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骨焗【完结】
时间:2024-04-06 17:12:52

  被女人扒了不说,还要被男人扒。周子颢在地上拉紧了衣服,肿起的左眼只剩一条缝,“你不是中了迷药,功力尽失吗?”
  “你的药坏掉了。”白骨道。
  “不可能!”周子颢嚎了下,就被白骨投针定住。
  乌兰贺猛扑上去,周子颢惨叫连连,“救我!”
  可没人有空救他,武林大会已经混战一片,周子颢与被割脖子的鸡无异。
  毒镖刚划下,突来只玉扳指打过。乌兰贺指间鼓出血泡,镖脱了手。他恼怒抬目,白骨已在前对上一掌。
  “好侄儿,你暂时不能杀他。”前来之人是肖王,他对掌间侧身,挪步就去抓乌兰贺。
  白骨甩鞭夺过他,“我才不把小黑给你。”
  白骨眼中,肖王是来抢小黑的,她岂能给?出门就带乌兰贺跃上屋檐。
  天空灰蒙蒙的,倾盆大雨打在脸上,让眼不住眯起,又有片乌云压下,白骨视线暗了许多。电闪来时,才看清那是一群人从屋檐飞下,若张黑布遮住天空。
  “肖王,她就是白骨魔头,是她杀死我父亲。”陈芍在下直呼。
  刚踏上屋檐,白骨就被踢下,身落地,乌兰贺已垫在她背下。
  两人再次被拖入了屋。
  肖王已与周子颢站在一起,他面带苦恼,语重心长道,“好侄儿,你这事儿很麻烦,不好和江湖交代啊。”
  乌兰贺瞥了眼,“什么江湖?你看他们有空吗?”
  那里已杀得血流一片,江湖就在那儿,死得透透的。
  肖王擦了擦下巴,“你看,你就很难向九姨娘交代。”
  乌兰贺苦笑,“这话你信吗?”
  话一出,乌兰贺就被肖王捂住嘴,硬生生地拖走。
  地面留着乌兰贺乱蹬的脚印,白骨次次朝前,次次被身后人扑倒。她背上已压了十人,再不能掀翻,眼睁睁看宠物被拖走。
  “哆”,抓她的女人被踹倒在地。
  白骨与陈芍眼对眼,面对面。美人已不复方才,五官紧皱,手抠着地。她的华衣再次染上污秽,她的背又被独眼怪人踩上。
  “付誉丞呢?我不是让他带你去见公主吗?”肿泡眼把眼皮都撑开了,周子颢牙间嘶嘶缓不了疼,就脚碾陈芍领子撒气。
  “夫君饶命,我迷晕了付将军,我不能去见公主。”
  “你本来就是赝品,不该死吗?”
  华衫被扯了个口,白骨真是难懂,这个坏人为何爱扒人衣服。
  眼前美人抬起手指,指着白骨鼻子,“有这贱人勾引夫君,我不能走。”
  “勾引?”白骨费力伸出食指,慢慢把指头弯成钩子,“这样吗?”白骨像抠墙皮一样,指头上下划动。
  陈芍顿声片刻,逼自己说,“对,勾引。”
  “你确定吗?你说得很勉强,”白骨不停抠着空气,陈芍不想直视,白骨多半猜得这不叫勾引,“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道理轮得到她说吗?”周子颢抓住陈芍头发,半边脸带着肿眼笑,“你吃醋啊?”他将陈芍面向白骨,“想这样活下来可不行。”
  白骨与她目光离得更近了。
  那女人看起来很痛,咬着唇,但是双目阴狠,“夫君要看她怎么死?只要夫君开心,我都可以替你做。”
  “你不会武功,她会,若你能赢她,我给你条活路。”周子颢一手重按,衣落半肩,陈芍右肩背显出,白皙的肩上只有淤青。
  “夫君可以慢慢看,每天我都会让她掉皮掉肉。”
  伤痕就在周子颢手下按着,“今儿遇了倒霉事,现在就让她掉层皮,让我开心下”。
  陈芍不再说什么。
  白骨背上的人一个个离去,周子颢也退开几步。白骨四肢撑地,就地跃起,扑住陈芍,给她拉上衣服,“我带你走,你不要再帮她了。”
  白骨抓着陈芍,陈芍未动几许,被白骨带着奔向门口。小小狭长的门透着雨,透着光,透着屋里没有的宽广。陈芍有那么瞬失神。
  巨响劈裂而下,天空撕裂,陈芍又在那刻被震醒。
  踏到门口,白骨右肩凉意透骨,没有痛觉,她不知是匕首划了肩背,直到湿热滑落掌心,抬手看,才见满手血。
  猩红入眼,白骨心跳急快,湿泪难止,总觉见过这般血,可明明什么记忆也没有。头难受得要爆开,人晕晕乎乎的。
  白骨袍子和舞衣都被割破了,陈芍亲眼看到雪白的肩背割出红色,眉头也彻底松开,转手把白骨推给了周子颢,“夫君,开心吗?”
  周子颢很满意,把白骨扔出。白骨仍被空白的记忆裹挟,抓紧着头,就这样轻易让人绑了去。
  “你还真有意思,不知能否赢了公主。”周子颢拍拍陈芍的脸,陈芍脸上没有多少疼,可当周子颢手到她右肩时,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陈芍忍着,“夫君,公主要的是陈家金库,我可以给她放个消息。”
  “先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周子颢抓着陈芍离去。
  正是兴致盎然,身后血溢出,胜者已出。他提剑振臂,“周公子,我是天下第一,以后你就靠我掌管江湖。”
  扇子飞出,天下第一血溅当场。
  周子颢蔑道,“不自量力。”
  血泊之中还有人活命,他爬起来跪着,“江湖都是周公子的,是周公子掌管江湖。”
  “好,你是第一。”
  周子颢看都不看,指了那人就洋洋而去。
  夜时,大雨仍未歇。白骨拿着针扯了根头发,她想缝好自己的伤。她觉得这伤肯定很重,不然她怎么会头难受。
  穿好针,触上伤口时,肩背的血收了许多。
  很奇怪,总有内力传到伤口那儿,让伤口烫得很。白骨还是头回发现它,它在体内流着,在掌心温着,一点点帮她恢复。
  白骨来回翻着掌,摸了摸自己的心脉,恍然发现了这股内力的熟悉,“这是小黑的内力?什么时候给的?”
  记忆里没有,身体里有,她想了会儿,想得头又难受。须臾,一下警醒,小黑现在怎么样?
  白骨抓上铁杆,硬掰着往外扩。
  屋内了无灯光,轻柔的脚步声踏在其内,有盏灯笼停在笼前,照出饭菜和好看的绣花鞋面。
  灯火照耀中,铁栏前凑来张脸,给她找衣服的女人对她笑着。
  白骨笑不出,只问,“小黑呢?”
  女人无声,整个庄园如她一般沉在暴雨中。
  已是到了亥时,天色更加阴沉。在庄园的另一角,肖王正苦口婆心劝着,“好侄儿,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得练成天玄地影术。”
  快死了,还练什么功,乌兰贺当然不情愿,并且他也不信肖王。
  “你和周子颢是一伙的。”
  肖王举起乌兰贺的手,把他拇指一压,四指朝天,“本王发誓,是为了黎民苍生不得不如此。”
  四指对天,雷声阵阵,乌兰贺总有些阴寒在,“周子颢能有什么黎民苍生?”
  “你不懂,当然这不是你能懂的,本王是想要国泰民安。本王也想帮你,你还要落魄多久?江湖厮杀见血封喉,难道你要看周子颢把山庄吃掉?”
  乌兰贺沉默了,肖王说得太有道理了。
  时日无多,周子颢这般仇敌日后如何对付,必须铲除他,白骨和玉和山庄才会有来日。
  “你说要教我天旋地转术,有没有快点练成的方法?”乌兰贺有些动摇。
  “当然有了,”肖王掰直了乌兰贺的拇指,“不过它叫天玄地影术。”扶着他掌内力直输,乌兰贺顿时感激涕零。
  今日的雨实在难停,直叫人觉了凉。
  热腾的米饭配着鸡腿鸡汤,塞入了白骨笼中,“你啊,不要逞强了,吃了饭好好睡一觉。”
  香喷喷的饭冒着热气,白骨肚子咕噜噜叫了,但她忍着,仍然问,“小黑呢?”
  陈十一娘手中筷子难落,“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可难讲了,”白骨抠抠手指,她再也难说小黑是小妾,是宠物,她不懂该用什么来说,眼睛眨眨一五一十道,“我觉得小黑毛色很好看,特别是胸肌很大。而且小黑总和我在一起,给我剔鱼刺,给我买大虾,还陪我睡觉,这叫什么关系?”
  就此言罢,白骨耳边迎来耳光,这耳光是真只打耳,脸未碰到。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陈十一娘怒道。
  那女人怪里怪气,白骨凭白挨了打,推开了陈十一娘,朝她气得呲牙。
  那般狠状,陈十一娘瞬时呆在地上。笼中身影复蹲着身,没有什么淑贤,像兽人般狠掰着铁栏,手指慢慢红透。
  陈十一娘看了会儿,再度冲过去,“你这样,对不起你娘亲。”她嘴角垂得厉害,整张嘴倒弯,嘴角就透着苦。
  贴住铁栏的指移到陈十一娘臂上,重重抓住,“你认识我娘亲?你认识我?”
  “你听我的话,不要和乌庄主一起,我就带你去见娘亲。”
  “为什么有娘亲不能有小黑,我娘亲一定不是这样的。”白骨急了,脚底滑了,把地上的饭菜踢翻。
  陈十一娘裙摆沾了汤汁,她面目陡变,把白骨推向右侧铁栏,白骨的伤口又迎擦伤。
  “你不听话,你娘亲不会要你的。”陈十一娘的声音变尖锐,冒着刺扎在白骨身上。
  白骨伏着身,慢慢爬到笼前,她抬着高高小小的鼻子,“我娘亲怎么就不要我?”没有找过娘亲,却听到最狠的话,她想弄明白为什么,却嗅不出一点。
  灯笼发着灼灼耀光,陈十一娘站在黄红的光圈里,光晕让她衣着更为鲜丽,面庞也更为惨白,“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听话。”
  门哗地开了,陈芍站在门口,身影似枯枝,“你要她听话,想她替你做什么?”
  门口的人已换了身衣裳,头发散落,徐徐走来。白骨在她身上闻到了血味,见她走路时扶着胳膊,想那里就在流血。
  “我只是看她可怜,没吃饭。”陈十一娘起身离开了白骨,亦避着陈芍,想就此离去。
  陈芍拦住她。
  光晕中两双绣花鞋相逢,她们的鞋都小得很,足弓很高。白骨见了那般脚,转了转自己的,不知是谁生得不对。
  两双鞋行来行去,灯笼照出一角裙摆摇曳,另一角不在光中,在白骨眼中。
  陈芍掐着陈十一娘,把她推到了铁栏处,“你也会可怜人?你骗死我了。跟我说顺着他,他爱看女人争风吃醋,我就天天装天天斗。你怎么不说,越顺他,他越打我。”
  陈十一娘反打着陈芍的手臂,“这有什么,比起你爹他算公平的了,女人男人在他那儿都不是人。你只要学江湖男人的天下第二,在他院里你就是第一。”
  两个影子在面前撞来撞去,白骨转身至后头去掰铁栏。头回见人这般吵架,打起来无力,却吵着不放。白骨没这功夫跟她们耗,她得赶紧出去。
  吱吱呀呀的,铁栏被掰出了空档,白骨侧着身钻出。看她们还在黏黏糊糊地拉扯,就道,“打你,你就跑啊,能和别人横怎么不和她横。”
  那头的打架终于停了,陈十一娘上前追来,白骨踢窗而出,长袖随人跃起,仍如蝶翼。
  在陈十一娘要爬出窗时,陈芍把她拽了下来,“你还不想办法打开金库,他今天说了,再打不开就要我们一起死。”
  陈十一娘掐住陈芍手臂,“你费尽心机嫁他,当赝品就忍着。”
  陈芍因吃痛难以反击,陈十一娘推开她就去追白骨。
  衣袖随着倒地敞开,陈芍整条小手臂都紫了。她却望着白骨离开之处,白骨长袖飞起的样子依然生动在眼,“不可能,我看过了,不是你。”她脖子紧绷,上头的血牙印清晰可见。
第26章 不是要一起走吗?
  天亮了许多,雨仍未停,只是转小了许多。白骨行于院中,天旋地转,越走越晕。
  身上太热了,所有的内力聚在她背上。
  小黑的内力怎么那么奇怪,就用了一下,开始乱冲。难受得她嘴里不住呼气,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人倒下,便被揽住。
  她不知是谁,用力出了拳,听了声痛吟,见是那个付将军。
  付誉丞捂着半边脸,“这里不安全,我们先走。”
  “我要去找小黑,还有熊孩儿和阿黄。”可说完,白骨就晕了过去。
  付誉丞扛起她转身,刚好撞见陈十一娘。
  陈十一娘就要大叫,付誉丞生怕惊动,出掌打晕了她,可雨中追来陈芍。
  付誉丞咬咬牙,又抬手,哪知陈芍是带了很多人来……人来雨来,汪汪、嗷呜、嘘声全在耳边。
  一掌又一掌,伴着雨声起起落落,身边都是被打晕的人。付誉丞沉思片刻,在人群中挑挑拣拣,“这个带走,这只也带走。梁王?怎么把他打晕了?这坨?不能捡。”
  好半会儿,付誉丞挑好了人,身后有声问,“付将军,你在干什么?”
  乌容海跳墙下来,就见付誉丞怀揣着狗,肩扛四人,大为震惊。
  付誉丞努力镇定了下,“事出意外,我正要把他们抓回去。乌县令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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