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为何这样——瑞曲有银票【完结】
时间:2023-08-01 14:34:34

  东家为何这样
  作者:瑞曲有银票
  简介:
  没有穿成王公贵族的唐觅茹穷得坦荡,她需要谋生。
  霍明谨:在下有几间铺子想请唐姑娘打理。
  唐觅茹猛点头:东家我愿意!东家我可以!
  霍明谨笑得温恭尔雅:其实在下想把自己也托付给姑娘。
  唐觅茹慌得一批,抖手拒绝了。
  可是没多久,她就成了人家妻子,成了老板娘…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穿越时空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觅茹,霍明瑾 ┃ 配角:《和离得在夫君登基前》完结可啃 ┃ 其它:《冒名未婚妻重生后跑了》求收
  一句话简介:我给东家按个腿
  立意:奋斗实干出成绩  ​
第1章
  放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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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试放榜当日,一大早,唐觅茹就跟着家人去了城里看榜。
  街市喧闹,被憋了一年没正经出过门的唐觅茹,霎时看得眼都花了。
  可继母和父亲只顾一径向前赶路,压根无暇他顾。
  反而是唐存观,信步闲庭地走着,脸上既没有忐忑的神色,也没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
  唐觅茹心里默默佩服他的淡定。
  唐存观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妹子脸上的渴望,他是个促狭性子,反手便扯了唐觅茹到身边,挑眉问道:“跟猴似的东张西望作甚?”
  唐觅茹趁势卖惨,她哭丧着脸道:“兄长,爹爹关了我一年,我差不离都要憋疯了…”
  唐存观乜她:“难道不是因为你淘性难驯,爹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唐觅茹哀怨不已,她穿过来明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原身这个倒霉孩子的悍举给牵连到了。
  她讷讷半晌,又扬了脸讨好道:“兄长说得是,妹子知错了……你看我是不是乖了好多?”
  闻言,唐存观只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目不斜视地走着,并不作答。
  唐觅茹摸摸鼻子,她还不太摸得清这位兄长的路数,便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唐存观身后。
  挂着左恩荣右登科的榜墙下,早已挤满了一干人众。
  一家子或远或近地挤着,踮着脚,好歹是看见了唐存观的名字。
  在吉州六十二人的录取名额中,唐存观得了第五十名。
  虽然名次不算靠前,但唐典还是欣慰地拍了拍长子的肩:“初试即中,亦不枉吾儿数年苦读。”
  孙氏也舒眉展眼:“观哥儿一向聪颖,想来省试亦有望得过。”
  唐存观虽有失落,但眼中却流露更多坦然,他笑着回道:“多靠爹爹母亲栽培养育。”
  为了庆祝长子中举,夫妇二人带着儿女在街心找了一间食肆用晌食。
  唐典大手一挥,点了桌花费不小的美食。
  对一向持俭的唐家来说,不算小支出了,毕竟唐典一年得的束修也不过十数两银子,还得负担这一家子的嚼用。要不是孙氏总会接些活计贴补家用,他们的境况,绝对算清贫了。
  一家子和乐融融地用过了晌食,便准备回镇上。
  唐觅茹眼巴巴地看着唐存观,唐存观心中憋笑,正身对父母道:“请爹爹母亲先行家去,儿子还有一些私物遗在书院,待去取来。”
  唐觅茹连忙挨了过去,促声道:“兄长,我帮你一起拿!”
  唐典皱了眉正欲否决,幸好孙氏知道唐觅茹是被憋坏了,想借机在城中多逗耍一会子。便对唐典笑道:“观哥儿在书院数年,想来物件不会少,茹姐儿若能帮着提拿一些,也好。”
  见夫婿还有些犹豫,她又温声道:“茹姐儿已在家中呆了一整年,今既已迁善改过,也不必太拘着她了。”
  唐典这才允下了,又叮嘱两兄妹,不可在城中多做逗留。
  唐存观恭声应下:“爹爹放心,儿子会照看好茹姐儿,取了物什便回。”
  说完,他又笑问唐庭启:“启哥儿可要与兄姐一道?”
  唐庭启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想回去温书,昨日还有几处不懂的地方,要向爹爹请教。”
  唐存观摸摸他的头,便也不勉强。
  与家人别过后,见唐觅茹有些闷闷不乐,唐存观奇道:“方才恨不得撒泼打滚的人,这又是怎么了?”
  唐觅茹向他摊开右手,掌心放着一只细细的银镯,那是方才孙氏偷偷塞给她的,叫她拿去典些银钱,和唐存观在城中好好逛。
  唐觅茹推拒不过,只好面带愧意地收了。
  她在心下叹气,家境实在艰难,她虽然有心要为这个家出点力,奈何自己只是个半大孩子,暂时还只能在家吃干饭。
  兄妹二人沉默半晌,唐存观沉了眸,低声道:“茹姐儿,若我说自己不愿为官进仕,你可会鄙夷我?”
  唐觅茹愕然地看着他,犹疑道:“兄长…是对省试没有信心?”
  唐存观不语。
  唐觅茹便立马反应了过来,心下却有些发沉。
  寒窗苦读数载,又好不容易中了举,怎么会不愿为官进仕。
  唐存观,应该是顾虑家里负担太大,自己想另行谋生。
  毕竟参加省试的举子都得上京,这其中的车船、衣食及住宿等资费都是不小的开支。
  而且这举人的资格仅保留三年,并非终身有用,省试没中,进士就得从头再来。
  换言之,这科举成本太高了,家境一般的举子,根本负担不起。
  “罢了,不说这些,我们去书院罢。”见唐觅茹一脸凝重,唐存观心下也有些郁结,便扯开了话题。
  刚向前迈了两步,唐觅茹便在身后扽住了他的衣角。
  唐存观转头,听唐觅茹认真道:“兄长今后无论做的是什么行当,都断不会遭茹姐儿看轻的,更何况兄长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仕农匠商,在我心中没有贵贱之分。都是世人谋生的方式,为何一定要分出个高低?”
  虽然这世界确实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王公贵族,长于熏戚世家,但升斗小民也要生活,自我安慰、打打鸡血什么的,还真是人生必修课。
  唐觅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唐存观在心中品了品她的话,抬眼调侃道:“看来爹爹关你一年是对的,以前只知玩闹,如今竟也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
  “镯子留着,找机会还给母亲。今儿想买什么玩什么,为兄给你付账,自己掂量着点儿价就行。”
  唐觅茹点头,本来她也没想真拿去当。
  她边收着镯子边疑惑地问唐存观:“兄长打哪儿来的银钱?”
  唐存观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替人拟辞牒赚取了一些。”
  “诉状吗?兄长,莫非你是想去做讼师?”唐觅茹眼睛一亮。
  唐存观带着几分赧然点点头。
  唐觅茹立即狗腿子上身:“兄长好厉害,抗着繁重的学业,还能抽空替人写状子。如此说来,兄长若非被状子分了心神,此次秋试指不定能进前十!”
  唐存观并没有被她的马屁拍得通身舒畅,而是下意识捂住了荷包,警惕道:“少跟这儿卖乖,这些银钱都是我逐字辛苦赚来的,不会纵着你胡乱花。”
  目的被识破,唐觅茹讷讷地摸了摸鼻子。
  作者有话说:
  【很快开的预收文 《我榜下捉婿翻车了》,大可爱们收藏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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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高冷真色(疯)批 X 颜控美艳沙雕货
  【一】
  裴三郎君芝兰玉树、清致无双,是京城闺秀们心目中的檀郎。
  关瑶,也觊觎了他好几年。
  发榜之日,关瑶趁乱把人抢回府,硬是摁着头和自己拜了堂。
  不圆房?嫌弃她?没关系,她口味特殊,就喜欢这人傲得跟孔雀似的。
  某日,她一如既往去缠他,抱着裴和渊的小臂晃了晃,拉着长音撒娇:“夫君呀~”
  裴和渊与她对视几息,忽然凑过来吧唧亲了她一口,当场给关瑶亲蒙了。
  狗血淋头,这厮…居然失忆了?
  失忆后的裴和渊,整个一没脸没皮,比麦芽糖还黏人,不理他,他能哀怨到去挠墙。
  清冷谪仙劲儿化了灰,关瑶受不了没羞没臊的这货,干脆留了和离书。
  【二】
  某日午觉时,裴和渊脚下莫名被绊了下,整个人闷头栽到榻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多了个娘子。
  娘子生得明艳娇妩,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像是走路凭空捡到宝,裴和渊自此转了性,天天就想和娘子恩爱不离,就差把宠妻如命四个字刻在脑门儿上。
  正当他暗自得意于自己眼光好,寻了这么个美艳可爱的妻子时,突然天降和离书和一大笔钱,还留了话让他去瞧瞧脑子???
  好极,这刺激可大发了,他不仅恢复全部记忆,还有了新目标。
  抢怎么了?她不也抢过他?待之以人、还之彼身罢了。
  【三】
  数月后,关瑶正美滋滋吃着冰,前夫突然出现在跟前,整个人如暗夜阎罗,浑身戾气隐隐:“娘子,跟我回去,还是我绑你回去,你且选一个。”
  六月的天,关瑶瞬间打了个冷颤。
  #救命啊你怎么还有第三幅面孔呢?#
  #媳妇儿你看我骚得可爱否?#
  #和离后我被迫破镜重圆了#
第2章
  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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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时辰后,逛乏了的唐觅茹被唐存观撂在小摊边喝香饮子,他自己则跑去巷街抱了一袋子肉油饼回来。
  唐觅茹好奇地昂头看他:“这些是要带回家的吗?”
  唐存观摇头:“待会儿告诉你。”
  片刻后,二人到了松湖书院。
  会试前一个月,书院中的学子就大多都回了家中备考,这会儿更是人烟寥寥。
  见唐存观像做贼一样在门口探头探脑,唐觅茹不解道:“兄长,你莫不是怕碰到师长?”
  “我在找人。”唐存观示意她小点声。
  在唐觅茹看来,他揣着一袋饼子轻手轻脚的样子,更像是在找钱。
  临近一处院落,唐觅茹听到了清幽中传来的沙沙声,伸了脖子去看,原来是有一位院工背对着他们在扫地。
  唐存观拽住唐觅茹,对她指了月门西侧的一排学舍,小声道:“此处过去顺数第二间便是我的居处,物什已经打包好了,包袱就放在最里侧我的床榻上。”
  说着,他把怀里的油纸袋交给唐觅茹,又指着扫地的院工道:“那便是我的同舍,一阵我先过去与他叙话,你麻溜地将此物放到他铺盖上,唔…用我的枕巾垫着,你取了包袱便速速出来找我。”
  原来是做好事么…
  唐觅茹倒也不含糊,一见唐存观过去与他那位同舍开始交谈,便立马踮起脚跑了过去。
  推开那间学舍的门,果然看见靠里侧的床上放着一只系好的蓝布包袱,而靠外侧的床上,则是一床叠成长条的素布薄被,洗得有点泛白,因为内里棉胎不均匀的原因,被面一些地方有明显的凸起。放在床头的藤枕也明显用了很久,因长期摩擦而泛着光亮。
  按唐存观说的,唐觅茹迅速抽了他的枕巾铺上,再把饼袋搁了上去,又怼了怼纸袋的两侧,确保它不会倒在床上,这才一把拎了包袱去找兄长。
  见了她出来,唐存观连忙招呼她过来,接过了包袱,又对她介绍道:“茹姐儿,这位便是为兄的同舍,亦是吉州本年解试的解元。”
  唐觅茹打眼一瞧,居然是一位姿表秀异的俊美少年郎。
  不同于唐存观的爽朗清举,他眉间淡漠,倒是一副待人不甚热络的模样。
  面对古代的高考状元,唐觅茹还是肃然起敬的。
  她扬起佩服的笑,殷切道:“申举人好。”
  对方只是神色冷淡地颔了首。
  唐觅茹只好讪讪地收了笑,这位举人老爷…貌似有点傲啊。
  眼看时候不早,唐存观与申正初再叙了几句话,便与唐觅茹辞别离开。
  正是秋高气爽,浮云流逝的好时节,兄妹二人不紧不慢地往家赶。
  秋虫啾鸣,路上的树木和田间都泛了秋黄。
  百无聊赖间,唐觅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在榜文中看到头名的考籍信息,他名字的右下角似乎写的是“永感下”。
  永感下,是父母俱亡的意思。
  唐存观见胞妹时不时瞟自己一眼,便用鼻孔看了回去:“我脸上有东西?”
  唐觅茹暗啧,这人方才明明跟同舍还是一幅殷勤热切的模样,转眼对着自己亲妹子,就扮起高冷了。
  她很想回怼一句,可又按耐不住浮起的八卦之心,只得扮出一幅讨好相:“兄长,那位申举人,为何还住在书院里啊?”
  听她问起申正初,唐存观默了下,叹道:“他本是一名乞儿,幼时被这城中的一对好心的老夫妇收留为子,可那对老夫妇前几年过世了,他便被吃绝户的族人给赶了出来。幸而他一直有念书,又天资聪颖,便求得了院长的恩情,许他长住书院,平日里负责院寮洒扫,也能得院中一口吃食。”
  又无奈道:“正初才华横溢,博学善文,只是…生性有些敏感要强,从不肯受他人舍予。可近日书院放假,膳厨也已归家,为兄今日之举也是不得已。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他太多…”
  唐觅茹心下唏嘘,想起他眼中的冷冽与疏离,应该,也只是因为自尊心强盛而已。
  想起自己方才对他下的评论,不禁有些羞愧,她呐呐道:“真是一位自强的小郎君。”
  唐存观点头认同:“申兄是我平生所见人中至为绝顶颖慧的,像他这样的,才可称之为当世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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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用过夕食后没多久,唐觅茹还在外井帮着孙氏洗碗碟,便听到正屋传来唐典的愤吼声。
  唐觅茹被吓得差点摔了一只粗瓷碗,还好孙氏眼疾手快接住了。
  孙氏也有些不安,频频望向烛窗上映出的一对父子身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唐觅茹支着耳朵费力听了几句,大致猜到,是唐存观在向唐典说自己要做讼师的事。
  正屋内,唐典瞪视着恭敬垂手而立的长子,他心头厉乱如麻,整张脸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醫。
  僵持良久,唐典沉声道:“观哥儿,你可知世人如何评价讼师?”
  唐存观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坦然道:“儿子知道。”
  唐典牙关紧扣:“既知道,你又为何要去行这受人唾弃之事?你明明才中了举人,明年便可参加省试…”
  唐存观解释道:“儿子并非要放弃明年的省试,只是先行告知爹爹,儿子若试而不中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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