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他可安度晚年,过着天底下最尊荣的生活。然而, 君后听信陶香名的谗言几次三番对朝堂上的事指手画脚,如今更是疯狂,以男子之身带着宫玉珠上朝听政,为祸朝纲。
  朝堂是宫玉家看似是宫玉家的朝堂,实则是天下的人朝堂,每一条政令都关系到百姓的福祉。她不可能为了媚好君后,做出出卖天下的事。
  统归君后与她成了死敌, 不如一招致命,以绝后患。
  “速速来人。”季语白决然震开君后,重新走上宝座台阶,转身对着底下侍卫说道, 侍卫们步伐统一, 步步逼近。
  君后跌坐在地上, 花容失色。接着她起身跑到镇国公身边, 除去季语白之外,镇国公的威望最高,君后揪住她的胳膊衣袖:“你是先皇钦定的辅国大臣哪,季语白欺君罔上,你就这样干看着不管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你就不怕先皇梦中来寻你问罪吗?”
  镇国公半张脸浸在寒冰水中,她道:“季国公此举确实不妥--”
  君后一听, 脸上浮现欣喜, 他朝着众臣道:“你们听到了吗?哈哈哈”
  镇国公甩开君后的衣袖, 君后身形不稳, 摇晃一下。镇国公往旁边侧一步,接着用无情的声音道:
  “先祖有令,男子后宫不得干政,违者当庭杖毙。”
  “严重者,诛九族,其所生女除族谱,贬为庶人。”
  “摄政王倒是轻罚了。”
  君后的脸色变得青白交加,人差点倒了,头顶朱冠应声落地,还是稻岁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他失了方寸去找周侍郎,哪只周侍郎料到这情况,早几步就退开了。
  他眼睛看向张少卿,声音锋利像刀尖抵在耳朵上:“您是太师,是先皇亲选德才兼备的辅国重臣,您这样放任季语白把持朝政,欺负孤儿寡母,对得起先皇的嘱托吗?”
  周侍郎淡淡道:“君后,切勿妄言多思。”
  君后大失所望,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形状疯癫:“胡寺卿你是大理寺卿最熟悉法典,季语白公然蔑视皇权囚禁一国之君后,这到底符合哪条典律。你还不速速招人过来拿下季贼!!!”
  一个筐子里出现一个烂橘子,不过三天就会烂掉一筐橘子。
  君后是郦朝的烂橘子,原先还留有三分薄面,希望君后能安分度日,享受晚年,然而他,目光浅薄,听信陶香名的话,一步步染指朝政,践踏季语白对他的孝心。
  为了宫玉珠、为了朝臣、为了天下百姓,她带着生死予夺的气势道:“君后犯疯病,来人带他下去治病。”
  侍卫披着甲胄威风走进,一左一右架住君后往外拖。
  君后气疯了,撒泼起来,头发衣裳凌乱不堪,威严掉落一地,口不择言:“季语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没有我力保,你女儿第一月的时候就流产了。哈哈哈···”
  “我真是眼瞎啊,当初把桑儿选了你来嫁!”
  “我咒你痛失所爱、骨肉分离不得好死!”
  大殿内上空飘荡着君后疯狂的声音,如冤魂索命,经久不散。这些声音留在季语白的脑海中,品出了奇怪之处,好像话里有话。
  “宫玉桑孕一月时候,出现过流产症状吗?可,太医那时,从未提过这个。”
  “宫玉桑是她自己抱回家的,怎么就变成了君后先选择了她!”
  这些事情让季语白感到混乱,她的混乱只持续一小会,无凭无据还是先别妄加揣测。
  当日,君后被押送去皇庄别苑,陶家一众人立刻如秋风扫落叶被请(赶)出皇宫内院。
  张少卿因需要忙科考一事,周侍郎代为承担宫玉珠教养之责,主要宗旨,如何做一位仁德君主。
  两日后,科考正式开考。
  张少卿忙得像陀螺,而季语白则清闲不少,她只需等考生们角逐出殿试名单,在大殿上与皇帝钦点状元、榜眼、探花即可。
  有次季语白回府看女儿时候路过贡院门口,她远远的与张少卿打了声招呼,被她幽怨的眼神搞得抿嘴直笑,赶忙绕道远去。张少卿是主考,考试期间吃喝拉撒都在贡院不得离开,跟蹲号子似的。
  除了张少卿之外,季语白还遇到过陶亦萧,说来这事就很奇怪。
  那日,她回府路上,突然窜出一个人,香风刺鼻,陶亦萧像是特意守在那处等她似的。
  季语白心里十分厌恶陶亦萧,话都不想多说一句,叫人赶走完事。
  第二次,又遇到陶亦萧,他大声嚷嚷要见自己,急切表示有重要的话说。
  季语白绕道离开。
  第三次,季语白回府看季优,在宫门口再次遇到陶亦萧。季语白心里暗想,莫非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转头对白灵道:“你等会去问问他,到底有什么话,你转达给我便是。”
  白灵不屑道:“他们陶家能有什么重要事,无非就是趁着科考未结束捞把官职呗。”
  季语白沉吟:“你先去问问吧。”
  白灵满厢不情愿点点头:“好吧。”
  马车轱辘,停在了皇宫靠边地方,等候白灵。
  半个时辰后,马车车身摇晃一下,白灵撩开门帘进马车。
  季语白掀开眼皮问:“他说了什么?”
  白灵气呼呼的道:“什么都没说!”
  季语白心下感到惊奇,他追我三次马车不会是为搞锻炼吧?她想想道:“你去将他带过来。”
  白灵脸皱起来,气的脸都红了:“我去的时候,人不见了。我找了几圈都没找着人,您说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故意耍我们。”
  不无可能,毕竟陶家连撺掇君后临朝听政一事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她可能低估了陶家的愚蠢。
  他想用这种方式,吸引她注意,可就大大的错了。
  季语白道:“以后见到陶亦萧乱棍赶走,不用汇报给我。”
  白灵道:“是。”
  -
  惠和苑偏殿。
  陶亦萧被捆绑了手脚,堵住嘴巴,扔在冰冷的地面,地上的灰尘染得他漂亮的衣裳蒙上了灰灰的颜色。
  他惊恐万分的看向坐在太师椅上,表情闲适的宫玉桑,口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宫玉桑撑着脸,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眼底充溢阴鸷,语气不急不缓:“表哥,真是调皮。我还有一天出月子就被你逼着动手了,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陶亦萧呜呜呜的直流眼泪,挣扎起身,朝着宫玉桑磕头,额头磕出红血迹,看着十分可怖。
  宫玉桑吃吃的笑:“这个时候求饶晚了吧。”
  他偏头道:“红竹,你给我说说,他最近都干了什么?”
  红竹行礼,拿出一沓书信,声音如一把凌迟的刀,一点点割陶亦萧的皮肉道:“他自被摄政王赶出宫后,递了四次威胁您替他哥哥科举舞弊的信。您这里行不通后,他恼羞成怒,转而向季国公及夫郎递送信,被我拦了十来次。
  至于递给摄政王的书信更是不计其数。
  书信除外,还有买通宫人传话见摄政王,这些都我一一拦下来了。
  与此同时,他还日日蹲守在摄政王必经之路上。我苦劝多次,他与我躲起猫猫,甩开我三次去见了摄政王,这一次直接引起了摄政王的怀疑。”
  青竹自夸道:“幸亏我路过眼尖手快,将他敲晕带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青竹的武艺高于红竹,红竹内务高于青竹。
  宫玉桑接过红竹手中的书信,轻轻翻过一封,接着脸色巨变,每一封里都暗示着他做的过那些事。
  用五石散诱季语白。
  服用堕胎药。
  还有查找青衣令秘密。
  每一件事都足够季语白恨宫玉桑三辈子。
  宫玉桑将书信放进火盆里烧毁,火舌将书信一点点舔舐干净,他的脸上映着半边红,留着半边白,如同地狱修罗可怖:“表哥,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
  陶亦萧泪如雨下,裤子上逼出尿渍,腥骚味与他惯用的香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他不住的磕头认罪,口中呜呜呜。
  宫玉桑靠在椅子上,轻轻笑起来,声音清脆动听:“我孕期时因要保胎,像个瘫痪的人,什么也无法做。你那时候,欺我、辱我、气我,还想抢走我最喜欢的鱼鱼。
  为了保胎,我只能一忍再忍,连脾气都不敢轻发。这就让你以为我是个任你随意揉捏的脓包,导致你变本加厉。
  你陶家被鱼鱼赶出宫时,我曾派红竹告诫过你,只要你不再作妖,我们相安无事。
  但,你不听啊!
  君后,教过我,对于不听话的人,要么收他为心腹为自己所用。若收服不了--
  那就杀了以绝后患。”
  青竹道:“殿下,陶亦萧别让他死的太轻松了。他在宫中时,磋磨死了三个伺候他的宫奴,宫奴的尸骨就被他埋在枯井下。君后偏袒,这三桩冤案一直未曾伸张!请您为死去的宫奴做主。”
  宫玉桑指了指陶亦萧,对着青竹道:“他好像有话要说。”
  青竹摘掉了陶亦萧口中的布团,陶亦萧哆嗦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的抖出声音:“你·不能杀我,我母亲发现我出事了,会···追查真相的。”
  宫玉桑笑了起来:“她一直缩在君父别苑中,与君父商讨着如何规避祖制帮陶金春和陶金夏升职。有大半月没回家了吧。
  你生性放荡,养了两个女人在西东两个城郊供你淫乐,这点没错吧。
  放心你过世后,你母亲不会说任何话,反而还会极力遮掩此事。
  明日上京城会传出,你与奸妻通奸被另一个奸妻碰到,两奸妻争风吃醋下一人失手捅死了你和奸妻,行凶者见状自|杀而去。”
  陶亦萧全身颤抖,连话都说出来,眼前的漂亮艳丽的宫玉桑,哪里像养尊处优的单纯可欺的皇子,分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他悔得肝肠寸断,找了许久,才勉强找回声音,吐出几个字:“求··你··别··杀,我··再··也··不···敢了···”
  宫玉桑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欢快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来,陶亦萧觉得彻骨寒冷,他跪走到宫玉桑脚边,俯头去舔宫玉桑的鞋面,以极卑贱的姿态讨好宫玉桑。
  “晚了。”宫玉桑舔舔贝齿,如同嗜血的鬼怪,抬脚踹在陶亦萧的胸口,砰的一声,陶亦萧砸在地上。
  陶亦萧脸色灰败,宫玉桑想起什么问:“对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吧,这件事除了你、陶姨母知道,还有谁知道吗?”
  陶亦萧头摇成拨浪鼓:“没·没有!”
  宫玉桑轻巧一笑,眼底黑云浓郁:“你撒谎!”
  陶亦萧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没有,真没有了。”
  宫玉桑身体微微前倾,问:“你身边伺候的人呢?全都不知情吗?”
  陶亦萧失去方寸:“你与季语白结亲,两人感情好,宫玉珠皇位才能稳固,君后、陶家才能安然无恙,这点我是明白的。我威胁你替我办事,只是吓唬你,绝不敢将此事扩大告诉第三人。
  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楚。”
  “很好。”宫玉桑放心靠回椅子,舌尖一卷:“表哥--
  来世见。”
  宫玉桑对青竹道:“青竹,人你去处理,不要再像兵器库的事件一样露出马脚。”
  青竹:“是。”
  宫玉桑:“红竹,你暗查一下陶亦萧身边伺候的人,确保无一人知晓那些事。”
  红竹:“是。”
  陶亦萧瞪大了眼睛,眼底流出疯狂与绝望:“宫玉桑你骗我!你这黑心肝的,屠戮亲缘,不得好死!”
  青竹上前扇了一巴掌,用布团再次堵住他嘴巴脏话,陶亦萧嘴角流出鲜血,眼睛暴突,似要用眼神将宫玉桑瞪死。
  宫玉桑看向外面的泛着蟹壳青的天色,款步朝着卧房走去,身上的阴戾如衣裳一层层剥离。
  鱼鱼,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成为我们之间的绊脚石。
  ···
  “桑桑,你怎么出来了?”季语白从府上回宫,刚踏入惠和苑便见到宫玉桑独身走在院中回廊上,手中捧着一盘甜豆糕。还在月子中的他,经过补药的滋养,气色大好,容光焕发。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最后一颗糖◎
  宫玉桑先是一愣, 眼中闪过慌张,紧接着连人带盘子扑到季语白怀中,在她肩窝蹭两下:“青竹、红竹都不在, 我饿了去厨房找了些吃食。”
  “青竹向来不着调,红竹怎么也变这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季语白弯腰打横抱紧宫玉桑往卧房走,边走边带着些训导的语气:“你还在月子期,刘太医说了,要好好卧床休息。青竹、红竹不在,你怎么不叫阿香跑一趟!”
  宫玉桑撒娇的窝在在季语白胸口,感受心脏跳动的搏动敲打脸盘, 令他倍感心安:“阿香不惯伺候我,对我喜好不熟悉。”
  季语白目光落在宫玉桑手中的甜豆糕上:“阿香又不是智障,不可能连盘甜豆糕都拿不好吧。我知道了!”
  宫玉桑手指抱紧了盘子,指尖压出白痕, 小鹿般的眼珠子映着季语白。
  季语白定定的看着宫玉桑的脸, 那上面有一丝心慌快速掠过, 虎着声音道:“你在床上躺久了, 欲要下床走动。见我不在,便找借口支开了青竹红竹。
  下次不可以这样哦!”
  宫玉桑指尖松开,他别开脸,佯装据理力争:“月子期只剩最后一天了!”
  季语白抱着宫玉桑跨进房门,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语气放低,声音假模假样晕染几分薄怒:“听话, 你与旁人不同。除去月子期, 还需加修养半月时间, 才能完全恢复。”
  宫玉桑不满嘟囔一声:“我感觉身体好了。刘太医最喜危言耸听, 发热这种小毛病都能说得像重病不治,健康人都能给吓病。”
  “桑桑。”季语白话语不多,意思足够明显。
  “不要嘛。”宫玉桑满目的星光,撒娇的抱住季语白的脖子,两唇相印。
  光线在宫玉桑的睫毛上像个小精灵似的跳跃,好闻的香味混着些许药草香萦绕在鼻尖,季语白呼吸一窒,闭上双眼,沉浸在了这个缠绵吻中。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宫玉桑的唇染上了殷红的色彩,像伫立在晨光中的水蜜桃桃尖的那抹红尾,饱满晶莹引人采撷。
  月子期他恢复的很好,看不出来是生产过的男子,不仅如此,还平添了一股成熟韵味。
  面对这样特别的男子,谁能拒绝他的要求呢?
  “撒娇无用。”季语白冷面冷心的说道。
  宫玉桑无奈极了,垂下脑袋,捏起一块甜豆糕,送到季语白口中:“鱼鱼真是越发霸道了。”
  季语白嘴角牵出一抹笑容,很快笑容淡开,不叫宫玉桑看出来,她道:“你好好听刘太医的话。半月后,我带你出去踏春游玩。”
  宫玉桑手指停顿,甜豆糕从手指尖掉落,他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抱住季语白:“啊?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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