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洗白了吗(清穿)——方颠【完结】
时间:2023-09-06 14:47:37

  逸娴伸出一手,将手放在策凌的掌心。熟悉的触感让她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她惊得一把掀开盖头,果然看见穿着喜服的四爷,愕然站在她面前。
  “回去!我不嫁了!策凌是什么意思!”
  逸娴气得将轿门从里关上,外头再次一片死寂。
  许久之后,轿子再次被人抬起。
  “娴儿,这万工轿子是他替你准备的,我准备的是汗王御用的御撵。”
  逸娴打开轿门,竟见策凌在抬轿子。
  “昨日,他被我打的很惨,手都被我打断了,肋骨都打断了一排。”
  “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他和我再无关系。”逸娴冷冷道。
  “他昨日在我面前下跪,磕头求我,求我将你还给他。”
  “他哭的很惨,甚至还钻.裤.裆。”
  策凌看着冲出轿子的女人,他知道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拥有她。
  “我骗你的。”
  他怅然对着早就跑远的红色身影呢喃道。
  小院门口,苏培盛看着失魂落魄的四爷穿着喜服,孑然站在门口,眼角直泛酸。
  “拿酒来。”
  胤禛神情落寞,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顿时欣喜若狂,正要转身之时,却顿住脚步。
  他紧张的满头都是冷汗,他不敢回头,万一不是她,该如何是好?
  犹豫彷徨之际,身后一暖,胤禛哽咽伸手,攥紧环抱住他的那双纤手。
  他依旧不敢回头去看她,他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假象。
  “花盆底掉了,我跑的脚好疼。”逸娴抱着四爷,贴在他后心处低语道。
  此时策凌也抬来了那顶万工花轿。
  在喜娘的催促下,逸娴松开四爷,正要转身回到花轿内,手腕却被四爷攥紧。
  看着男人紧张兮兮的样子,逸娴莞尔一笑:“不拜堂成亲了?”
  “要!”
  逸娴惊呼一声,被四爷抱入花轿内。
  丢掉的花盆底,也被苏培盛寻回,四爷正俯身替她穿鞋。
  方才被中断的大婚仪式继续进行。
  逸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恍然如梦,直到她和四爷被送入洞房,才惊觉她方才在和四爷拜堂。
  “我想去与策凌道歉。”
  “爷已经代妻致歉。”
  “那不成,我..”逸娴话还没说完,忽然被四爷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爷你做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
  “那是什么!”
  眼见四爷从一个红色小瓷瓶子里倒出两个红色的小蝉蛹,逸娴吓得惊呼。
  “情蛊,此蛊是苗女最霸道之蛊,中蛊之后,爷这辈子只能与你交合,否则会七孔流血而死,你若敢离开爷超过百日,就等着回来给爷收尸吧。”
  “不要!胤禛,人都有生老病死,倘若我走在你前头,岂不是害了你!”
  逸娴染着哭腔劝慰四爷。
  “没有你,活着可笑!”
  此刻四爷已将她的无名指,划开一道口子,那两个小小蝉蛹沾血之后,竟开始扭动起来。
  不一会儿,就从蝉蛹中,钻出两只通体猩红的蠕虫。
  其中一只小些的红虫径直钻入她的指尖消失不见。
  而四爷,则将另外一只稍大些的红虫咽下。
  眼睁睁看着四爷痛苦的凝眉,捂着心口蜷缩在地,逸娴的心都快碎了。
  “苏培盛,快进来救命!”
  “不..没有爷的命令,他不敢。”
  胤禛忍着钻心剧痛,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浑身抽搐,忽而面色陡然泛红,眼中布满血丝。
  “娴儿,给我可好?胤禛难受..”
  四爷艰难起身,解开她的穴道。
  “呜呜呜...你快吐出来,快啊!我立即让策凌去找最好的大夫,将蛊虫逼出。”
  “娴儿,你知道的,爷从不喜欢给自己留后路,呵呵呵..”
  逸娴急的直掉泪,怀里的四爷浑身开始滚烫起来。
  “好好好!我都给你!”
  逸娴眸中含泪,从未如此急迫去解他的衣衫。
  “娴儿,胤禛想要你。”
  “好。”
  大红喜服被四爷猛然撕碎,逸娴一遍遍吻着四爷,就像从前他吻她那般。
  二人一整夜都没分开过,不知是不是蛊虫在作怪,四爷的精力,竟然比从前更为旺盛。
  逸娴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知第几回,逸娴浑身黏腻,颤着手,在四爷后腰处戳了戳。
  这男人浑身轻颤,低.吼一声,没一会就宣泄与内。
  “娴儿..”胤禛哑着嗓子嗔怒道。
  她太过了解他,每回累了,就会用这些小动作逼他克制。
  “我..我肿的好疼..”
  逸娴嗓子都哑了,娇憨的在四爷耳畔低语。
  “都是爷不好。”
  胤禛懊恼的退出去,用了事帕替福晋擦身之后,又仔细替她擦上消肿止痛的药,才拥着福晋入眠。
  “咱可以把那轿子带回家吗?当传家宝,今后娶媳嫁女,就用这轿子。”
  “好。”
  “别杀那些女人,她们是无辜的,我们好吃好喝供着,若她们有心仪之人,放她们离开可好?”
  “依你。”
  “我不想喝避子汤,我想让第四个孩子,重新回来当我们的孩子。可好?”
  “....”
  “不好。”胤禛几乎不假思索拒绝,他不想再经历那些让她走鬼门关的噩梦。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我不想喝避子汤,我想让第四个孩子,重新回来当我们的孩子。可好?”
  “不好!”
  “唔..娴儿,下来。别再乱动了!”
  苏培盛在房门口捂着嘴角偷笑,这个家里谁当家做主,早就一清二楚。
  他今后要更仔细伺候福晋,毕竟福晋才是一家之主。
  风住雨歇之后,看着福晋又在腰后垫了好几个枕头,胤禛顿时哭笑不得。
  “子嗣之事,不必强求,怀不上更好。”胤禛将福晋腰后的枕头抽出,随手丢在矮几上。
  “哎哎哎,都怪你,都没留住!呜呜呜!再来!”
  “睡吧。”胤禛将骑在他身上的福晋拽到怀里,拥着她入眠。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踏上归家的马车。
  与策凌道别之后,四爷就和策凌到一旁的胡杨林里说话。
  “本汗以王后之尊迎娶她,你就如此窝囊?区区亲王妃,也配得上她?”
  “她定会成为大清的皇后!”胤禛信誓旦旦说道。
  “哼,算你有点志向,本汗和准噶尔汗国的铁骑,也只会承认她为大清皇后!记住!”
  “好!我定会请你来紫禁城,观礼她的封后大典。”
第61章 第61章
  ◎阶下囚◎
  策凌与雍亲王拱手道别, 翻身越上马背纵马离开。
  他不敢与娴儿道别,他怕忍不住将她留下,在准噶尔汗国内, 他有无数办法能让她留下来。
  可他只能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不愿。
  行出几里之后, 策凌忽然停步不前。
  “现在能画下王后的笑颜否?”
  “可..可以...”跟在汗王身后的画师战战兢兢的说道,取出画轴, 当场开始仔细勾勒王后的笑颜。
  不到半刻钟, 画师就将画好的画像,呈到汗王的面前, 见汗王满眼喜悦, 画师忍不住垂下脑袋。
  汗王这是怎么了, 即便那是王后为别的男人展露的笑颜,可汗王依旧如获至宝。
  “带回去锁起来, 待本汗死后,放入本汗棺中陪葬。”
  逸娴在马车内等候许久,却没见四爷回来, 她担心四爷和策凌打起来, 匆忙赶来胡杨林中劝架。
  可靠近才发现,林中只剩下四爷一人。
  “策凌呢?”
  “走了, 我们也回家。”
  胤禛牵起福晋的手,见她步伐怪异, 胤禛耳尖泛红,俯身挡在福晋面前。
  “上来!”
  “哼,昨儿夜里不是不让我骑么?我才不稀罕。”逸娴娇嗔道。
  “....”
  “别闹。”
  “哼!”
  身后一沉, 胤禛将福晋背在身后, 朝胡杨林外走去。
  听着福晋口中哼着欢快的莫名曲调, 胤禛嘴角扬起。
  “在哼什么曲子?”
  “猪八戒背媳妇!”
  “.....当爷没问..”
  苏培盛急匆匆来寻四爷,见爷背着福晋,苏培盛匆忙垂下脑袋。
  “爷,热河行宫出大事了,太子爷又被万岁爷给废黜了。”
  “知道了,爷立即拟折子,奏请..复立太子。”
  感觉到耳朵上的手松开,胤禛无奈摇头。
  他的奏疏于大局而言,毫无意义,即便他放过太子,八弟也会对太子穷追猛打。
  无论如何,太子已提前出局。
  “万岁爷欲立新太子,让朝中大臣各抒己见,举荐新太子人选。听闻连被圈禁的大阿哥,都上书举荐八贝勒为太子。”
  逸娴皱眉,替芷晴担心。
  “爷,不管发生何事,我们不要对八贝勒落井下石可好?”
  “娴儿,天家无情,你焉知八弟无加害爷之心?朝堂之事,爷自己处理。”
  逸娴默然,八爷对四爷做的那些事,她也有所耳闻,她忽然很担心芷晴。
  “爷,我们快些回京!我想去瞧瞧八福晋和太子妃。”
  胤禛哦了一声,福晋和那二人素来情同姐妹,但朝堂上的倾轧,所有人都无法置身事外。
  毕竟成王败寇,家眷亦难逃,他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家眷沦为败寇。
  任何阻拦他之人,都必须死!
  回京的路上,每一日都传来朝堂上最新的消息,因议立新太子之时,几乎满朝文武都举荐八爷,包括四爷和十三爷等皇子,也举荐八爷为新太子,朝野一片哗然。
  逸娴知道四爷并非真心想让八爷当太子,而是想捧杀他,在康熙爷心里留下不争的姿态。
  八爷党势力愈发庞大,最终也不负众望,八爷被康熙爷亲自打压。
  康熙爷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申斥八爷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彻底绝了八爷登基的可能。
  逸娴马不停蹄赶到八贝勒府之时,康熙爷派来申斥八贝勒的宣旨太监,才刚离开。
  芷晴正垂头抹泪。
  “娴儿,完了,全完了。”芷晴呜咽道。
  “芷晴,太子之位有什么好!这位子能把好人逼疯,你劝劝八爷,让他放下夺嫡之心,和你好好过日子。”
  “哼,四嫂说的轻巧,你是想让爷给四哥做嫁衣吧。”
  八爷胤禩面色不善走到芷晴身侧。
  “芷晴,爷如今落到如此下场,还得多谢四哥落井下石。”
  “你们男人的事情与我们女人无关,左不过是狗咬狗,你找雍亲王去!”
  芷晴将娴儿护在身后,痛心疾首的哭诉。
  “哼!”被自己的女人打脸,胤禩面色难堪,气得拂袖而去。
  “芷晴,对不起...”逸娴愧疚低下头不敢看向芷晴。
  “没什么对不起的,皇族中压根没有父子亲情,他们斗他们的,我们还是我们。”
  “娴儿,我们去瞧瞧婉莹吧。”
  “好,乘我的马车去咸安宫。”
  婉莹边抹泪,边点点头:“今后..若是你家那位赢了,求你护着我们一家子可好?”
  逸娴扶着婉莹的手颤了颤,郑重点头允诺:“好!”
  “有你这句承诺足矣,多谢娴儿。”
  “谢什么?若你家那位赢了,难道你还不护我一家老小?”
  “自然要护。”芷晴斩钉截铁的说道。
  二人踏上入紫禁城的马车,来到咸安宫。
  咸安宫在紫禁城内偏僻的角落,清幽荒僻。
  此时婉莹穿着一身简朴素服,奴才呈上来的茶盏,连颜色都凑不齐。
  “你们能来看我,我很意外。”两起两落,瓜尔佳婉莹脸上多了一分淡然和处变不惊。
  “来的匆忙,我们准备的东西也不知够不够,若不够,你让人悄悄传个话。”
  逸娴让人将好几个大箱子抬进来。
  箱子里都是些绫罗绸缎和银子。
  “说起来若不是八弟不遗余力,我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芷晴你说是不是?”
  见婉莹面色不善瞪着芷晴,逸娴匆忙挡在芷晴面前。
  “男人间的蝇营狗苟,与我们何干?”
  “无关吗?若非她将那宝石坠子是出自内务府贡品之事戳穿,八爷又如何能借题发挥?”
  “什么坠子?”逸娴听得一头雾水。
  “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若非太子嚣张跋扈,胆敢挪用贡品,何来这么多的灾祸?”芷晴愤愤不平的说道。
  “娴儿你还不知道吧,太子私自挪用贡品,因这件贡品之事败露,太子竟联合朋党,欲对康熙爷逼宫,被康熙爷抓现行。”
  “对对对,紧接着八贝勒就领着疯狗对太子围攻,牵出更多惊天之事。”
  婉莹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摔在芷晴脚边。
  迸裂的茶盏和茶汤将芷晴釉蓝色褂子打湿,芷晴握紧拳头,深吸几口气。
  “是我让废太子去与后宫嫔妃偷情吗?是我让太子收买康熙爷身边的奴才吗?是我让太子对康熙爷逼宫吗?”
  “郭络罗芷晴!那宝石坠子,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我选的是最好的蓝宝石坠子,我自己都舍不得戴!”婉莹捂着嘴角崩溃大哭。
  “莫不是我..呜呜呜...”
  芷晴闻言,眼眶泛红,难怪八爷瞧见那蓝宝石坠子,就欣喜若狂,原来他都知道,知道那是贡品。
  “滚!我是死是活,与你郭络罗芷晴再无瓜葛,如今我败局已定,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你还想利用我什么?”
  “呵呵,你以为你就能捞到好处?哈哈..内务府总管该换人了!”
  “什么意思!!”芷晴愕然看向婉莹,如今的内务府总管大臣,是她亲舅舅。
  “都是因果报应,”婉莹脸上露出畅快的笑意。
  她愣怔片刻,将准备带来还给婉莹的蓝宝石坠子取出。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原本坚不可摧的蓝宝石,竟摔的粉碎。
  “这宝石是假的!那真的又在何处!”
  “自然还在内务府,八爷想利用你,太子又何尝不想利用我呢?朝堂之事,后宅压根无法独善其身。”
  “舅舅!”芷晴拔腿冲出咸安宫,可才踏出咸安宫,就传来舅舅因诬告太子挪用贡品,被赐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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