浅笑。
梅颂今扬起假笑,装作不在意地道:许是旧识,见一面也没什么。
下一刻苏眠眼角泛红暗诉相思,柳怀英亲昵地伸手去抚她的脸颊。
梅颂今:(sF□′)s喋擤ォ
两相对峙,父亲已官复原职的苏眠一身底气:能处处,不能处趁早散伙。
爱情这场游戏,只有梅颂今伤透了心,他想不通昨晚还情意绵绵叫自己梅郎的女人,为何变脸这么快?
后来走了诸多弯路,终于抱得美人归的梅颂今由衷佩服:原来他的狗腿子父皇才是此中高手!
第17章 落水(捉虫)
◎江四郎可不是贪花恋酒之徒◎
江栩安的小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个郡主好烦。
昭虞闻声抬头,正巧一缕湖风吹过,掀起了帷帽的一角。
嘉阳眯眼去看,昭虞只露出半张脸,但微弯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汪水,明亮闪烁,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脸庞精致,是她……拍马不及的样貌。
她脑子“轰的”炸开,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能叫她再缠着四郎……
昭虞烤着鱼分不出手,江栩安眼疾手快忙把帷帽遮好,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众人都在谈天,没人注意这个角落才放下心,像是生怕昭虞被人瞧到,下一秒就要哭了。
偷偷摸摸的模样活像个小贼,昭虞被逗得直乐。
本是逗他的话,这小家伙倒是当真了。
嘉阳咬着下唇移开目光,眼神顿了一瞬,而后嘴角勾起:“大公子也在呢。”
二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江临安与几个同窗一起,似是刚从前头过来,见着她们便抬腿走过来。
“见过郡主。”
嘉阳含笑回礼,正要开口寒暄便见江临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昭虞笑了笑:“方才闻到香味,寻着就来了,不知虞姑娘可否分我半只?”
昭虞微怔,随即失笑:“自然可以,大公子且再等片刻。”
许是有些羞赧,江临安手指微蜷,不动声色的朝边上走了走,装作看湖景顺便将昭虞护在身后。
不远处包厢里的江淮白面上一言难尽:“你倒是会使唤人,大郎估计从未开口向旁人讨过东西。”
江砚白笑的灿烂:“昭昭以后是他婶婶,都是一家人,分这么清做什么。”
江淮白啐了他一口:“不要脸!”
江砚白:“你的人怎么还没过去?嘉阳心肠歹毒,别吓到昭昭。”
保姆江淮白被气笑了:“除了小厮丫鬟,护卫都等在前头,派人去唤也得要时间,你且耐心……你干什么去!”
江淮白一把将跳下榻的江砚白扯住:“你不能乱……”
“大郎掉下去了!”
江淮白闻言面色突变,拔腿朝船尾跑去。
江砚白紧紧跟着,走得急了些扯的背上的伤微微裂开,可下一秒却再顾不得痛失声高呼:“昭昭!”
水中的昭虞脸色从没这么难看过,可如今事态紧急,只能先把江临安给救上去再说。
京城里长大的公子哥很少有会水的,昭虞奋力挥着双臂去捞江临安。
船尾的江栩安吓得话都说不好了,见到江淮白跑来抱住他就哭:“爹爹!呜呜呜……大哥掉下去了,昭姐姐也跳下去了……”
江淮白回头怒斥:“水手都死哪去了!”
诺大的船尾无一人应声。
最后一个怯懦的声音道:“说、说是船头有人落水,水手都去那边了……”
“混账!”江淮白正要骂人,突然眼睛睁大朝前方扑过去,一下把准备跳下去的江砚白给拽了回来怒斥,“你干什么!”
“放开我!”江砚白狠狠瞪着他,赤着眸子像是要吃人,“放开!”
江淮白紧紧困着不让他跳,转头喝道:“去找绳来,丢下去!”
“子修!”他见江砚白后背被鲜血洇透,急得忙大声吼,“我下去救!你在这儿呆着!”
江淮白着人按着他,自己顺着绳便准备往下爬,一旁被紧紧制着的江砚白脸色青的吓人,挣着方贵他们的手非要朝下跳。
江家的长子长孙掉了湖,江四郎瞧着又像发了狂似的,场面顿时焦躁起来。
“不要下来!”水中的昭虞喊了一声,“你们将他拉上去!”
一声呵斥,江砚白闻声恢复神志,探出半个身子去找昭虞。
众人再去看,江临安已被绑在绳子末端,江淮白瞬间大喜忙唤人帮忙。
“昭昭!”江砚白被方贵紧紧拦腰抱着,声音颤了颤。
水中的人摆了摆手:“我没事!”
船板太高,船身又滑,没有绳子根本上不去,江临安年纪虽小,但也不比昭虞矮多少,她在水里一通折腾几乎用尽全力,如今正浮在水面喘粗气。
江砚白狠狠踹了方贵一脚:“绳子!”
不等方贵松手,一旁便有人将又丢了根绳子下去,昭虞忙眼疾手快的抓住。
这边江临安被呛了水,面色发青地躺着不省人事,昭虞被拉上来后二话不说推开众人便开始施救。
她虽不是大夫,溺水施救却比在场的人都要熟练些,江砚白不敢扰她只紧紧跟着,眼神黏着昭虞,手不自觉发颤。
周围更是悄然无声,牵头来游船的几个公子小姐得了消息也都匆匆赶来,见出事的是江家人,瞬间有些腿软。
“咳咳……”
片刻,江临安咳出两口水面色缓和了些,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若是出来玩一趟回去却被江府给迁怒记恨上,那就太不值了。
人群中的嘉阳没想到昭虞会跳下去救人,更没想到江砚白和江淮白竟然也在,紧张的满背冷汗,但还是没忘了开口攀扯:“虞姑娘,你、你便是不喜大公子,也不该推他下……”
“啪!”的一巴掌,昭虞猛地上前狠狠将嘉阳未说完的话打了回去,霎时激起一片惊呼。
帷帽早不知掉到哪去,如今她露出面容,看清的人皆被惊艳到怔住。
她虽发丝凌乱一身狼狈,却丝毫不掩绝世姿容,衣裙尽湿瞧着倒更惹人心疼,只是面上的怒意却是压也压不住。
“嘉阳郡主。”昭虞进了一步,攥着她的领口压低了声音,脸色冷得吓人,“这招实在愚蠢!你今日若直接推我,我或还能赞你一句下手干脆利落,可大公子他还是个孩子!”
宜园几乎从无访客,她早就听出了嘉阳的声音,却从没想过拆穿。原以为此处人多,嘉阳怎么着也算是体面的贵女,便是认出自己也定然不屑在人前动手,如今是她失算。
嘉阳脸庞一边惨白,一边却高高肿起,挨打的盛怒被昭虞的眼里的冷意压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到你推了大公子……”
“不是昭姐姐!是你!”江栩安狠狠推了嘉阳公主一下,脸上泪痕还没干,带着哭腔大喊,“是你故意推了昭姐姐,才把大哥撞下去的!小叔,是她!”
众人哗然,不知该信谁。
江砚白抬脚上前。
一群人都等着看好戏,暗笑这女子也忒大胆了些,竟敢当着江砚白的面打嘉阳,难道她不知江砚白前阵子在宫宴上对嘉阳郡主情意绵绵吗?
便是貌美至此也无用,江四郎可不是贪花恋酒之徒。
嘉阳忙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如泣如诉:“四郎……”
作者有话说:
贵女们:江四郎可不是贪花恋酒之徒!
小江:昭昭贴贴~
第18章 是她嘴欠
◎江砚白嘴皮子溜了很多◎
“滚开!”江砚白用足了劲将人甩开,面沉如云。
众人正疑惑,却见他抬手将自己的外袍给昭虞披上了,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
昭虞自不会迁怒于他,侧目蹙眉:“你伤口裂开了?”
江砚白抿唇不语。
“那你方才还想跳下去?不要命了?”
她话中带着不悦,她跳下去是有自信自己不会出事,就江砚白这身伤,下去指定完犊子,真出了事长公主还不是要把帐算在她头上。
方才还止不住凌厉的人闻言垂首呢喃:“知道错了。”
好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众人又瞠目,暗道今日这场戏真是看得人满肚子疑问。
她们心如抓挠,眼里满是好奇,这绝色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何敢打嘉阳?还有就是,她和江四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下一瞬,江砚白弯腰抱起昭虞,侧头时面若凛霜,叫人不自觉打颤,“今日之事,江府定会查个明白。”说罢拔腿就走,江淮白扶着江临安跟在后头,江栩安则边抹泪边揪着昭虞的衣角。
说给谁听,不言而喻。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倒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嘉阳。
这般当众被斥,嘉阳郡主“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走了,可如今船正停在湖心,她又没包厢,只能坐在雅座里,来来往往的人看似面不斜视,实则余光都在偷瞄。
她登时哭声小了些,泪却像流不尽一般,不要钱的往下掉。
有与她关系好的贵女试探着上前:“郡主莫慌,定是他们误会您了,待查清了会还您清白的。”
嘉阳心虚,闻听这话更是害怕,颤着肩膀又失声痛哭起来,众人只当她是为江砚白而哭,一时间嘲讽安慰之人都凑了上来。
江临安进屋换衣前一脸愧疚的道:“小叔,您别误会虞姑娘。”
他得了江砚白的嘱咐,自然会时刻注意着昭虞和嘉阳,看似是在赏景,其实余光一直在两人身上。
嘉阳愚蠢,但他耳清目明,当时发生了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江砚白丢下一句我知道,便抱着人闪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定湖游船这么多年落水之事寥寥无几,怎会这么巧,正好船头就有人落水将水手全部引了过去?
进了屋江砚白就立刻将昭虞剥了个干净塞进被子里,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昭虞皱眉,他在生气?
自己救了他侄子,他还不满意?
“昭昭。”最后还是江砚白先开口,“以后无论何时,你都要以自己为先。”
没人晓得,他跑到廊上时看到昭虞一跃而下的场景,胸口几乎窒息。
昭虞反思片刻,觉得都怪江砚白。
如果不是他勾着江栩安游湖,自己也不会来,不来自然就不认识江临安,若只是陌生人,那即便对方落水她也不一定会救。
“栩安说大公子不会水。”人在屋檐下,自然要哄着,昭虞试图与他讲道理,“在场之人好像只有我会水。”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他黑眸情绪翻腾,抓着昭虞的手腕又重复了一句:“无论是谁。”
谁都不行?
“包括大人?”
“包括我。”江砚白将人搂在怀里,移开目光不让昭虞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残忍。
半晌,昭虞没听到他说话,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是看去,是城南的方向。
她若是时常出门便会知道,江砚白目光所至之处坐落的皆是大周重臣,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看似平静实则暗嘲涌动的泰安王府。
回宜园后,昭虞头就开始昏沉了,江砚白生怕她夜里起热,便没回江府。
一个外伤,一个内伤,瞧着还挺般配。
第二日,俩人窝在榻上面面相觑忍不住笑起来。
“大人的伤眼瞧着是白养了。”
江砚白不愿在她面前趴着示弱,便坐倚在榻边翻书。
他闻言抬头:“那以后便劳烦昭昭照顾了。”
昭虞:……
是她嘴欠。
她突然想起一事,凑近了些问:“昨日我帷帽落水,不少人见着了我,可有碍?”
如今外头虽有传闻,也终究是传闻,可昨日江砚白对她颇为亲密,旁人又看到了她的容貌,如今就差亲口告诉旁人江砚白真的藏了个外室在宜园了。
江砚白挑眉:“有何碍?”
见他这个态度昭虞稍稍放心,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大人既觉得无碍,那定是无事的,就算有人来找麻烦,大人也会替我挡着,可对?”
这话江砚白爱听。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拿书点了点昭虞的头:“别来勾我。”
昭虞:……
她又不是个鱼钩子,天天照着他一人勾,自己心思不纯倒还怪起她来了。
她下榻穿鞋:“我去给大人做些吃食。”
来到宜园这么久,这是昭虞头一回主动要给他做些什么,江砚白挑眉觉得稀奇,但终究舍不得她劳累。
“罢了,待你身子好些再去。”
说完将人摁到榻上:“这几日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昭虞哭笑不得。
不过是说话有些鼻音,连发热都没有,那里需要休息。
“我且没有这么娇气,当年在扬州,年纪小不听话,妈妈便将我们剥的只剩一件里衣丢到护城河里,我回去都没着凉!”
她说的云淡风轻,面上还含着一丝得意,倒像是真的以此为傲一般。
江砚白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面上带着些漫不经心,随后颇不正经地绕开话题:“在榻上,却没见你身子骨这么好。”
昭虞:……
江砚白的嘴皮子确实溜了很多,脸皮也日渐厚实,她甘拜下风。
两人在屋里接连腻歪了几日,江府的人很识趣,就连长公主都没再派人把江砚白带回去,甚至还送来了不少补品,说是给江砚白补身子,实则夹了不少女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