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被他刮得嘴唇麻麻的,有点痒,用力抿了抿唇,唇瓣被抿得又红又润,泛着艳光。
陆沉风看着她水润红嫩的唇,眼神暗了暗,喉结轻滚着,他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翻涌的潮欲。
裴炀默不作声地去了苗武他们那边,柳珩也跟了过去。
姜音吃鱼吃上瘾了,见他低着头不动,凑到他手边张开嘴。
陆沉风看着她红润饱满的小嘴,突然想把手里的鱼扔了。
“我还要。”姜音用嘴碰了碰他手。
陆沉风故意问道:“要什么?”
姜音嘟着嘴亲了亲他手:“要吃鱼。”
陆沉风低下头,抵着她额头,声音低哑道:“喂别的好不好?”
第058章 (修)
姜音很清楚陆沉风说的“喂别的”是指什么, 这男人看着一副冷淡寡欲的样子,实则在那事上很贪,要起来野得发狂。
当初为了活命, 她有意引他“破戒”。起初几次他并未接招,就在她以为他真像传言的那般清冷寡欲时,他却主动打破了传闻。
那时他对她还没有任何怜惜之情,发起狠来像恶鬼, 恨不能将她捣碎摧毁,至今回想起来, 她仍然感到喉里一阵灼痛。
后来之所以能感受出他对她动了情,是他一次次的克制, 他每次虽然仍要得狠, 但对她却有了怜惜之情, 会尽量克制着不伤她, 小心又温柔。
而现在, 他更是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疼痛。
“你不会的。”姜音娇声一笑,两手捧住他脸搓了搓,“你不舍。”
“那今夜舍一下?”陆沉风垂眸看她, 唇边勾起点笑, 一脸痞劲儿。
姜音被他浪荡痞气的眼神看得心口直跳, 脸上火燎了一般,慌忙伸手按住他唇。
“在哪个花楼染的恶习, 怎么就偏好这一口。”
陆沉风撩了下眼皮,双唇一抿,含住她指尖。姜音被他含得指上一麻, 慌忙撤走手。
他低着头沉沉地笑出声,她故作恼怒地嗔了他眼, 伸手拧他胳膊。
“我很少去花楼,去也是抓人。”他低头看着她,拇指指腹压在她红嫩的唇上,“只能怪这张小嘴太诱人了,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他声音低哑,眼神幽邃,喉结滚了滚,指腹用力下压,压得她红唇微张。
“今夜舍一下,可以吗?”
唇瓣传来滚烫的痒意,痒得她心尖发颤,想要他再用力些,然而出口的声音却又娇又软。
“不可以。”
她红唇莹润,长睫轻抖,眼中似含了一汪春水,潋滟动人。
陆沉风眯了眯眼,压住眼底汹涌的暗潮,指腹用力在她唇上按了按,
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起。
姜音笑着将头埋到他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不要,不要,就不要!”
她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脑袋在他怀中拱来拱去,娇俏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以前只有在出岛做任务时,她才会假装娇柔。然而现在在他面前,她不自觉地便想要朝他撒娇耍泼。
说着话,她手从他臂下穿过,用力在他后背掐了下,却根本掐不动。
这男人看着瘦,然而却像是铁做的一般。
她磨了磨牙,隔着薄薄的春衫咬他。
陆沉风蓦地绷紧了身,低头看着她,轻轻笑了声,托在她的手用力收紧。
“好,都依你。”他宠溺地笑着亲了亲她额。
走到裴炀他们旁边,他点头招呼了声便大步离去。
裴炀点头回应道:“好,你们先回。”
柳珩没说话,低头狠狠地咬了口烤鱼。
苗武嘴里叼着一块鱼尾,瞪大眼看着陆沉风走远。
裴炀在他头上拍了下:“别看了。”
苗武吐掉鱼尾,瞟了眼柳珩,咧嘴笑道:“照这样下去,姜姑娘日后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
他话音刚落,一块鱼头砸到了他脸上。
柳珩甩了甩手:“不好意思,手滑了。”
苗武霍地站起身,虎目圆睁:“柳……”
不等他说完,裴炀拉了下他胳膊,随即笑着看向柳珩:“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几个大男人就别在背后多嘴多舌了,有那闲工夫,不如想一想怎么办好皇上交给我们的差事。”
苗武梗着脖子朝柳珩拱了下手:“在下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柳大人见谅。”
柳珩淡声道:“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把嘴巴闭紧点。”他目光一转,看向黎江,“向黎总旗学学,多吃少说。”
正吃着鱼的黎江,猛地咳了声,差点被鱼刺卡住。
眼见着苗武又要发作,裴炀赶忙拽住苗武胳膊,拉着他坐下。
苗武气得脸红脖子粗,拳头捏了又捏,最终还是忍下了。
裴炀无奈地呼了口气,他可以训斥苗武,却不能训斥柳珩。
柳珩是正四品少卿,他是从四品镇抚。论官阶,他还得称柳珩一声“柳大人”,哪里敢训斥柳珩。
再者说,以柳珩和姜音的关系,他也不能说半句重话。
洗漱完,姜音裹着锦被躺在里侧,从肩遮到脚,只将后脑勺对着外面。
听到开门声,她拉高被子想装睡,不然肯定要折腾到大半夜。
初尝□□,陆沉风正在兴头上,而她却已经受不住了。就这他都还是克制了的,倘若他不再克制,彻底释放……
脚步声离榻越来越近,一步、一步,沉稳的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她心尖上,随着渐近的脚步声,她心跳也越来越快。
犹豫片刻,她缓缓转过身去,一眼看到站在床边的陆沉风。
沐浴完,他只穿了条素白衬裤,宽肩窄腰,胸膛精壮,水珠顺着紧实的肌理线蜿蜒而下,浸湿裤头。
姜音呼吸骤紧,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长睫不住地颤抖,眼神飘忽地从他身前扫过,一双眼又湿又亮,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星子。
陆沉风斜勾着嘴角笑了声,慢慢弯下腰,宽阔的肩背像一张拉满的弓,肩头肌肉鼓胀硬实,充满了力量感。他低下头,如猎豹般紧盯着她,笑得又欲又痞。
姜音被他看得心口狂跳,仿佛要从身体中跳出来。
她伸手推他,强行端着姿态:“去穿件里衣,春夜天寒,别着凉了。”
说出口的声音都在发颤,虚软得不行。
陆沉风笑着拉住她手按在胸膛上,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热,心口是热的,身体是热的,连骨和血都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姜音感受着他鼓胀的胸膛、以及胸腔内沉有力的心跳,只觉手下一片滚烫,烧得她直颤。
她想抽走手,他用力按住,并缓缓俯下身,眼眸发狠地看着她,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
姜音对上他狼一般深沉的眼神,本该退缩的,却莫名地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她只是长了一副娇柔的身躯,骨子里却是个好斗之人。
面对陆沉风强烈的攻势,她瞬间化为捕猎者,张口叼住他喉颈,齿尖轻刮着他颈上薄薄的皮,凸起的喉骨在她舌上急促滚动,她感受到男人不可抑制的颤栗。
她没松,越发用力的吮他喉颈。
陆沉风闷哼出声,箍在她腰后的手猛然收紧,喉结在她舌上滚了又滚,竭力忍耐着。
他没挣离,甚至还主动贴近,让她更好发力。
姜音吻得唇舌软麻,没了力气才松开嘴。
陆沉风低下头,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微张着的嫣红小嘴,眸色深了深,拇指抚上她唇,在她红润的唇瓣上重重擦过。
“亲够了?”他沙哑着嗓子低声问。
不等姜音答复,他倏然低头含住她唇,温柔克制地吮缠。
姜音轻哼一声仰起头,陆沉风大掌托在她脑后,把她罩在怀里,温柔缠绵地吻她。
他手很大,托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像捧了一团轻软的云。
姜音躺在他臂弯中,温柔缠绵地抱紧他。
“陆沉风。”
“嗯。”
“徐昭。”姜音再次叫他名字。
陆沉风怔了下,抬眼看她,眸中情绪浓烈,声音沉哑地应了声:“嗯。”
姜音弯着眼笑了声,继续喊他:“云烈。”
“嗯。”陆沉风也笑出声,狭长的眼斜斜地勾着,满身痞气。
接下来姜音没再喊他了,只是温柔地抱着他。
陆沉风却等着姜音继续喊他,半晌不见她开口,他低下头,沉着声问:“还有呢?”
姜音抱住他颈,忍笑道:“还有什么。”
她知道他想听的话,可这种时候,她偏偏就不想如他的愿。
陆沉风眯了眯眼,沉着声附在她耳朵问:“应该叫我什么?”
“夫君,夫君……”姜音连忙喊出声,声音里带了哭腔,柔软的声音散得不成调。
突然他压在她耳边恶劣地笑了声,姜音羞恼地咬住了肩骨,齿尖刺破皮肉,碾舐着他凌厉的骨。
陆沉风倏地绷紧身,狼一般看着她,眼神贪婪狠戾。
片刻后,姜音松开嘴,沾着血的下嘴唇轻轻颤抖,血珠染得唇瓣红艳又娇怜。
陆沉风单手捧住她脸,乌沉沉的眼似乎也浸了血,眼底猩红一片。
两人亲密相拥,姜音两手搭在陆沉风肩上,陆沉风单手搂着她,彼此额头相抵。
“不去能行吗?”
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他不希望她去接触余傲,有无风险他都不愿意她去。
姜音退开些,笑着摇摇头。
“已经决定好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除非……”
“除非什么?”陆沉风问。
姜音两手攀着他颈,眼神虚散地看着他:“除非你求我。”
陆沉风笑了声,沉声在她耳边吐气道:“求你。”
他刻意压低声线,使的声音更沉更重。
姜音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嗔了他眼,在他肩头轻轻一拧:“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陆沉风笑着问:“夫人想让我怎么求?”
姜音一歪头,在他耳边软声说了“用力”两个字。
陆沉风眸光一沉,骂了句粗话。
他沉着眼看她,哑声问她:“不去行不行?”
姜音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声音浮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想到晏舟交代的事,她推了推他胸膛,软着声道:“你有没有抓到一个叫朱岁岁的小姑娘,是月门的人。”
陆沉风目光一沉,眼神发狠道:“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随之动作比眼神更狠。
姜音为之一颤,心都差点飞了出来,抬手虚虚地搂着他颈,声音又软又娇:“送信的人叫晏舟,是月门暗堂的人,他在找朱岁岁。”
陆沉风道:“抓入镇抚司诏狱的,总共七十八人,要么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要么就是冯姚的亲信。其余人都交给了师游,皇上让他选了一批人,将那些人收归朝廷,设立为影卫,并封师游为影卫大统领,与我这个锦衣卫统领平起平坐。”
他说话时气息平稳,丝毫不乱。
姜音开口时声音都是飘的,气得她用力掐他拧他。
陆沉风笑着伏在她耳边,刻意压低声线喘气:“满意了?”
第二日姜音醒来时,已是下午黄昏。
陆沉风早已不在房里了,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毫无印象。
她自幼习武,一向自律,每日都是天不亮便起来练功,从没睡到过太阳初升,今日却睡到了太阳西斜。
想起和晏舟的约定,她慌忙翻身坐起,手扶着后腰吸了口气,暗骂道,狗男人,真是贪得无厌。
好在她是习武之人,否则怕是根本下不了地。
当她赶到约定好的地方时,晏舟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到姜音,晏舟慌忙站起身行礼。
“属下见过……”
姜音抬手打断他:“无需多礼。我问过了,锦衣卫并没抓朱岁岁,她就算没逃走,也应该被遣散了。”
晏舟点点头:“属下知道了,谢过堂主。”
姜音再次纠正:“别再叫我堂主。”
晏舟急忙改口道:“音姐,我以后叫你音姐行吗?”
姜音语气冷淡道:“随你。”
说罢,她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陆沉风在午时前便起来了,昨天一夜,对他来说非但没耗损精力,反倒使他越发精神。
他颈上、喉结上、锁骨上都是红痕,出门时他故意穿了身翻领白袍,将红痕露出来,连带着锁骨上的红痕也若隐若现。
裴炀看着他颈上斑驳的红痕,暧昧不明地笑了声。
苗武瞪大眼,凑近看了看,一本正经地问道:“大人,你这是中了毒还是被虫蛇咬了?”
陆沉风摸了摸喉结,得意道:“当你做了男人就知道了。”
柳珩道:“喉管极其脆弱,陆大人还是当心些,小心英年早逝!”
陆沉风笑道:“甘之如始。”
于是几人都不再理他,以免他太得意忘形。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还没女人,没人享受过这种痛苦,看着他这副嚣张欠揍的样子,很想打他一顿。
裴炀咳了声,正色道:“半个时辰前太子殿下就已经到了,他住在州府衙门,暂不与我们碰头。明面上,他与锦衣卫不合,尤其厌恶你这位陆指挥使,所以不宜与我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