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回忆起莫怀柔对宫玉桑神情款款的样子,季语白脚底窜出一股郁气:“你勾引了她?所以,那日在未央湖,她才不惜得罪我,也深情款款的对你诉说思念。”
  宫玉桑:“用了点小手段,我对她并无真心。”
  季语白:“呵。”
  宫玉桑:“镇国公从开头的极力反对莫怀柔与我成婚,到后来松口。不过她也提出条件,成婚后,我们两人不得在上京城生活,得回老家十年。
  以此避开上京城的朝堂上与董相的争权夺利。或者说,镇国公当时实力不济,不敢跟董相硬碰硬。”
  季语白觉得听这些甚是寒心,寒到极致,反而愤怒压下去,冷静冒出来,她走到案桌前,翻开案牍开始批阅扯散脑子的注意力道:“平阳公府就敢跟董相硬砰了吗?你就不怕平阳公府被董相给碰碎了么?”
  宫玉桑对季语白连话都不想听深感无奈,却也只能好好的说着,偶尔能听几个字也是好的:“抱歉,如果只是看兵权,镇国公与平阳公府实力相当,莫怀柔名声好上许多,当妻主更加合适。可有天君后跟我说,平阳公府含着一个青衣令的秘密,只要得到了就能控制住平阳公府。
  能控制平阳公府,这对无法掌控镇国公府的君后,是一个多么大的诱惑。
  这之后到了景园小筑那天,我朝着你喷了五石散,致使你性情失控从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鱼鱼,我向天发誓,这些粉末并非我准备的,并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嗯,不知道是什么,还敢往我身上用。你真是跟你父亲一样的自私凉薄草菅人命。”季语白一心二用,将心中愤懑、恼恨、悲凉、痛苦全汇聚在壁上,在案牍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歪歪斜斜的字。
  “我们发生了那些事后,你当时跳窗就跑了,而我一个月后,被太医诊断出怀孕。我是真的讨厌这个莫名怀上的孩子,她让我的生活陷入另一个牢笼钳制。
  君后命令我必须养胎,我怨恨他,不愿意照做。又觉的,生在皇室又并非是过好生活,不如不来世上受苦,便萌生落胎的心思。君后派红竹看管我,我一直下不了手。
  而后的日子,你对我越发的好,我的心也慢慢的动摇喜欢你。而我,明明动心却不知自己已经动心,于是就有了董相宫变那日服用堕胎药的事。
  你当时就在那里,你看得出的,我并不想吃那药,我想保住孩子。是你···误会了,而我不敢解释,才服用了那些堕胎药。
  可是我遭到报应了呀,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日日全身都僵痛。”
  季语白停住毛笔,手指颤抖,写不出一个字,那日,她差点失去了季优,想到这个她便心痛得无法呼吸,冷言:“自作孽不可活。”
  宫玉桑殷切的看着季语白:“君后一直希望我找到青衣令的秘密,前几月我想知道,你没说。后来,我便再也没动过这个心思了,灵慧寺那次是意外得知青衣令的秘密。这件事,我并未告诉任何人的。”
  御书房安静下来。
  深深的懊悔快击穿季语白的心脏,她胸膛起伏巨大,喘口粗气,一时冲动,青衣令的秘密她合盘托出给了宫玉桑。如果他找到私章龙玺,那她真成了宫玉桑喂养的猛兽,指哪咬哪!
  声音府上三尺寒冰:“你是想用这个威胁我吗?”
  “不是,不是的。”宫玉桑急切的说道,接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枚印章,放到季语白案桌前:“这是祖母留下的私章龙玺,也就是蛊王。鱼鱼,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我真的什么都没骗你了。”宫玉桑拿出私章龙玺,满怀希望的看着季语白。
  季语白最是心软,只要真心认错,她不会太过计较的。
  私章龙玺年代久远,泛着作古的光泽,毫不起眼,或许稍微不注意,就会将它跟垃圾一起处理掉。
  谁能想象得到,这个就是能掌控平阳公府生死的东西。
  宫玉桑明明可以掌控季语白,却选择了将这东西还给她。
  这让季语白感到更加郁怒:“你用这个当投名状抵消以前的罪过,希望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在用恩情要挟我?”
  宫玉桑大惊失色,心猛地被人拽出身体,放在地上踩了一脚,眼泪从眼角滑落:“鱼鱼何必说得如此难听,我···我只是想求一个···一个···”
  季语白扬起手,止住宫玉桑的声音道:“桑桑,功和过是不能相抵的,你明白吗?一个杀人犯杀了一个人,又救了一个人 ,不能因为这样就刑不加身。”
  希望落空,宫玉桑全身僵直看向季语白,被她无情的脸庞激得身体上的温度一点点消失,他失声道:“看在看在···季优的份上,再原谅我最后一次。”
  季语白深深闭上眼睛:“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上次鱼头箭的事情发生后,你跟我坦白这些,我或许会生气,但绝不会--
  如此失望。”
  “我想过坦白的,可是我怕···我怕再次失去···”宫玉桑泣不成声,哭的真情实意。
  “今日的公务不少,我们这种儿女私情的小事却占用御书房国家大事这么长时间了,大为不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季语白不想纠缠这件事情。
  事情发生了,
  伤害造成了,
  回过头,真相浮现就求原谅。
  她觉得自己是个被人戏耍的三岁稚童,愚蠢而天真。
  “我···”宫玉桑眼睛殷殷的看着季语白,见到她伏在案上不再抬眼,知晓今日也得不到什么结果。眼底流出委屈道:“看在我生季优的份上能不能原谅我。”
  “福贵带近卫进来,送客。”
  宫玉桑不愿离开:“我不会打扰你的。”
  “赶出去!”
  “你说什么!”宫玉桑何曾见过如此冷血的季语白,一下子懵了,眼里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得罪。”近卫走进来架着宫玉桑往外走。
  季语白不应声,直到宫玉桑离开,她才抬头,搁下笔,露出一双痛苦的眼睛。
  越是喜欢得深,造成的伤害就越重,
  -
  栖凤楼,碧源阁。
  灯火辉煌,
  季语白坐在主位上用饭,金容和蒙都尉边汇报最近得来的消息。
  蒙都尉开口就是粗鄙话:“艹她奶奶的,我昨日才知宗令老王爷曾今议储过。您说她会不会是贼心不死,汲汲营营想谋夺皇位。她这个有重大作案嫌疑啊。”
  金容扬手去打蒙都尉的脑袋:“照你这样说,云王也有嫌疑了,她也被议储过。”
  蒙都尉没听懂金容的话外话,一想还真有嫌疑:“对,说不准她们两联合起来一起谋夺皇位。”
  金容:“你这猪脑子--”
  近来因宫玉桑的事情,季语白心情都不好,听不得吵闹,出言提醒:“还有其他发现吗?”
  金容收敛神色便道:“有。属下查到,这几有人看到一位老奶奶偷偷出没在莫家村荒山野林边上,后来看不到人了。村民觉得是鬼,做了几场法事。
  属下细细询问了一下容貌形态,有点像老王爷。”
  蒙都尉不服气:“我就说是老王爷,你刚还反驳我。你这推出来的嫌疑人跟我说的不是一样的么?”
  季语白放下碗筷:“确定吗?”
  金容:“确定。不过,属下询问过莫家村购鱼记录,无人曾今有人购买。属下后来去了,您说过要去查荒林,那里寥无人烟却有座三进空房子,着实有些奇怪。”
  一直觉得莫家村有问题,事不宜迟,季语白道:“这样,清点一队轻装人马,我们夜探莫家村。”
  金容忙道:“是不是太着急了,属下还没准备好。”
  季语白:“愚蠢!等你准备好了,对方早跑干净了。”
  金容心里戚戚,摄政王近来越来越冷了,脾气也越发大了。
第77章
  ◎密道◎
  夜半三更, 月朗星稀,夜枭盘旋鸣叫。
  季语白带着一队人马穿着紧身黑衣服遁入莫家村荒山野林腹地。穿过密林,攀过山脉, 越过一条河,他们来到了地点。
  这是一座三进小院子,普通民居式样,房子里黑黢黢的,这个点里面熄了灯。
  院子外有座大水池,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散发着腥味, 阴森恐怖。
  季语白打手势,让金容去房子里探路。金容如一尾活鱼翻进半敞开的窗户。
  她屏息等待,半柱香时间过去,屋子里亮起灯, 大门从里打开, 金容对着季语白道:“这里面落了厚厚一层灰, 看出来有好些天没住人。”
  蒙都尉:“是否她们提前知道了我们会来的消息, 遁走了。我们中间有内鬼!”
  金容低声训道:“你可闭嘴吧。我们今日会来,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能知道?属下觉得,她们应当是因为旁的原因转移阵地了。”
  季语白扑了个空,心中有了计较,便道:“大家去屋子里仔细搜搜,看看是否能找到些东西。”
  翻箱倒柜叮铃哐啷响好一阵子, 墙皮都快被扣下一层, 金容骂道:“除了灰尘, 什么都没留下。”
  蒙都尉嚷嚷道:“比耗子搬家还干净。摄政王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对此情况季语白心中早有些预料:“如果不是有鬼, 为何要收拾这么干净,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金容带着一队人走出来,面露赧色:“摄政王,属下无能,都搜遍了,没有暗格,没有密道,没有隔间什么都没找出来。”
  季语白指着水池道:“你还漏了一个地方。”
  “里面全是水,那属下跳下去。”金容三下剥了衣裳,抬脚打算往里面跳。
  “慢着。”季语白飞身上前一把拉着:“水里有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往里面跳什么?”
  “这么小的水池总不能养了食人鱼吧,哈哈哈。”金容没当回事。
  季语白看着她不语。
  金容打了个寒颤,余光瞟见黑黢黢散着磷光的水池,这水池长宽约三丈见方,深度未知。不过她总觉得季语白是多虑了,水里能藏什么,藏了什么也不好取吧:“我再回屋子好好找找吧。”
  “蒙都尉你带队挖沟渠,将鱼池的里的水排出去。”季语白吩咐。
  蒙都尉感觉受到重视,神气的挺胸带着人开始挖沟渠,从外往里挖,哼哧哼哧,直到差不多天边月亮落下山,天边升起朝霞,才挖垮水池壁 。
  水流从四个方向潮涌般的流走,水面不断下降,起初还没什么。
  降到九尺深的时候,水池里哗啦响起了巨大的拍水声。
  一条成人长的食人巨鱼,拍打着水花。
  呆滞的鱼目看着季语白散发出饥饿的幽光,金容站在季语白身边,语无伦次:“鱼··鱼···”
  金容抚胸后怕:“幸亏,摄政王给我拦下了。”
  蒙都尉立了功,面色喜悦:“找东西将鱼捞出来。”
  随着水面持续下降,鱼搁浅,失去了霸主地位,扑腾着喘息。蒙都尉削了根三四米长的尖利的树干,七八人齐心合力,将尖利的头插|入鱼腹,将鱼叉了出来。
  鲜血流了满地。
  这边把鱼叉出来没多久,水底露出来。池底铺放着一块平整的巨石,上面累累白骨零散的堆满。
  含冤而死的冤魂终于见到了天光。
  这些白骨有成人的,还有孩童的,甚至有婴儿大小的。
  可以想象,他们被人抓到这里,扔进了鱼池喂养这条鱼。在鱼齿的巨大撕扯力下,他们的身上皮肉一点点被撕扯开,痛苦惨叫声,被水呛住。
  说不好他们是呛死的,还是咬死的,又或者流血过多死的。
  蒙都尉没有了叉鱼的喜庆,看着鱼池底泛着寒光的白骨,口中喃喃:“这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拿人喂鱼啊。”
  季语白有些不忍心的别开头:“金统领,你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
  “啊?”金容显然对这满池的白骨发憷:“我吗?”
  季语白道:“你昨晚不是脱了衣裳打算跳下去看看吗?今早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了。”
  金容······
  倒也不必。
  心里虽这么想,金容还是跳下了水池。她眼力还是很好,在水池壁上,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石型按钮,位置是水面上的人能够到的地方。
  她拧了一把,只听到屋后轰隆一声,地面震动,有什么门在地面上打:“留两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走 。”
  “是。”
  “摄政王???”一晚上的异样的动静,火光敞亮足够引起村民们的疑心,有几个胆大的早上打猎,好奇偷偷跑过来看。
  其中一个正是当时在小福客栈见过季语白的村民,她带着几名猎户上前:“摄政王,千岁千千岁。”
  耳旁响起声音,季语白回身顺眼看去,是几个面熟的猎户,她和善道:“平身。”
  “啊!这是怎么回事?!”张良在见到季语白时非常激动,而后马上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白了。
  一条成人大的死鱼,露出尖利的獠牙,死瞪着她。
  而鱼池底下全是散发着寒光的累累白骨,她脚软得瘫在地上。与她一起来的猎户,都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在地上翻滚几圈。
  “抱歉吓到你们了。这些事,你可以问她们,若可以请帮我厚葬这些尸骨。”密道已经打开,她不想耽搁太多时间解释,将这个任务留给了看守的士兵。
  “是是是,您·您先忙吧,这些我们··我们会处理。”张良哆嗦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好半天才说清楚。
  话毕,季语白不再多言。饶过屋子来到后面,地上揭开了一个大门,里面是长长的阶梯延伸到黑暗尽头,神秘恐怖,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金容迟疑到:“您在上面等我,我带人下去。”
  季语白双眼微凛:“一起 。所有人听着,刀抽出来,时刻戒备,跟我下去。”
  金容嘴巴翕合几下,触到季语白的目光时,闭上嘴。
  季语白持刀朝着密道里跨了一步,身体矮了一截,金容紧随其后,蒙都尉走在最后。季语白一步步朝下走去,看到周边有烛台便顺道点上了。
  走了十来个台阶又怪了几个湾,她们来到一个地下宫殿,这个宫殿宏大而通达,可容纳数万人不成问题,墙面有笔画,描述的是人死后升仙的场景。
  这看起来像一座墓地,却又有活人的用具。
  很是奇怪。
  “搜!”季语白举起刀,朝着前方劈砍。
  耳旁响起搜查时发出的碰撞声,她往前走来到一个圆形拱门前,门上雕龙刻凤,牌匾上写着两个遒劲的字:“封天。”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熏到自己。
  从这个字也可看出,这座地下宫殿的主人的野心--
  谋朝篡位。
  季语白脸上扯出一抹讽刺,抬起刀朝着那牌匾砍去,砰牌匾掉落在地面,碎裂成片。她迈开步子从碎片上级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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