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接着他后脖子一巨疼,意识陷入昏迷,被劈晕落入黑衣人手中。
  青竹失声大叫:“殿下。”
  两名御林军过来救人,然而一边砍杀敌人,一边还顾忌宫玉桑的存在缩手缩脚。
  黑衣人捉到了人,也不恋战,部分护持,部分掩护,不分冲杀,青竹眼睁睁看着黑衣人背着宫玉桑与宫玉珠快速没入房间。
  隔壁房间的宫玉卿走出来,站在门口朝里面看,对刚刚的那声音感到耳熟,他朝着卧房走进来。黑衣人们似乎是认识他,刀剑染血偏偏错开他,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而御林军更是不会伤害他,他洗轻了勾结云王的嫌疑,由此他走到了卧房里面。
  君后卧房地上掀开了一道门,底下是长长的阶梯看不到边,阴冷的气息从里面传出来。
  黑衣人正在将昏迷的宫玉珠运送下去。
  见到宫玉卿到来,对方惊讶了一下,接着继续指挥黑衣人将宫玉桑也运送了下去。
  外面刀兵乒乓响,宫玉卿紧紧捉住衣摆,揪出褶皱,紧张问:“福婶,能带我一起走吗?母亲做了这些事,我留在皇宫只有死路一条。”
  那名黑衣人往地洞跳跃的动作一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宫玉卿,并未说话,须臾后身影没入地洞里。对方没有回答,其实便是默认。
  宫玉卿确认对方确实是云王府的人,忙提起衣摆,跟着往地洞跳去。
  地洞的路线十分繁复,三步一拐,五步一退,如果没有地图根本不知道如何走出。
  福婶拿着地图对着火光,仔仔细细的看如何出去。
  一名黑衣人道:“幸亏我们有王爷这幅地图,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福婶指了一个方向,领着大家走,一边啐道:“你还有脸在这说,平日见你夸得天花乱坠,博闻见广。真用你的时候,你就拉稀,本来我们要去的是季优的房间,叫你看图带路,你把大家都带去了君后寝宫。”
  那名黑衣人讪讪:“没捉到季优,捉到宫玉珠和宫玉桑也是大收获呀。”
  福婶哼声:“还嘴硬。你知道王爷为何要捉季优么?季优才是季语白的软肋!这两人只算能说勉强能用!”
  黑衣人:“咱们王爷怎么会有皇帝地道的图啊?”
  福婶叹息:“只有历代皇帝才拥有地道图,太皇属意的皇太女是咱们云王,很早就悄悄将地道图给了她,这事谁也不知道。后来太君后联合朝臣反对,又朝着太皇施压,将云王父君逼得上吊而死。父君临终前遗愿便是希望云王能将皇位抢回来。”
  黑衣人:“太君后这般霸道难道就丝毫不顾及太皇吗?”
  福婶:“太君后出生豪门显贵的士族,母亲的地位就如当今的摄政王季语白一般,太皇也不得不顾忌几分。只能随了他的性,后来等这个风波平静后,太皇想尽办法将太君后母族的权力架空。做完这些,她油尽灯枯而死了。若她再多活几年,这万里江山早就是咱们云王的了。”
  黑衣人:“造化弄人。”
  福婶目光落在宫玉桑和宫玉珠身上,眼神凛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云王这么多年并非白白筹划,她用药拖垮了先皇的身体,怂恿董相乱权,再用毒害了宫玉珠,这一步步都朝着云王有利的方向走。我们探过,上京城御林军最多五万,青衣令约莫四万左右,就算季语白发出求援,援军起码要一个月才能到上京城。而京郊有我们二十万装备精良的私军。
  只差最后一步,只要我们能顺利出城,二十万对九万人,这上京城就是囊中之物,云王便能了却君父遗愿,荣登大宝。
  你们为云王出生入死,云王重情,届时定然会给你们封侯拜相。”
  黑衣人们开心道:“多谢云王。”
  宫玉卿走在黑衣人中间,耳旁不时掠过她们的话语,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这地道九曲八弯没人带根本出不去。
  -
  御书房灯火通明。
  季语白与几位辅国大臣听金容采集而来的信息,脸色越来越凝重。
  镇国公有些急切的问:“此话可当真?”
  金容嘴巴翕动几次,好似在腹诽镇国公置疑她得能力:“我们派了二十来个探子去查看,还能有假么?京郊外有起码十八万数不明身份的人,这些人分散在京郊,与镇民村民打扮没什么两样,寡居俭出,但有眼劲的村民看到这些人手掌和虎口结了厚厚的茧子,这是握刀形成的。”
  竟有十八万人马,季语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十指手指合上握拳,沉声问:“我们有多少人马?”
  金容道:“御林军除去请假的,退役的,年级大,年级小的,能用的大概在四万左右。”
  季语白闭上眼睛缓缓道:“上京城内青衣卫能用的大概两万,其余的都分散去全国跑生意了。”
  金容惊掉眼珠子:“我们只有六万可用的人!!!若是让云王从上京城跑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季语白:“对,该搜查的地方都搜查过了吗?那些废弃的老宅子,无人去的密林,还有地窖之类的都查了吗?”
  金容:“都查过了。”
  季语白:“清点人马,重新再翻查一次。切不可掉以轻心,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要上来禀告。”
  “是。”
  “扣扣。”福贵敲门。
  季语白眼中掠过丝许心烦,云王这边还没着落,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处理与宫玉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红竹又叫你过来通禀吗?”
  福贵轻声嗯了一声:“我瞧他好像确有重要的事。”
  季语白眼皮跳动:“给东西?请吃饭?还是宫玉桑睡不着要请我过去看看?福贵,你跟我这么久,应当知道现在是议论国家大事的时候,我哪有时间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跟红竹说,让他回去。我今日没空不会见他!”
  外面嘈杂起来。
  一名御林军身体蓦然腾空,摔到了御书房内,撞出巨大的声音。
  季语白眼冒怒火,一拍桌子,桌面的奏章震动:“红竹,你要造反吗?”
  红竹跑进来,咚的一声跪在地面,眼眶发红:“大事不好了,刺客从君后卧房密道进来,掳走了皇上和殿下。请摄政王快些去救!!!”
  镇国公猛然起身,撞翻了身边的茶几:“你再说一遍!!!”
  “皇上和殿下都被刺客掳走了!”
第90章
  ◎逃跑被捉◎
  镇国公跌回座位, 一张脸仿佛老了十岁。
  季语白眼圈发黑,心海震颤!
  耳旁静音,季语白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
  宫玉桑和宫玉珠被刺客掳走了!!!
  她们是从密道出来, 这些人为何会知道密道的路线,这不是历代君王才知道的吗?
  是云王!
  当年她差点当了皇太女,或许太皇将密道的地图给了她!!!
  云王掳走他们做什么。
  她想挟制宫玉珠和宫玉桑好出城而去,一旦出城,她必然会趁着上京城城内空虚,立刻攻城!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季语白遭遇了从政以来最大的危机。
  “镇国公昏过去了。”张少卿箭步冲上去,扶住歪倒的镇国公。
  胡寺卿快步上前, 伸出大拇指,对准镇国公人中摁下,镇国公悠悠转醒。
  周侍郎松口气,焦急溢于言表, 走到季语白跟前, 声线颤抖:“摄政王, 请教该如何办?”
  季语白脑子里思绪纷杂, 好似一团麻线混乱盘杂在一起拧成大大小小的疙瘩。
  云王挟持皇帝的目的在于出城,而一旦云王出城上京城就陷入危险,上京城沦为战场。十八万私军对阵六万,季语白没有把握能赢。
  一旦云王占据上京城,平阳公府众人,镇国公家,张少卿家, 胡寺卿家, 周侍郎家与季语白亲近的臣子们都将沦为刀下亡魂, 而季语白本人定会叫云王碎尸万段。
  可, 皇帝乃一国之主,不得不救。宫玉珠才六岁名下没有可以扶持的皇嗣,先皇没有第二个皇女,没有宫玉珠,季语白这个摄政王就变成了空头。
  更可怕的是,宫玉珠一旦发生什么意外,难保各地藩王和外族不会趁势而上。失去正当名分的季语白,以何种理由来应对宫玉家族的血脉攻讦,如何来保全上京城百万百姓。
  季语白手掌压在案牍上,脸色发沉,从万千思绪中精心挑选出一条,她双目炯炯有神:
  “通知下去,放行东面城门--
  请君入瓮!”
  -
  福婶带着人从皇宫密道出来便是一片小树林,与宫墙相隔一段距离。她们不敢过久停留,立刻转移地方,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密林。
  经过半夜的厮杀,大伙都累了,福婶命众人休息一刻钟,再行出发。
  林中的地面冷硬,凹凸不平膈人得很。宫玉珠和宫玉桑被放在地面,宫玉珠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宫玉珠站起身,颖指气使道:“你--
  看什么看,就是你,给朕将地面铺上软垫。”
  蒙面人看着这个毫无威慑力的小女孩,语气嚣张极了,显然还未认清状况,哄堂大笑起来。
  福婶朝着旁边啐一口:“呸,命令我!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金枝玉叶的皇帝吧?到了我们手上,你不过就是一个狗命,我们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千娇万宠没受过这种侮辱的宫玉珠,气急败坏俯身捡起一个石头朝着福婶扔去。
  福婶练过武快速避开,并配上嘲笑:“瞄准都打不中!”
  宫玉珠色厉内荏指着福婶道:“朕乃郦朝皇帝,哥夫是鼎鼎有名的摄政王季语白,你这般对朕,等季语白捉到你们定要将你们掉脑袋。”
  宫玉卿拉住宫玉珠劝道:“莫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朦朦胧胧听到吵闹声音的宫玉桑,脑子重脚轻的醒了过来。入目则是见到宫玉卿拉着暴跳如雷的宫玉珠,不远处坐着数十个黑衣人,心中惊骇。
  脑子转过几个画面,想起来。黑衣人忽然从君后卧房出来劈砍,掳走了宫玉珠,之后好似又捉住了他,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他面色大变快速起身,一掌推开了宫玉卿,厉声质问:“这些人是不是你引进皇宫的!?”
  宫玉卿被推得踉跄几步,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掠过几许愕然:“我一直被看押,哪有机会联系她们。不久前,我听到隔壁君后寝居动静异常出来看,见她们身影有几分熟悉知道是云王府的人。联想母亲犯下这等错,我在皇宫必然不会好过,就跟着一起出来了,谋条活路。”
  一家人帮一家人,福婶看着宫玉卿受了欺负,不耐烦起身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冷声轻蔑道:“我云府的公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们能进皇宫自然有我们的办法。你或许还不知道,太皇属意云王当皇帝,早早的就把皇宫密道图交给云王。你们一家抢了云王的天下这么多年,一点脸都不要。”
  “你胡说,我母皇是皇奶奶御笔亲封的皇太女,这是朝臣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你口说无凭,妄想在这里颠倒黑白。”宫玉桑拉住冲动的宫玉珠,有理有据的说出来 。
  宫玉珠帮腔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朕要灭你们九族!”
  “你在我手上,看谁先灭谁!”福婶嘲笑,乱臣贼子这几个字让她想起了什么,她道:“宫玉珠听闻你立了一份传位诏书,诏书在哪里?!”
  宫玉桑呼吸一窒,胸口那份贴身的帛书隐隐发烫。诏书季语白没收,在他身上。没有这份诏书,季语白将无法名正言顺的剿灭云王,继承大统。
  说不准还会被云王反咬一口,反被判为携天子以令诸侯乱臣贼子。
  冷汗从宫玉桑的后背冒出来。
  “朕为何要告诉你。”宫玉珠得意说着,眼睛看向宫玉桑。
  福婶的视线顺势看向宫玉桑,她精明的察觉宫玉桑知晓此事。
  宫玉桑内心翻江倒海,脸拉长维持镇静,轻蔑的嘲讽:“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出发前我将诏书交给了红竹,让他送给摄政王。”
  福婶脸色铁青:“哼,只要你们在我们手上,天意,天意也是可以改的!让你妹妹重新拟一份诏书便是。”
  宫玉桑:“没有玉玺盖章,这诏书充其量是一份私诏上,跟我给摄政王那份一比,做不得数的。”
  福婶目光阴森的看着宫玉桑。
  形势逼人,宫玉桑冷哼一声不再做无谓口舌之争,肢体推搡。他从容牵着宫玉珠来到一颗稍远的松树下靠坐着,粗糙的树皮顶着后背,他仰望着星空,同一片星空下的季语白应当已经知道他们被掳走了。
  诏书在他身上不安全,怎么才能传出去给季语白!
  “地面刺肉。”宫玉珠不舒服的扭动屁|股,抱怨。
  宫玉桑将宫玉珠拉起来,坐在腿上:“这样舒服了吧?”
  “嗯,”宫玉珠靠在宫玉桑的胸口:“她们要将我们带哪里去呀?”
  宫玉桑摇摇头:“不知道。”
  宫玉珠又问:“我们会不会死?”
  宫玉桑:“嘘,不要说傻话,哥哥会保护你的。”
  宫玉珠靠着宫玉桑觉得安心:“往年,我做噩梦害怕的时候,哥哥就是这样抱着我。”
  身上笼罩一层影子。
  宫玉桑抬眸看,宫玉卿局促的走过来蹲身,递过来一壶水:“喝点。”
  “你是坏人,滚远点。”宫玉珠如刺猬张开利刺,欲要赶走宫玉卿。
  宫玉卿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不远处福婶的隐约听到宫玉珠的声音,骂道:“公子管他们死活做什么?快些回来!”
  宫玉桑却有些口渴了,昏暗的月光下,宫玉卿眼神含着浓浓的歉疚,一脸犯错的模样。对于这个弟弟,宫玉卿映象最多的便是一直跟在君后身边伺候,他虽然为云王庶子,在宫中过得跟宫奴一般,吃用都是如此。然而,这么多年,并未听到抱怨什么,反而性格开朗爱笑。
  若非他落入了鱼鱼的眼中,宫玉桑也不会正眼瞧他一次。
  口中却有些渴了,宫玉桑接住水壶,喝了几口水,干渴被水润浇灌,很舒服。他将水壶递给宫玉珠:“你喝点吗?”
  宫玉珠不服:“哥哥不怕有毒吗?”
  宫玉桑:“你这个鬼机灵,我刚试了几口,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毒就别喝啊!”身后又传来一声。
  福婶们团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言的聊起来,并未关注这边的动静。
  宫玉卿微微靠近,压低声音道:“往前走有方矮坡。”
  宫玉桑眼睛睁大,眼中浮现惊讶。但见,宫玉卿说完这句后,便从宫玉珠手中拿了水壶,口中骂道:“好心给你们拿水,居然不识好歹!”
  宫玉桑确认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
  众人休整一会喝过水后,继续赶路。果然没走出多远,宫玉桑抱着宫玉珠就看到一个矮坡,坡上有一条狭窄的路,他们要走路上经过,因是夜里光线不好,看不清矮坡下有什么东西,只觉黑丛丛的怪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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