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妇总在互演柔弱——去睡【完结】
时间:2023-09-06 23:18:04

  先前在高墙之上与玉修罗相遇时,她从身型和香气都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谢景澄。
  可这又如何解释后来那把伤她的袖刀?
  袖刀是玉修罗独特的武器,刀片薄且锋利,这工艺在古代算是独一份儿,旁人很难仿出来。
  假设谢景澄就是玉修罗,他那时候明明与自己面对面,又是如何远远地掷来那把伤了她的袖刀?
  杜沁然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不够通顺。
  身型相似的人有很多,檀香更是随处可见的熏香,也许这些真的不能说明什么。
  谢景澄可能的确不是玉修罗,但他一定在掩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他到底在试图掩盖着什么......
  杜沁然忽而又想到了最后一个尚未解开的疑窦 ―― 谢景澄的残疾。
  谢景澄真的双腿残废吗?杜沁然突然想试他一试。
  她目光下移到谢景澄腿上,计谋浮上心头。
  “夫君~”杜沁然故作姿态地柔弱蹙眉,低垂着头,欲泣不泣地楚楚看向谢景澄:“人家浑身乏力,你可以扶人家起来吗?”
  谢景澄不动声色地将杜沁然的拙劣演技尽收眼底,温和应道:“自是可以的。”
  此时此刻,心生疑窦的并非杜沁然一人。
  谢景澄同样在打量着、揣摩着、端详着眼前人。
  在高墙之上,虽然那名黑衣女子面罩遮脸,但交锋的那一刹,他便认定她就是自己的夫人杜沁然。
  谢景澄自诩最善于洞悉人心,可先前悄悄把杜沁然的脉象时,他却在她身上全然探不到一丝习武之人的气息。
  方才沉默相对间,谢景澄同样在思索着,如何以一个最自然的借口再次试探一番他的夫人,不曾想杜沁然竟主动递了机会。
  谢景澄顺势应允后,便倾身上前,手臂用力扶起了杜沁然,还不忘偏头轻咳两声。
  杜沁然暗戳戳打量着他的神色,目光如刻刀般一寸寸滑过谢景澄的美人尖、高挺的鼻梁,和颜色略浅的唇色。
  他面色总是偏苍白,如长久缠绵病榻的病秧子如出一辙。
  只是眼前这位病秧子,又着实与旁人有些不同。
  杜沁然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欣赏完自家夫君的仙姿玉色,这才缓缓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而后腰肢硬生生一扭,朝他怀中跌去。
  “哎呀!”杜沁然侧坐在谢景澄怀中,纤细的十指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正如险些跌落高墙时那般。
  她听见身下人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隐忍声调,分外愧疚地掩唇致歉:“夫君,我是不小心的,你不会怪我吧?”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又刻意将体重往他膝头压了压。
  身下的大腿肌肉略紧绷片刻,下一秒立刻放松下来,杜沁然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谢景澄很有分寸地虚搂着她的腰,缓缓应道:“夫人本就是为救我而受伤,如今身子虚弱,我又怎会怪罪夫人?”
  他隐晦地示意了下床铺:“不如我先扶夫人坐好......”
  杜沁然自然不会给他逃脱的机会,又将他的脖颈搂紧了几分,把脸埋在男人冷白的颈窝处就开始嘤嘤嘤地干嚎起来。
  “呜呜呜夫君,我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你了。”杜沁然假哭着,鼻尖被他突出的锁骨膈得生疼,微偏过头侧向他的脖颈,甚至能看到他耳后艳红细小的朱砂痣。
  她气息柔柔洒在谢景澄敏感的耳后,膝盖也不安分地在谢景澄大腿上蹭来蹭去,使劲地仿佛碾着他大腿上的麻筋,像把药材捣成泥时用的杵臼似的。
  杵子一下又一下粗鲁地碾压着药材,时轻时重地辗转着,杵臼之间不断相贴合、摩擦着,温度不可言说地逐渐渐燥。
  杵子誓要将药材完完全全、一点不漏地碾得破碎,动作温柔又磨人,漫长地折磨着它。
  这一刻,药材的命运被高高在上的杵子掌控着。杵子想撬开它坚硬的壳,迫使他露出最不堪的一面,似是要从散发着清幽药草香的被掌控者口中,逼其溢出一丝最微弱细碎的呻.吟。
  如月光般圣洁的谢景澄被她磨得十分痛苦,隐忍地阖眸,眉心微蹙着仰头,如贝母般的齿轻咬了下唇,为薄红的唇沾上莹润光泽,泄出几声急促的轻喘。
  他整片大腿都被压得酸麻,竟还带着噬骨的痒意,直钻心底。
  尽管极力压抑,再开口时谢景澄嗓音里仍然带颤:“夫人,你可否先起身片刻?”
  杜沁然杏眸亮晶晶看着他,不解地娇声道:“夫君,人家只是想多和你亲热亲热。”
  谢景澄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晓得,只是夫人伤口未愈,如此动作恐怕会再次裂开。”
  杜沁然撅了撅嘴,垂下眼委屈巴巴:“好叭。”
  随后依依不舍地下了他的膝头,期间还慢吞吞地再次磨了下他的麻筋。
  谢景澄又是一声闷哼,极力掩饰着,伸手去扶她,却故作不经意地手微微一滑。
  杜沁然原本正演着一个柔弱到无法自理的病人,不料谢景澄突然撤了力道,身子一歪便径直往地上摔去。
  她屁股着地,整个人都摔蒙了好几秒,还没反应过来前,生.理泪水已蓄在眼眶,欲坠不坠。
  她泪眼婆娑地仰头望向谢景澄:“夫君......”
  谢景澄满脸歉疚,比她方才“不小心”摔她怀里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夫人,这实属意外,你应当能谅解我的吧?”
  杜沁然:报复,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说好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谢景澄这小肚鸡肠的家伙怎么连十年都等不及!
  她虚伪地掐着嗓音:“我怎么会怪罪夫君呢,我只会心疼你。”
  谢景澄顺势将她扶起,从容微笑:“夫人果真蕙质兰心。”
  两人假惺惺地互相说着客套话,内心却俨然是另一副模样。
  杜沁然忆起谢景澄方才的神情,已然从中窥见端倪,知晓他的双腿必然有知觉。
  她呵呵冷笑:装了十几年残废,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只是...... 谢景澄分明是太尉府的贵公子,又为何要装残废?
  这可是会葬送仕途的啊!
  谢景澄想起杜沁然方才跌落地上时下意识地摸上腰间,仿佛要扯出软鞭的动作,分明便是那日高墙上的女子。
  只是,他本以为那名黑衣女子会是千雪楼楼主,谁知后来交手时,她竟处处拦着他,竟像是要救下阿里乌一般。
  如若是来人是千雪楼楼主,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令阿里乌命丧于巷角,她万万不可能拦住自己。
  那黑衣女子,也就是他的夫人,如此护着阿里乌,倒像是与他站在对立阵营。
  她万万不可能是千雪楼楼主。
  可是,她曾身为太师府之女,又缘何习得一身武?
  脉象又为何如此古怪?
  此时此刻,二人心头都浮现出了同一个问题:
  她/他到底是谁?
  他们二人心思都百转千回,面上却并未流露出分毫。
  谢景澄俨然是个三好丈夫,搀扶着自己受伤的柔弱夫人重新上榻。
  而杜沁然也是个三好夫人,非常体恤自己的病弱丈夫,辛苦得额上冒冷汗却仍未把重量依附在谢景澄身上,并未让他太吃力。
  夫妇俩一病一伤,竟有几分相互扶持的温馨感。
  只是下一秒,这假象便轰然坍塌。
  当谢景澄拉过枕头时,一个物件从床榻掉落在脚案,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闷响。
  两人同时垂眸,看清那个物什时却均是心中一紧。
  袖刀,又是袖刀!
  杜沁然心中大乱,这才想起她当时从千雪楼把玉修罗的刀薅回来后,依稀的确是塞在了枕头底下来着。
  可她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为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却在枕头底下放了一把刀?
  还是把做工如此巧夺天工,一看就并非俗物的刀?
  与此同时,谢景澄也眼皮一跳。
  那天刺杀失败后,杜沁然受伤了,他急急忙忙赶着送她回府,从阎王府里抢人,压根记不起自己把卸下的袖刀放哪儿了。
  似乎...... 就是往枕头低下随手放了来着?
  可他该如何解释,他身为一个咳嗽不断的孱弱体虚病秧子,竟有一把刀?
  还是把做工如此惊为天人,一看就不可多得的刀?
  两人同时在心底祈祷:希望她/他不认识这是玉修罗的刀。
  而后齐声开口:
  “夫君,我可以解释!”
  “夫人,我可以解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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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主子」 “若是你敢背叛我......下场你应当清楚。”
  两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后, 面面相觑,一时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解释?解释什么?
  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杜沁然原本的确是心底发虚,但如今听谢景澄也这么说, 瞬间将矛头指向了谢景澄。
  她柔柔弱弱瞥他一眼:“夫君, 你想要解释什么呀?”
  谢景澄内心同样动摇起来, 他笑吟吟地看向杜沁然:“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夫人的。”
  他们原本都以为袖刀是自己的, 如今却听对方这么说, 却都疑惑了。
  所以,袖刀到底和对方有何关系?
  四目相对, 两人的目光里都饱含窥伺, 如一把无形的箭一样射向对方, 试图迫使对方先行投降。
  只是,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和善人, 如今更是如在高墙上一般,无人愿意先行示弱。
  胡桃木脚案上的袖刀在透过纸窗照进来的阳光下泛着凛冽银光,仿佛一个面无表情的人, 正冷冷地盯视着这对夫妇。
  就在此刻, 房门被人推开,杜氏哭嚎的声音由远至今。
  “我苦命的女娘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
  杜氏一字一泣泪,绞着手帕走近, 离得近了杜沁然才发现杜氏的眼睛都肿得跟个核桃似的。
  杜沁然向来不太善于安慰别人,看着杜氏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弱弱地拉了下杜氏的衣角:“娘,暂时不用送, 我还没死呢。”
  比起对自己厌恶值如此高的华贵妃, 杜沁然对眼前这位朴素的妇人反而更有好感。
  虽然杜氏并非她的亲生母亲, 但想必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缘故,对杜沁然倒也算是处处上心,也是打心眼儿里的关心她。
  这种关切的神态做不得假,杜沁然觉得眼睛可以骗人,但心不会。
  杜氏闻言,哭得更是厉害了,声声哀切令人心疼,语气里满是担忧和后怕:“也幸好你没有事,不然我还怎么活啊。”
  杜沁然: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杜氏说罢,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许,余光瞥到脚案上的袖刀时神情变得忿忿:“这就是伤了我家女娘的武器吧!”
  她颇有些咬牙切齿,杜沁然和谢景澄却都受到了启发。
  对啊!袖刀都长得一模一样,这把刀既可以是她从千雪楼里拿出来的那把,也可以是伤她后被取出来的那把。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刀呢?这当然不是她的刀,而是伤了她的那把凶器!
  找到了借口的杜沁然感动地看向杜氏,觉得她此时此刻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杜沁然也眼眸含泪地点点头,指着地上的袖刀道:“就是它伤了我!”
  她盈盈抬眸望向谢景澄:“夫君,我方才想解释的就是这个。我醒来后把伤了我的凶器放于枕下,是因为...... 因为据说这样能辟邪!”
  杜沁然料想古人迷信多,随口扯了个借口,而后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谢景澄道:“不知夫君想解释的是?”
  谢景澄此刻也分外感谢杜氏提供的借口。
  他一个体虚的弱质之流怎会有刀呢?这把刀自然不是他的,而是伤了他夫人的那把凶器。
  谢景澄沉吟片刻,温和回道:“我想与夫人你商量的也正是此事。按封城的习俗,此刀之后会成为夫人的庇佑物,不可轻易舍弃。”
  他微微一笑:“我原先还想与夫人商量留下此刀,未曾想夫人也听过这习俗,我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杜沁然没想到自己瞎掰的习俗居然真的存在,面上柔柔一笑,双手比心:“也许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谢景澄淡笑着单手比心回应。
  身为半个封城人的杜氏:终究是我不够入乡随俗了,竟从未听过还有此等荒谬的习俗。
  但杜氏并未在这上头多做纠结,只是侧过身看向谢景澄:“我想与我家姑娘说些体己话,不知谢公子可否回避?”
  口气之冷淡,语气之不满,展现得淋漓尽致。
  心情好时是“女婿”、心情不好时是“谢公子”的谢景澄对此表示十分谅解。
  他歉疚地在轮椅上作揖:“是晚辈没能照顾好沁然,反倒让她落了伤,险些危及生命。从今往后,晚辈必将更为警醒,不让沁然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还望母亲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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