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不就是把你送过来联姻的吗?怎么,机会来了,还不好好珍惜?”
胡说!我是来吃喝玩乐的!
然而,他只能装着娇羞说:“陛下,这里不合适。”
“朕觉得合适得很。”
她的手开始摸上他的腰,动作虽缓,意图明确。
清白不保!
“陛下!换个地方吧!”
“行啊,去栖梧殿。”
算了算了,皇后的地方他不敢住啊!
于是,他抓住她的手,视死如归道:“陛下,我不行!”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26 00:46:52~2022-07-27 00:3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翊晗、众里寻他、殷旻宸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帝十一、嗨翻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掌勺◎
“你试过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脸上却还挂着玩味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事情,不试也知道吧……”林秀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挪开。
她低笑了一声:“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反握住他精瘦的手腕,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将他推至龙榻,束冠的簪子被她轻巧地扔了,一头墨发猝不及防地散开,衬得他的脸更加小而白。
几年前还是批着个父女皮,如今自己沦为了阶下囚,林秀心里是五味杂陈。
此时的他们就隔着两层衣物,彼此的温度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温软贴着炽热,呼吸近在咫尺。
林秀的动作从未如此僵硬,他此时挣扎的动作,无力地更像是欲拒还迎,反而引得对方加剧了桎梏,让他无处可逃。
手被推到了头顶,她的指尖,滑到了腰带。
“等等!”
“又怎么了?”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眉头都皱起来了,然而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陛下!我还没准备好——”
他使劲最后的力气扭了一把,结果衣服太过松垮,胸襟处的衣服直接开了!
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越流殷挑了个眉,看着他散开的衣服处,笑了。
然而手并没有松开。
“还没准备好啊——”她意味深长。
“嗯嗯嗯!”林秀真诚地连连点头。
“朕还以为云国来的人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呢……”
他是被逼过来的,当然不一样了!
她看起来兴致缺缺,手部的力量松了些许,林秀感觉抓住机会翻身坐起,然后——
又被按在了榻上。
“想走?”
这次是按着双肩,这个姿势同样让他无法动弹,甚至被迫直视她的脸。
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好几根都散在了他暴露出来的皮肤上。
“朕还没检查完呢。”她慢条斯理地说着 动作也同样慢条斯理,却更让人煎熬。
“别这样——”
他要忍不住了。
终于,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越流殷终于停住了动作。
“扫兴。”她切了一声,“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强迫你。”
可不是嘛!
她从他身上爬下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还是换身红的好。”
白色太清冷,抓不住似的。
林秀表示:想都别想。
他麻溜地滚下床,利落地往外逃。
“你就这样走?”她手中拿着白玉簪子,似笑非笑。
而林秀,敞着衣裳,披着发,一副不得体的样子。
他赶紧理好了衣服,至于簪子,让他过去拿?不可能的。
对方又发话了:“你出不去的,皇宫大门已经关了,没有朕的同意,你出不去的。”
她手上还捏着那根簪子,食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眼神有警告的意味。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你若硬闯出去,朕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她深深地看着他,进一步威胁。
总之,不可能让他踏出这道门。
“秀,不敢。”
他服软了,可越流殷发现自己还是不这么高兴,甚至看到他挫败的神情,也觉得自己不讲道理了。
“罢了罢了,困了就赶紧睡,朕还要批折子,没工夫在这和你闲聊。”
她摆摆手,像是真的厌倦了,埋头扑在被堆得高高的龙案上,没有分给他半分眼色。
林秀往床边走了一步,又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真没看过来,放心地躺在龙床上,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眠。
至于她会不会爬上来——管她呢,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过了半个时辰,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越流殷轻手轻脚地走到他旁边,看了好一会。
她的手轻轻摸过他的脸部轮廓,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到了他光洁的下巴处。
”真好看。”她轻声说。
像是画上去似的。
最后,她在这画上的嫣红处印下了一个章。
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折子还剩下一半,今晚磨蹭了太久,又不得入睡了。
唉,明日还有早朝……
她熄了几盏不必要的蜡烛,扑回到了龙案处。
第二天,林秀醒得格外早,因为总担心某人会爬上床对他动手动脚,他都不敢赖床。
昨晚,他是和衣而睡的,他审视了一下他自己,确定没什么奇怪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身边也没人躺着。
那她会睡在哪里呢?
掀开床帏,正好可以ᴶˢᴳᴮᴮ看到龙案上趴着个人,人被埋在小山般的折子里。
这家伙,自己的事情还没干完就和别人调情,实在是不务正业。
林秀摇了摇头,抱下了被子给她盖上,盖上时,突然发现簪子还在她手上。
他伸手去够簪子的头部,用力拔了一下,没拔动。
越流殷被惊醒了,她半合着眼,又和他玩了一把拔河。
林秀拔了一会还是没拔动,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喘了口粗气,抬眼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醒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几声,道:“陛下,您醒了。”
“嗯。”她手中握着那根簪子,撑着脸,眸中含着笑意。
“你是谁啊?”
我是你爹啊!
她突然问出了这番话,表面上轻轻松松,似乎只是忘了名字,随口问问。
对林秀来说,却像极了是在试探他。
但他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呢?
心里十万个不满意,他也得恭恭敬敬地答道:“秀,是云国国君之子,家中排行第九。”
“啊!对对对…朕想起来了。”她一拍脑袋,“就是那个擅长和亲的国家。”
这个名称可不怎么好,却也没法反驳。
“正是。”他厚脸皮地承认了,云国从开国至今,已经嫁了上百位公主,还是头一次送皇子的。
“那你——要与我结亲吗?”
她这次,用的是“我”。
她的目光火热又直白,夺目得林秀都不敢直视。
他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道:“成亲之事,并非儿戏,望陛下思虑再三,稍后定夺。”
“毕竟,秀与陛下,只相识了一天。”
只相识了一天?
好啊。
“既然如此,那——殿下不若留下,与朕好好了解一二……”
上朝时间要到了,宫娥们捧着朝服,准备为陛下更衣,林秀被困在养心殿中,一口一口喝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粥,望着遥远的宫门外。
早朝时,有臣子眼尖地发现了陛下脸上的黑眼圈,他战战兢兢地以为陛下今日心情不好,没想到,直到早朝结束,也无事发生。
这放以前,不得骂几个臣子出出气?
第34章
◎掌勺◎
养心殿的门自从越流殷出去后,就一直紧紧关着。
林秀试着推了推门,推不开。
没想到她还有金屋藏娇这爱好。
在殿内大喊大叫求他们放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傻到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长得太好看,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林秀又怀念起了他那乌黑油亮的胡子。
他本身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出不去,那就呆着好了。
拜前朝皇帝骄奢淫逸的福,殿内富丽堂皇,赏心悦目。
房梁栋柱皆饰有彩绘,室内呈放着几株巨大的红珊瑚,株株都高大无比,光彩照人。
一株便价值连城。
他虽然是云国皇室中人,也极少见到这么一株。
西南角设有书房,墙上故作风雅地挂着几幅名家墨宝。
几案上放着几本志怪小册,某页处折了一角,但已落了灰尘,想是许久未翻动了。
他翻看了几页,觉得内容甚为有趣,拿了几本出来,躺到紫檀木制的椅榻上赏玩。
门开得无声无息,她特意屏退了一干奴婢,就为了与他有个单独的时间。
她摘下冕旒,撩过层层帷幔,见到的便是他。
他半靠在椅榻上,头发还未束好,松松垮垮披着,慵懒缱绻,配着那身白衣,仿若玉山倾颓。
“这么好看?”
越流殷探过头去,压下书本,看着他,对他轻轻地笑。
他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来的?”
连声儿都没有。
“朕的寝宫,朕不能来吗?”
林秀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的确有些失礼,不过越流殷并没有十分生气——
只是皱着眉,略有不满。
若放在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她这会儿肯定要拔他的胡子。
难道见他长得好看,下限也低了?
他放下书,慢慢直起身子,道:“陛下能否将簪子还我?”
“可以啊。”
真这么好说话?人类不愧是视觉动物。
下一句话却打林秀一个措手不及。
“我帮你束发吧。”
她转身去拿梳子,林秀赶紧去制止她,道:“陛下,您这……让秀,惶恐……”
她回眸一笑:“为什么会觉得惶恐呢?”
手中已经拿上了梳子。
“陛下是九五至尊,怎么可以——”
“殿下不也是九五至尊之子吗?”她说得理所当然。
林秀怀疑她在占自己便宜,但没有证据。
“朕命令你,坐好!”她突然厉色。
林秀顺着她的意思,乖乖坐好。
细密的齿梳擦过他的头发,从头梳至尾,根根分明。
她的手拂着他的头发,有的时还会不经意掠过他的脸颊。
温热,酥痒,触感清晰。
——不小心梳掉了一根黑头发,她瞥了一眼,将这根头发若无其事丢掉了。
“疼吗?”她装作无意地问。
“不疼。”
她脸上不自觉挂上了笑容:“这还是朕头一次为人束发,你应该感到荣幸。”
“……谢陛下。”
他可真荣幸……
戴上玉冠,插上簪子,越流殷还特意把他带到镜子面前,问:“你瞧瞧,好不好看?”
镜子是琉璃镜,照起来纤毫分明,和水面似的。
镜中的人面如冠玉,然而这发型——歪歪扭扭。
但长相优越的人的确有任意妄为的资本,即使是这种发型,在他身上也有别样的散仙之感。
于是他不算违心地说了声:“好看。”
顺便补了句:“陛下,我可以走了吗?”
按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道:“不可以。”
“可宫外还有一队仆从等着——”
“朕会把他们接进来。”
想走,不可能。
“可是……”
“没有可是,朕困了,陪朕睡觉!”她烦躁地甩甩袖,拉着林秀的手往床上带。
为什么又是睡觉啊!
林秀服气了,惊觉这人特别有做昏君的潜质。
他又被越流殷压到了熟悉的龙榻上。
龙榻还是像昨晚那般又大又软,然而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显得有些小了。
“陛下,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她那只带着细茧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睡觉。”
声音带着倦意,许是真的困了。
那只手还放在他的唇上,与温热的呼吸相触。
林秀僵硬地躺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才敢转头去看她。
她的眼睛疲惫地闭着,眼皮下方有明显的青黑色。
是累极了的样子。
两个人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躺在被子上面。
她早膳还没用,到时候不会饿醒吗?
林秀试着把她放在脸上的手拿开——成功拿开了。
他的身子动了动,才发现,腰部还被她紧紧锁着。
她像是在梦中窥见了他要逃离的想法,眉头皱了一下,另一只手又搭了上来,抱得更紧了。
林秀放弃了,昨晚担惊受怕也没睡安稳,就当补个眠吧。
他将身下的被子扯了扯,盖到了二人身上。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越流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抱着林秀,那张脸正对着她,清眉秀骨,岁月静好。
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呢?越流殷在某些时候从来都是想干就干,毫不犹豫的那种。
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乘人之危这个概念。
嘴唇是直接按下去的,按得有点狠,还磕到了牙,一触即分,很青涩。
牙磕得有点疼,林秀直接醒了。
“你干嘛!”
当事人得意洋洋:“宠幸你啊。”
“陛下分明是想乘人之危吧,偷偷摸摸,与窃贼何异?”林秀冷冷嘲讽道。
小贼窃得还不一般,偷了一个香。
“那又如何?云国卖子求荣是百年老传统了,殿下好歹是九皇子,难道还不清楚?”她毫不在意林秀的嘲讽,甚至心情好得出奇。
小人得志。
林秀从没想到这个词会用在越流殷身上。
“我饿了。”他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