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本来分开考的两场考试,放在一起,心里压力和学习压力倍增,这就很考验学子们的心理素质,别跟书本里提到的范进中举一般,听闻中举那日激动倒地就惹笑话了。
  还有便是,国家真的很缺人干活,赶紧考完录用当朝的官员也好轻松些。
  太阳西斜,季语白从御书房出来。
  不远处看到一个小宫奴冒冒失失的往这边跑,季语白认得她,是宫玉珠身边的奴才小豆子。
  福贵很通人是,走前几步拉住小豆子的衣领:“你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呢?”
  小豆子抬头见到季语白,赶忙跪地:“摄政王千岁千千岁。皇上闹着不吃药,奴才去御膳房拿些甜枣给她甜甜舌头,哄她吃药。”
  季语白挑眉:“她有说为何不吃药吗?”
  小豆子叹口气:“皇上说天天吃苦药,人都发出药味要成一根苦瓜了!”
  季语白:“禀告君后了吗?”
  小豆子脸苦成一个抹布团:“君后来了,被皇上闹了一天,头疾发作回寝宫了。”
  季语白:“刘太医有没有什么办法?比方把药开的不那么苦,用点甜些的药材。”
  小豆子:“皇上的药都是太医署斟酌出来的,已经是最不苦的了。”
  季语白失语,一会后道:“带我去看看。”
  走过一条长廊,拐几个弯就到了皇帝寝居。
  还没进里面,就听到皇上气呼呼的声音:“你们胆敢用苦药谋害朕。来人,用乱棍打死这个胆大的陶亦萧。”
  “皇上您息怒,这是君后吩咐您要喝的。”新君还未登基,君后尚未册封太君后,
  “朕是皇上,这天下的人都要听朕的。君后也要听朕的,朕不想吃药!!!你们不许再端上来。”
  “皇上,求您开开恩。您要不吃药,明日君后就要拿我问罪的。”
  季语白听到陶亦萧的声音,止住了脚步,怎么说呢!他身上的味道太香了,鼻子难受,掉头迈步离开。
  “啪”又是一阵碎裂声响起,药汤又摔了。
  “不吃,不吃!几个外甥中君后最喜欢就是你,才不会拿你治罪,少骗朕!”伴随着碎裂声之后,又听到兵剑抽出来的声音:“你再敢过来,朕一剑杀了你!”
  季语白顿住脚步,掉头往皇上寝居走去。
  走到门口,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香味扑过来,快将她推出门。
  房间里跪着一地的宫奴,陶亦萧脸色扭曲发红,皇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站在床上横眉竖眼。
  “摄政王千岁千千岁。”宫奴像看到了救星般。
  陶亦萧款款上前,施施然行礼,一双眼睛里流转着魅人的颜色:“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抬眼一看,季语白连眼神都没放个过来,抛媚眼给瞎子看。
  季语白有些苦恼,五岁的熊孩子,讲不通道理的。她吩咐道:“将房间收拾一下,通通风。”
  “那药呢?”胆大的小豆子问。
  “皇上身体康健,大好了,今日不吃药了。”季语白顺着皇上的思维走。
  果不其然,五岁熊孩子屁登屁登的跳下床,跑到季语白身边。玉雪可爱的小脸凑过来,头顶在季语白的手边,像只调皮的小狗狗。
  经过几个月的药物调养,药气将身体充盈起来,即便是身体未愈,肉眼也看不出来。
  小豆子小心翼翼:“可太医说,皇上的毒还未清除,需要用药压制···”
  皇上怒瞪过去:“摄政王的话就是朕的话,再说一个字我一刀劈了你。”
  季语白对可怜的小豆子摆摆手让她先不要说话。她揉揉宫玉珠的头顶道:“今晚上吃了什么呀?”
  宫玉珠哼着气:“别提了,吃的虫草汤、鳕鱼、里面搁足了药材,一股子药味。难吃死了!”
  吃的是药膳啊,真不容易。季语白从怀里掏出一块饴糖:“甜甜口。”
  小豆子欲言又止,太医说饴糖伤胃,宫玉珠连块糖的自由都没有。
  “谢谢爱卿。”宫玉珠拿起饴糖放入嘴巴,腮帮子像金鱼似的一鼓一鼓的,特可爱。心里冒出一丝丝的怜惜,这么小的孩子,天天泡在药罐子里确实挺可怜的。
  “吃好了,我今日陪你玩个戏法如何?”季语白开始上重头戏了。
  “什么戏法?你不会是想骗我吃药吧?”宫玉珠有些抗拒。
  熊孩子还挺敏感,季语白当然不会说出实话:“皇上,您要这样说,我就真的要冤枉死了。既如此,那我就不变戏法了吧!”
  作势起床离开,走出几步。
  “没没没,朕胡说的!”宫玉珠沉不住气马上叫停。
  季语白亲自准备了些东西,站在离宫玉珠一丈远的地方,前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墨水,一根扁平巴掌长木片,一块白布,她指着墨水神秘道:“您看好了!”
  季语白拿起木片,往墨水里一放,白布遮盖一下宫玉珠的视线,快速抽出来木片,木片染上了黑色:“您看这个是墨水。”
  “臣等下将这墨水变成清水。”
  宫玉珠大声道:“不可能。”
  宫奴们也好奇的张望着满脸写着不信,陶亦萧同样伸长脖子,手指绞着衣袖,认认真真的看着。
  宫玉卿过来看望宫玉珠,听到季语白在变戏法,跟着大家一起站在一旁看。
  “那您看好了!”季语白早料到他们不会信,她淡定的拿起白布一档,不过两个眨眼,白布拿开,再看那杯墨水变成了清水。
  “快拿过来,给朕看看。”宫玉珠神奇不已。小豆子拿起清水杯,双手捧给宫玉珠。宫玉珠闻了又闻,看了又看:“太厉害了!连墨水味道都变没了。”
  “摄政王您快告诉我,怎么变的呀?”
  季语白摇摇手:“这个是臣的看家本事,可不能轻易外传。”
  “不行,朕是天子。您得说···”
  “这···好吧。但是我不能轻易告诉你,您拿什么来换吧?”
  “您去国库看,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宫玉珠说道。
  “我对财宝没兴趣。”
  “你总不会是对美人有兴趣吧,这可不行,您是哥哥的妻主。我不能为了戏法背叛哥哥。”
  “皇上啊,您可别戕害我名誉啊,我对大殿下一心一意,天地可鉴!”季语白好笑。
  她对面另外两人陶亦萧和宫玉卿听后,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同时心生憧憬。谁不盼望有个专情的妻主呢!
  “那您想要什么呀?”宫玉珠气馁,小脸皱皱巴巴,眼中含着苦恼。
  “要您一个小承诺。这个月您保证要规规矩矩将药喝了。”
  宫玉珠有些泄气,又有些愤怒:“你果然是来劝朕吃药。”手握住清水杯,过一会道:“行,成交。”
  “等等,您只能告诉我一人!”宫玉珠小气道。
  季语白走上前附在宫玉珠耳旁。
  其实原理很简单,找一杯清水,里面放一块黑布,看起来像一杯墨水。再找一块木片,一边涂成黑色,一边原色,木片原色下水,涂成墨色的取上来,制造木片被涂黑的假象。
  最后一步,拿白布遮盖,取出黑布。
  清水里少了黑布,看起来就像是墨水变成了清水。
  这其实就是制造视觉骗局!
  宫玉珠听完后,恍然大悟,接着恼得不行:“摄政王,您敢忽悠朕。朕要一剑砍了你!”
  季语白抿嘴笑道:“皇帝一言九鼎,记住您的承诺哦。”
  宫玉珠:好气!
第43章
  ◎甜蜜日常◎
  季语白为平息宫玉珠怒火给她编了个主意, 帮她转移怒火。季语白将工具这些留给她,以后她可以给旁人变戏法忽悠更多人。
  宫玉珠气愤的脸喜笑颜开,乐呵呵的收下季语白留下的工具, 不让旁人看,当宝贝似的放在床头。
  从皇帝处出来,季语白着人安排马车去栖凤楼。宫玉桑孕后期胃口不太好,御膳房里的饭菜吃腻了,给他去旁的地方换换口味。
  栖凤楼的手艺她是尝过的,美味又精致。想到栖凤楼她不由想起胡欣衣几位好友,这几人自刚回上京城见过几面后, 就再也没见了。她送了三封信出去,三人不约而同的委婉拒绝了她。
  也曾想过,难道是她站的太高了,这三人觉得不是一路人不想沾她得光所以自觉远离了。
  这个想法, 很快被她否定。她这三位好友绝对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有光一定会沾, 除非有旁的原因阻碍了。
  思绪伴随着马车来到栖凤楼, 她身份不同往日,为避免引起麻烦,她让白灵去栖凤楼取菜,自己则坐在马车内等。
  她来之前早命人递信给栖凤楼提前准备菜,她来只管取,不会耽搁时间。
  “胡小姐、莫小姐、佟小姐!”白灵的声音在车外不远处响起,季语白听到这几个名字, 心中一喜, 掀开窗帘去看。
  大门口, 胡欣衣等人勾肩搭背欢欢喜喜的从酒楼出来, 口中念叨着楚风楼来了位通音律的妙公子,要去楚风楼听听曲子,好不快活。
  季语白微不可查的撇撇嘴,怀念一起当纨绔的日子。
  别人干活,她逍遥!
  别人生气,她欢乐!
  胡欣衣三人对白灵非常熟悉,脸上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朝着旁边张望。很快视线与马车里的季语白对上了。
  “语白!”佟雅手中抓着一把金黄川豆子,吃得咯嘣香,欢快打着招呼。
  季语白打趣道:“吃好东西也不给我分一口!”
  “你还缺我这一口吃的呀?皇宫御膳房满足不了你的胃么,怎么还到栖凤楼来打野食了?”佟雅边说着又放了几颗川豆子放嘴巴里。
  “皇宫没有你胖乎乎的脸蛋不下饭呀!”季语白揶揄。
  “你说我胖啊!”
  佟雅还跟以前一样的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吃货,跟她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心情都畅快不少,玩笑道:“胖点怎么啦,身上每一块肉都是你凭实力长起来的。”
  一旁,胡欣衣手中拎着个小酒壶,不动声色的用酒壶捅了捅佟雅的腰身,佟雅被提醒止住了声音,接着以胡欣衣为首三人朝着季语白远远行上一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此话一出,似乎是在双方之间,拉上一道高不可攀的围墙,刚刚欢快的氛围荡然无存,季语白的眼中快速划过一丝不自然,一肚子的话都生生卡住了,失去说话的欲望。她在上京城好友屈指可数,这几人是唯三的好友,然而这三人不知何因好像不想与她做朋友了!
  她似乎有些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了。
  许久似是叹息:“免礼。”
  胡欣衣中规中矩道:“母亲传信要我回家,在此别过。”
  季语白扬扬手表示可以,便关上了窗户。
  双方的方向一个往东一个往西,马车与人擦肩而过。
  窗外,莫怀忧压低声音:“哎,你不跟语白说说鱼头箭的事情吗?”
  胡欣衣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事再也不要提起,以免引起杀身之祸。”
  佟雅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提起的!不就是董贼家那个鱼头箭在皇宫兵器库有个备份的么!”
  季语白耳目聪明,这几句话跟着车轮吱呀声一起进入了耳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事情或许一直存在,是她忽视了。
  季父的话、董相的话、皇室中人的怪异之处···
  或许是她多想,
  但,心中埋下的那根刺隐隐作祟,她想抽空去皇宫兵器库看看鱼头箭是否还在。
  -
  惠和苑。
  宫玉桑侧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放这栖凤楼的拿手好菜。
  季语白舀了一碗小鸡炖蘑菇汤,撇开了油花子,举着汤勺送到宫玉桑嘴巴前。他打开嘴巴抿了一口,温热的汤水进入胃中,驱散了刺痛。
  宫玉桑问:“这鸡汤里放的什么蘑菇好香啊!”
  季语白舀起汤水又送一口:“这是东北特产的榛菇,开胃健脾。”
  喝了小半碗汤,宫玉桑摇摇头表示不要了,季语白拿起一张白绢布温柔的帮他擦擦嘴巴,放下绢布。装了小半碗饭,这饭泛着暗红,闻起来有股子枣香。
  季语白拿起勺子给他喂了一口问:“这是栖凤楼的特色饭,枣香花糯。”
  “枣?”宫玉桑咬了一口,在嘴巴里咀嚼,枣香与饭香融合得非常好,饭粒在味蕾绽开,绵密而香甜。
  “煮饭时候,搁几颗阜平大枣去核与江南花稻米一同蒸,稻米吸饱了枣香,米饭就熟了。这个是补血健脾用的。”季语白解释着夹了一口去刺鲈鱼丝,送到宫玉桑口中。
  鲈鱼也可用于健脾胃。
  “怎么都是健脾胃的饭食?”宫玉桑有些疑惑。
  “白灵今早趟御膳房听闻你近几天没吃什么东西。午后,我去查了你膳食单,发觉刘太医给你开的药膳里,放了陈皮、山药、白术这些健脾胃的,猜想你应当是胃口欠佳。”
  宫玉桑眼中浮出感动的光华:“我都只管吃,没细问过这些。”
  他感觉自己被季语白捧在手心里呵护,浑身像包裹在温暖的水中。眼中氤氲出水汽,宫玉桑掩饰的夸奖道:“栖凤楼的药膳做的比御膳房还好吃。”
  季语白再送一口饭,道:“我天天去取吧。”
  宫玉桑顿了顿,没有接着吃,不解道:“你忙一□□政不累吗?”
  季语白:“不累啊。”饭食亲自去取总归放心些,况且,她只要想到是给宫玉桑和孩子拿吃食,就不会感觉到累,跟吃了神经麻醉剂似的。
  宫玉桑眼中泛起情潮,舌尖上涌出甜蜜:“你是不是跟朝堂上那群老油条学坏了,光会哄人!”
  “对对对,都是朝堂上那几根老油条带坏了我!”季语白很不要脸的把责任甩了出去。
  “你吃过了吗?”宫玉桑问。
  “不饿。”季语白说道,不过她肚子不争气,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刹那间,脸上浮现红云。
  她从皇帝寝宫出来,一路疾驰去栖凤楼,拿到饭菜后怕冷了,紧赶慢赶的回了宫。或许是太忙了,都忘记了吃饭的事情,经宫玉桑提醒才记起来。
  宫玉桑将季语白递到嘴边的勺子推回去:“我晚间吃过一点东西了,才是真不饿。你饿了先吃吧。”
  “先给你喂好再吃。”
  宫玉桑笑着看着季语白,坚定而温柔。
  最终,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将饭菜吃完了。
  两人恩恩爱爱的模样惹得站在旁边的青竹和红竹掩嘴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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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御书房内。
  镇国公拿着一封信跟季语白讨论一件棘手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郦朝有个叫宗人府的机构,皇亲国戚在里面当值,掌管宗人府的最高负责人叫宗令,是先皇帝的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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