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会在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和四爷圆房了。
“福晋,你是爷的女人,如何宠自己的女人,爷心中有数。”
胤禛被福晋刻意疏离的态度激怒,冷哼一声,转身继续重重翻阅桌上折子。
逸娴苦笑,四爷真是又当又立,既喜欢妻妾成群,却又在她面前故作深情。
她庆幸早些醒悟,否则定会万劫不复。
连着四日,四爷都强迫逸娴与她同乘马车。
四爷不准她继续做针线活,她只能装睡,或者嗑瓜子。
坐在马车外头的苏培盛,一路上提心吊胆,福晋可太能闹腾了,爷定忍得难受。
直到有一日,四爷闲暇之时,忽然和福晋一块嗑瓜子聊体己话,苏培盛惊得差点从马车前头跌下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第九日后,他们才与坝上的御驾汇合。
四爷前脚才刚着地,后脚就被太子爷派人唤走了。
营帐内。
逸娴正看着堪舆图出神,御驾三日后,就能抵达巴音珠日赫山。
她怔怔盯着堪舆图上红圈标出的断崖,怅然若失。
翠翘端着食盒入内。
见福晋又盯着堪舆图发呆,登时无奈摇头。
“福晋,您这几日都在看堪舆图,巴音珠日赫山的红枫果真有那么美吗?奴才定要好好瞧瞧。”
“美,有一种天地寂寥,自由洒脱的美...”
逸娴呢喃着,将卷边翻旧的堪舆图卷起来,径直丢入火堆中焚毁。
翠翘已然习惯福晋这几日喜怒无常,只要福晋不伤着她自个,做什么都成。
逸娴伸手拍了拍翠翘的肩膀,忍不住取了帕子默然擦拭眼角泪光。
“傻丫头,你要好好过日子。嫁个对你一心一意的良人。”
翠翘还年轻,她不能自私带着翠翘东躲西藏,断送她的一生。
所以翠翘从始至终,对她的假死遁逃计划,毫不知情。
“福晋,是不是奴才哪儿伺候的不周到,奴才改,福晋别赶奴才,奴才不嫁,奴才这辈子都要守在福晋身边伺候。”
翠翘曲膝跪在地上,抓着福晋的衣袖恳求道。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我自己多愁善感,你别理会我。”
逸娴正要继续安慰翠翘,忽而抬眸见四爷默不作声站在帐门外。
她忙背过身去,慌张擦去眼泪。
“都下去。”胤禛踱步踏入账内,站在福晋身后。
逸娴正要转身,忽而后背一暖,被四爷抱紧。
“到底爷该如何做,你才能彻彻底底信任爷?”
“妾身是爷的福晋,怎么会不信任爷?”
逸娴强装镇定,柔声安抚四爷。
“既信任爷,为何不愿让爷触碰?”
逸娴哑口无言,总不能说她嫌弃四爷吧。
思绪飞转,她编了句瞎话:“妾身担心伺候不好爷,被爷嫌弃,妾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逸娴越说越脸红,最后羞的垂下脑袋,瓮声瓮气道:“待妾身去和李格格请教探讨一二,再来伺候爷。”
“不必,爷和你一样,不若和娴儿一起探讨,如何?”
福晋是他这辈子唯一难以完全掌控的存在,胤禛心中很不安。
他不想再虚度光阴,只有通过完全占有她,将她从里到外,都沾染他的气息和烙印,福晋才能真正属于他。
逸娴惊得瞪圆眼睛,什么叫和她一样?
难道他除了让她用那些羞辱的方式,替他纾解之外,并未真正经历过男女之事?
这不可能!
逸娴满眼震惊,转身看向四爷。
“娴儿,给我,可好?”
逸娴面露为难之色,正要开口拒绝,却见四爷满眼委屈。
“娴儿~”
四爷对她的攻势愈发猛烈,她根本招架不住。
耳尖忽然吃疼不已,四爷竟狠狠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即便如此情动,四爷听见她痛苦闷哼,仍是骤然停下动作,只克己复礼,目光灼灼注视着她。
他在等待她的回应,逸娴知道,若她不愿意,四爷不会强迫她献身。
罢了,就将欠他的情,今日全部还清好了。
逸娴伸手主动保住四爷的腰,贴着他坚实滚烫的胸膛。回应他汹涌的爱意。
“好,胤禛。”
二人褪去衣衫,胤禛在福晋额间落下细密的吻。
贴着她耳畔缱绻道:“会有些疼,若疼的厉害,需告诉爷。”
逸娴羞涩点头,见四爷将他的里衣垫在她身后,不待她追问,奇异的酸胀感充斥弥漫。
“娴儿,你是我的!”
胤禛忍着难受,慢慢占有他的女人。
……
苏培盛和翠翘守在账外,账内的男女情动之声不时传入耳中。
见翠翘那丫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米,苏培盛从袖子里取出两团棉花,递到翠翘面前。
“谢谢。”
翠翘将棉花塞进耳朵里,隔绝那些羞人的声音。
期间四爷摇铃叫了两回水。
直到三更天,就在苏培盛以为,这回爷和福晋该彻底歇息之时,福晋断断续续低哑的叫唤又传出。
苏培盛侧耳倾听,不住咋舌,福晋可忒胆大,竟敢在情到浓时,直呼四阿哥的名讳。
半个时辰后,四阿哥第三回 摇铃唤水。
苏培盛已然困得打瞌睡,却被账内溢出的水声惊醒。
他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忙不迭压低嗓子提醒:“爷,您和福晋该歇了。”
账内传出四爷低沉的怒斥。
“滚!”
苏培盛苦着脸,掐着怀表,准备再过一刻钟,再提醒爷。
账内男女情动之声断续,苏培盛正要用棉花堵着耳朵,忽而听见福晋娇羞嘤咛声。
“不要了,你这个骗子,明明说好是最后一回,呜呜呜...”
福晋嘶哑的吟哦声再次响起。
苏培盛捂着嘴角偷笑,他已然看见胖乎乎的小阿哥,在喊苏谙达抱抱了。
....
半梦半醒间,逸娴被那处传来的冰冰凉凉触感惊醒。
不觉间已然天亮,四爷此时正拿着细瓷瓶,帮她给那处涂抹药膏。
“我自己来。”逸娴合拢双腿,艰难撑起身来。
“你确定自己能看见?”胤禛笑道。
“我自己来,我拿个小梳妆镜即可。”
逸娴羞的用锦被蒙住脑袋,哑着嗓子说道。
“乖,马上好了。”
胤禛不由分说,继续伸手替她擦药膏。
他心中懊悔,心疼不已,昨夜他着实孟浪过头,她肿的厉害。
逸娴本想坐起身,可浑身的骨头都仿佛快散架了,动一下就疼的厉害。
昨夜她觉得自己差点死在床上。
四爷头一回青涩极了,没一会就结束了。
原以为他会偃旗息鼓,她还安慰四爷头一回都这样。
却不想,她这句安慰,却惹恼了四爷,他竟愈发变本加厉。
最后这男人竟食髓知味,无师自通,越发熟稔。
可怜的她,被四爷捏扁揉圆,最后丢人的昏死过去。
“娴儿,将这碗补血气的汤药饮下。”
胤禛亲自端着碗盏,递到福晋唇边。
锦被倏然滑落,露出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斑驳红印。
胤禛眸色幽沉,喉结滚动几许,艰难别开眼。
他不想因一己私欲,让福晋在此时受累。
逸娴将四爷的举动看在眼里,心想男人果然靠不住,得到就不会再珍惜。
他们才圆房,四爷就开始腻了她,甚至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怏怏不乐接过四爷端来的药盏,一饮而尽。
“你好生歇息,爷晚上再来与你一道用膳。”
见四爷起身要走,逸娴伸手拉住四爷的胳膊。
“爷要去哪?”
“汗阿玛这几日要围猎,爷在伴驾之列。”
“爷等等。”
逸娴忍痛坐起身,在四爷搀扶下,步伐怪异的走到碧纱窗边,取来一件软猬甲。
“刀剑无眼,爷这几日,都需穿上这件软猬甲护着自己,免得让妾身担惊受怕。”
若她记得没错,四爷将会在三日后,被噶尔丹叛军袭击,他会身中两箭,跌落断崖。
既然决定离开,就好聚好散。
她催着四爷将软猬甲贴身穿戴之后。
这才浑身瘫软,依偎在四爷怀里。
“你的爷并非无能之辈,莫怕。”
胤禛忍不住在福晋身上轻揉捏几下,这才不舍将她抱回到床榻上。
四爷离开之后,逸娴让翠翘进来帮忙。
翠翘端着铜盆入内,掀开锦被,登时惊得捂着嘴巴。
四阿哥着实禽兽,福晋浑身上下都是红痕,四爷定下狠手掐了福晋。
可恶的四阿哥!
翠翘在心里默默将四阿哥问候了一遍,忍泪伺候福晋起身梳妆。
逸娴双手撑着梳妆台,脖颈上的红痕用脂粉都无法掩盖。
她羞红了脸,让翠翘取荣华领巾来。
难怪从前见大福晋她们几个妯娌,偶尔在大夏天佩戴荣华领巾,或者穿高领旗装。
原来是用来遮羞的。
“福晋,爷让奴才回来和您说一声,爷已然对外说福晋偶感风寒,这几日您可在账内歇息,不必去请安。”
苏培盛隔着帐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知道了,猎场上刀剑无眼,你需要多派几个身手好的,在爷身边保护。”
“奴才遵命。”
苏培盛谨遵福晋的命令,转身就去精挑细选数名身手好的护卫,暗中护着四阿哥。
“福晋,李格格刚才去了德妃处。”
翠翘拳头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她是德妃的走狗,自然要去找主人。”
逸娴手里的汤勺顿了顿:“不必理会。”
自从李格格与德妃汇合之后,愈发会耍心计。
李格格在四爷面前,对她这个嫡福晋恭恭敬敬,可四爷不在面前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副面孔。
也许李格格的底气,来自四爷宠爱。
但,三日后,这些都将与她无关。
逸娴将攥在手里的小包袱,搂在怀里。
落日熔金,暮色四合之时。
胤禛一身猎装未褪,就被额娘身边的奴才,请到额娘帐内。
踏入帐内,就见额娘拉着李氏的手,正有说有笑说话。
“胤禛呐,你快到额娘身边坐下。”
德妃和蔼亲切地朝着四子招招手。
胤禛点头颔首,走到额娘身侧落座。
“这是你汗阿玛今日猎来的梅花鹿,天气愈发见凉,额娘让人取了些鹿血做酒,你喝些暖暖身子。”
说话间,胤禛面前多出一盏鹿血酒。
“你汗阿玛这几日总在额娘耳边念叨,说何时才能抱上你的嫡子,哪怕是有个庶子也好。”
“哎,都怪那拉氏不争气,若她能早些生出个一男半女,本宫也能含笑九泉。”
“福晋年岁尚小,还不知如何当好额娘,儿子玩心重,不想过早当阿玛。”
胤禛蹙眉,忍不住开口解释。
“汗阿玛口谕,儿子需与嫡福晋伉俪情深,死生契阔。”
胤禛边夹菜,边漫不经心提醒额娘。
德妃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有些不悦。
“不瞒你说,你汗阿玛已然对那拉氏起了杀心,那拉氏善妒跋扈,凶名在外,她让你如今都无子嗣,你汗阿玛很生气。”
德妃特意在无子嗣,这三个字上,放缓语调。
“好,儿子定尽快让福晋怀上孩子,额娘放宽心。”
胤禛面无表情,端起那盏鹿血酒一饮而尽。
“哎呦,她动不动就咳嗽风寒,谁知道何时能怀上,额娘替你挑选的这个李氏,倒是个好生养的料子。”
德妃见四子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那拉氏感染风寒,你这几日离她远些,就让李氏伺候你吧。”
“额娘,是儿子将风寒传给那拉氏的。”
胤禛伸手捂着嘴,连连咳嗽出声。
“额娘,毓庆宫方才唤儿子立即去商议政事,儿子先行告退。”
胤禛浑身燥.热难忍,起身疾步走出帐外。
“李氏,快去追,多洒些那香粉。”
德妃急的站起身,推了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李氏。
“娘娘大恩,奴才定不辱使命。”
李氏满眼娇羞,从袖中取出一瓶香粉,边跑边擦粉。
....
苏培盛派人来传话,四爷在半道上,被德妃请去用晚膳。
逸娴心里有数,这些人一个个都把她当猴子耍。
李格格晌午就特地来知会她,要去伺候德妃抄经。
这一连串的巧合,让人很难不怀疑德妃和四爷的动机。
逸娴孑然一人坐在饭桌前。
面对满桌的佳肴,却没了胃口。
眼泪没出息的夺眶而出。
今夜,他定不会回来了。
她边抹泪,边起身缓缓走到床前。
她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翠翘,将这些饭菜都撤下去。”
身后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逸娴自顾自抹泪,并未转身看翠翘。
“娴儿。”
身后传来四爷急促的低呼,逸娴转身竟撞进四爷怀里。
“爷不是在德妃娘娘那用膳,为何忽然回来了?”
逸娴赌气推了推四爷。
可二人体型差甚大,她压根就推不动,反而被他单手就抱起,朝床榻上奔去。
四爷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竟然开始急迫解她的衣衫盘扣。
他的手都在抖,浑身更是烫的吓人。
他面色潮红,目光沉沉凝着她。
“爷,你是不是病了,可要唤太..啊..”
她话还没说完,四爷竟然用蛮力将她的衣衫撕开。整个人倾身覆来。
“娴儿,爷想要个孩子。”
“爷..你..”
她的话被四爷重重顶了回去,他猛然沉入。
今夜的四爷,比昨夜更为孟浪,就像匹饿狼似的,索求.无度。
李格格眉眼含春,还隔着四爷营帐好一段距离,就听见让人面红耳热的声响。
第25章 第25章
◎验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