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综英美]穿到哥谭后只想回家——常柑【完结】
时间:2023-09-25 17: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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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的错,我就是废水池子泡发了脑子才会被你说服去开联合支票账户,该死的,你居然一口气全花完了!”
  蝙蝠家离家出走的老二红头罩aka杰森・陶德咬牙切齿、厉声斥责自己选的糟心队友军火库aka罗伊・哈珀不带事先商量就花光两人积蓄的恶劣行为,以至于在哥谭地下还算有些声望的两人居然得来二手店买东西。
  倒不是杰森有什么偶像包袱,当年也是流浪过街头,和野猫野狗抢食的人,不会说觉得在二手店买东西就是丢脸,只是独立生活后一向勤俭持家惯了,看到罗伊的败家子行为就恨不得把人拖出去、吊起来、用橡胶子弹朝他脸上开枪。
  而且杰森对这家店也不太满意,忍不住吐槽下沉式的店铺潮气大、灰尘漫天、价格不合理,被耳尖的店主大婶隔着货架瞪了一眼。
  “杰伊,我不是给你的头罩和枪都做了升级保养,这事还没翻篇吗”,罗伊揉了揉凌乱的红发,试图转移杰森注意力,“你看那些长T,才五美元,额,看起来都和你码数不和……这个这个,十美元一件的旧羽绒服,我看看,这件还是鸭绒,挺划算嘛……”
  杰森注意到有个高挑的亚裔姑娘一直在打量自己和罗伊,警惕性强的秘密义警不由皱眉,摸上别在腰后的枪,同时捅咕一下还在摸羽绒服料子的罗伊,干脆地出声问她:“你看什么?”
  亚裔姑娘瞬间举起两手――大概是想举手投降,但左手挂着一件黑色棉质长T,右手提着加长版羽绒服,举起手来分外别扭滑稽。
  那姑娘大概也发现了,笑容中透着几分窘迫,两手扬了扬,最后还是放下,改为耸肩的动作。
  “抱歉,老兄,我只是觉得你的挑染很帅。”
  杰森额前的白发可不是挑染的,这是将他从一个地狱拽到另一个地狱的拉萨路池水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之一。
  不过这没有和普通人解释的必要。
  杰森只是将注意力从亚裔姑娘身上收回,无视掉罗伊不着调的玩笑话,加入挑拣二手物品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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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账时,好巧亚裔姑娘就排在杰森两人前边,两人有幸见证姑娘如何从桌上一盆多肉养得好入手,夸的店主大婶喜笑颜开、心花怒放,白送一条针织围巾和一株刚分出来的红宝石多肉,还热情地给小姑娘找了个购物袋。
  罗伊看的心痒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结果刚一上场就被店主一句KO。
  “你们的东西每件加五美元。”
  “为什么?!刚才那姑娘你还送人家东西了。”
  还没走出店门的亚裔姑娘脚步一踉跄,退回来一点贴着墙根支起耳朵看起热闹。
  店主大婶的老花眼镜几乎要从鼻尖落下来,她就从镜框上方这么幽幽盯着杰森。
  大婶脸上皱纹主要分布在面颊部,和深刻的法令纹组合起来就是明显的笑痕,刚被亚裔姑娘逗笑时两人就注意到大婶笑容的僵硬,但此刻只是板着脸耷拉嘴角,面部肌肉还是能看出明显的不自然。
  大婶看着年龄不算太老,背却佝偻的狠,只有坐在高脚凳上视线才能越过柜台,像极了住在森林深处摆弄魔药的巫婆,让杰森不自在地调整了下双手交叉姿势。
  “小店灰多,东西破,还贵。”
  全是杰森之前吐槽的话。
  “嘿,别这样,好听话我也能说,而且你看,大家都说顾客是上帝……”
  店主大婶让开些,让两人看她身后的标语牌――老娘才是上帝!
  “你都明码标价了,临收钱才现场改价,你这是违反价格法……”
  店主大婶啪的一下把一杆□□枪管拍到柜台上,把台面上的钙片瓶震倒,骨碌碌滚下柜台,又一路滚到看热闹的亚裔姑娘脚边。
  亚裔姑娘捡起钙片瓶,看了看僵持的几人,蹑手蹑脚把钙片放回来,又蹑手蹑脚退回去,继续贴着墙等待故事结局。
  最后还是杰森闷着声就照店主大婶说的价格给了钱,临走时盯着桌上长得茂盛的多肉问了一句:
  “这个卖吗?”
  只得到店主一个‘你在想屁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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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
  罗伊了解杰森不是个容易服软的人,不然也不会和自己组成“父愁者”组合,换着花样给老父亲们找事。
  “那人是小丑毒气的受害者。”
  罗伊哦了一声,便给此时显得有些沉默的朋友留下安静思考的空间。毕竟再怎么亲近的朋友,在对方没邀请时,也最好不要掺和进朋友的家务事。
  他知道小丑不仅是哥谭的犯罪之王,自封的蝙蝠侠头号敌人,还是永远横在蝙蝠侠和红头罩父子间跨不过去、踩不平、绿毛白脸黄牙红嘴唇的大坎。
  以及小丑笑气,小丑标志性攻击手段之一,配方一直在变,但让受害者狂笑不止身体扭曲的恐怖死状一直不变。即使在毒气中幸存下来,后遗症也伴随终生,不得不大量补充钙元素。
  听说每次小丑笑气袭击后,韦恩企业都会以关爱市民身体健康的理由发放一波钙片,刚才那二手店店主的钙片瓶子上就有韦恩企业的标志。
  “请等一下!前边的两位帅哥!”
  罗伊用胳膊肘拐了拐杰森。
  “喊我们呢。”
  杰森:……
  “抱歉,打扰了”,亚裔姑娘拿着一沓钱追上来,“老板让我把多出来的钱还给你们,你可以数数。”
  杰森接过钱,看也没看,随手塞进口袋。
  “还有多肉。”
  杰森有几分意动,视线落到亚裔姑娘手里用古旧金属烟灰缸做花盆的小多肉上,但姑娘反手从装衣服的袋子里掏出一团卫生纸,打开,是一片现掰下来的多肉叶片。
  “老板还让我带句话”,亚裔姑娘压着嗓子提气,有模有样学着店主大婶有些哑又中气十足的声调,“爱要不要。附带一个形容年轻人的贬义的语气助词。”
  罗伊:“噗――”
  杰森默了一下,还是接过可怜兮兮的多肉叶片,回去种土里还能长出来。
  亚裔姑娘神态轻松挥手作别:“就这些了,拜――咕――!!”
  响亮的肚子咕咕声几乎盖过女孩声音,空气凝滞一瞬。
  对面的姑娘恨不得以头抢地:“拜拜――!!”
第6章
  苏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和红头罩、军火库一起在街头吃辣热狗的一天。
  正好在此之前发生了诸如腹中雷鸣、囊中羞涩的窘迫,杰森请的辣热狗极有可能是苏西在蹭到工作餐厅剩余食物前的唯一一餐。
  但是!
  苏西真诚地希望下次桶哥再请人吃热狗时能提醒一句这玩意不是一般的辣!
  还有热狗摊老板一边答应少放辣一边往热狗上用力挤辣酱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辣酱不要钱吗?
  碍于自己是被请客的一方,苏西没有发表负面评价,默默用包装纸把辣热狗包好,慎之又慎放进装着衣服的购物袋,同时放空大脑,让火焰炙烤的舌头和钝锯子磨的肋骨自己上擂台打架去。
  于是被辣失智的苏西和辣热狗忠实爱好者杰森有了如下交流:
  杰森:“你怎么不吃了?”
  苏西:“今天最后一餐,省着点吃。”
  苏西脑子里:再吃就成这辈子最后一餐了。
  杰森:“你脸怎么红了?”
  苏西:“大概是因为感到很温暖吧。”
  苏西脑子里:像有人把烧红的炭塞我嘴里。
  杰森:“你哭什么?”
  苏西:“以前看人家爱吃辣热狗,一直在想是什么味道,现在终于知道了。”
  苏西脑子里:让人奔赴地狱的味道,桶哥你怎么会爱吃这玩意?!
  杰森:“……”
  苏西:“?”
  苏西脑子里:第一个尝试辣椒的勇士究竟发生了什么要把这痛苦分享给全世界???
  罗伊瞅瞅满脸通红、眼眶湿漉漉的苏西,又瞅瞅木着脸无语凝噎的杰森,突然意识到什么,露出想搞事的笑容,用力拍了两下杰森,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却收到杰森“你有什么毛病”的狐疑眼神。
  没等被粉色滤镜蒙蔽双眼的罗伊撺掇动不解风情的杰森,沉默半晌的苏西先一步捂着嘴,含糊不清道了声歉,提起购物袋夺路而逃。
  “可惜了”,罗伊不禁扼腕叹息,搭上杰森肩膀,“兄弟你怎么也不知道主动点?”
  “主动什么?为辣热狗正名?”
  杰森疑惑反问。
  “老天,你没发现那姑娘对你有意思吗?”
  罗伊一哽,满脸不可置信,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搭档。
  他清清嗓子,开始用流浪诗人叹咏般的声喉讲述一个优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从前,有一个贫困的年轻女孩,尽管生活艰辛、人情冷漠,却依旧自力更生、自强不息,没有屈服于贫穷和孤独。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一个愿意在寒冷冬日里递给她一根热气腾腾辣热狗的年轻人。这不是一根普通的辣热狗,这是一根充满人与人间温情的辣热狗,一口咬下,比新年夜的篝火更加温暖的感觉融化了冰冷多年的心,令她潸然泪下。她看向年轻人,在泪眼婆娑间描摹他英俊的面容、强壮的身躯,爱情的花种在心田里抽根发芽……”
  杰森看罗伊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你绝对有大病”。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没看出来?那姑娘都满脸羞红,欲语还休看着你了!”
  “辣的。”
  “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礼貌而已。”
  “那最后不好意思地跑走?”
  “估计是去哪吐了。”
  “你怎么解读出来的?”
  “我才想问,人家本就没什么潜台词,你到底是怎么自我加工出故事背景的?”
  杰森没管傻眼的罗伊,自顾自几口吃掉剩下半根辣热狗,长叹一声:“反正我觉得挺好吃。”
  “没救了”,罗伊连连摇头,一脸惋惜地猛拍大腿,为杰森的未来充满悲观地感慨:“我最好的朋友处男保持记录得再添一年了。”
  “……”
  杰森抓住转身想跑的罗伊,勾住他脖子,用力程度与笑容幅度成正比:“我最好的朋友,陪我去训练室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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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西捂着嘴冲进路边快餐店的卫生间,锁上门,在咳出呛进嗓子眼的辣椒后被肋骨戳死、和忍住咳嗽被整个食道蔓延的烈火烧死间抉择几秒,选择抠喉咙吐出烧胃的罪魁祸首。
  吐干净后果然好受多了。
  苏西用手背抹去凝在面颊上的泪痕,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拍,被冰得打了个寒战,两手撑着洗手台边缘打量镜子里眼睛、鼻头、嘴巴都红彤彤的黑发姑娘,开始琢磨自己和超英间是不是犯冲。
  蝙蝠家老大夜翼,给自己做心肺复苏按断四根肋骨;老二红头罩,差点用一根辣热狗给自己送走。
  下次要是见着老三红罗宾,是不是就一口气推进到抬棺环节了?
  甩甩手上水珠,顶着一脸水渍的苏西看见还放在购物袋最上头的辣热狗,木木地盯了几秒,隔着包装袋一点一点揉碎,把混杂着红黄酱汁的糜烂碎肉一股脑倒进马桶,摁下冲水键,平静地注视着肉沫被急旋的水流卷进管道。
  辣热狗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美味,临死前来上一根,你将感受到你和死亡间隔着两个世纪。
  “哐、哐!”
  瞧,苏西都听见辣热狗和肋骨在她神经上跳恰恰的跺脚声了。
  “哐、哐――里边的人在下蛋啊!怎么还不死出来!”
  苏西一激灵,应了一声,捡起购物袋就给下一位使用者开门。
  门外是位卷发大婶,她闻见苏西身上浓郁的辣酱味,视线落在苏西被辣肿的嘴唇,脸上有一分愕然、两份嫌弃、三分看稀奇、四份人不可貌相的感慨。
  “你在里头吃东西?”
  “……”
  苏西勉强扯起嘴角露出尴尬的微笑,低着头匆匆、几乎是小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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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爱生命,远离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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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美国规定开餐馆必须准备供顾客和路人使用的卫生间。
  苏西不止一次为此感到庆幸。
  啊,问为什么?
  你说谁敢用哥谭路边的公共卫生间?
  冰山俱乐部倒是有员工卫生间,但苏西哪有那胆子在全是男同事的环境下使用不分男女的卫生间?
  尤其这里还是哥谭,那有是恶势力老大手下的场子。
  苏西听过同事们聊天,枪、女人、和他们的本职工作。
  有几个手上还沾过血。
  要不是借了领班的势,同事们不会在明面上刁难、占便宜,苏西很怀疑自己能否完整活到现在。
  尤其是那个在第一次工作时把制服借给苏西的瘦男人,总把那臭水沟老鼠似的眼神黏在苏西身上,恶心到令人作呕。
  不过苏西什么也没说。
  这里很糟糕,但不是最糟糕的,起码苏西不需要被迫去做不喜欢的事。
  她知道同事间是怎么议论领班和自己的,无外乎是男人与女人,金钱和身体。
  很可惜,尽管领班是男人,苏西是女人,两人间确实存在上供和付工钱的金钱交易以及付出体力劳动,同事们恶意揣测的事一样也没发生。
  大概因为领班是个不错的人,也许还是个好人。
  从看出苏西的小算盘当众收下苏西的孝敬,到准备长袖长裤的男式制服,再到叮嘱厨房给苏西留饭。
  处处透着与外表不相符的细致暖心。
  二楼的舞女告诉苏西,领班有个和她一样大的女儿。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苏西铺垫了一堆过度用客套话,才压着惊异感叹:“但领班看上去真不像个会有女儿的人。”
  舞女用苏西的长羽绒服裹住紧身亮片抹胸短裙上下露出的白花花一片,也盖住了一个挨一个的伤疤,咬着细烟,语气漫不经心回复:“我第一次听他说的时候也不信,直到我为了还给我老子治病欠下的债上了二楼。他没理由撒这种谎,更没理由真无缘无故给我们提供帮助。”
  “是呢,比起领班有女儿,还是没由来的善意更惊悚。”
  “哼,哥谭。”
  舞女靠着厨房后门,朝外吐了个漂亮的烟圈,从苏西端着的一盘裹着冰糖外衣的小番茄里挑了一个漂亮的吃。
  “你为什么留在哥谭?”
  “啊?”
  “你不是哥谭人,显而易见,哥谭人可不会在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半夜大哭骂街的时候问人家要不要吃东西。”
  “不不不”,苏西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哥谭人一般也不会这么做。”
  舞女为苏西的话怔住半晌,眼神中不免多出几分关爱智障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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