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完结+番外】
时间:2023-07-21 17:11:25

  婉妃低下头,手绞着帕子,“娘娘刚入宫那段日子,臣妾身子不适,未能常常来拜见娘娘,娘娘可是怪臣妾?”
  “哪能啊。”江皮笑肉不笑,“只是安妃是本宫妹妹,她受了委屈,本宫不愿坐视不理,婉妃你依旧是四妃之首,安妃如何也不会越了你去,你在担心什么?”
  婉妃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美眸中盛着错愕。
  “要没其他事,你便先回吧,本宫与皇上有些话要说。”
  江浑身散发的气势,轻轻松松就将她压住。
  婉妃纤手攥着帕子,笑容有些勉强。
  这便是她与皇后的差别吧,她有巨大的靠山,有家族给她撑腰,甚至还有凤印在手,根本不用怕什么。
  她唯一能依仗的......
  婉妃紧抿着唇,离开后直奔瞿宫。
  江从她背影上收回视线,看向桓承,“皇上,近日您在朝中可威风了,臣妾都听闻了不少您的英勇事迹呢。”
  桓承:“......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在嘲讽朕。”
  江轻笑,“掌印放权给您了?”
  桓承抿了口茶,神色不郁,“他要朕增加税收,朕加了,前朝大臣给的压力朕也顶下了。”
  “嗯,所以皇上今日来?”
  桓承好似才突然想起自己来干什么了,气的一拍桌子,“你将凝嫔放出来,朕好安抚安抚他爹。”
  “不放。”
  “你这女人倒是心狠。”桓承冷哼,“凝嫔好歹做了你几日新欢,陪着你又唱曲儿又跳舞的,你说翻脸就翻脸了。”
  “你比朕还适合当个薄情负心汉。”
  江的嘴角一抽,很是奇怪的看着他,“你怎的,经常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可是这几日压力过大把脑子给压坏了?”
  桓承拍开她的手,一脸烦躁,“你不放人,朕干脆去把人杀了算了。”
  谢长临看到肯定欣慰。
  江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放出来可以,臣妾得把人交给安妃出出气,这总行了吧?”
  桓承一脸不屑,又开始冷笑。
  江不惯着,立马就要赶人。
  桓承从李德全手里接过一本册子,塞给江,“多看看这个,朕真是为你煞费苦心。”
  江翻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桓承的梅开二度。
  册子里是形态各异的桓承。
  站着的,坐着的,笑着的......
  她都不知道那些画师怎么能画出这么多他的姿势来。
  她将册子摔回那人身上,“滚!”
  “皇后,你好歹是个皇后,言辞能不能得体一点?”
  江深吸一口气,“皇上,请滚,谢谢。”
  桓承:“......”
第37章 要谁给你脸
  凝嫔从冷宫出来后,江把她交给楚岁安,但小白兔终究还是小白兔,连重话都骂不出半句,让人安然无恙的回了悦华宫。
  谢长临近日常在天色将黑的时候出现在长乐宫,偶尔会问江晚膳吃了什么,但每次他都是知道的,大抵就是想要听江多说些话。
  她今日不愿说了,只贴着他蹭道,“千岁,你是如何打发婉妃的?”
  谢长临把玩着一根玉簪,神色淡漠,“没见。”
  江轻笑,打趣道,“千岁竟如此心狠?”
  谢长临瞥她,“那娘娘希望咱家如何?是将她杀了图清净,还是允了她当日之事,让娘娘把安妃撤下来?”
  这题她也无解,不见倒是也不错。
  江满意的亲了亲谢长临,“奖励一下。”
  谢长临轻哂,“娘娘知道放凝嫔出来是放虎归山吧?”
  “总不能真让皇上杀了他爹爹吧。”
  “有何不可?”
  谢长临将玉簪插入江的鬓间,动作自然的收回手,“惹娘娘不痛快的,都杀得。”
  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戾气让江少有的沉默了一瞬。
  她贴在他的胸膛前,鼻尖嗅了嗅,轻声道,“千岁今日去杀人了?”
  谢长临不语,只微微蹙眉。
  江见状,将他拉到榻上,替他揉起肩,捶起腿,沉着眉眼,专注的不多言。
  她不说话,谢长临也就安静的盯着她,半晌,将人动作止住,“娘娘该累了。”
  “那希望千岁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江目送他离开,久久未能收回视线。
  谢长临回到瞿宫,重新沐浴了三次,直到身上再无半点血腥味才作罢。
  荣庆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前来,“千岁爷,您吩咐的东西,奴才备好了......”
  谢长临轻扫了一眼,摆摆手,“先搁着吧。”
  荣庆要退下,忽的听见他问道,“婉妃这几日天天来?”
  “是。”
  荣庆犹豫了一瞬,将一块红绳玉佩放到桌上,“这是婉妃今日送来的。”
  谢长临拿起玉佩,轻轻摩挲,神色淡漠,墨眸深处毫无波澜。
  翌日,司礼监来旨,婉妃德才兼备,故晋婉妃为婉贵妃。
  江没等来谢长临的解释,便又要开始忙活起过几日的秋A随行。
  她心中赌气,便看向日日来替她奏曲解闷儿的冠初。
  “冠初,可愿与本宫同去?”
  冠初应下,笑容温柔。
  他现在在宫里的身份已经被默认为皇后养的面首了,皇后到哪他到哪。
  江只能将婉贵妃的事暂且抛之脑后,她本就对新鲜事物好奇,这次秋A她可以骑马打猎,定要好好痛快一番才是。
  随行的衣物都准备了好几日,一路同行的还有婉贵妃和安妃,桓承今年竟是一改常态,并没有要求带哪个妃子,就这俩人一个还是江要的,一个还是自己想跟来的。
  江与桓承乘一辆马车,婉贵妃与楚岁安在另一辆。
  一路都没见到谢长临的人,但桓承说他是会去的,江这才放下心来。
  此次秋弥热闹至极,各家少年郎都积极参与其中,连桓承都兴致高昂,摩拳擦掌的想下场亲自上了。
  “让我看看,如此英姿飒爽的是哪家公子啊!”
  江被那道爽朗的笑声吸引过去,看到了自家大哥,江淮安。
  不过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戎装与他平日束冠翩翩的模样大不相同。
  江淮安也看到了江,下马上前行礼,笑容温和,“娘娘。”
  “哥哥这身,衬你。”江丝毫不掩眸中的惊艳。
  江淮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江的头,反应过来很快收回手,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娘娘想学骑马?”
  “来都来了,不骑上马儿溜一圈怎么行?”
  江淮安一笑,吹了个口哨,将自己的宝马送上,又体贴道,“可需要哥哥再给你找位精通骑术的?”
  江心中早已有人选,只能谢绝了他的好意。
  两人站那唠了片刻,最后是为避嫌,江淮安才先行离去。
  江牵着马小跑到楚岁安身边,“走吧!”
  她没注意到,楚岁安望着江淮安离开的方向,脸颊红红。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那道吊儿郎当的轻佻声音,“皇后娘娘,可有需要帮忙的?”
  又是那个程家小将军程翎。
  江本不欲搭理他,谁想那厮从马上翻身而下,稳稳落到她的跟前,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眯笑着,“娘娘身娇肉贵的,要是摔了碰了一下,可要叫我心疼呢!”
  “我不介意当一次娘娘的牵马小厮,我来护着娘娘学骑马,如何?”
  江不咸不淡的看着他,“程小将军不该去猎场凑热闹么?怎的有空来本宫面前晃悠?”
  “这不是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么?打猎哪有娘娘有意思?”
  程翎笑着,一手搭在马背上,另一只手想去摸江的脸,被她微微躲开,眼中无半分懊恼,反倒是兴味浓厚,“娘娘,赏个脸?我带你溜一圈去?”
  “程小将军是要谁给你脸?”
  不阴不阳的调调传来,江眸子顿亮,寻声望向那懒洋洋走来的红衣。
  程翎也没想到谢长临会堵他的话,一噎,放浪的气场收敛了几分,“掌印也来了?可要一同去猎场走一圈?”
  谢长临眸子微眯,摆了摆手,像是刻意道,“咱家还得教娘娘骑马。”
  程翎看了看江,又看了看谢长临,掩去眸中异色,轻笑了声,“如此,我便不打扰掌印雅兴了。”
  他还一本正经和江作揖告别,把面子功夫给做到位了。
  江知他是谢长临的人,这番做派纯粹做给谢长临看的,在心中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谢长临身边,“几日没见千岁,千岁还能知道本宫想学骑马?”
  谢长临接过缰绳,朝前走去。
  目睹全过程的楚岁安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最后摸着鼻子,默默把自己的马牵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可得少看些,虽然皇后曾在她耳边不时念叨,早就露馅了,但她还得明哲保身才是,看的多了知道的多了是要人命的哟。
第38章 面首冠初实锤了
  江一路丧着脸跟在谢长临身后,还未来得及发作,就见他把缰绳递给了不远处的冠初。
  冠初今日没抱他的琵琶,对着江扬唇,“冠初来教娘娘骑马。”
  “千岁没空吗?”
  谢长临脚步一顿,看了眼江,并未说什么,背着手离去。
  江在原地跺了跺脚,瞪着他的背影。
  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
  她翻身爬上马背,被冠初牵着走,“冠初,你怎么又会弹琵琶又会骑马啊?”
  冠初眉头微扬,迎着风笑,“恩师教的好。”
  不可否认,冠初也是位很好的老师,温声细语,尽职尽责,一上午便让江已经能骑着马在马场上肆意的跑两圈了。
  不远处,桓承被簇拥而来,笑看着马背上那个身影,“朕这小皇后,不是个安静性子。”
  话是对他左边的江淮安说的,他应声笑着,以自家哥哥的语气,“娘娘自小洒脱肆意,爱胡闹了些。”
  谢长临站在桓承的右边,神色淡淡,目光却也不动声色的望着那人儿。
  “咦,娘娘身边那位,便是人称第一公子的冠初?”有人笑问,将矛头对过去,“早听说娘娘养了一面首,今日一见,当真绝色。”
  当着桓承的面夸皇后养的面首绝色,连李德全都觉得他是有些想不开了。
  但桓承只是笑容渐深,黑眸中酝酿着别人看不透的风暴。
  “皇上,娘娘如此这般不遮不掩,可是经了您的准许?”
  那人还在调笑,下一瞬,一柄长矛刺穿了他的心脏,声音这才戛然而止。
  众人惊呼,愣愣的看着突然出手的江淮安。
  只见他淡笑着把长矛扔给手下,用娟帕擦了擦手,声音温和中带了几分凌厉,“妄议娘娘的是非,该死。”
  程翎赶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江上卿好大的火气,不过说了两句玩笑话,便要杀人了?”
  死的是他的人,只要是江家的人,他们一概不喜,找茬那是常事。
  那人也只是想给江给桓承添个堵,没想到竟就这么死了?
  让程翎没想到的是,谢长临在这里,竟也一言不发?
  他向来护短,不管他们怎么惹事,往日只要谢长临在,就能保他们安然无恙的,更别提只是说了两嘴养面首这种根本不叫事的事。
  桓承摆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去,现场很快恢复如初。
  程翎看了眼谢长临,暂时闭了嘴,但面上很是不郁。
  几人到高台上坐下,好似并不打算继续刚刚的话题,还热闹的说起要比试一二的事。
  江这时也停下,虽看不清那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不想当一群男人的目光落脚地,便走过去行了个礼,欲要告辞腾位置。
  桓承沉沉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冠初,意味不明的笑,“皇后,他们正想闹着比一比马术呢,冠初也一道比一比吧。”
  江回头,“冠初,你想比么?”
  若是不想,她便能让他不比。
  殊不知她这般做法,更叫刚刚听了面首一事的几人神色各异。
  桓承笑得更加无害,“又不是要他上战场,皇后紧张什么?”
  谢长临也瞥了她一眼,眉眼淡得看不出情绪。
  冠初微垂眼睫,“定不给娘娘丢人。”
  江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赢不赢没关系,你别受伤就好。”
  冠初薄唇轻抿,露出一缕笑意。
  江在他们各异的目光中落座,喝了口茶解解渴,问道,“皇上定了什么彩头?”
  桓承睇她一眼,脸沉得像煤炭,语气也忍不住泄出他此刻不满的情绪,“皇后想要何彩头?”
  江无所谓的摆手,“你们定便是,臣妾只是看看。”
  她话落,对上江淮安的视线,俏皮的眨了眨眼,换来江淮安一个纵容的眼神。
  在场外男蛮多的,江一一扫过,最后落到谢长临身上,多看了几眼。
  场下已经准备就绪,大多是各世家公子,各个看起来都神采奕奕,桓承给的彩头也不错,是柄上好的玉如意,比起秋弥打猎的头彩相差虽远但也算很大方了。
  小打小闹的一场比试并未进行很久,最后一场是程翎和冠初。
  冠初已经比了两场,骑在马背上利落飒爽,不同往日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得江一个劲鼓掌。
  这种马术来教她属实屈才了。
  程翎也很不错,两人比试是一场视觉盛宴,各种花式层出不穷。
  两匹马各自奔向终点,眼看就要结束,冠初那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前腿一弯,将背上的冠初甩了出去。
  江紧张得站起身,好在冠初在空中滚了一圈,轻巧落地,看样子并没有大碍,只是程翎的马儿已经到了终点,冠初只得了个第二。
  但她还是鼓掌,“棒!”
  冠初抬头遥遥与她相望,行了个礼。
  江坐回椅子上才发现桓承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在她耳边咬道,“你给朕收敛点!”
  她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的看向谢长临。
  才发现他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手里把玩着金盏,只是那笑中似有冷意。
  奇怪了,他今天能好好在这儿坐这么久?也是对马术感兴趣?
  啧,你说说这些人,看个马术沉着脸作甚?还不允许她给自己找乐子喊两声了?
  没有氛围!
  冠初回来之时,满脸歉意,引得江安抚了几句,便先带着他离开要去看太医。
  桓承忽觉待这儿也没意思,“折腾一上午了,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他清楚的明白,今日之后,皇后当着他面养面首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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