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两种男子最让人心动,一种是聪慧,一种是漂亮。而你聪慧又漂亮。”
宫玉桑的耳廓上也开始染上红晕。
季语白再接再厉:“你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扑闪扑闪。眼睛如一汪清泉,涓涓在心中流动。声音清脆如昆山玉碎。但你有个极不好的地方···”
她故意不将话说完,拉开了两人距离。
宫玉桑小幅度的往季语白这边靠,似乎很想听下去。
季语白憋住笑,道:“你让我想尽了脑海中的词语,也没办法将你的好全形容出来。”
羞红从宫玉桑的耳朵一直传到宫玉桑的脸上,因久病而苍白的脸,恢复气色般,变得极为艳丽夺目。
季语白见宫玉桑被逗得面红耳赤,笑意从口中溢出来,再也憋不住道:“哈哈哈···”
宫玉桑拉开眼睛,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季语白,知道被逗弄了,脸上即羞又恼,抡起拳头捶了季语白的胸口:“鱼鱼,你太坏了!”
季语白无辜眨眨眼:“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那我说的话,你岂不是全听到了。怎么办,我好害羞呀!”
宫玉桑被打趣得没处可躲,拉住季语白的脖子,腰部一抬,嘴唇亲了上去,止住季语白的话头,片刻后才松开,凶着脸道:“这是你逼我的!”
-
年宴后,上朝。
按照惯例,宫玉珠不会来,季语白坐在宝座左边执政。
科举三日后即将举行,主考官为帝师张少卿,从旁协助的是户部侍郎和礼部侍郎。
季语白看向张少卿,语重心长:“科考大事就全委托给你了。”
“臣定不负所托。”
“在座诸位也知,这次的科考办得急,或有考虑不周之处,需要协助三省六部协助,在座诸位不得推辞。”
朝臣百应:“微臣遵命。”
朝事商量完毕,福贵捡起话头唱道:“退朝。”
众臣山呼:“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慢着!!!”在山呼中,突兀的尖锐声音,像匕首划开众臣的声音。
君后仪态万千的牵着还在打瞌睡的皇帝,从大门口款步走进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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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考状元我痛拒四个男主(女尊)》科举文
却意外与被庶父赶出府的侯爵嫡女,签订了转生协议。
走上人生巅峰?非也。
四年内考上女状元,她才能活。
每次考试只有一次机会,失败,等于彻底魂飞魄散。
看着一旁已经等待许久,信心满满的无常——
沈西容: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是个博士。
撸起袖子,头悬梁锥刺股。
她就这么一头扎进考科举的汪洋大海——然后开始冲浪。
-
长日漫漫,无心情爱,只想读书。
很快她迎来考验。
一日,她揣着三文钱去书行买书,路上遇到清冷美男抛绣球招亲,天降一个绣球落进她怀里,她面无表情将绣球塞给旁边一位五旬大娘:“大娘,您的绣球。”
丞相之子:!?
次日,她去码头搬货挣饭钱,遇到娇弱男摔进怀里,对方娇羞询问她婚配如何。她满目抗拒道:“确认过眼神,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帮主之子:!?
第三日,她去书院读书,书院里来了位男扮女装的人,对方砸钱买通院长要跟她睡一个房间。她冷脸道:“人妖与狗不得入房!”
首富之子:!?
第四日,她决定哪里都不去了。门口敲响,一个据说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来投奔她的小可怜站在门外,她无情关上门道:“家中无钱无粮无地,出门右转不送。”
表弟:!?
小可怜表弟:“我会洗衣、做饭、陪读、陪聊、砸锅卖铁支持你考状元,但绝不用情爱绑缚你的手脚。”
她大喜,打开门:“进来!”
第63章
◎对抗◎
皇帝因需修养极少来朝堂, 而君后更是因男子不得干政的缘由,不得来朝堂。
两人今日同时出现,季语白心里微微一紧, 担忧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做宝座上起身,走下台阶,带领众臣行礼相迎:“皇上万岁万万岁。”
“君后千岁千千岁。”
山呼的声音快掀开大殿的屋顶盖。
君后眼中含着蔑视牵着皇帝从大殿中间走过,离季语白越来越近,直到擦身而过,连个眼神也未给她。季语白心担忧之余,又深感哪里奇怪。
他眼睛跟着君后的步子, 重新走上台阶。
宝座皇帝坐,而左边是摄政王的位置。君后来了后,原属于季语白的位置让给了君后。
朝臣们同样心里打着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要劳动君后亲自上朝堂。
君后抬抬下巴, 对身边的奴才点一下头。他身边带上来的奴才稻岁唱到:“诸位平身。”
季语白上朝半年之久, 首次与朝臣一般, 站在宝座下,她碎步走到镇国公与周侍郎身前。
两位辅国大臣,用极小声音询问:“摄政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语白微微拧住眉,仰头看向宝座上的高坐的人,随后收回目光:“不瞒两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外另外两边的张少卿和胡寺卿, 悄默默的投来询问眼神, 季语白耸耸肩, 表示她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季语白的角度, 可以看到君后身边的稻岁与福贵分开站在宝座两边,福贵老神在在。而稻岁局促不安,盯着脚步的三寸地,不敢挪动步子。
君后轻咳了一声,稻岁深吸一口气,鼓起胆子:“皇帝年幼,感念诸位大臣,保国有功,事事躬亲,特来感谢摄政王及在座诸位。”
季语白闹不懂君后在卖什么药,顺着稻岁的话,带头道:“为国尽忠,不敢言谢。”
群臣以季语白马首是瞻,季语白说什么,她们便跟着说:“为国尽忠,不敢言谢。”
稻岁又道:“然国之重担,全压在在座之肩上,朕感到羞愧。”
季语白眼观鼻,鼻观心道:“皇上言重,分内之事。”
“皇上言重,分内之事。”
稻岁在君后眼神催促成为,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诸位爱卿都是忠臣。但,朕也不能在躲避重担,决议从即日起,朕会与君后上朝听政,为国分忧。”
!
!
!
此话说出,满朝文武皆惊!
君后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臣!
此举严重违背后宫不得干政祖制!
四位辅国大臣及众臣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到季语白脸上,询问,这是你同意的?
季语白摇摇头,一脸懵逼:我也是前一秒刚知道。
她前几日就想过,君后此人目光短浅,自私浅薄,有他在皇帝身边会教坏皇帝。这样想还没过多久,果真验证了。
君后临朝听政,郦朝从未存在过。
前朝倒是出现过一例,直接导致亡国。是以,本朝开国皇帝,立下后宫不得干政的铁律。
这点君后自然是知道,而他却还如此做,无非是仗着先皇只有宫玉珠一个女儿,而宫玉珠年幼容易唆摆。
君后上朝那刻,就完全站在了季语白对立面。
顾忌着他是宫玉珠嫡亲父亲,该如何处理,便变得极为棘手。下手过重,难保宫玉珠长大后不会秋后算账,下手太轻,君后得不到应有的惩戒,以后更加胆大为之,扰乱好不容易有起色的朝纲。
季语白心知,君后之所以抢在这个时候听政,贼心昭然若揭,想干涉科举,保自家两个不成器的侄女通过科举考试。
上次封的两个荫官尚还不能堵住他的胃口,他所图的是整个朝堂的权力,或者说,是郦朝的至高皇权。
季语白很后悔一直忙于朝政,忽视了宫玉珠的管教,以致君后有了可乘之机。
“后宫不得干政,请皇上收回成命。”宗人府的宗令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这次他是最激动的。
再怎么披着皇帝的皮子,众人又不是孩童,自然也知这是君后想临朝听政。而男子临朝听政视为亡国之兆,作为皇亲国戚的集聚地的宗人府最害怕的便是亡国。
郦朝繁荣昌盛,她们则是高枕无忧,钱权都有的皇亲国戚。郦朝亡了,最先惨死拿起给叛军祭旗的就是她们。
有了她带头,四位辅国大臣想到什么同时迈出一步,请求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群臣声音潮涌而上:“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后侧身推了推宝座上的宫玉珠,她从迷糊中醒来。君后低语在宫玉珠耳旁说了些什么,宫玉珠看向底下众臣,知道对方在反驳自己的话,很是生气,站起身指着臣下的鼻子:“朕乃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都得听我的。不然就拉出去,通通砍掉脑袋。”
镇国公抬起眼,看向这个暴躁而任性的皇帝,眼底流出深深的忧虑。她转头与其他三位大臣对视,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同样的信息。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宫玉珠五岁多,马上六岁。这性子若不能改,危害甚大。
而她性子的成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君后的教导。
镇国公忠贞不二,背脊挺得笔直:“皇上此事,关系郦朝国运,万万不可,请三思。”
宫玉珠正发脾气,见镇国公第一个冒出头,大声训斥:“来人,镇国公以下犯上,拖出午门斩首。”
朝政变局之下,总有几个要流血的大臣。
除去季语白之外,镇国公便是诸臣之首。不能拿季语白开刀,拿镇国公开刀也成。
宫外的侍卫们一动不动,倒是君后身边的侍卫相互看眼,在君后咳嗽声的暗示下,快步走上前擒拿镇国公。以镇国公的神力,自然可以挣脱,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将官帽取下掷地上。
大声啐骂:“祸国妖后,害国误民。”
周侍郎、胡寺卿、张少卿面面相觑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坚定,同时站出身走到镇国公身边,拦住近卫,取下官帽放在脚旁:“镇国公乃国之栋梁,斩之会动摇国本。”
宫玉珠看着与自己作对的臣子,脸色很难看,负气道:“这皇帝当得一点都不好玩,你们都不听我的话。还不如摄政王的戏法有意思。”
“既然你们都不听话,来人将这几个人一起拖出午门斩首!”
这一次的震惊比君后临朝还让众臣无法忍受。
自董相之乱后,朝臣中的蛀虫奸臣全都剔除了,剩下了都是良臣美将,是郦朝的肱股之臣。以往有季语白管理朝政,众臣和和美美不觉有问题。
这次,她们首次开始正视宫玉珠这位幼年皇帝。若,她真的当政了,依着性子听信妖言妖语,随意处置臣工,那真是可怕的比董相乱政更为可怕的灾难。
满朝文武悉数跪在地上:“请皇上收回成命。”
宫玉珠面露不解及愤怒:“朕乃天子,你们为何都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革职查办,通通革职!!!”
君后大约见闹得差不多了,伸出手去拉宫玉珠的袖子:“珠儿快些坐下,别任性。”
宫玉珠甩开君后的手:“君父,你说整个郦朝我最大,分明是骗我。你看她们一点都不听我的话!这皇帝当得太没意思。”
君后脸僵了僵,臣子们在季语白手上跟小绵羊似的,叫她们往哪走就往哪走,轮到他们的时候就成了长满竖刺的刺猬,一碰就炸开尖利的刺,能刺破人皮肤。
“她们是欺负你年龄小,你长大了,她们就会听你的了!”
宫玉珠冷冷的哼了一声:“那等我长大了再来上朝,明日您别大清早的来宫中叫我起床了。”
她看眼一言不发的季语白,朝着季语白露个满意的笑脸:“还是哥夫好,给我好玩的戏法,还替我管理朝政。君父,您风烛残年了,合该好好休息了。”
君后脸黑了几个度。
陶香名给他出主意,让他带着宫玉珠上朝震慑季语白,好叫她知道谁是主子,谁是臣子。
臣子该替主上分忧,而不是添堵。
这次来朝后,直接找了个没脸。
“行了,皇上收回刚刚的话吧?”
“不行!君后不说说过么,朕乃天子一言九鼎。我说过要斩杀辅国大臣,就必须给斩了,不然损害威信,以后谁还听我的话。”宫玉珠天真而残忍的说道。
朝堂僵持下来。
皇帝要斩杀忠臣,不肯退步,君后骑虎难下无法劝动。
季语白装雕像,不言不语站着不说话。
而朝臣们、近卫们急的脑袋快开瓢,焦急等待一个结果。
四位辅国大臣、镇国公、周侍郎、张少卿、胡寺卿将官帽都摘了,扔在脚边,一脸无惧无畏的挺立如松柏。
眼见情况往不可控的方向跑去,宗人府宗令一马当先,走到季语白跟前,行礼:“请摄政王主持朝政。”
这话如天将甘露,众臣的哗啦啦的焦虑有了宣泄的口子。
“请摄政王主持朝政。”
君后的脸再次黑了几个度,仿佛被季语白当众扇了两巴掌。宗人府代表的是皇亲国戚,也就是宫玉家宗室的力量。
而朝臣们代表的是民心。
宗室和民心皆归于季语白,相当于,季语白架空了宫玉珠的权力。
君后紧紧攥住拳头,无能狂怒,却又不得不忍住。
他心底悔得肝肠寸断,他自己将脸给丢到季语白脚下任她踩进烂泥里。
季语白抬起清冷的脸,语气沉稳大度,对着福贵道:“皇上累了,扶皇上回寝宫休息。”
接着对皇帝道:“您先回去休息,臣替您处理这些事。等处理完了,给您变新的戏法,怎么样?”
宫玉珠一听脸上笑开怀,接着又忍住道:“两个。”
季语白哄道:“您是皇帝,都听您的。”
福贵带着宫玉珠离开。
君后自觉没脸忍气吞声也起身打算离开,稻岁过去给他拍拍衣裳,他满脸不悦从台阶上走下来。
季语白嘴角一勾:“请留步。”
接着季语白对着宫廷侍卫道:“君后年岁见涨,宜颐养天年,将他送去宫外皇庄别苑修养,吃穿用度照常!”
君后闻言铁青的脸炸开,声音像一支箭划破长空,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你!你要软禁我!”
季语白抿住的嘴微微张开:“君后慎言,本王是请您修养身体。”
君后冲到季语白身前,揪住她的衣领,逼视:“本君不去!”
第64章
◎落幕◎
君后乃皇帝嫡亲父亲, 又是她的岳父,本来大家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