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某些人有没有伤害自己。”
“没有的，真没有。”
“那是哪里不舒服？”
宋望舒说刚刚自己有一点喘不上气，就进去缓了一会儿，程亦不依非要看，不给掀裙子就改为撩起她一惯很长的衣袖。
虽没检查出新伤，可看着那些疤，他不由自主的低头轻吻上去，“小月亮，说好了的，若起了想疼痛的心思，一定要跟我说。”
宋望舒觉得跟他说似乎只会是给他添麻烦，于是不语。
程亦抬眼，有些微醺的眸中染上点点笑意，“是觉得跟我说也没用吗？”
宋望舒此时正感觉他之前说的蛔虫是真的，他真的越来越像那玩意儿了。
男人的目光逐渐露骨炽热，明明只是盯着她的脸，可那只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指尖，竟错觉像是抚过所有肌肤，令她浑身变得滚烫。
他蹲在床边，宋望舒却像是被他压住了有些喘不过气一般，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她不敢再和那双眼对视，目光落到他的手上，那只手很白，骨节分明，手背还能看到经络微微凸起，性张力十足。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每次抱她的时候都很轻松，甚至能单手稳稳抱着自己，抽出另一只手胡作非为......
“......”不能再看了！！
程亦看着她闪躲的眼，低低笑起来，凑过去，“小月亮怎么有时候很胆大，有时候有特别容易害羞？”
宋望舒撇开头不承认。
他直接掰过她的脑袋逗她，“不想试试怎么转移疼痛吗？”
“......”
“小月亮，正血气方刚呢，憋三年了。”
“......”
他低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宋望舒再次偏开头，“他们还在呢。”
“隔音好，没关系的。”他微微起身去亲她的嘴角，呼吸微重，“陈医生说了......”
忽然，他一顿，起身，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眸色深沉的扫着险些扑倒地上的几个人，“啧。”
许知仰头望天，“路过路过。”
程亦看着他们装没事人般路过，轻嗤了一声，重重把门关上走回去。
宋望舒经这一遭，脸更红了。
程亦安抚下她，关了灯，拿被子罩住二人。
女孩眼睫轻颤，手都不知道放哪好，程亦引着她柔软无骨的指尖放到自己身上，嗓音又沉又哑，“小月亮，帮帮我......”
“都画过了，别不敢看……”
旎色满屋。
程亦觉得自己一碰上宋望舒，所有克制都不复存在，仅仅一个深吻就足以点燃他所以的理智。
大脑皮层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欢，尤其是女孩眼睫沾的泪珠，简直是毫不费力的在把他往无边无际的深渊里推。
手机响的有些不是时候，他不欲理，却是宋望舒得以喘息的机会，连忙示意他接电话。
程亦只能伸手去抓手机，一看号码，蹙眉，咬牙切齿的挂断。
这林萱真是不想要公司了！
他把手机关了机，随手丢远，欲色重染眉梢，将想跑的人儿捞回，“再来。”
“......”
零星点点的星星躲到厚厚的云层里，连隐约的光亮都不可见。
屋内，花朵纵有残缺，却惹得爱花人心疼得吻过花瓣上的伤痕，温柔小心翼翼却裹着放纵，勾得花儿绚烂绽放。
爱与欲共存。
第60章 盯得人家脸都红了
天泛鱼肚白，宋望舒才被程亦整理干净，连床单这些都被他三两下换了新的。
女人闭眼前眼眶还红红，终于明白他所谓的转移疼痛是什么意思了。
谁被折腾成这样还有力气犯病？
她也没想到，程亦会因为她去了个洗手间就猜到她情绪不对，竟然真的用这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但她哭并不全是被折腾的，而是不想让程亦看身上乱七八糟的疤痕时，他落下一滴热泪，一遍遍拿开她捂着自己的手，亲吻她的手臂，肚子和大腿。
宋望舒的皮肤白得有些不太正常，连细微的血管都能看到，皮肤有时候甚至会夸张到宛如透明。
那些疤痕好似艺术品附在她的身上，真的不难看，只是太多了，显得有些混乱。
他指着大腿的一个轮廓问，“这画的是不是我？”
他说，“小月亮画的很好看，只是我心疼。”
“以后还想画的话，画在我身上好不好？”
他自责的眉眼令宋望舒一滴滴落下泪。
她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自责。
而她一哭，程亦忙吻去她的眼泪，恶劣的开始动作，嗓音闷闷在她耳边，“还是折腾哭比较好......”
回神，宋望舒眼皮沉重，再没心思回忆，模模糊糊意识到，这次睡觉，终于不需要安眠药。
程亦替她拉好被子，独自去冲了个澡，腰间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擦着湿漉漉的发走出来，背上几道抓痕格外显目。
坐到房间的沙发上，手机开了机。
一堆未接全是林萱和许琛打的，还有其中守着林屿西的一个保镖。
他起身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走出去，把门掩上，站在廊上给保镖回了个电话。
“程总，人发烧了，需要送医院吗？”
程亦沉默了一下，“裂了？”
“是的。”
他目光沉沉落下，正好对上客厅里江如风懒洋洋的眼，慢悠悠对那边道，“我让蒋黎带医生过去。”
“好的程总。”
程亦挂断电话，边下楼边给蒋特助发去消息，屁股刚落到沙发上，楼上许知打着哈欠走出来，“我说，你俩这是一夜没睡还是醒这么早？”
他找到茶水间咕噜咕噜灌下一杯水，走下去坐到两人旁边。
江如风懒洋洋的眯着眸回他，“刚醒。”
程亦靠着沙发，朝许知略一扬眉，“正好，有事儿请你爹帮个忙。”
许知也没问其他，只道，“他这几天指导工作去了，跟我说吧，我看能不能处理。”
“接个案子而已，许哥肯定不能说不行。”程亦朝他笑得像只狐狸，一手闲适的转着手机。
许知：“......”
有事许哥，没事许狗，他服了。
他翻白眼的时候终于瞥到程亦的肩膀，猛地瞪大了眼，咂舌，“擦，昨晚没听到墙角，可惜了。”
程亦象征性侧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背，笑得有些漫不经心，那丝毫不在意的目光又好似裹着几分炫耀。
但炫耀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小月亮。
许知诡异的理解到这个点，撸了把自己乱糟糟的黑发，顺便把刚刚翻到一半的白眼给补完整了。
程亦低下头划着手机，要给林萱拨回去，旁边一直没动静的江如风忽然打了个哈欠，起身拿上外套搭在臂弯，淡淡丢下一句，“走了。”
许知哎了一声，“不吃个早饭？”
“公司旁边有家生煎不错。”
许知摆手，“那下次聚。”
“嗯，有事打电话。”
男人应声，掀起眼皮扫了眼他有些褶皱的白衬衫，不咸不淡的收回视线，点了拨打键。
许知摆摆手上楼补觉，程亦也打了个哈欠。
那头传来林萱急切的声音，“程亦，屿西呢？！”
“活着呢。”
“你把他怎么了？让他跟我说句话，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好好商量行不行？”
程亦轻哂，“昨儿发你的语音听不明白？”
林萱当然听得明白，程亦是要她别管林屿西了。
“我怎么能不管啊？程亦，我是他亲姑姑。”
“亲妈我也一样劝你。”程亦嗓音很淡，“本来不想跟你计较，非要凑上来，真是不识好歹。”
林萱一噎，“你想怎么样？”
“十年。”
她大骇，“未遂也就三年！你想搞他十年？！”
“本来是三年，可你让他乖乖进去了吗？”程亦面色也很冷，带着平时稍有的正经语气，“纵子如杀子啊林女士，他这些年残害了多少姑娘你数过？十年我都说少了。”
林萱咬牙，“把三年补上就行，好不好？”
程亦轻舔了下牙根，“十年。”
“程亦！做人留一线，别太过分了。”林萱一字一句警告他。
他轻嗤，“你干脆点头答应不给我找麻烦，你和你丈夫的公司我可以不动，已经很给你脸了。”
林萱却要被他这目中无人的语气给气个半死。
程氏虽厉害，如日中天，可要搞他们这种老牌公司怎么可能说得那么容易？
毛头小子做事丝毫不顾忌后果！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三年！多一天我都不答应！”
程亦直接挂断电话，又对着手机发了几个消息，起身转了转有些酸的脖颈，慢悠悠走回房间。
林萱答不答应都不重要，就算他点头了三年，他们也会再想方设法把他保出来。
还不如一锅端了再掀不起风浪。
进屋看到宋望舒安静的睡颜，程亦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险些把人弄醒，好在只是眼睛颤了颤，极其小声的哼唧了一声。
那声音简直挠得他心痒痒。
他嘴角一勾，亲吻她额头，满足的闭上眼。
终于，能抱着小月亮睡觉了。
宋望舒是活活被热醒的，被子盖的太严实就算了，紧紧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又太过滚烫，在这样的冬日里竟然能把她热出汗来。
她伸手摸了摸程亦的额头，确定不是发烧后，她也没再睡，睁着眼定定看着面前这张俊脸。
本呼吸均匀的男人忽然扬唇，没睁眼，嗓音有些哑，“小月亮，盯得人家脸都红了。”
第61章 真生气了
看看他，嘴角的笑恶劣又逗弄，哪里有半点脸红的样？
宋望舒正想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从程亦怀里出来，下床去找手机。
苏昱的电话，再看时间已经中午一点。
还是睡了挺久的，这样作息错乱的日子真是她少有的放纵。
宋澄竟然没有打电话询问，看来是真放心把她交给程亦了吧？
她指尖一划接起电话，苏昱的声音在那头染笑，“望舒吃饭没？”
“还没有，刚睡醒呢。”
“今天竟然有睡懒觉？”
他和宋望舒相处那一个月可是见识了她的作息，就是早上起晚点也没有这么晚的。
宋望舒无意识扬唇，还没说什么，又听他问，“这两天怎么样？”
“挺好的呀。”
“我听说，订婚宴那天，发生什么事被吓到了？”
她唇线微抿，“已经没事了。”
苏昱眉心皱了一下，犹豫着终究没多问。
“我在你画展呢，有个朋友想买你的画，问问我有没有可能走个后门请我们初月专门为他画一幅？”
宋望舒张了张嘴，轻声问，“他想要什么样的？”
“人物，女孩。”
她沉默了一瞬，语气不变，“什么时候要？”
“不急，看你时间。”他一顿，想到她的性子，“望舒，如果不想画，可以直接拒绝的，不必顾及我。”
“没关系，不急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你别总这么好说话，按心意来，你可是初月啊，我都想着得三顾茅庐请你才有诚意，你竟然就这么答应了。”
她笑笑，正要说话，身后突然贴过来个滚烫的身体。
他从背后微微躬着身子将她圈住，瞥了眼她因突然受到惊吓拿开了一点的手机屏幕，下颚搭在她肩头，懒懒启声，“怎么站着，腿不酸吗？”
宋望舒捂住听筒，“程程，等一会儿。”
他哼唧一声，闭了嘴。
苏昱挑眉，“程亦也在？”
“在的。”她看了眼肩上的脑袋，还有腰间那只不断摩挲的手，无奈扬唇，“苏昱，我们晚点沟通吧，我联系你。”
“好。”
挂断电话，某人就一脸不高兴，“什么？还要背着我联系他？”
“......”
“他找你干什么？”
“他说他朋友想请我帮忙画幅画。”
“不画。”
语气多少带点私人情绪。
宋望舒淡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接话，问，“还睡吗？”
“不画。”
宋望舒：“......”
她掀起眼皮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林陌她们走了吗？”
“不画。”
怎么突然就没法沟通了？
她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昨晚程亦给她随意套上的宽大白衬衫，刚好遮住大腿，露出的一双修长匀称的小腿格外细嫩白皙。
只是太过纤细了，好似随意一折就能断掉。
程亦回头就看到，眸子不自觉变深，喉间动了动。
滑腻的触感和小月亮小声呜咽的画面清晰浮现。
转眼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洗手间，他低头无奈看了眼自己精力旺盛的大兄弟，低骂了声，“操，出息？”
显然，一碰上宋望舒，他能有出息就见鬼了。
片刻，‘啧’了一声，遵从内心，迈着长腿朝着洗手间走去。
宋望舒正找到新的牙刷，准备刷牙，程亦慢悠悠摸过去，目光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的她。
女孩不明所以，还把他的牙刷也准备好了递过去。
两人并排刷完牙，宋望舒才发现一旁的男人露出狐狸本性，一把将她抱到了洗漱台，双腿跻身进去，嗓音有种说不出的沙和哑，“饿了。”
“下楼吃饭呀。”
“想吃小月亮。”
说着那只手就滑进了衬衫下摆，关键她此时的姿势根本没法把腿合上，有些急了，试图推开他，“你怎么半点不节制？”
重欲的男人轻哼笑了声，“这才哪到哪，节制什么？”
那双手上还戴着两个人的订婚钻戒，昨晚他就故意用那冰冰凉凉的戒指刺激她，现在又故技重施。
程亦见她又气又红的脸，情欲深染眉梢，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肢与自己紧紧相贴，“小月亮口嫌体直，还是水做的。”
宋望舒去捂他的嘴，“你别说了。”
“好，不说，我们做。”
...
餍足的男人再给她整理事后工作时遭受了小月亮一系列冷暴力。
简直是有生之年系列。
两人下楼的时候昨晚的人早都走光了，房子也有人来打扫过，再不见昨晚的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