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开了衣领,“兄妹相好,鹑鹊之乱,母亲倒是心疼儿子了。”
解下的衣裳被他丢在地上,韩策抢走谢妩身前的被子,看见她手上的花瓶,笑着又道:“这要是大舅舅来了,母亲也省的再备个趁手的兵器了。”他夺了花瓶,同样丢在了地上,又用蛮力将谢妩按倒,狗似的就朝谢妩脖子面腮乱啃。
“你疯了!你做什么?你要死啊!”谢妩高声呼喝,一边手脚并用的挣扎,“救命啊!你滚!你去死!”
奈何,男女力气的巨大差异,凭她自己,根本就挣脱不开。
谢妩又急又怕,她哭着反抗,脑袋却不受控制的阵阵作痛,她仿佛突然回到了小迤园那日,那些人按住她,也是这么大的力气,明u郡主就站在一旁,咯咯咯地笑。
“啊!”一声吃疼,韩策捂着被咬红的脸,顿时恼羞成怒。
“母亲喜欢欲擒故纵的戏码?还是……”韩策笑着朝谢妩脸上打一巴掌,“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清脆的巴掌声明显教他心情大好,打了左边,他又打右边,“昨儿个那小贱人就这这么打儿子的,母亲站在一旁,可是一句也没拦着,今儿儿子自己试了,才知道这巴掌,也有巴掌的情趣。”
“你去死!去死啊!”谢妩攥紧拳头,锤他不过,张嘴咬住了他的胳膊。
韩策是念书人,不比谢长逸那般孔武有力,谢妩这一口,用了十分的力气,他也不禁喊疼,反手又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贱人!这就受不住了?你跟谢长逸做那些龌龊事时怎么就受用了?谢长逸不就凭这点儿本事拴住了你的人,你们奸夫王八一窝,害死了我的父亲,还想甩开我是吧!贱人!谢长逸不嫌你人尽可夫,小爷一样不嫌弃。”
只要捏住了谢妩的把柄,她就再也甩不开自己了,从今以后,谢妩的银子,就是她的银子,谢妩的人也是他的,都是他的,哈哈哈,都是他的。
韩策被咬怕了,不敢再亲谢妩的嘴,却不影响他后面的动作,他扯了谢妩的寝衣,扯断了红绫肚兜的系绳,粗鲁的将剩下半片肚兜从寝衣里抽了出来。
他坐在谢妩身上,狠狠将她压住,隔着薄薄的寝衣,拢起一边毫无拘束的圆润,“珍娘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才是最诱人,母亲与谢长逸可试过如此情/事?盼山望山高,隔靴搔痒,怎么也到不了,然后一发中地,所有的哀求与讨饶,在那一瞬得到满足。”
他手上用力,外面婆子们拍门的动静也愈发激烈,他制住谢妩挣扎的手,撕扯开她的肩头,然后低头咬住,谢妩吃疼,哭着喊叫,骂他是畜牲。
韩策越发兴奋,他用腰巾子拴住了谢妩的脚踝,松手给谢妩逃跑的机会,又拖着将人拽了回来,每一次欲擒故纵,他都要在她手脚腰腹、凡是衣裳露出的地方,刻意剐蹭占她的便宜,激的谢妩怒不可遏,又逃脱无门。
“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谢妩痛骂,她身子本就不足,激动万分下,人突然僵住,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过去。
“演我?”韩策拍她一巴掌,见谢妩没有动静,慌忙将人翻过来探了鼻息,还有出气儿,才放下心来,又打她一巴掌,骂道,“贱人,真演我。你这样,当小爷就饶了你?”
韩策一不做二不休,将谢妩放倒,就要解裤子,装死又如何?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这辈子,都得由他拿捏,给他当牛做马,做一辈子的奴隶。
“嘭!”房门突然被踹开,顶门棍一折为二,那块被韩策拿来卡死房门的木片,也被击的四分五裂,迸在墙上,嵌进正门的那扇溪山旅行屏风里。
“哪个是韩策!刑部提审!苏庄县已经把你的案子上报刑部了,倒卖国宝,盗窃数目巨大,刑部盖了印的签在此,还不速速出来伏法!”那差官横眉怒目,映着灯,手里的砍刀明晃晃的耀眼。
差官在门外就猜出了里头的动静,呵斥一嗓子是为例行公事,才开口便已经示意本家的婆子们冲进去看情况,里头有打斗撕扯,差官们再提刀入内。
领头的捕头姓赵,常在衙门口走动,自然也见过谢妩,一眼认出了脸,知她是谢飞卿的妹子,赵捕头抬手灭灯,骂道:“黑了心的腌H玩意儿,你老子娘屋里的丫鬟你也不饶?亏你还念过两天酸文章,忠孝二字,你是一个不沾啊!”
赵捕头先发制人,给屋里女眷扣上了丫鬟的名号,又催着众差役带嫌犯回去。
出了韩府的大门,赵捕头想了想,这事儿不好叫人传话,他回去复命,赶着夜色,又往天玑营衙门跑了一趟。
第54章 054
◎一合一◎
谢长逸闻讯赶来, 秋虹已经请了大夫来给谢妩看诊。
“大爷……”撞见谢长逸,秋虹低着脑袋,惧怕的不敢吱声。
“她人呢?”
“谁?”秋虹声音提高, 给屋里打了个提醒,迎上谢长逸的目光, 又慌忙指着屋里道, “姑娘在屋里,方才给吓着了, 才叫了大夫来看,姑娘还没醒呢, 大爷……大爷要是不信, 站在门口瞧瞧。”
谢长逸冷笑,“这就是你鼓捣着, 教她所求的……自由?”
秋虹默声颤栗, 姑娘没醒, 谁能降的住大爷?
忽然从后角门匆匆跑跑来一人, 还没走到, 话就先冒冒失失地扑了来:“秋虹姐姐……呜呜……”北五味抬一只胳膊擦眼泪, 走着还叫门槛儿绊了一下,哭得越性厉害, “您叫我……叫我盯着韩家少爷, 呃、呃……我……”
北五味抽抽搭搭, 走到里面才睁眼瞧清楚面前是什么阵仗,吓得两腿一软, 膝盖发酸, 人就跪那儿了。
“你怎么着?”路白站在谢长逸身边的阶梯上, 扬了扬眉梢。
“……”北五味虽是比寻常孩子机灵, 到底年纪小,经不住事儿,他抽抽噎噎,眼珠子一个劲儿的往秋虹身上瞥,嘴里却说不出个一二。
秋虹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救他,得亏老天爷开眼,叫匆匆赶来的杉妈妈打破了僵局。
“哟!这不是北家的小子嘛,那些个畜牲也打你了!快带他下去看看,可怜见的,好端端跟着姑娘,还能叫人欺负了不成?”杉妈妈虽不知道北家的娃娃犯了什么事儿,然大爷脸色铁青,秋虹立在跟前儿连声都不敢吱,便是看在他祖父的份上,也值得开口求这个情。
“他祖父就这么一根好苗,东舍不得,西舍不得,也就是姑娘开了口,说跟前儿没个能放心差事的人,他祖父才舍得给送来的。”杉妈妈观大爷脸色不降严厉,打岔道,“呀!姑娘呢?说是姑娘在这府里受了委屈,我瞧见了大爷,就当是瞧见了平安,怎把要紧事儿给忘了。”
“姑娘在屋里呢,还没醒。”秋虹开口道。
杉妈妈忙催:“天啊,这可不行,刚好大爷也在,先把姑娘带回家去才是正事儿,姑娘那头疼病本就是心病所致,又添这一茬儿,心里更是要不痛快,这小门小户的,哪里是个养病的地方。”
杉妈妈所言在理,谢长逸也惦记着早些带谢妩回去,暂先饶过秋虹,进屋里拿自己的大氅将人裹着,抱着进了马车。
秋虹也要跟上,却被路白带人给拦了下来:“秋虹姐姐怂恿着姑娘才从家里出来那会儿,大爷可是交代过话儿的,秋虹姐姐似是没放在心里,这可不行啊,大爷的脾气姐姐是知道的,大爷吩咐的事情,我也只是听差办事,还望姐姐不要叫咱们难做。”
秋虹与几个粗使婆子,哪里是路白的对手,挣扎不过,被反捆着手,丢上另一架马车。
秋虹是谢妩的贴身丫鬟,谢长逸自然不会随随便便把人打死发卖,回头谢妩闹着跟他要人,知道了又多生气。她卖身契在主家手里,说破了天,也是个奴才。
路白|精挑细选给她找了个男人,当天就拜了堂塞进了洞房。
“上头可是交代了,今儿个拜了天地,十个月后,抱不出孩子,就拿你的脑袋当球踢。”路白勾起放在窗户底下的鞠球,一脚踢歪,那只破烂鞠球咕噜噜滚到了西屋前头的水沟里。
男人是远近闻名的一个混子,平日里也没别的本事,不偷不抢,就是人懒了些,唯一的营生就是跟着县里一个蹴鞠队做做候补,多不使他上场,赢了比赛,分他仨瓜俩枣,也算有个嚼头,若是输了比赛,恐是连这些也没,受冻饿肚子,守着他这间城外的破屋闷头做大梦。
对于屋里那个打天上掉下来的媳妇,男人是一百个高兴,他日子过得穷,原想着这辈子就这么着了,一门破屋三间房,又不是城里,哪有女人肯嫁他啊,祖坟上冒青烟,教他入了贵人的眼,赏了他个媳妇,日后再得个闺女儿子,这日子才有盼头呢。
“肯定能!肯定能!小的打小身体就好。”男人拍胸脯证明,话音一转,他又说出自己的担忧,“那……要是她明儿跑了……”
“废物!你一个大男人,还看不住自己老婆?”不等路白开口,一旁就有人给他出主意。
“是是是……”男人赔笑,想了下又问:“那……她要是过一阵儿还不肯服我,这成家过日子呢,我总不好天天吓唬她。”他晒得黝黑的脸上似是浮出羞涩,“更何况,我家老爷子打小就教我,天大的力气也不往自家婆娘身上使,我这兜比脸还干净的人,我……我也不好……打她啊。”
路白笑骂:“知道还有点子人性,不打老婆是好的,你要是敢呜呜喳喳地打她一个指头,爷才要跟你算账呢。”
“至于怎么教她服,她都是你婆娘了,你来问我?”路白脸上稚气未退,可常年跟在主子身边,也学了些城府,一句话唬住了那男人。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知道了!”
男人唧唧索索地抱着膀子,往房门去,走到门口,撞见门上一对儿大红喜字儿,又朝肩头各拍三下,喝了一声,推门进去。
“得,三把火都要烧起来,你们留这儿吃喜酒,也叫她老子娘跟着热闹热闹,秋虹是落了身契的奴才,婚丧嫁娶,原与你们这些人再无关系,可主子鸿恩,可怜你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闺女,聘礼一应,比着小门小户的主子小姐也丰厚些,以后得了姑爷,你们两口子多劝劝,早抱上孙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路白讥讽而笑,他是大爷身边的小总管,是主子跟前的红人,便是侯府的大总管见了他,也得给三分薄面。
秋虹的老子还在府里听差,她姥娘也是府里的旧人了,主子爷给底下奴才安排一门亲事,就是配个阿猫阿狗,也没人敢多说一个不字儿。
两两口愁眉苦脸,望一望新姑爷家徒四壁的窘境,奈何上头有主子威压,也只得点头称是,收了聘,恭恭敬敬送路白他们回去。至于秋虹在屋里哭喊哀求,酒席摆上,众人美酒好肉,哪个管她死活。
等秋虹的姥娘得了消息,套马车从城里赶到,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老太太鬼嚎一嗓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哎呦……我的肉哎……”
且不提那厢热闹,只说侯府这边。
得亏秋虹那丫鬟机灵,衙门口的人抓走了韩策,秋虹忙给主子换了干净衣裳,那些撕破了的罪证,没叫谢长逸瞧见了,要不然,不光秋虹遭殃,衙门那个活不了,就连谢妩本人,也逃不过责罚。
“养着吧,也只能好好养着了。”刘太医这几日在宫里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分出心思来管谢家的小丫头,近乎精疲力尽,“她身子本就不足,又这么劲儿的折腾,不消一二年,便能香消玉损。”
“打不得骂不得,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思,养病养病,您老倒是教教我,这病该怎么养?”谢长逸心里也有气,不免埋怨几句,说完自己倒先服软,“还请您老体贴体贴咱,再想个好方子,治好了她,回头我去相国寺给您老捐一盏祈福的长明灯。”
刘太医撇嘴:“受不起。”还长明灯?詹事府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人,他们不找他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他可没指望过什么祈福不祈福。
刘太医想了想,还真给他想到一招:“唉!还真有一个好方子送来呢。因君后的病,常家偷偷送了大夫进宫,将军去求一求皇太女殿下,讨个常家的大夫来给姑娘瞧瞧,老夫才疏学浅,常家出过疯神医那般大拿,更是专擅疑难杂症的好手,说不准就真给治好了呢。”
“当真?”谢长逸对常家所有耳闻,可常家远居海上,少于外界往来,道听途说之言,可信可不信。
“怡亲王少时亦有晕眩之症,畏暑畏寒,连李半仙都说活不过十八,他家与常家结了姻亲,老王妃把儿子送去常家养了几年,回来就活蹦乱跳了,别说是什么晕眩,大夏天马球场上跑第一,还生龙活虎。有传言道,常家收着疯神医生平医术妙方,有死医活,骨生肉的本事。”
谢长逸点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转天,大朝会后,他便去求了皇太女。果然如此,那年轻大夫隔着幔帐,在谢妩手背扎了几针,人就醒了,还知道饿,要水喝,要东西吃。
谢长逸当即态度谦虚许多,又烦那二位年轻大夫给个治本除疾的方子,那二人知他是詹事府的人,也不推脱,执笔写了几味药,递在谢长逸手中。
“府上主子这病虽是心疾,却也有温补之过,加上……”那大夫翻看之前药方,咧嘴嫌弃道,“这方子是太医院给的吧,平坦寡淡,静养倒是有几分功效,可眼下乃多事之秋,这京都城哪个又能养的住?无用无用,真是些无用废物点心,再吃几回,怕是要把人吃坏了。”
小大夫信心百倍:“你用我这个方子,我住在小主子那儿,你这大个儿常往小主子那里走动,吃出问题,你来找我。”
一旁的另一个大夫提醒道:“是将军。你再没规矩,回去我可要告状了。”
小大夫睨他一眼,笑着改口:“将军,我五岁行医,外号‘药到病除’,你家小姑娘这病,就是吓得,小毛病。”
谢长逸千金酬谢,将人送至门前,那小大夫瞧见金子,笑的合不拢嘴,倒是把规矩给记住了。
“将军以后还有什么小毛病,记得找我啊,不孕不育生孩子,变瘦变美掉头发,只要诊金到位,我什么都能治。”
送走那两个活宝,谢长逸脸上却不降辞色。
他带着一身寒意进屋,屏退跟前众人,在床沿坐下,看着床上闭眼装睡的某人,没好气道,“这也是你所为的计划化的一部分?”
“……”
谢妩不敢开口,反倒是眼睛闭得更紧。
“如来以身饲虎,是为慈悲,咱们二姑娘以身为饵,陷自己于危难,叫我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叫我气的想杀人,也想打人,叫所有人都跟着焦头烂额,惹出一大堆麻烦。”谢长逸捉住那只搭在被子上的手,生怕她再一次退缩。
他一字一句,认真问她,“这,就是你的谋略?”
【作者有话说】
不要觉得路白选了个不打人的男的给秋虹,就是好人,他是从犯!不要在垃圾堆里比好坏!就这件事而言,他是从犯!感情上亦是如此。
第55章 055
◎一合一◎
“……姑娘打我骂我都成, 我都认,呜呜,都是我的错, 怪我马虎大意。我该死!”北五味跪着自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