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窈看了应碎之前的新闻发布会, 她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有孤注一掷的魄力,有打破原生开局的能力, 单凭着她那张容貌倾城的脸,就能吊打娱乐圈,却偏偏只靠自己的实力得到众人信服。而这副容貌,也成了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势。
如此看来, 秦思窈也觉得应碎确实是值得陆京尧这么大动干戈来买下那条项链。至少是比她这种随意消遣的人值得的。
服务员托着盘子送上了两杯果酒,在两个人面前各自放了一杯。
秦思窈拿起手中的一杯, 去敬应碎。应碎也拿起酒,和她碰杯。酒杯轻碰, 那次宴会的“不愉快”也一笔勾销。
两个人之间都心照不宣, 什么都没说, 但是彼此好像要懂得对方的意思。互相都能轻易看出来, 大家其实是一类人。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秦思窈还是挺羡慕应碎的。苦尽甘来以后, 还有人一直在等着她。
秦思窈是被她那位男朋友一个电话叫走的。应碎也没什么闲逛的心情,也就一个人回了酒店。
别说,她还挺想陆京尧的。应碎走在酒店铺着厚厚地毯的长廊, 给陆京尧打电话。
陆京尧那边几乎是电话一响就接通了电话。
“陆京尧, 你是守在电话边上了吗?”应碎笑他。
“有没有可能是守在你边上了?”陆京尧说话半真半假。
“你现在说情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 脱口而出。”
“是吗?”他不点明。
应碎在拐角转了一个弯,刚抬起自己的眼就顿住。
不远处, 有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站在那里, 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在打电话的样子。
应碎微微张开自己的嘴巴,有一点不可思议。
“不是情话?”她难掩笑意。
“嗯,不是情话。”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直直覆盖她的耳膜,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不是情话,是行动。
应碎翘起红唇,弯着眼眸,眼里面只有陆京尧一个人。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裙子,大步朝着陆京尧跑过去,白色的裙摆翩跹,像是海浪中摇晃生姿的浪花。
陆京尧张开手,把应碎抱进了怀里。
虽然也就几天没有见到而已,而且其实每天他们都会视频通话,但是应碎却有一种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思念感。而这种强烈的思念感也在她真真实实的扑进陆京尧怀里,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以后,才渐渐弥散。
转而变成饱含着惊喜的愉悦,像是刚开瓶的碳酸饮料,腾升着气泡。
“陆京尧。”应碎喊他的名字。
“嗯。”陆京尧回应她。
“很想你。”
这才只是几天而已,她发现自己就已经很想他了,也不知道那六年多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已经不敢去想,也根本无法想象。
“嗯,我知道你想我了,那我这不是来了吗?”陆京尧低醇的嗓音落进应碎的耳朵,也有呼出的热气覆盖。
应碎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下巴上淡淡的青茬,伸手去摸,眼里流着心疼,“你是不是这几天赶工作了?”
她知道他这段时间还挺忙的。
陆京尧攥着她的手,揉捏她的手心,“开完会就赶飞机了,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再过来。你会不会嫌弃我?”
工作确实忙,他加班加点赶了工作,为的就是来陪她在南厘待上几天。
他平时很爱干净,基本上不会有这种不加打理的时候。如今看着陆京尧下巴上的青茬,应碎倒是生了几分愧疚感。
她垫脚吻了一下他的唇,“不嫌弃。爱都爱死了。”
当然不嫌弃。再说了,这样的陆京尧也别有一番魅力。
应碎开了房间门,陆京尧拉着一边的行李箱跟在她后面进去。
门一关上,陆京尧就一把从后面抱住应碎的腿。
忽然升高不少,应碎惊呼一声,下意识搭在他的肩膀。
陆京尧把人抱到床上,随之俯身,一手握着她的手,扣在她的头边上,一手垫在她后脑勺之下,亲吻她。
他撬开她的口齿,扫荡她的口腔,吮她柔软灵动的舌。感觉到她口腔里的酒味,陆京尧退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臀。
“唔。”她的脸一霎红了。
“喝酒了?你感冒好全了吗?”换季了,应碎临出门之前有点感冒,这点小事她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他还记着。
“就喝了一点,没什么问题的。”应碎被他亲得刚有点上头,他突然停下来,颇有些觉得口渴。“和秦思窈。”
“秦思窈?她也来了?”
“嗯。她男朋友是这儿的主办方。”
“哦。”
“秦思窈跟我说,那条仲夏夜是你花了好大的劲儿从她那儿买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也没多难,被她要求当一次男伴。”陆京尧修长骨节插入她乌黑的头发,给她轻捋发丝。
“卖‘身’啊?”应碎故意开他玩笑。
陆京尧狭长的眼微动,又拍了一下她的臀,“乱说话,信不信我让你下不来床。”
“我怕吗?”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应碎缠住他的脖子,眸光潋滟,微嘟着唇,“陆京尧,亲我。”
陆京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又低下头,亲吻她,一点一点捻着她柔软的唇。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才结束。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
嗯,都是不断和她练出来的。
“先去洗个澡。”陆京尧站起来,把人横抱进浴室。
他一身风尘仆仆地过来,也得先收拾一下自己。
酒店房间里有一面镜。
今天是有用处的。
后来他和她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时间飞速流逝。他问她答。问的问题无关紧要,答的答案答非所问。大底就是一些情侣之间许久不见的俗常。有时他也说着让她难以回答的话,偏偏又盯着她回答。
他的声音像是勾人心魄的恶魔。偏偏她无法不喜欢,故而默许纵容。
早上,应碎是在陆京尧怀里醒来的。
想到昨天无尽漫长的夜,应碎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冒着热意。
臭男人。
人都有恶劣的快感。恶劣之外,是心跳濒临崩盘,每一根头发丝都清晰感悟越过礼数的癫狂。
昨天一次结束后。
陆京尧又“亲口”言语,告诉她世界的混沌奇妙。
青茬印于玉白。沉顿闷痛之外的心悸,与苍白的语言相互连错,成就了陆京尧恶人罪名坐实。
是她的恶人,没得商量的恶人,拿捏她,压迫她,让她跌落,又拽她腾升于空。
那就同他跌落在海绵般柔软的世界好了。
陆京尧还没醒,她也没打算让他安稳睡下去。
她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之上。估计他结束以后刮了胡子,没了昨天刺她那的青茬。
陆京尧感受到下巴处那几乎可以忽略的微痛感,缓缓睁开眼。
他的眸眼漆黑犀利,声音还透着刚睡醒的哑,“遂遂这是昨天没玩够?”
应碎瞪他,“想得美。”
她转过身,却在下一秒被陆京尧捞过来,布满深浅不一痕迹的背贴着他。
陆京尧在她肩膀处也咬了一口。
“你又咬我?”应碎愤愤地开口,声音娇软。
“别说咬了,想吃了你。”陆京尧的声音混杂笑意。
应碎反手用手肘撞他,“好啊陆京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不是想我才来的,你就是馋、我、身、子。”
陆京尧从嗓间发出淡淡的笑,任他说些无理取闹的话。
“你说什么都对。”
“滚。”
“滚哪里去?”
“爱滚哪里去滚哪里去。”
“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昨天谁让我再进去点,让我再快点,让我……”
陆京尧话还没有说完,应碎转过身,用手堵住他的嘴,面容又恼又羞,“你闭嘴别说了。”
分明是他先故意折磨她的。
“再说我生气了。”
陆京尧喜欢逗她,看她又拽又纯的样子,但也不想真惹毛了自己的姑娘,“不说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
“下午去参加个研讨会。”
“上午没事?”
“嗯。”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陆京尧附在她耳垂亲吻。
“昨天你欺负我,欺负成那样。”应碎眼里面挑衅地望向他,“这次得让我掌握主动权了吧?”
陆京尧的眉轻挑了一下,“你掌握主动权?”他饶有兴致地答应,“好啊。看我们的遂遂怎么主动。”
应碎从床边拿来半挂在床头柜上的黑色领带,盘腿坐着,傲气地抬了一下下巴,“手。”
陆京尧“啧”了一声,“你确定?”
“我确定。怎么了,你怕了吗?”她微眯眼,眼里面一副“你不敢,你就是怂货”的神情。
陆京尧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应碎,把手伸过去。
手被领带绑起来。
应碎翻身而上。一点一点“折腾”他。
她看着陆京尧难以言说的表情,嘴角浮出坏笑,“怎么了啊陆京尧,不喜欢吗?”
“你故意的。”陆京尧的声音嘶沉。
她次次浅尝而止。
陆京尧的额头已经冒了汗,还可见颈后浮现的青筋。
应碎突然落实。
陆京尧没忍住一声喟叹。
蛊人的妖,不就在他眼前。
“啧。”应碎挑了一下他的下巴,“行不行啊你?不行你就认个输,我就松开你好不好?”
陆京尧的眸子很沉,黝黑深邃,他盯着应碎,像是一头困兽,可见被撩拨后的呼吸起伏。
“遂遂,小心玩火自焚。”
第103章
他咬牙的声音透着一股锱铢必较的暗示。现在她欺负他, 等会或许形势就会改变了。
可应碎作精属性上线了。好不容易有一次反击他的机会,再说了,这次他上当之后, 以后肯定不会再上当了。
陆京尧的手被她绑得牢实,毕竟这结是王叔教的,哪里能轻易挣脱得了。
他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黑色领带绑了几圈, 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涩味。
应碎又下去了一点。
陆京尧额角的汗已经落在浓黑的眉毛之上。他受不住了。
恶狠狠挺、身。
“唔。”
应碎顿时睁大了美眸,水汪汪的大眼睛藏不住的讶异。
她的手攀在他的肩头, 顿时无力。
陆京尧意识到她被收缴。看来他刚刚直击她的要害了。
他趁机哄她,好声好气地跟她说, “遂遂, 你现在松开, 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再晚点, 可就不给你好果子吃了,嗯?”
应碎抬眸瞪他,缓了一会, 决定见好就收, 不再作死, 没好气地给他解了领带。
领带刚被松开,应碎很有数地往一边跑。奈何陆京尧手长腿长的, 一把拽住应碎的手臂,把人给拉回来。
“陆京尧,你怎么骗人!”
他覆她之上, 柔软的额前发垂落,挠得她额头发痒。陆京尧微弯着食指, 指尖沿着应碎的面颊往下,缓缓的,被勾划之处仿佛开了口子,密密麻麻的小虫在口子之中轻轻啃噬。他紧着嗓子问,“遂遂,好玩吗?”
“不……不好玩。”应碎感觉到周围危险的气息,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
“我觉得挺好玩的。遂遂不想试试?”他的目光灼热,滚烫,烧得她心尖似乎要焦了。
应碎眸眼颤着,皱着自己的脸扮可怜,“你……陆京尧,阿尧,我下午还要出门,现在不想玩了。”
“你说不想玩就不想玩了?我看你刚刚玩得挺起劲的。”陆京尧呼出的热气吐在她的脸颊,尾音吊着。
“不是,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也跟你开个玩笑。”
“陆京尧!”
没用。
没用了。
纤细白嫩的手上被缠上黑色领带。
他单手攥着她的两只手,控于她头顶之上,与她又进行了一番“不太对等”的交流。
因情动而留下的眼泪被他轻轻舔舐。难以藏下的声音也被深吻坚涩吞没。
隐秘的雀跃悄然上浮。
外面天光大亮,和室内又有什么关系?谁醉在了一片昏昧?
下午的研讨会应碎带着陆京尧一起去了,他就坐在最后一排,虽然不是他的专业,但他还是有认真听的。
涉及到一些专业知识的提问,应碎被人叫到,是一个行业的大佬,叫罗进,年纪有五十多了。
他刚刚听自己身边的人说了一些应碎的那些成就,故而还是很好奇这位年轻人的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